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令牌,南宮家的家事
雲城,雲太后寢宮
寢宮內的熏香氣息瀰漫住整間屋子,特有的香氣讓暗影閣閣主兩眼昏沉,這是他最討厭的味道,一聞到這個氣息就代表著他要見那個女人。
貴人榻上的雲太后,似乎根本就不把暗影閣閣主的喜好放在眼裡,整個人閉起眼睛,好似在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啟稟太后,肖天行已經投降,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中。」和暗影閣閣主並肩而立的雲雙一臉凝重,身體緊繃成弓,時刻戒備著周身情況。
「冠森,之前你的幾次失手哀家可以不計較,現在你要怎麼做,你應該清楚吧!」暗影閣閣主絲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厭惡之情,可雲太后卻看起來絲毫不在意,暗影閣閣主現在對她而言只是一個替她辦事的狗而已,她有什麼理由在乎一個狗的喜怒呢?
「呵,你又不告訴本閣主令牌的用處,又想本閣主替你賣命,憑什麼?」長時間的壓榨,暗影閣閣主已經快到了承受的臨界點,無論是葉修獨還是雲太后,他現在一個都不想相信,一刻都不想被人當成免費的利用工具,他不是雲雙,南宮家的血脈從來都沒有由人擺布這一點。
「憑什麼?」雲太后看似反問,手裡的佛珠卻在勻速轉動,隨著佛珠轉動的頻率,暗影閣閣主一瞬間就汗流夾背,整個人都蜷縮在一起,雲雙知道,雲太后這是動用了蠱蟲的力量,雲太后每一個得力的屬下,從小都會被雲太后的蠱蟲長期供養,若是有什麼事情得不到雲太后的滿意,那麼嘗受的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痛,這種疼不會讓你有生命危險,只會讓你一遍遍疼暈過去,又疼醒來,翻來倒去無葯可治。不知有多少人事因為忍受不了這種劇烈的疼痛,直接自裁,而現在,雲太后便對暗影閣閣主動用了蠱毒。
雲雙看著倒在地上翻來覆去卻倔強的一聲沒有求饒的暗影閣閣主,心底的未知名某處,突然軟了一部分。雲雙下意識的捂住胸口,在心裡暗想『我這是怎麼了?之前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從來都不會有這樣的感覺,可今天為什麼心……會這麼疼!』
「我告訴你憑什麼?就憑我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無門!」雲太后一該之前的慵懶,身體前傾,流露出一副猙獰的嘴臉朝著倒在地上掙扎的暗影閣閣主道,「當初若不是哀家救你,你早就不知道被你那該死的娘棄屍荒野了,現在怎麼,翅膀硬了,就想造哀家的反,你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
「不,事情不是這樣的,這世上沒有哪個娘親會不要自己的親生骨肉,一定是你給我搶來的,我不信,我不信!」倒在地上的暗影閣閣主一臉的不屈,他不明白,為什麼葉修獨回事高高在上的王爺,而他,卻是葉家和南宮家的棄子,他到底比葉修獨差在那裡。
「你不信?事實就是如此,南宮家族向來只有一位繼承人,無論男女,必須是嫡子,你比葉修獨晚出生,自然你就是棄子。」聽見暗影閣閣主的話,雲太后並不生氣,反倒是輕鬆的向後依靠,「冠森,你要分清楚是非,若是在如此糊塗,那就可不是像今天這麼簡單了。」
談話間,暗影閣閣主一口鮮血吐到前方前方大殿之上,血色向一幅畫,染紅了整個地面。
「太后,冠森已經知罪了,還請您饒他一命。」見此情景,一直佇立在旁的雲雙,連忙上前求情,乞求雲太后能網開一面。
「呵,雲雙,你是在為他求情?」雲太后看向雲雙的眼神一臉的玩味,好似在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讓雲雙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雲雙和暗影閣閣主的關係一直以來都說不上是有多好,甚至在很多時候,兩個人還處在對立面,所以對於雲雙這次求情,不但云太后感到奇怪,甚至就是連雲雙自己都不可置信。
