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不會了,哥哥答應你不會了。[6000+]
157不會了,哥哥答應你不會了。[6000+]
來看我如今有多麼狼狽不堪嗎?為什麼當所有一切都沉寂的時候,你又來撩撥?
「沫沫。」低醇的嗓音帶著細碎吻密密的落下。
「君臣!」君沫受不了他這般溫存的狀態,沙啞著聲音想要將這個溫暖的懷抱推開「你當我是什麼!」
這麼多天,第一次,她喊了他的名字,不再是生疏的君總。
「呵。」一聲優雅的輕笑打在心上,心跳加速砰砰「你說我當你是什麼?」
傾身而下,眸光灼灼,燃盡芳華。
「你看不出來嗎?」哪怕如此你都看不出來嗎?距離這麼近,空氣這般灼熱,你難道看不出來,我當你是什麼嗎?
初夏的空氣一度接著一度不斷向上攀升,裹挾著曖昧,醉人的氣息撲面而來,落地窗大開著卻絲毫無法降低這室內的溫度。
君沫愣在原地,腦海里翻然而上的無非是那一句。
——我的沫沫那麼聰明,又怎麼會看不明白?
她以為她看的清清楚楚,看的明白透亮!可是到最後所有的以為都是她以為而已,灼熱的空氣逼得她想要即刻逃離這個充滿誘惑的地方,低淳的聲音每吐出一句話,她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就多崩塌一分。
君沫,錯誤犯一次就夠了,難道你還想繼續嗎?
「這麼久了,什麼都變了,你以為我還是當初那個傻的透頂,被你三言兩語哄的團團轉的君沫嗎?」灼灼的目光打在白皙的臉頰上,滿滿當當全是繾倦,像是將世間萬千磁力全然吸附在她身上,無論身處何地,心都在無時無刻不被她所牽引。
這目光又似乎是在探究剛才那樣的話語是否真的出自君沫之口。
君臣驟然勾唇輕笑「是啊。」這麼久了什麼都變了,可是為什麼我左心室的位置還是那麼疼?
「我們都變了。」話音微落帶著危險氣息驟然靠近,修長的手指緊緊扣住懷中小人小巧的下巴,傾身而下,溫熱灼傷的氣息熨燙上來。
那麼用力,像是要將她整個人捏碎一樣用力,額間青筋暴起,墨色的眸子里全是火光,握在君沫腰際的大手猛地用力。
君沫疼的驚呼,一瞬間感覺整個人的靈魂就快要被他吸附過去一樣,吻得那麼用力,那麼深,像是用盡了生命一樣。
「可是,沫沫。」聲音從齒縫裡擠出來,滲透著危險「你告訴我,為什麼我的心那麼疼?」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周而復始,層層加深,從不停歇?
甚至,愈演愈烈?
「你醉了。」君沫猛地推開君臣的肩胛,阻擋著他靠近的力度,側過身來,淡淡出口。
醉了?君臣冷笑出聲,冰冷氣息愈發濃郁「到底醉的人是我,還是你?」大手鉗著她的下巴,逼迫著她凝視著眼眸看向自己。
「沫沫,我想你。」想的那麼深,那麼久。
君沫瞳眸猛地一縮,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那張好看到無以復加的俊朗面容。
「你也想我,對嗎?」君臣緊盯著眼前的小人兒,容不得她有半分逃離,微彎腰身,鉗過那份溫熱甘甜,將她打橫抱起朝柔軟的床鋪走去。
「不!」君沫撐起身子爬起來,卻不料被高大的男人扣住腳踝不得動彈,目光灼灼,帶著那份熟悉的璀璨「放開我!」
預知的危險悄然降臨,君沫猛烈掙扎著踢打君臣,滾燙的氣息彷彿在此刻灼傷了她的皮膚,君沫偏過頭躲避卻終究躲不過那道屬於他的蠱惑。
「君臣,放開我!」一時間,精神繃緊到極致,君沫哭喊出聲,他卻依舊置若罔聞,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推開來自他的桎梏,發狠似的一口咬上男人的肩頭。
悶哼一聲,君臣忍著痛意鉗住她的臉頰,巨大的力量導致她緩緩鬆口,看著她水光盈盈的眼眸,含著淚發狠的控訴他此刻的行為,君臣竟在一時間想笑。
這是他耗費生命去愛的人,卻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難以容忍這一切的發生嗎?
可是,沫沫,我就是想要你,狠狠地想要你,怎麼辦?
