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我們做一筆交易如何(5000+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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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茜茜從車庫裡回來就看到桑榆在沙發上發獃,剛剛聽樓下的人來了一輛移不開眼睛的豪車,待了片刻就走了。
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跟桑榆聯想在一起了。
「桑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剛剛樓下的豪車跟你有關吧?」覃茜茜換了鞋匆忙的走過來。
桑榆端著白水一口一口喝的艱難:「茜茜,他爺爺來找我了,給了我一張支票,讓我離開渝城。」
所有都說她惡毒狠心,明明有機會離開就是不離開,她就是想跟靳西恆舊情復燃。
卻沒有人關心過一向無依無靠的她離開了自己的故鄉該要怎麼活,又有多少人關心過她是怎麼回到這個城市的。
現在一絕話就想讓她離開,第一次這麼討厭胡說八道沒有同情心的世人。
覃茜茜臉色凝重了下來,在她身邊坐下,握住她泛著涼意的手:「桑榆,靳家是名門大戶,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桑榆淡淡的笑了,亦是苦澀的。
「他們要是對我做什麼那也好了,至少我會覺得我欠了他的理直氣壯的還了。「因為難受,她的聲音很沙啞。
覃茜茜眼睛發酸,緊緊地咬著牙那些人無非是覺得桑榆配不上靳西恆。
沒有人知道桑榆多優秀,她比任何人
都要優秀。
那個只會表面功夫的夏初晗算什麼東西,連桑榆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
不是在她眼中,在很多人眼中都覺的她優秀,了不起。
「桑榆……」如果可以,我幫你翻盤好嗎?
這些話,她只得在心中默默地說,桑榆不應該受這樣的委屈,不應該的。
「茜茜,過段時間公司有外出談項目的事,我怕日後我會忘記給你說。」這幾天她的記性好像不太好,總是很健忘。
「沒說是去什麼地方嗎?」
桑榆搖搖頭:「還不知道,好像說是什麼私人山莊,這一次財務部抽不出來人,所以才調了我。」
「那你到時候知道地址的話,跟我說一聲。」總得以防萬一。
「知道了。」桑榆笑了笑,覃茜茜想什麼她怎麼會不知道,這輩子最不後悔的就是認識覃茜茜。
她人生不幸,但也幸運,在自己最無助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是她一直在身邊。
覃茜茜在適應了新工作之後展現了超群的工作能力,所以現在她能夠自由支配時間,又能接送桑榆了。
今天過高架橋的時候,覃茜茜感覺到周圍的氣氛不是很對,等自己發現問題的時候,前前後後的車已經形成了包圍形式。
身後的車猛地撞了上來,覃茜茜猝不及防的被撞了一下,車子差點失控。
副駕上的桑榆瞳孔猛地一縮,覃茜茜看了一眼她。
「桑榆,你別緊張,就是幾個流氓。」覃茜茜一面安慰她一面跟左右周圍的車子較量。
在美國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會去飆車,這些人的技術那裡會是她的對手。
高架橋上,好幾輛車子速度都已經超速,覃茜茜跟一群忍較量絲毫不會顯得遜色。
這個時候她看到了夏初晗,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是她還是看到了,覃茜茜怒從中來。
車子狠狠地撞向夏初晗所搭乘的車子,桑榆被過快的車速驚嚇到了。
抓著安全帶的手緊的發白,張著嘴沒法正常發聲。
但是旁邊的車子像瘋了一樣的往這邊撞過來,覃茜茜看著身邊受驚的桑榆,心下擔心,想要突破重圍。
可是左右的車卻緊咬著她不放,覃茜茜沒有這樣生氣過,夏初晗這麼興師動眾的在高架橋上想做什麼?
