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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我不會再同他在一起了。【6000+】

  175我不會再同他在一起了。【6000+】 

  裹著依賴的口吻,帶著獨屬於君沫的氣息,在他耳邊縈繞開來,他承認……他終究是逃不過,捨不得。 

  剩下的一切彷彿是既定的劇本一樣,順理成章,環環相扣,不斷漸入。 

  君臣閉著眼眸,用心描繪著身下人兒的五官,帶著濃烈的愛意力道不斷加重,像是要將她悉數吞入腹中才能安心。 

  「沫沫。」他低聲呼喚,君沫抬眸攀著他的肩更加用力,感受著炙熱的氣息,體味著他給的一切…… 

  指尖劃過腰際,他猛然用力,君沫扣著他的肩頓停下來僵在原地,適應著他的力度。 

  「哥……」依賴的呼喚聲夾雜著數不清道不明的因子。 

  君臣將她扣進懷裡,低聲在耳邊呢喃「沫沫,我愛你……」 

  話音微落,像是深夜裡沉寂夜空里突如其來的流星一樣瞬間划亮天空。 

  透明的淚水順著她眼角劃出滴到枕頭上又消失不見,無聲的哭泣,攀著他的肩更緊了些。 

  時至今日,她終究是沒能逃過他這一劫…… 

  —————————————— 

  「哥,求你了,求你了,就一小口!就一小口!」 

  深夜,君沫抱著君臣站在冰箱前耍賴,剛剛洗完澡下來吃飯,趁君臣不注意就跑到冰箱這裡準備拿一罐酸梅湯喝。 

  「太涼。」兩個字,嚴詞拒絕。 

  「哥……」君沫抱著君臣的胳膊「我真的很想很想喝……」 

  終究,君臣沒能敵得過君沫睜著大眼睛委屈又有些無賴的控訴。 

  「先吃飯再喝。」君臣抬手把勺子放到君沫碗里叮囑。 

  此時的君沫捧著香噴噴的炒飯,眼睛卻盯著被君臣強行加熱的酸梅湯……還冒著熱氣…… 

  「好。」君沫點點頭,確實是有些餓壞了,這幾天除了打營養液就是喝粥,好不容易能吃上一頓正經的飯已經是凌晨了。 

  吃完飯已經是凌晨一點了,可是她卻越發精神了起來,拉著剛洗完碗的君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這個女人簡直太傻了!」看著電視里的情節,君沫趴在君臣懷裡忍不住吐槽「明明愛著那個男的還不承認,親手把他送到別的女人身邊!」 

  君臣勾了勾唇,將她攬抱在懷裡,一隻手撫著他的背,一隻手將她額間的凌亂的髮絲勾到耳後。 

  「恩,很傻。」君臣很認同君沫的觀點。 

  君沫忍不住抬頭看他「你看了嗎?」全程就沒看到他看電視一眼,現在倒在這兒隨聲應和。 

  「看了。」君臣輕笑出聲,這種劇演上千回萬回終究逃不過一個既定的圈子,看與不看只不過是把男女主角的臉換來換去罷了。 

  君沫倒也不想跟他計較,轉頭繼續看劇,半晌不再說話,君臣有些詫異,勾著她的下巴看過去,卻發現她不知什麼時候紅了眼眶還依舊盯著電視屏幕不肯移開半分。 

  他怎麼能忘了……所有的故事情節都來源於生活,將生活的矛盾點集中起來加工展示,引發觀眾共鳴。 

  他的沫沫…… 

  「沫沫。」君臣強行將她抱在懷裡,抬手關了電視,一時間客廳暗了下來,整棟別墅沒有任何光源「對於過去的事情我跟你道歉,抱歉當初做過的那些傷害到你的事情……」 

  話還沒有說完,君沫便出聲打斷了「我知道……你別說了……」 

  我知道你或許有苦衷,或許有上百上千的原因,理由,可是……我也知道那一次我真的受傷了…… 

  君沫鬆開雙手,推開君臣朝樓上走去,月光透過落地窗照了進來正好散落在她嬌小的身上。 

  看起來落寞極了…… 

  君臣心口猛地一緊,起身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了她「沫沫。」 

  此刻的她就在懷裡,可是他卻覺得為什麼懷裡的人兒離他那麼遠,遠的無論多久多快都抓不住她! 

