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他不願意下山
當周琛腳步踏進洞裏的時候，看著麵前這個老人，突然之間他似曾有種相識的感覺。還沒等周琛開口說話，蓧蓧就站在老頭子的麵前，以一種命令的口氣說到：“誰讓你回來的？”
讓周琛和莫書晢驚呆的是，老頭子看著蓧蓧的眼神充滿了服從說：“我，我不想跟你去城裏生活。”
聽到蓧蓧這麽和一個老人說話，周琛和莫書晢同時用提醒的口氣喊了聲：“蓧蓧”，可是蓧蓧看了看他們兩個，語氣變得更加嚴肅：“我看你是越來越不聽我的話了，這個洞裏誰說了算？”
接下來的一幕讓兩人驚呆了：“當然是你說了算！”
周琛和莫書晢啞口無言，一起看向麵前這個五歲的蓧蓧。
這時候蓧蓧看著老頭子說：“你不是說你一個人待在山上寂寞嗎？我也答應你，走到那裏都帶著你，可是你今天太讓我失望了，竟然一個人偷著跑回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生氣嗎？”
老頭子完全無視洞裏站著的周琛和莫書晢，而是一臉膽怯地看著蓧蓧說道：“我現在改變注意了，我不強迫你留下來陪我一年了，你想回去你一個人回去，不要帶著我。”
說著老頭子把碩健的身體向後縮了縮。
聽到老頭子這麽說，蓧蓧兩個小胳膊抱在一起，一副嚴肅的表情看著他說：“如果這件事我不答應呢？”
老頭子一臉驚慌地看著他說：“求求你不要讓我下山好嗎？那天我說跟你下山的話我後悔了。”
蓧蓧上前一把拽起老頭子說：“不行！答應人家的事就不許反悔，你現在必須跟我們回A城。”
周琛和莫書晢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蓧蓧和這白發老人到底演的什麽戲碼？兩個人蒙了。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周琛，他看著莫蓧蓧問到：“平時你們在洞裏就是這麽生活的嗎？”然後先指著老頭子問蓧蓧：“他什麽事都聽你的？”
蓧蓧看了周琛一眼，眼裏是一種領導者的口氣說：“在這裏我是洞主，他必須聽我的！”
聽到蓧蓧這麽說話，周琛和莫書晢對視著滿臉懷疑。隻見周琛強壓住心裏的笑意看著蓧蓧說：“兒子，咱不能這樣欺負老人，你不知道有個成語叫尊老愛幼嗎。”
雖然周琛這麽說，可是看到自己兒子一種王者氣度，一點也不比他老子遜色，周琛心裏是一種讚賞。周琛看著他的小模樣，在心裏讚歎：這孩子孺子可教！
洞裏的氣氛安靜下來，老頭子躲在一角什麽話也不說，並且目光躲閃著蓧蓧的眼神。周琛看到這種情況，於是，走到老頭子身邊說到：“老人家，這樣吧，你現在隨我們下山回A城，等你在那裏住煩了的時候，我們再把你送回來好嗎？”
周琛的這句話引起了老頭子的注意，他帶著興趣的站起身來看了周琛一眼。突然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極其震驚，看著麵前高大挺拔的周琛，他的表情有驚慌變成驚訝，然後是驚喜，他足足看了周琛有五分鍾，周琛迎著他的目光也是滿腹疑慮：這老人是不是神經有點不正常？
正在他轉頭看向兒子的時候，老頭子嘴裏喃喃地說：“你是不是姓周？”
他的這一句問話，連一直站在一邊看熱鬧的莫書哲都驚呆了，峳峳看著他臉上的表情也是一萬個不相信，他不相信這老爺爺認識爸爸。
周琛仔細盯著他的眼睛，敏越的大腦裏出現了那張上世紀年代的黑白照片，上麵就是一雙這樣的眼睛，和經過歲月淨化了的年輕表情。他是爺爺的司機？
周琛大腦“嗡”的一聲，然後看著他雖然渾濁但精銳的眼神問到：“你認識周亞生嗎？”
隻見老頭眼睛裏放出一束光亮，投射在周琛的身上：“他是我的老板。”
然後目光如丁地注視著周琛說：“我從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發現你和老爺長得有點相思，並且那是獨一無二的氣度。你果真是周家的少爺？”
“我爸爸叫周一濤，我爺爺就是周亞生。”
周琛的這句話，讓老頭子眼裏湧出淚水說：“想當年我跟著老爺出門跑外，做生意的時候，那是一個風光啊！那時候A城還沒有幾家買賣做的像周家一樣大的生意，隻是後來我不得不離開了老爺，一個人逃到了這山上。”
周琛曾聽周一濤說多，當年的爺爺可是A城最有知名度的商人。
看著眼前這個白發老人，周琛好像看到了當年周家的興隆，還有爺爺那樂善好施的品質。
“爺爺，我能這樣叫你嗎？”周琛看著那老人，眼裏是一種對他的敬重。、
“使不得！少爺，我隻是老爺當年的一個司機。”說著老人眼裏是一種回望，看著他思緒回到了過去，表情是一種對歲月的留戀，看著周琛說到：“我跟了老爺二十年，從A城出現了第一輛轎車開始，那就是我開的。”
歲月恍惚在他的臉上呈現，周琛看到後心裏明白這位老人為什麽躲到山裏了。可是那場車禍已經過去半個世紀了，當年那個把沈喬薇媽媽撞到，致張默蘭死亡的人就在的眼前，要是把他帶回A城，沈喬薇見到這個欠她母親一條人命的老人，結果會是怎麽樣？這個耄耋之年的老人是不是還要受到法律的製裁？
想到這裏，周琛對兒子蓧蓧說到：“老爺爺在這裏生活了五十年，他已經適應了山上的生活，你要是強行把他帶下去，他會不適應城裏的生活，我看這樣吧，我們先回去，等你想見老爺爺的時候我們再來好嗎？”
聽到周琛這麽說，蓧蓧想了想說：“他說過他生活在這裏一個人很寂寞，況且他都一百多歲了，要是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裏我不放心。”
原來兒子有一顆愛心，周琛用一種疼愛和任何的眼神看了兒子一眼說：“我們先回家吧，等你媽咪從醫院裏出院後，我們一起過來請老爺爺下山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