猛地狠打方向盤,夏初晗的扯結結實實的撞在她的車身上,車子已經支離破碎。
覃茜茜被撞的而頭暈,但很快的清醒下來去安撫桑榆。
「桑榆,深呼吸,深呼吸。」覃茜茜緊張的握住她的手,一遍遍的提醒,桑榆漸漸地聽清楚,深深的吸氣,平復自己。
然後覃茜茜下車,拉開車門,將夏初晗從車上拽了下來。
「啪啪啪啪!」幾個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招呼在她臉上。
夏初晗沒想到覃茜茜會這麼野蠻的直接打她,她就那麼揪住她一耳光打過來一耳光打過去,這麼短的時間,她的兩邊臉都感覺到火辣辣的疼。
「夏初晗,你這個賤人!」覃茜茜尖聲的罵她,還想打她的時候,伸手幾個壯漢將她牢牢地桎梏住。
覃茜茜想去看看桑榆,但是被人牢牢地按住了,這麼火爆的畫面,當然被人用手機拍了下來傳到網上去。
夏初晗捂著臉一臉委屈的看著覃茜茜:「茜茜,我到底是那裡招惹你了,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對我?」
覃茜茜看著她故作無辜的樣子,氣的渾身發抖,剛剛差一點刺激到桑榆,如果桑榆總是犯病會是什麼後果,她連想都不敢想。
「夏初晗,你這個biao子,你想嫁入豪門沒有人攔著你,但是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桑榆!」
禁錮著覃茜茜的人粗魯的將她按在了車身上,她狼狽的動彈不得。
反觀夏初晗,滿臉惶恐,一臉受害者的驚慌模樣。
「茜茜,不放過我的人明明是你們,這是在高架橋上,如果車子撞出了什麼問題,或者是撞出了圍欄,你和桑榆是要坐牢的。」
覃茜茜只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她還真的是非常巧妙的反咬一口,覃茜茜一張臉氣的慘白。
「啪!」這一耳光較之剛才被覃茜茜打的那幾個耳光都要響亮的多。
這一耳光打的夏初晗的嘴角都出了血,所有人都驚愕了。
桑榆冰冷的看著她,然後抬著手指著覃茜茜的方向:「放了她!」
覃茜茜真想給她點個贊,能這麼快冷靜下來,並且下車狠狠地給夏初晗一個耳光。
夏初晗被打的一個趔趄,不可置信的看著桑榆透著殺氣的眼睛,這個樣子的桑榆看著像從地獄里重生的魔鬼。
「林桑榆。」夏初晗不過是喊了她的名字,她枯瘦的蒼白的五指便狠狠地抓住她的脖子,力氣出奇的大。
夏初晗怎麼都掙扎不脫。
「我讓你放了茜茜!」桑榆沒有耐心的再一次重複一遍。
夏初晗以為剛剛林桑榆是被嚇到了,她有過精神病的事情,她偶然的從靳西恆那裡知道。
可沒想到她現在不僅沒有被嚇到,還一臉冷靜的看著她。
那眼神如同撒旦一般,看的叫人心慌不已。
夏初晗一瞬間臉都白了,她怔怔的看著她,被她狠狠地掐住呼吸都變得困難,要怎麼才能說話。
興許是看到夏初晗的神色,扣著覃茜茜的人都紛紛的鬆開了手。
覃茜茜正想拉著桑榆走,可是不知道是誰報的警,警車鳴笛而來。
桑榆掐著夏初晗的手漸漸鬆開卻覃茜茜去捂住她的耳朵。
「桑榆,不要聽,你不要聽。」覃茜茜捂著她的耳朵一聲聲的在她耳邊說道。
夏初晗被人精心的維護著,關心著。
她的目光這個時候卻在覃茜茜和林桑榆身上,看來林桑榆曾經真的得過精神病,並且還沒有好完全。
覃茜茜的手哪裡能完全的隔去聲音,桑榆猛地蹲在地上一聲聲的尖叫。
「是她企圖撞我們的車,還打人。」不知道是誰的手這個時候就指向了覃茜茜。
覃茜茜回頭沒能看到是誰的手指向聽她,只看到夏初晗一副受害者站在那裡,楚楚可憐的而看著她,那眼神別提多無辜了。