  君沫轉過身來抬頭看他,緩緩抬手伴著夜色細細描摹著他的五官,一如既往的雋逸,讓人捨不得放開,捨不得移開眼睛。 

  黑暗裡那雙墨色的眼眸帶著萬千磁性,將她蠱惑在一個叫做君臣的巫蠱之中再難脫身。 

  君臣在黑暗中蹙了眉,這樣的君沫很反常…… 

  「你怎麼了?」 

  回答他的不是話語而是印刻而上的淡淡輕吻,屬於她的馨香味道充斥而來,他一時間卻誠惶誠恐…… 

  「哥……要我……」簡簡單單的三個字,直白的讓人心驚,這不是君沫為人的風格,今晚的她很不對勁。 

  又或許是從幾天前開始她就表現的很反常…… 

  過於和平的相處,回味曾經有過的溫暖,本來應該是幸福的味道,可是為什麼他卻嗅到了一絲決絕的氣息。 

  「沫沫,你想做什麼……」 

  話音未落,君沫攀上他的頸子,香軟入懷,他措手不及,溫熱的氣息裹攜而來,極度的渴望充斥在腦海里…… 

  這一夜註定了不再平靜…… 

  心在波濤洶湧的海面上不斷沉浮,君沫感覺自己像是失去任何依託的浮木一般,想要尋找一個歸宿,想到淚水決堤成河,卻依舊沒能如她所願。 

  夜晚從未如此漫長過,她的心從未如此不安。 

  或許已經預知了未來會發生什麼,可是她卻依舊應接不暇,不知道該怎麼辦…… 

  —————————————— 

  「你回來啦!」君沫洗漱過後還沒來的及換衣服,隨手抽了一件君臣的襯衫穿在身上就下樓開門了。 

  早起她想吃糖包,君臣便順了她出去買了,可是門打開了,現在門口的人卻不是他。 

  「媽……」秦馥若站在門口,透過君沫的身影朝門裡張望,片刻之後推開君沫朝裡面走去! 

  房間的布置是B市那棟公寓同樣的裝修風格,甚至小部件的擺設也是如此,客廳的地上還散落著衣物,男人的西裝,女人的衣服糾纏在一起,看起來格外刺眼。 

  「小沫,你過來。」秦馥若站在客廳朝君沫出聲。 

  「媽,我……」君沫抬眸看著她,水眸里全然是愧疚的顏色。 

  「啪!」清脆的巴掌聲打破了清晨特有的沉寂,秦馥若眼眶通紅看著眼前僅著一件男士襯衫的女兒! 

  「媽媽是怎麼教你的?」犀利的質問聲響起「小沫,你告訴媽媽,媽媽從小是怎麼教你的?」 

  看著一直以來溫柔的母親盛怒之下反常的反應,君沫捂著左邊臉頰沉默了…… 

  這本就是她的錯,本就是她的不對,她沒有什麼好說的,她又能怎麼說。 

  「媽媽教你女孩子要自尊自愛,可是你呢?我以為你聽進去了,我以為我的小沫什麼都懂,什麼都知道!我以為我的小沫聽話,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可是現在呢?」秦馥若揪著君沫身上的襯衫「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 

  「媽。」君沫哽咽出聲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還能以什麼樣的立場告訴她的母親,對不起,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買單。 

  這一天終究是到來了,比預期的要早一些,來的突然一些…… 

  本來今天一過她是準備同秦馥若坦白,從此以後離開這裡的。 

  「要不是孫醫生無意間說出來你還要瞞我多久!」若不是今天早上孫醫生一時大意提及到了君臣,她這個做母親的倒還不知道自己的女兒竟然跟自己的表哥在一起!如此堂而皇之,光明正大! 

  「你告訴我,你跟你爸瞞了我多久了!你們是不是早就開始了!」 

  五年前君文初突然跟她說美國那邊的事情需要人手,迫於無奈君沫獨自一人留在B市上高三,如今反過頭來想想,或許一切從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對不起,媽……」 

  秦馥若看著她,痛惜至極,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映入君沫眼裡,心臟的位置抽搐著痛。 

  「你自己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你自己不清楚嗎?你身體是個什麼情況,你難道還要我一遍一遍跟你強調嗎?」 

  當年的車禍導致君沫全身上下多處骨折,身體上的傷尚且可以痊癒,但是精神上的呢?她永遠忘不了每次君沫發病的時候有多讓人心疼! 

