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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救你,不過是希望你活著被我折磨

  094救你,不過是希望你活著被我折磨 

  範圍越來越小,靳西恆覺得整個人像是弓上的弦,拉的很緊。 

  「靳先生,找到了。」隨著保安的一聲彙報,靳西恆的腳不受控制的就跟了上去。 

  被雨淋的渾身濕透的桑榆狼狽的抱著一棵樹,緊緊地,人已經神志不清了。 

  周圍的人間靳西恆來了之後放棄了靠近,夏初晗看到已經神志不清的林桑榆,不著痕迹的皺了皺眉。 

  很顯然,她沒有成功。 

  靳西恆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了又是擔心,不過才走到她跟前。 

  桑榆的情緒就激動起來了,看到眼前靠近的人,還有周圍這麼多人。 

  她猛地站起來瞳孔渙散的看著他:「不要過來,放過我,或者殺了我,不要再折磨我了,求求你了。」 

  她雙手合十驚慌失措的看著靳西恆,一步步的後退。 

  靳西恆心裡疼的一陣陣的,可越是這樣,他就越想靠近。 

  「桑榆,你看清楚,我是西恆,靳西恆。」靳西恆的手伸了出去,努力的表現的友善一些。 

  都沒有碰到她的衣角,桑榆一聲尖叫的打開他的手,轉身就跑。 

  靳西恆疾步上前,手刀落在她的後頸上,情緒激動的桑榆一瞬間便癱軟在他懷中。 

  夏初晗不知道是不是被雨里的寒氣所侵染,渾身冷的厲害。 

  視線模糊的她看到他抱著昏迷的林桑榆,將他的外套穿在她身上,自己撲通一聲也倒在地上。 

  「夏小姐……」 

  雨太大了,靳西恆沒有辦法去醫院,只得在山莊里照顧她。 

  靳西恆今晚像魔怔了一般,一同前來的有許多女同事,可是靳西恆卻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林桑榆。 

  所有的人都看到靳西恆抱著桑榆到了房間,衣服濕了肯定要換,不少人猜測,也不少人唏噓,前任的魅力還真的不容小覷。 

  靳西恆幫她洗澡的時候,完全的看到了她身上從頭至尾的那些疤痕,這些疤痕看上去是鞭子打的,並且傷口很深。 

  他的手觸碰時都在顫抖,就算是一個男人,也未必能承受的了這種非人的折磨。 

  他開始相信,覃茜茜說的是真的,她能活下來,簡直是奇迹。 

  靳西恆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複雜,這些疤痕沒有辦法去掉,每一次看到都覺得觸目驚心。 

  他想象不到她是如何撐過來的,自己的那些恨,彷彿這一刻就變的不是那麼重要了。 

  熱水澡沒能阻止她發燒,靳西恆坐在床邊紋絲不動的看著她因為發燒而紅彤彤的臉,再等幾個小時,就可以請醫生過來了。 

  「西恆……西恆……」沙啞的聲音吐詞不清。 

  可是靳西恆還是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名字,猛地握住她滾燙的手,她一定是夢到他了。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噩夢,令她這麼焦慮。 

  「桑榆,我在。」第一次,他願意這麼溫柔的跟她說句話。 

  發著高燒的人一直喃喃自語的念著他的名字,持續了好幾個小時,靳西恆一直在聽,聽的自己心都酸了。 

  她不可饒恕,犯下的罪需要償還,要一輩子來償還。 

  夏初晗在雨里淋了那麼久,自然是成功的發燒了,可是靳西恆一直沒有去看她。 

  到天明的時候,靳西恆改變了主意,抱著桑榆上了車。 

  夏初晗渾身無力的跟出來,楚楚可憐的看著他抱林桑榆上車。 

  「初晗,我已經讓司機過來了,回到渝城之後要好好去看醫生。」靳西恆沒有了昨晚失態的樣子,對她還是很溫柔。 

  「西恆,我是你的未婚妻,這麼多人看著,你就抱著她上車嗎?」夏初晗滿腹委屈。 

  靳西恆眼色卻很清冷,關好了車門,走到她面前在她耳邊低頭。 

  「你這種做派要是傳到爺爺耳朵里,別說是未婚妻了,你們夏家再也沒有字根跟靳家想染,這一次,我只是輕微的懲罰你,要是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初晗,你要知道,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靳西恆的聲音和平常一樣很溫柔,聽起來絲毫不會覺得有任何的怒意,可是夏初晗卻覺得遍體生寒。 