覃茜茜心裡忽然明白了這不過是早已預謀好的,是靳家還是夏初晗,覃茜茜這個時候懶得去想,是誰不重要。
但是誰想傷害桑榆,那是萬萬不行的。
她可是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里,她又有多少本事來保護桑榆。
不小半日的時間,覃茜茜在高架橋上打人的視頻還有桑榆凶神惡煞的掐住夏初晗脖子的視頻傳遍了整個渝城。
一時間她們成了渝城人熱烈探討的人物,一個不上檯面的小三,一個小三的幫凶,蓄意傷害靳家未來的孫媳婦。
警察局裡,桑榆靜靜的坐在審訊室里一言不發,覃茜茜就在隔壁,但是跟她一樣一言不發。
她們從小就有這樣的默契,即便不是在一起,也能心意相通。
桑榆徹底的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在這個冰冷的地方,回想起來高架橋上發生的一幕,她差一點就犯病了,如果當時自己更加神志不清的話,是不是還會做出一些可怕的事。
她記得,她掐住夏初晗的脖子,讓她放了茜茜,之後她們就到了這裡了。
「林小姐,您這樣保持沉默是在等什麼?」女警的聲音不怎麼客氣。
桑榆一直垂著眼帘一下也沒有抬起來看她。
另一個做筆錄的女警皺了皺眉,她們這蓄意撞的不是旁人,是夏初晗,聽說行兇不成還下車打人。
「林小姐,靳先生現在正陪著夏小姐在醫院,不要覺得他還會來。」眼底的鄙夷之色幾乎是毫不掩飾的。
桑榆清瘦的身影被頭頂的燈光映襯的蒼白,她盯著地板仍然是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依然的沉默終於讓一直忍著怒火的女警暴怒了。
女警起身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林桑榆,你不過就是個見不得光的第三者,瞧你以前做的那些事,還妄想盤上靳家,簡直是痴心妄想。」
桑榆抬眼看著她,眼底一片薄涼之意。
「想讓我承認什麼?我們撞了她?」桑榆想起來高架橋那一段根本沒有監控,想必是在就已經踩了點,等著她自投羅網。
「林小姐,夏小姐已經說過了,是你們蓄意撞她的車。」女警不依不饒。
桑榆冷淡的笑了笑,然後便不再說話,夏初晗這心思用極好,反咬一口就輕易的將她推進萬劫不復的境地。
所有人都知道她在渝城孤苦無依,但是這個時候卻連累了無辜的覃茜茜,於情於理她都是個掃把星。
「想我認罪,得有證據,你們看上去也不像是實習生,怎麼這麼無知?」桑榆說話的態度有那麼一點點的囂張。
就算是淪落到這般境地,她還是難以低頭,特別是被人蓄意陷害的時候。
兩位女警臉都綠了,這個林桑榆看上去瘦弱不看很好欺負,但是審訊下來就會發現她就是個啃不動的硬骨頭。
興許是真的被氣到了,女警們齊齊的從審訊室里出去,桑榆繼續垂眸。
她想是不是很快她就要淪為階下囚,夏初晗這麼精心計劃,若沒有人支持,她怎麼敢冒著這樣的風險來害她。
是靳西恆嗎?桑榆想著想著心裡的酸澀難耐,這樣融進她骨血的男人,會殘忍到這個地步。
他固執的認為是她害死了他母親,她百口莫辯,也難以否認,因為她惹出來的事真的氣死了他母親。
她確實罪不可恕。
另一件審訊室里,覃茜茜揚著下巴明艷妖嬈的臉上透著一股股的飛揚跋扈,她不會說話,並不會承認什麼。
現在這個局面,明顯的是有人想要設計桑榆,這人是誰,她後來冷靜的時候想了想,也不覺得有什麼難的。
夏初晗做夢都想法嫁給靳西恆,怎麼可能會自毀前程,這分明是有人在背後撐腰。
只是這人是誰,她沒有了猜下去的心情,算來算去都是靳家的人,每一個人都好像巴不得桑榆更慘。
這些人,怎麼能因為有錢有地位就這麼薄涼。