「好,哀家看在雲雙第一次因為你向哀家求情的份上,就暫時原諒你,可你若拿不回葉修獨手中的三塊令牌,你就可以去死了!」雲太后每一步都走的極穩,直到走到暗影閣閣主的面前,鄙視的看著倒在地上的暗影閣閣主,不輕不重的說完這幾句話后又在婢女的攙扶下搖動著帕子離開。
「你沒事吧?」雲太后剛走出寢宮,一直佇立在旁的雲雙便走到暗影閣閣主的面前,冷清的語調中流露出一絲的焦慮。
「你不該開口的!」暗影閣閣主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才開口道「為了我,這麼做不值得。」
雲雙與他不同,雲太后之所以救他,教他武功,只是因為他是南宮家的後人,擁有一半的南宮家族血脈,可雲雙是雲太後身邊的第一暗衛,雲太后對於她的信任是前所未有的,忠誠也是雲雙能留在雲太後身邊最大的籌碼。可是今天,雲雙這麼一求情,雲太後面上雖說不會說些什麼,可心理一定會起小九九,一個不受主子信任的暗衛,就算她功夫再高,恐怕出了事情也只有送死的份,別說主子不會想辦法保她,甚至想辦法除了雲雙也不無可能。
「我做事,從來不需要別人教!」看見暗影閣閣主並無大礙,雲雙也沒有低下身去扶,她雖是暗衛,可內心也是驕傲的,她不需要暗影閣閣主告訴她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誰稀罕管你!」暗影閣閣主掙紮起身,「我會去趟烈陽國,若你想跟著便來!」說罷,沒做片刻停留,抬步走出雲太后寢宮。
「你……」雲雙好似吞了一隻蒼蠅一般,被暗影閣閣主噎的不上不下,可看見暗影閣閣主起身離開的身影,也只好深吸了口氣,認命似的跟上暗影閣閣主的身影,她在心裡,暗自嘀咕『我是奉了太后之命跟在她身邊,要不然誰要和他一起去烈陽國?』
在掌握烈陽國的國政大全后,葉修獨第一件事就是到了烈陽國的皇陵,沒錯,他是來找剩下的最後一塊令牌。
烈陽國的皇陵與想象中不同,草原人們一直尊敬太陽為神靈,就連烈陽國的皇陵也是按照太陽的摸樣打造。
這一路的披荊斬棘好似走了很遠,可四周卻依舊是同樣的場景。
略微思考片刻,葉修獨並沒有急著前行,而是用手中利劍在牆角做出標記,直到第二次依舊走到畫有標記的地方時,葉修獨才深吸了口氣,若說剛剛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麼現在他要是還不知道那便是蠢了。
葉修獨是領兵作戰的王爺,對這些奇門遁甲之類的東西雖說不懂卻還有所涉獵,烈陽國首位開過帝王恐怕是怕有人打皇陵的主意,才在此布陣,陣法又分為困陣和殺陣,葉修獨猜測,烈陽國的開過帝王是怕南宮家的後人前來尋找令牌時被誤殺,所以才沒有在此布下殺陣而是困陣,可算是用心良苦了。
太陽東升西落,葉修獨毫不猶豫的朝東的位置一路前行,同時,又運用了南宮家族獨特的步伐走調,慢慢的才覺得眼前景色豁然開朗。
若是蘇冉冉在,一定會覺得神奇的,葉修獨在心裡暗暗的想,烈陽皇室的底蘊還真的是可以讓人嘆為觀止。
滿滿的屋子裡都是難得一見的奇珍異寶,甚至還有南宮家族多年前的珍品,這些東西可都能說是有價無市的寶貝,沒想到在烈陽皇陵里都見到了。
可哪怕如此,葉修獨也沒有動過一絲想要哪其他寶貝的心思,在取到令牌后的第一時間,葉修獨就起身飛出黃棱。
隨著他飛出黃棱的那一瞬間,身後的烈陽黃棱就是呼嘯一聲,坍塌在地,隨之埋葬的就是烈陽皇室多年的積澱。
「葉修獨,令牌拿來!」籠罩在空氣上空的塵埃未等墜落,便看見暗影閣閣主一把利劍筆直的插向葉修獨的心窩。
「你瘋了嗎?」葉修獨堪堪躲過暗影閣閣主的攻擊,隨手抽出袖口的長劍,把暗影閣閣主逼退。
「葉修獨,把令牌交出來!」被葉修獨逼退後,暗影閣閣主卻沒有放棄,反而是以退為進,直逼葉修獨下盤。
「你要令牌有什麼用,你以為家族的令牌誰都可以用嗎?」說這話的時候,葉修獨並沒有選擇直接開口的方式,而是選擇內功傳音,他能感知到,在這四周,並不是只有他們兄弟兩個人,還有高手存在,若是他沒猜錯,高手應該是雲太后的人。葉修獨不是那種喜歡把家事擺在明面上,讓別人品評的人,所以才選擇這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