  等靳西恆開車離開時,夏初晗渾身的力氣如同被抽乾淨了一般無力的跌倒在地上。 

  遠遠看著的人都紛紛跑了過來,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昨晚夏初晗也出去著急的找林桑榆,因為淋了雨也生了病,可是靳西恆卻是冷漠,彷彿夏初晗這病的很應該。 

  像靳家這樣的豪門,男人縱然是公然的在外面有個女人,或者是明目張胆的三妻四妾,也是常事。 

  何況這林桑榆還是靳西恆一直念念不忘的前任,就算是成不了正室,在靳西恆的心中也是有幾分地位的。 

  「靳總真是太過分了,你也不是有意的,怎麼能這樣對你。」 

  這個時候自然是有人打抱不平的,夏初晗眼角有些苦澀的笑意,大抵是覺得心中苦,這麼多年了,當真是一丁點都沒有打動過他。 

  以前輸給林桑榆,現在仍然輸給林桑榆。 

  「別說了,我本身就沒有先入為主的優勢。」 

  桑榆還在昏迷當中,一時半會的醒不過來,靳西恆守了一晚,才知道她發燒是反覆的。 

  現在是回渝城,如果正常修養,按照醫生所說,她的情況應該是漸漸好轉才是,但是越來越頻繁的犯病卻讓人開始擔憂。 

  回到渝城時已經下午了,靳西恆看著昏迷中的人,醫生的臉色不是很好。 

  「怎麼樣?」 

  「覃小姐呢?我想跟覃小姐談談。」他記得,桑榆從美國離開時,他都跟覃茜茜說了。 

  「我怎麼就不行呢?」靳西恆倒是沒想到醫生開口竟然這麼說。 

  「秦小姐是林小姐的監護人,很抱歉,靳先生不是。」醫生的姿態微微有些高矮疏遠,更不喜歡眼前這個鷹隼一樣的男人。 

  靳西恆也沒有特意的跟醫生多說什麼,轉身就去給覃茜茜打電話,有精神病的人,一定是有監護人的。 

  雖然這是在渝城,可是醫生卻是美國的。 

  「茜茜,桑榆回來了,出了點狀況。」 

  「你在哪裡?」覃茜茜萎靡不振的狀態一瞬間便顛覆了。 

  「市中心醫院。」 

  覃茜茜掛斷了電話,匆匆起身,她被謝昀關在酒店裡,根本出不去。 

  謝昀在渝城沒有工作,更沒有應酬,所以在酒店裡是寸步不離的守著覃茜茜。 

  「謝昀,放我出去。」覃茜茜立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茜茜,昨天只是因為雷雨天氣才沒法飛,現在你出去,我要去哪裡找你?」 

  覃茜茜冷笑一聲,轉身疾步的走到窗前,謝昀看著她拉開了窗戶,瞳孔狠狠地一縮。 

  他的速度是極快的,但是還是沒有阻擋住覃茜茜翻到窗外去,外面沒有陽台。 

  覃茜茜緊緊地抓著窗沿,身下是十幾層樓的高度,謝昀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 

  「茜茜,下來。」 

  「謝昀,我已決心離開你的生活,我成全你的愛情,我不像你什麼都有,有家人,有朋友,有事業,而我呢,跟你結婚的時候只有你,後來找到桑榆,我只有你和桑榆,我現在成全你的愛情,我只想要我的桑榆,謝昀,放我一條生路。」覃茜茜性子很烈,所以才能這樣逼迫。 