靳西恆來警局的時候已經晚上了,兩人在審訊室坐了整整一天,他先去看的覃茜茜。
可覃茜茜那張漂亮的臉對他並不友善。
「事情都已經調查清楚了,茜茜,我知道跟你沒關係。」靳西恆看著她半晌才道出一句。
覃茜茜冷淡的笑了笑:「你怎麼不讓夏初晗那個賤人來跟我說?」
「茜茜!」靳西恆重重的喊了一聲,覃茜茜禁了聲,抬著明媚的眼看他。
「我知道爺爺去找過她了,她當然會覺得心裡不平衡了,茜茜,你為什麼非要摻和進來?」靳西恆聲音很冷。
「靳西恆,你真他娘的不是人!」覃茜茜怒火中燒的想要站起來,卻被椅子上的手銬給制住。
靳西恆緩緩的轉身:「你現在可以走了。」
「靳西恆!你爺爺讓她離開這個城市,你覺得她離開了這裡能去哪裡,要怎麼生活?」她仍然不相信,靳西恆居然會這麼做,設計桑榆進監獄。
靳西恆拉著門把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冰冷的眼眸里滿是譏誚:「這六年她不是生活的很好嘛?怎麼就不能生活了?」
「她生活的不好!」覃茜茜幾乎是吼出來的,但是靳西恆拉開門出去了。
她的聲音在審訊室里回蕩了好幾遍,她皺著眉頭,感覺到臉上發燙才察覺到有眼淚經過臉頰。
靳西恆輾轉到旁邊的一間審訊室。
「靳、靳先生。」從對面走過來的女警微微愣了愣,不是說靳西恆不會過來嗎?怎麼這個時候出現了?
靳西恆抬了抬手示意她不要進去了。
女警很有眼力勁的在門外停住了,看著靳西恆進去。
審訊室的里燈光比外面要強烈的多,從她頭頂上照下來,聽說一直不說話,也沒有供認任何罪狀,一整天都是沉默。
靳西恆拉過椅子坐下來,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桑榆,沒來過這裡,感覺怎麼樣?」靳西恆問的淡,聽不出來其中的情緒是什麼?
桑榆抬了抬沉重的眼皮,但始終沒有去看她,僅一天什麼都不做卻耗光了她的體力,從中午開始就沒吃飯,到現在,她還能意識清醒的坐在這裡已然是奇迹。
「你這樣不說話是不能從這裡離開的。」
「人是我撞,也是我打的,根據刑法,我應該判幾年?」桑榆唇角積分淺薄的笑意。
靳西恆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眼中有些嘲笑的意味。
果真呢,她覺得自己能判刑,都準備蹲監獄了。
「桑榆,是不是覺得什麼都玩過,就沒玩過坐牢,所以現在在我面前表現的這麼迫不及待,你是以退為進,還是欲擒故縱?」靳西恆手指間夾著煙,起身朝她走過去。
桑榆始終沒有看他,大抵是自己沒有精力了,也可能是自己害怕去也看。
微涼的指尖觸及到她的下巴,一點點的用力,抬起,靳西恆此刻的行為看上去很輕佻。
桑榆望著他深不見底的眼眸,在裡面看到了自己的樣子,在他眼中,她是不知廉恥的隨便女人。
隨便被人欺負,隨便跟男人勾搭,還可以更隨便一些。
靳西恆一遍遍想著今天白天在醫院裡得到的最後查證,某些幻想幾乎在一瞬間轟然倒塌。
「靳西恆,你把我算進這裡面來,難道還不夠嗎?」桑榆已經不知道靳西恆底想要的是什麼。
她有些驚愕的發現,這個男人嘴周青黑的鬍渣細微的冒了出來,似乎是經過什麼樣難捱的煎熬。
「林桑榆,你殺了我你就能判死刑,否則,你別逃脫?」靳西恆薄涼的語氣毫無溫度。
桑榆木然的聽著,眼底儘是晦澀。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靳西恆捏著她下巴的手越發的用力。
桑榆一雙眼睛看著他空洞無比,她自然是不會期望有任何的奇迹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