  「你這孩子怎麼就好了傷疤忘了疼呢?小沫,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 

  君沫發病的時候有多嚇人秦馥若真的不想回憶,都說孩子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哪怕君沫不是她的親生孩子,哪怕君沫出現在她的生活里一開始是由於那樣的原因,但是相處二十多年的感情是說斷就能斷的了的嗎? 

  「對不起,媽,對不起……」看著秦馥若失望的樣子,君沫真的不知道現在除了對不起外再能說些什麼。 

  「你跟我走!跟我去美國!」再由著君沫這樣待在國內,這麼鬧下去,最後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她真的不知道。 

  秦馥若伸手拉住君沫,死死地握住她纖細的手腕。 

  「不,媽。」君沫抓住秦馥若的衣擺,哭喊出聲「我不想去美國。」 

  「不去美國?你還想幹什麼?留在這裡再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嗎?你跟君臣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他是你表哥,你們這樣在外人眼裡算什麼?五年前的教訓還不夠嗎?」 

  「你當初跟我怎麼說的?你爸爸怎麼跟我說的?」 

  君沫怔在原地,眼眸里全是淚水,顫抖著雙唇,喉嚨發緊的疼,無論如何都說不出話來。 

  為了避免秦馥若擔心,當初她的車禍被君文初說是一個意外,而那個流掉的孩子也只不過是少不知事,一時任性犯下的錯誤,最後她患上了躁鬱症,秦馥若心疼女兒大於責備,便沒有多計較這件事,現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所有的都瞞不住了。 

  一直以來君沫最擔心不過就是秦馥若得知後有多失望,如今…… 

  「小沫,別惹媽媽生氣,行嗎?」從昨天到現在她彷彿一夜之間所有信息都匯聚到了腦子裡,君文初當年隱瞞的事情,還有君沫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就像是鋒利的爪牙不斷抓撓她的心臟「媽媽是為了誰?你非要留在這裡作踐自己嗎?」 

  「我沒有,我沒有要怎樣。」 

  「那你就乖乖聽話,跟媽媽會美國,我在那邊幫你聯繫醫生,咱們去那裡治療,小沫你還年輕不要把未來壓到一個沒有希望的人身上,我承認君臣確實很優秀,但是他不適合你,更何況他跟你有血緣關係。」 

  君沫猛地抬頭看向秦馥若,眼眸里澄瑩的淚水一觸即落「媽,我都知道的。」 

  「你知道什麼?」秦馥若感覺自己的神經被這樣一句平淡的話狠勁拉扯了一下,直覺告訴她,君沫要說的事情是什麼。 

  果然,君沫再度開口「我是你和爸爸抱養回來的。」 

  秦馥若一個踉蹌腳下退開幾步,看著她的眼睛帶著深深地探究「誰告訴你的,是不是你……」 

  「不是!」話尚且還未說完就被君沫出聲打斷「不是我爸爸也不是我哥……是我小時候無意間聽到的。」 

  秦馥若看著眼前的君沫,從小到大她都是聽話柔弱的模樣,從來都不會違抗她的意思,可是她知道她這個女兒有多麼倔強。 

  難怪曾經有一段時間,君沫情緒不高,同他們感覺疏遠了很多。 

  「媽,我知道你對我好。我知道這種好無關血緣親情,這種好是單純的你對我的愛,你和爸爸這麼對年以來一直愛護著我,呵護著我,我都懂,我都知道,我從來都沒有不把你們當做親生父母來看待。」 

  君沫抱著秦馥若哭喊出聲,這是她的母親,哪怕沒有血緣這一生都無法割捨的母親,她又怎麼捨得讓自己的母親失望呢? 

  「所以呢?」半晌,秦馥若像是才接受了這件事情「你準備怎麼做?留在這裡繼續和君臣在一起?」 

  君沫抱緊了秦馥若,還像是小時候的模樣,多少年了君沫再也沒有像這樣抱過她,做母親的有那個不希望孩子粘著,膩著? 