  但是現在,面對這樣的逼迫,謝昀還是妥協了。 

  溫暖的大手握住她的手:「好。」 

  謝昀看著她從酒店裡跑了出去,眼中神色漸漸暗淡了下去。 

  她說想要她的桑榆,現在不願意跟他回去。 

  覃茜茜趕去醫院的時候有些狼狽,靳西恆皺了皺眉,那天電話來的急,他都沒有想過原覃茜茜為什麼不自己跟去,反而給他打電話,現在看到她這樣,心裡似乎有些猜測。 

  「天哪,你怎麼會在這裡?」覃茜茜看到金髮碧眼的醫生出現在自己面前時真心把自己嚇了一跳。 

  「靳先生請我過來看看林小姐的。」 

  「這怎麼回事?」覃茜茜看著病床上躺著的人,這臉色白的不正常,看上去像是生病了,走過去摸了摸她的臉。 

  「淋了雨,生病了。」靳西恆言簡意賅,可覃茜茜卻不買賬。 

  「你是刻意去遲的吧,怎麼樣,沒有見過桑榆發瘋,終於有機會見到,是不是覺得很痛快?」覃茜茜的言辭越來越諷刺。 

  靳西恆臉黑的厲害,覃茜茜從來就是這個性子,上來不問青紅皂白的就開始胡言亂語。 

  「夏初晗將謝昀引來了這裡,為的就是讓桑榆在一方孤立無援,靳西恆,不是每一次我的耐心都是這麼好,夏初晗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惹我不開心,你說我該怎麼做?」桑榆不止一次想過,弄死夏初晗。 

  那個鳩佔鵲巢的女人心思這樣歹毒,她怎麼能容忍的了。 

  靳西恆這下就能解釋了,謝昀來這裡跟覃茜茜糾纏上,所以她無奈之下才會打電話求助於她。 

  「初晗是無心的,她以為桑榆已經回去了,所以才離開林子的。」 

  覃茜茜聽著靳西恆這麼用心的替夏初晗開拓,不由得覺得好笑,可能靳西恆是真的愛夏初晗吧。 

  不然怎麼會這樣放縱她,桑榆最是可憐,得不到愛不說,還要忍受世人的辱罵,要被所謂的正室光明正大的陷害。 

  「靳西恆,我不想聽你怎麼為夏初晗開脫,希望你的未婚妻回到渝城之後會幸運的不會遇到我。」覃茜茜扭頭去看桑榆。 

  細軟的手掌輕撫著她的臉,現在不發燒了,但是誰知道再過幾個小時會不會再發燒。 

  「醫生,桑榆的情況不容樂觀是嗎?」 

  「是,我建議還是讓林小姐配合治療比較好。」醫生永遠都是這樣的態度。 

  覃茜茜和靳西恆幾乎是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桑榆堅持說她已經好了,但是覃茜茜說她不容樂觀,醫生也建議她配合治療。 

  那麼林桑榆到底想幹什麼? 

  「要是一直不配合治療最糟糕的結果是什麼?」覃茜茜問了最關鍵的話。 

  醫生剛想說,她有抬手制止了醫生。 

  「靳西恆,我知道你全身心的佔有桑榆,但是桑榆的情況你不僅不懂,更沒有資格知道。」覃茜茜很霸道,特別是在這方面。 

  「她現在可以躺在這裡,但是下一刻也可能躺在別的地方,茜茜,能掌控她的人,只有我而已。」他目光森冷的盯著覃茜茜。 

  現在他已分不清,究竟是仇恨在作祟,還是自己的佔有慾在作祟,他想要知道她所有的一切。 

  霸佔她的人,她的心,還有她過去的一切,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她都不喜歡誰來參與其中。 

