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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是我自己蠢了這麼多年(6000)

  128 是我自己蠢了這麼多年(6000) 

  「我怎麼可能會去醫院,萬一在我的葯裡面加了些什麼,我不是會英年早逝?」覃茜茜是謹慎的,至少現在沒看到桑榆安然無恙,她是不會放心去死的。 

  靳西恆緊緊的蹙眉:「我給你叫醫生。」 

  她看上去傷的不輕,怎麼能不去醫院。 

  覃茜茜雙手重重的撐著桌面打量著靳西恆:「我不重要,不過我倒是聽到一些奇怪的事情,你早就知道桑榆在生孩子的時候凶多吉少,你還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靳西恆瞳孔微微一縮,沒想到這麼隱秘的事情,她也會知道。 

  「茜茜,醫生只是說可能,並沒有完全的肯定,只要懷孕的時候好好調理,就會沒事。」 

  覃茜茜冷笑,用力的將桌上的文案揮在地上:「靳西恆,我告訴你,桑榆如果下不了手術台,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光是這一點足夠讓她去買兇殺了靳西恆這個王八蛋,但是現在不能,現在還有個王八蛋變、態在渝城,得先除掉他才行。 

  靳西恆知道覃茜茜這個女子很兇悍,這性子說起來還是被林桑榆給帶出來的,現在這兩個人卻像是兩個極端。 

  「茜茜,有些事情你不能看的太果斷。」 

  覃茜茜冷笑了兩聲:「」你對你媽的事情不也是看的這麼果斷,所以你想都不想的去折磨桑榆,想都不想的讓她陷入危險當中,靳西恆,你不僅僅是薄情寡義,你還他娘的愚蠢!」 

  這幾天她反覆的去調查以前的事,果真是有些問題的,巧的是,當年跟桑榆開放的主角也讓她給找到了。 

  事情從來都不是靳西恆想的那樣,更不是林桑榆說的那樣,她明明是為了靳西恆。 

  「覃茜茜,這是在我的辦公室,你就是再囂張也得收斂一下。」 

  「靳西恆,給你聽一段有意思的錄音,我想你一定會感興趣。」覃茜茜倏地邪惡笑了一下,從自己的暴力拿出一個錄音筆給他。 

  靳西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毫無防備的按了開關。 

  裡面的談話內容是他從來都不知道的,靳西恆抬著眼看她。、 

  「覃茜茜,你這是從哪裡來的?」靳西恆睜著眼睛看她,仍然是覺得難以相信。 

  覃茜茜覺得自己今天是說話說的太多了,現在沒有力氣了,她冷淡的眉眼裡一點溫情也沒有。 

  「你覺得桑榆背叛了你,不過是夏初晗這個傳話的胡言亂語,至於那些新聞是怎麼出來的,我不知道,但是桑榆沒有背叛你,她只是跟買自己畫作的客人談你的投資問題,我不知道後面是不是成功了,但是你後面卻是得到了投資,就算是桑榆沒有成功,夏初晗也不過是效仿她,但是桑榆沒她那麼賤,欣賞桑榆畫作的人人品都值得稱讚,根本不存在任何骯髒的交易。」 

  靳西恆手裡緊緊捏著錄音筆,難怪覃茜茜消失了這麼久,原來是去查當年的事情去了,這些事他翻來覆去的查都查不到什麼。 

  覃茜茜不過幾天就做到了,這其中少不了謝昀的幫忙,看來謝昀這個人真的不是一般的男人,手伸到渝城,也能把事情辦成這樣。 

  靳西恆的臉色有些難看,這麼多年原來都是夏初晗在欺騙他,當初她說桑榆跟男人開房,他本來是不相信的,但是第二天就是鋪天蓋地的新聞。 

  現在想想其實那些新聞從來都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都是捕風捉影,不過是讓人好好地議論一番而已。 

  可笑的是,自己竟然愚蠢了這麼多年。 

  「是不是覺得好笑,我也覺得你挺好笑的,這事怨誰呢,夏初晗吧,是她胡說八道。」覃茜茜笑的有氣無力。 

  更多的她沒說,這後面有一個一直在下棋的人,從一開始就在下著一盤棋,他們所有人都是這盤中的棋子。 

  靳西恆現在已經足夠倍受打擊了,再說,這個男人會不會崩潰,想想還是算了。 

  覃茜茜覺得自己頭暈的厲害,不想繼續再待下去,轉身就往外走。 

  靳西恆還在原地發獃,手裡拿著錄音筆,事情為什麼會這樣,他不知道,為什麼桑榆從頭至尾都沒有好好地跟他解釋過。 

  不,應該是自己從來都不願意聽她的解釋,哪怕是半句,他真是可笑,自以為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清楚,沒想到他才是個小丑。 