  「我不會跟他在一起了。」既然五年前的開始是場遊戲,五年後的開始是因為各自寂寞,尋找慰藉,那麼分開也不過是理所當然罷了。 

  這場感情以愛為名,結局早在五年前便已經註定了,她同君臣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如果說君文初和秦馥若回國之前,她尚且還能騙騙自己,麻醉自己,告訴自己只不過是相互取暖,不交心的陪伴,滿足自己的貪心,彌補這麼多年缺失掉的那些溫暖。 

  那麼他們回國之後,這樣一種既定承諾的平衡也隨之打破,自己構架出來的終究是虛幻的,夢醒了,她也該抽身而退,走的乾淨一些。 

  至於昨晚,不過是用來祭奠她殘存愛意的一夜罷了。 

  ———————————— 

  「怎麼了?人呢?」唐睿接到電話馬不停蹄從酒店跑到了城郊的別墅,一進門就看到整棟別墅空蕩蕩的,安靜的有些窒息。 

  君臣獨自一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邊是君沫沒來的換下的衣服,修長的手指緊緊地將它握在手心上,用力到蒼白,青筋暴起,隱忍的力道看得人有些心驚。 

  「君沫不見了?」環視一周終究是沒有看到君沫半點蹤影,唐睿坐在沙發上眉頭緊蹙「怎麼回事?」昨天他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君沫不是還依偎在他懷裡笑意盈盈的嗎?那時還沒有半分異常,怎麼轉眼之間就消失不見了。 

  君臣斂了眸子起身朝樓上走去,看著他挺直的背影,唐睿搖搖頭,何苦呢? 

  「你別告訴我你放棄了,這麼多年了,到現在你要放棄了?」 

  唐睿跟在後面尾隨著君臣上了樓,見他走到陽台上抽出來一支煙點燃,那背影簡直了。 

  放棄嗎?君臣站在原地透過繚繞的煙霧望向外面,朦朧了視野,模糊了方向,找不到她「我從來都不曾放棄過。」 

  「那你現在這樣是怎麼回事?不找找?」 

  要是放在以前恐怕君臣早就坐不住了,可是今天很奇怪,竟然沒說要找找。 

  君臣指間微動轉身看向他「或許給她自由會好許多。」就讓她一個人先靜心一下吧,不逼她,至於說放棄的話他做不到。 

  君沫的躁鬱症是因他而起,哪怕過了這麼久根源依舊存在,他的出現和步步相逼最後效果恐怕會適得其反,所以適當的放一放,或許君沫的身體會好許多。 

  更何況,這一次,君沫是想好了要離開,畢竟昨晚那麼反常的舉動,他不會看不出。 

  手機鈴聲恰時響起打破原本的寧靜,君臣抬眼看他,唐睿好不容易才從口袋裡把手機翻了出來。 

  「怎麼了?」 

  齊宣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了出來「君臣在你身邊嗎?小爺我給他打了十幾個電話不是給我掛了就是給我摁了,最後直接關機了,把手機給他我有話要說。」 

  唐睿有些詫異的看向君臣,見他沒有反應,才知道齊宣說的是實話「君臣不方便接電話,什麼事我轉達給他。」 

  「不方便?」齊宣在電話那頭呵呵呵,就差冷笑了「他家小沫沫離開X市,跑到B市來了也沒見他找找,他現在能有什麼事?別是傷心過度哭著呢吧。」 

  「你說什麼?」君沫怎麼跑到B市去了? 

  「你沒聽錯,君沫跟君文初和秦馥若來了B市,我是無意在機場看到的,見她們去的方嚮應該是以前他們家的地方。」 

  說巧不巧,齊宣剛好從國外回國,在機場就遠遠看到了情緒不高的君沫,一仔細看身邊還陪著父母,心裡便明了了這才打來電話報信,誰知道君臣壓根不接電話,一時間倒也摸不清君臣怎麼想的了。 

  「他們去B市做什麼?」 

  「算了算了。」齊宣這會兒還站在機場大廳拖著行李迎風招展來著「小爺我跟你說不清楚,總之我說的千真萬確,君臣回不回來他自己看著辦,我先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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