  覃茜茜眼底滿是促狹諷刺:「靳西恆,你是不是覺得征服了她的身體就很有成就感?看到她滿身傷痕時,此不刺激?」 

  「覃茜茜,你!」靳西恆完全被覃茜茜給刺激到了。 

  覃茜茜挑唇冷笑:「我說的不對嗎?數沒數過她身上共有多少條疤痕?」她繼續得寸進尺的咄咄逼人。 

  「覃茜茜!」靳西恆低沉的吼了一聲。 

  「出去。」覃茜茜是個哪樣都不吃的人,不會買靳西恆的帳。 

  她始終還是強行霸道的將他從病房裡趕了出去。 

  「醫生,你繼續說。」覃茜茜迅速回到狀態繼續關心原來的問題。 

  「如果一直不配合治療的話,依照現在這個情形下去,她的精神狀態比一年多前的狀態更為糟糕,還原的難度就更高了。」醫生最清楚桑榆的病情,絕不是危言聳聽。 

  覃茜茜靜靜地聽著,忽然覺得空氣中像是有釘子似的,被自己吸進肺里,扎的自己滿胸腔都疼。 

  「這麼嚴重?」 

  「嗯。」 

  「我知道了,她大概什麼時候會醒?」覃茜茜再也不去問了,自己是有些害怕,要是再來一次,她是不是就該把她關進瘋人院了。 

  「很快的,希望覃小姐還是要好好的照顧她的身體,畢竟身體很重要。」 

  覃茜茜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靳西恆在門外什麼都沒聽到,VIP病房的隔音效果太好。 

  桑榆在昏迷中,所以在醫院沒什麼,覃茜茜也自知現在如果想要帶走她的話,根本是不可能的,首先靳西恆就不會同意。 

  病房外面安靜的走廊里,覃茜茜坐在椅子上眸光里泛著冷光。 

  「靳西恆,有了未婚妻還不夠,還要讓桑榆做你的妾,你倒是挺風流。」桑榆沒有能耐去猜人的心思,靳西恆在想什麼,她也不知道。 

  估計唯一想的,事如何讓桑榆此生痛不欲生,亦或者更多。 

  靳西恆隔著一個空位坐著,雙腿優雅的交疊在一起,面色清冷如常。 

  「我以為,攀上我,她應該是高興的。」 

  覃茜茜嗤笑:「靳西恆,你要怎麼想她,我不管,怎麼對她我不管,過程對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事結果,如果到最後她比現在更糟的話,我保證,你再也見不到她。」 

  她的語氣出奇的平靜,靳西恆還想著,可能她見到桑榆這個樣子回來會大鬧一通,然而好像是自己多想了。 

  「你覺得我做什麼後悔過嗎?」靳西恆無不自信的問她。 

  「我不知道你是否後悔過,靳西恆,我可能不會再給你任何的警告。」她的眸子底下隱藏著一股子暗流。 

  桑榆愛他,既然這麼念念不忘,那她就要幫她翻盤,那個夏初晗,本來一開始能讓她安安穩穩的嫁入豪門,可惜啊,非要自作孽。 

  不為別的,只為桑榆這麼多年對他濃烈的愛。 

  桑榆醒來的時候立馬敏感的發現自己在醫院裡,靳西恆從外面進來,見她已經從床上起來,眉心一擰,甚是不悅。 

  「躺回去。」低聲的一句命令讓桑榆有些惶恐不安的心漸漸地平復下去,她看著他,雙眼無神。 

  「我怎麼會在醫院裡?」一時之間她有點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出於本能的兒就要去揪自己的頭髮。 

  「出差的時候不小心淋了雨,你生病了。」靳西恆眉間不見一絲溫情,冷冷淡淡的回答。 

  桑榆退回到病床上,無力的坐著,低頭的瞬間滿布恐怖的畫面便瘋了一樣的鑽進腦海里,恨不得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我沒事了,我要回家。」這裡不是普通的病房,一般是看不出來是病房的,但是桑榆很銘感,這空氣中瀰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的味道令她覺得生厭感到害怕。 