  覃茜茜除了辦公室的門,桑榆一下子就握住了她的手:「你怎麼受傷了?」 

  「沒事,我身體好,很快就會好的,但願從此以後我能成全你的痴心。」她始終還是不希望桑榆有任何的遺憾。 

  在知道靳西恆那種可恥的行為之後,憤怒是難免的,只是桑榆心裡沒辦法忘掉靳西恆,她才會下定決心的去調查整件事,誰知道自己差點連小命都玩沒了。 

  這過程說起來也真的是驚心動魄,早不出車禍,晚不出車禍,偏偏是在她去查這件事的時候三番五次的出車禍,誰讓她命大了,想知道的,還是知道了。 

  她自然是清楚的,自己哪裡來的這麼大的本事,謝昀肯定幫忙來著,就這件事,她Jude挺感激他的。 

  「我陪你去看醫生。「桑榆還是方希不下。 

  覃茜茜按住她的手:「桑榆,對我來說,只要你覺得幸福,我怎麼樣都無所謂。」 

  「進去吧,靳西恆這會應該是悲憤交加的狀態,你去安慰他一下。」覃茜茜沒有允許她陪她去醫院。 

  這恆隅國際其實就是她的保護傘,離開了這裡,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只有待在這裡才是最安全的。 

  覃茜茜丟下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之後就走了,桑榆想跟上去,不過覃茜茜跟感應到了似的,回頭看著她。 

  桑榆無奈的輕嘆,在她的注視下轉身回到辦公室里。 

  靳西恆的狀態看著確實是有點悲憤交加的意思,覃茜茜到底是跟他說了什麼,才讓他有這麼罕見的情緒。 

  「茜茜剛剛跟你說了什麼?」桑榆本來不想開口問他這個問題,但是奈何自己的嘴賤吶。 

  靳西恆下意識的收起了錄音筆,一手撐著自己的頭:「沒什麼。」 

  他不說,桑榆也沒有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也沒有關心靳西恆臉上的各種不滿的情緒。 

  從回來的這兩天,靳西恆也一直沒有回家,好像公司就成了他的家,吃住都在這裡。 

  雖然靳西恆什麼都沒說,但是她還是音樂的聽到一些傳言。 

  靳西榮的公司欠了很多錢,雖然一直不算得上渝城最拔尖的公司,但是他始終是靳家的人,不會有人想要去算計他。 

  這一次唯一一次被人算計,沒想到竟然是賠上了所有,靳家在渝城的名聲似乎一夜之間就變得不在光鮮。 

  這些事好不好的都跟靳西恆有點關係,桑榆知道靳西恆跟靳西榮從來都不合。 

  這些事除了靳西恆有膽子做,旁人怕是沒有人誰有這樣的膽量。 

  靳西榮這兩日在靳園肯定是鬧的很大,所以靳西恆不願意回去,桑榆也不是很喜歡那個園子里,還有那園子里的人。 

  桑榆只是曉得靳西恆那日說要辭退廚房的廚子,爺爺不許,第二天靳西榮的公司就出現了更大的危機,財務的虧空,銀行終止再繼續給靳西榮貸款的機會。 

  其實只要是看在靳百川的面子上誰又不肯,只是靳西恆如今在渝城的勢力已經不容小覷,不少人都需要看著他的臉色行事。 

  自然而然的情勢就不利於靳西榮了。 

  靳西恆看來不光是對她充滿了敵意,對於一個兒子來說,沒能讓母親過上好的生活會是一輩子的遺憾。 

  桑榆坐在沙發上目光始終停留在他的身上,他垂著頭她也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是什麼。 

  靳西恆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轉,而自己這個時候竟然並沒有勇氣抬起頭來看她。 

  這件事罪魁禍首不是她,人有的時候懼怕真相,就怕自己之前做的所有事都是錯誤的,都是誤會。 

  等到想要修糾正那些錯誤的時候,發現很多都不是自己能夠糾正的。 

  「茜茜這段時間出了車禍,所以才會一身傷,怕你擔心才沒對你說。」靳西恆不習慣她這種深刻打量的目光,故意岔開了話題。 

  桑榆果然是一驚,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那你就讓他這麼走了?」 

  「你放心,出了這麼大的事,謝昀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說不定現在已經人已經到渝城了。」靳西恆自知自己沒有謝昀那種通天的本事,不管覃茜茜在什麼地方遇到什麼樣的事情,謝昀都一定會是第一個知道的,他不會跟覃茜茜有誤會,因為他是個精明心思剔透的男人。 

  不像他。 

  桑榆張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靳西恆說的沒錯,謝昀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這兩天你不回靳園,是害怕見到靳西榮嗎?」 

  靳西恆冷淡的笑了笑:「你覺得我會害怕靳西榮?」 

  桑榆眸色平靜溫和,淡淡的目光落在他英俊的輪廓:「我以為你最恨的是我,原來在我之外你還有恨的人,靳西恆,你難道是想與全世界為敵嗎?」 

  靳西恆抬起頭來看她的時候,看到她眼底的清明,與全世界為敵?他從未想過。 

  「沒有。」 

  桑榆看著他半晌之後眼角眉梢開始有些笑意,沒想到靳西恆也喜歡自欺欺人。 

  靳西恆看不懂桑榆這個笑是什麼意思,完全沒有稜角的桑榆有的時候也能讓人覺得生氣。 

  …… 

  覃茜茜從恆隅國際出去以後,就敏感的感覺到有一雙毒蛇一樣的而目光在追隨著自己。 

  她心裡頭微微一緊,看來一直以來她就守在恆隅國際。 

  真不知道靳西恆在他的公司大樓里裝了什麼樣的系統,這個人竟然會進不去。 

  外面烈日當頭,九月的天,給人的感覺好像是要把人給熱透了。 

  身上的傷口因為炎熱而開始漸漸地泛疼,她吃力了的想多走一步,誰知道腳下竟然一軟,這麼多年的堅持,這個時候最終還是崩潰了。 

  一直有力的手環住她的腰,小心的避開她身上的傷口,覃茜茜嗅到熟悉的氣息,猛地一怔。 

  「謝昀?」她回頭頗為震驚的而看著他,想要從他的手中掙脫出去。 

  不過現在的力氣只是徒勞,謝昀溫潤的眉眼裡夾著一絲冷意,他溫雋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就轉移她身上的傷口上。 