  靳西恆面色微冷:「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裡都不能去。」 

  「靳西恆,我只是回家而已,不會逃走。」她的情緒不穩,紅了眼眶瞪著他。 

  靳西恆盯著她一步步的走近,指尖挑起她的下巴,瞅著她清瘦蒼白的臉:「桑榆,我不想總是一遍遍的提醒你是什麼樣的身份,應該做什麼事,應該如何的聽我的話。」 

  桑榆眼中驚恐散去之後便只剩下了無窮無盡的蒼涼。 

  「你的苦肉計表演的天衣無縫,只可惜,經過這麼多年,我再也不會相信。」靳西恆的眼中冰冷的光芒漸漸影響到桑榆。 

  桑榆唇邊溢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苦澀清淺:「是,我的苦肉計演的極好,可是你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我救回來,靳西恆,你到底是對我舊情難忘,還是你本身就喜歡自相矛盾?」 

  靳西恆捏著她下巴的手猛地用力:「林桑榆,別說舊情難忘的話了,我救你,不過是希望你活著被我折磨,你得親眼看著我和初晗結婚生子,白頭偕老,你都要看著,愛?林桑榆,你想的太多了。」 

  他時常清醒,時常糊塗,清醒的時候覺得自己恨她入骨,糊塗的時候又覺得自己好像還是那樣無法自拔的愛著她。 

  可他不能一直糊塗,她害死了他相依為命的母親是不爭的試試,多濃烈的愛,現在也沒有了。 

  桑榆蒼白的看他,心裡頓頓的疼著,她明知他會出言傷她,但是她就是這麼不知好歹,這麼的痴心妄想。 

  「我求求你,讓我離開醫院,哪怕不是回家。」桑榆的姿態到最終還是放低了,她沒有辦法,更加無可奈何。 

  自己有那麼多心理障礙沒辦法跨越,她需要卑微的去求他。 

  靳西恆清冷的眉挑著:「去郊外的別墅,以後你上班或者不上班都無所謂,你只需要滿足我即刻,至於買葯的錢,我會加倍的給你。」 

  不帶髒字的羞辱極少能有人像他這樣做的盡善盡美,桑榆無力的笑了,眼淚從眼角滑落,到髮際線消失在頭髮里。 

  靳西恆漸漸地鬆開她,轉身出去了,桑榆久久的坐在病床,很久很久都沒有動過。 

  覃茜茜沒有來接她,他被靳西恆帶到了郊外的別墅,她跟著靳西恆進去,面色淡然,今後就是她的牢籠了吧。 

  「冰箱里有東西,你要自己做飯吃。」靳西恆只是站在門口看著她已經走進去的背影,一字一句的說。 

  桑榆背對著他,唇角有些苦澀的笑。 

  「靳西恆,我從來都沒有求過你什麼,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靳西恆看著她半晌。 

  「你有什麼資格求我?」他丟下這麼一句,然後關上了門。 

  桑榆輕輕地皺了皺眉,她逃不走,也沒辦法跟他對抗,今天能拿覃茜茜來威脅她,明天一定還能鬧出別的事情來威脅她。 

  她能選擇的餘地並不多,靳百川給了她路,但是她沒有選,因為自己的骨氣,也因為她惆悵多年的深情。 

  就算是他對自己恨之入骨,該回來的還是要回來,如果不是他,興許現在的靳西恆回更幸福,就算是身邊沒有別的女人,但是媽媽勝過了很多女人。 

  她是個罪人,是她把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這棟別墅在這郊外修建的孤獨,除了門前的一挑馬路,周圍就再也找不到別的景緻,這裡距離市區還很遠。 

  她獨自一人住在這房子里,就像是自己一個人站在一望無垠的荒土上,有種莫名的陰森感。 

  晚上覃茜茜來電話了。 

  「桑榆,你要有一個做小三的自我修養。」覃茜茜本來就是一肚子的壞水,現在出點餿主意也不是沒可能。 

  「茜茜,你說什麼呢?」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桑榆,翻盤吧。」覃茜茜覺得靳西恆對她並非只有恨,就算是現在愛著夏初晗又如何。 

  前任的光環一向都是別人阻擋不住的。 

  桑榆坐在燈光下,面色清冷:「茜茜,不要做無謂的事,我沒有什麼好翻盤的,他現在想做什麼就由他去吧。」 

  「林桑榆,你要是不反擊,夏初晗那個女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要清楚,她隨時都可能借著靳家的勢力來除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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