  接連著出了三次車禍,這身體是怎麼扛下來的,是真的覺得自己的身體很強壯,所以覺得自己不去看醫生也能把自己照顧的很好。 

  他從會議上下來就坐飛機來了渝城,就怕她會有個什麼三長兩短。 

  靳西恆真是能耐,還是把覃茜茜給卷進來了。 

  「你這身子是我的,不好好愛護,像什麼話。」謝昀說著一邊攬著她走向車子。 

  「你這話說的理直氣壯的,我什麼時候說要把我這身子給你了,謝昀,你能不能改改你自以為是的毛病。」覃茜茜被他塞進車裡還是在喋喋不休的說話。 

  「茜茜,我知道你還在生氣,不過我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就不能將功抵過嗎?」 

  覃茜茜無力的靠著車座,眼睛一直在看窗外的街景。 

  「我覺得我能夠死在我親愛的故鄉我會覺得很高興的,比起死在異國他鄉來的高興。」覃茜茜看也看他一眼,更沒說什麼謝謝之類的感謝話。 

  謝昀看著她對自己態度如此草率,心裡不免會覺得不舒服。 

  「要是不喜歡美國,就不回去,我沒有強迫你回去。」 

  「謝昀,我已經讓我的律師給你發了一分英文的離婚協議,我這算是誠心誠意了吧,你為什麼還要這樣?」覃茜茜還是舊事重提。 

  好像見到他一次,她就會說一次。 

  謝昀面色溫淡:「那個人叫陸淮,這是他所有的資料。」謝昀將手中的一疊資料遞給覃茜茜。 

  覃茜茜翻看這份資料,也只有謝昀有這樣的本事。 

  「看在你這麼誠心誠意的份上,這婚暫時就不離了。」覃茜茜笑著,媚眼如絲。 

  謝昀不否認,他很喜歡看到覃茜茜笑,在美國她總是淡妝,但是回到渝城之後她時而素顏時而妝容精緻,不過不管是哪一個都比在美國規規矩矩的覃茜茜要迷人。 

  「這個人以前是渝城啊。」覃茜茜倒是沒想到這一點,頗為詫異,如果是渝城的話,那麼六年前是不是他在背後一手策劃這一切。 

  如果是這樣,林桑榆有什麼地方值得他這麼算計,下了這麼大一盤棋,讓所有人都卷到這棋局中來,目的是什麼。 

  「你不用想了,這就是他貓捉老鼠的遊戲,你知道貓捉到老鼠是會放走然後再繼續捉回來的。」謝昀一字一覺得給她分析。 

  覃茜茜合上這份資料,謝昀能查到這麼多已經很不容易了,雖然還是沒能看出來什麼,至少現在知道他的名字了,也知道他以前是在渝城了。 

  那麼很多不能解釋的事情就漸漸的看出一些眉目來,以前桑榆是不是和這個陸淮認識? 

  「桑榆是老鼠,陸淮是貓?」覃茜茜突然嗤笑一聲,這麼多年,像謎一樣的是情分終於開始要漸漸地浮出水面。 

  「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謝昀是這麼希望的。 

  覃茜茜扭頭看他,淡漠的眼裡映著他溫潤的面龐。 

  「卷進來是必然的,你若是不想卷進來,現在倒是還可以全身而退,不然要是出了什麼事,不僅沈薇然就要守寡,孩子一生下來也會沒有爸爸。」覃茜茜笑眯眯的說著。 

  完全無視臉色已經變冷的臉。 

  「你不用這樣把來激怒我以達到你的目的。」謝昀也沒生氣,生生的將自己臉上的不悅給收了回去。 

  覃茜茜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虛弱,再也不想跟他說一句話,閉上眼睛。 

  每一次深呼吸都會感覺到身上的傷口在疼。 

  早知道是這樣就該去醫院看看,還以為是小傷,現在覺得自己好像有內傷。 

  「你這麼為她,值得嗎?」謝昀不能理解覃茜茜為林桑榆赴湯蹈火的行為,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比親情、友情、愛情都要來的濃重的多。 

  「值不值得我說了算,我從來都沒有要求你來參與我的事情當中,謝昀,是你自己要幫的,與我無關。」到現在她還是把她與他之間的關係分的很清楚。 

  覃茜茜不是什麼冷靜克制的人,行事衝動,也不顧及什麼後果,他遠在美國,還是沒能阻止車禍的發生。 

  更讓他生氣的是她竟然不去醫院看醫生,非要把事情做完了才想起來自己受傷了。 

  「靳西恆不見得就會相信。」 

  「好歹不會對桑榆怎麼樣,希望他到最後都能保全桑榆,不管是用什麼樣的方法。」覃茜茜仍舊是閉著眼睛,說話的聲音小了很多,甚至是有氣無力。 

  「據我所知,項翰林也被捲入到裡面來了,不著痕迹的在渝城找陸淮,你們都是一個樣,以為自己能找到,但是卻低估了敵人。」 

  覃茜茜冷冷的嗤笑再也沒有回答他的話,她沒法否認謝昀有常人沒有的本事,他從來就不是什麼地頭蛇,黑白兩道通吃的本事也不是誰都能駕馭的這麼好。 

  謝昀沒有帶她去醫院,而是去了她的公寓,面對著他要給自己上藥的架勢,覃茜茜直接把自己關進了浴室里不肯出來。 

  謝昀站在門外,只手抄兜,他眉間有淡淡的笑意,不過是開個玩笑,不用著緊張吧。 

  「我帶了醫生來的,女醫生。」謝昀敲了敲門告訴她。 

  浴室的門猛地拉開,眼神兇狠的瞪了他一眼:「你給我滾!」 

  抬眼果真就看到一個知書達理的女醫生在他身後候著,沒給謝昀一點好臉色。 

  謝昀轉身去了陽台的位置,給覃茜茜留下療傷的空間,他溫淡的目光始終落在窗外,沒有變化。 

  陸淮,敢對覃茜茜動手,說明自己是想曝光想的發慌了。 

  到晚上的時候,靳西恆結束忙碌的工作時,桑榆趴在沙發上就已經睡著了,他站起來目光複雜的看著她的睡顏。 

  誰都有一時衝動的時候,光憑覃茜茜這段錄音其實很難證明什麼,但是會動搖人心,何況人的本性都是一樣的,只願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他很想相信桑榆當年無辜的,想相信這就是真相,從頭至尾夏初晗才是始作俑者。 

  不管是效仿桑榆還是在他面前胡說八道,她都是罪無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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