君臣猛地低頭,溫熱印刻而上!那份甘甜的氣息是他的魔障。
空氣越來越熱,微涼的夜裡竟出了薄薄的一層汗,被淚水打濕的頭髮粘在臉頰上,縈繞在額間,君沫用盡全力將他向外推搡,可是他卻像一座山一樣,紋絲不動,甚至越來越近。
修長的手指順著熟悉的方向而下,微涼的空氣一時間浸染開來,君沫猛地掙扎用力握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動作「不要!」
屈辱的感覺噴涌而出,將她整個人悉數掩蓋起來,死死地握緊他修長的大手。
「沫沫。」他閉著眼眸輕柔的吻著,溫柔著聲音輕輕誘哄,像是巫蠱一般蠱惑著她的心「讓我,愛你。」
一句話,君沫幡然清醒,掙扎的逃脫,君臣哪能容她輕易逃離?扣著她的肩膀和腰死死地鉗制在身下狹小的空間,整個人傾身而來。
記憶里的力道翻湧而來,君沫呼喊著反抗,可是此刻她反抗用上一分力氣,他便多用兩分力氣將她鎖在原地。
「君臣!」君沫發狠似的推他「你混蛋!」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在壓抑到冰點的房間里炸了,像是一顆炸彈爆炸一樣,強烈的衝擊波撼動著心臟。
君沫僵在原地,右手還維持著剛才的動作僵硬的空中,眼眸里退卻剛才的恐懼卻多了一絲慌亂,驚慌失措間淚水滿溢出來,甚至下意識的想要查看他傷的如何。
「呵。」君臣偏著頭,還是剛才君沫那一巴掌后的動作,定格在原地,昏黃的燈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清冷的氣息更甚,君沫幾乎要在這一瞬間被凍僵。
君臣緩緩閉上眼眸,半晌,再度睜開時一片澄清,理智回籠,他顫抖著將哭做一團的君沫抱入懷中。
俯首在她耳側,輕聲呢喃「對不起。」
「沫沫,對不起。」君沫縮在溫暖寬闊的懷抱里哭的更厲害了,彷彿要將所有的委屈統統都哭出來才肯罷休「我錯了,哥哥錯了。」
君沫顫抖著揪住君臣胸口的衣服,眼淚一瞬間失去控制像是開閘的洪水一般將他整個淹沒甚至哭到最後,呼吸變得那般急促。
「不會了,哥哥答應你不會了。」
這樣的事情,一次就足夠讓他銘記一生,他又怎會,又怎麼捨得再去傷她?
哥哥,她的哥哥,那個溫柔寵溺,深情款款的人,好像早在五年前就已經離她遠去了。
什麼時候,這個稱呼已經淡出了她的生命,可是,今天耳畔再度響起時,又是那般熟悉。
心絞痛,頭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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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優雅的男聲從沙發處傳來,君沫坐起身來尋聲望了過去,入目的風景在她腦海里顫了顫,熟悉的模樣透破時光而來,震撼著她的心。
儒雅的白色休閑西裝撞進眼眸,修長的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好看的讓人心驚,除了驚艷之外恐怕再無其他詞語能夠形容她的心境。
「沒睡醒?還要睡一會兒嗎?」君臣抬手看了眼時間「還早。」
君沫看看抬眸看向牆上懸挂的鐘錶,九點三十!
無暇糾結為什麼一大早起來他會在身邊,也無暇顧及自己如今究竟身處何地這個時間已經遲到半個小時了!一時間記憶還未回籠,便已然感嘆哪裡還是他口中的還早?
看著那抹靚麗的身影跑進浴室,匆忙洗漱過後就要往外面跑去,君臣快走兩步將她在門口攔下「今天不用上班。」優雅的嗓音帶著淺笑的味道落下。
君沫猛地抬頭看向君臣含笑的墨色眼眸,瞬間明白了什麼。
「你請的假?」
君臣眸色淡淡看著她,不置一詞,腳下沒有動彈半分。
「你怎麼能這樣?你給我請假,你讓我同事怎麼想?你不是都已經走了嗎?為什麼還要回來,現在強行介入我的生活!」
君沫瞪大眼睛看著依舊風輕雲淡的男人,彷彿一切都是她一個人在無理取鬧一般。
「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世界!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員工而已,我只想安安分分工作而已!」
現在君臣這樣的介入,甚至還幫她請假,不是在間接性的告訴別人他們之間存在什麼不同尋常的關係嗎?本來沒有什麼,可是有心人的刻意想象會沒什麼嗎?
她是剛初出茅廬,她是不知職場世事,但是她不傻!
這同她預期的生活完全不一樣,根本沒有任何相同之處,本以為這輩子她就要這樣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過著屬於她自己的小生活,可是誰知道剛剛畢業而已,她的一切彷彿已經落在了眼前這個男人手裡,被他悉數掌控。
所有的預期都超出了想象和布局安排,一開始就這樣,那麼以後呢?
是不是連同她自己都由不得她了?
「沒有請假。」君臣牽過她垂在身側細軟的小手「是放假。」
他能不考慮周全嗎?知道君沫醒來以後會炸毛,所以臨時通知的放假而不是請假,放假的話就是一視同仁,誰也不去誰也不見,那麼就不會有什麼其他的說辭了。
君沫微微一愣,突然看著他輕笑出聲帶著苦澀,她怎麼忘了君臣如今是嘉誠上下的救星,放不放假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而已。
「君臣。」小小的人兒站在原地看著那抹修長的身影,黑色的水眸里多了一絲散開的水霧「我們不是已經分開了嗎?」
所以,我們之間不應該是這樣的,當初是你說的不要我的,如今又怎麼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乖,先吃飯,恩?」君臣傾身將她抱在懷裡放到椅子上,聲音依舊那般寵溺,甚至沒有半分接下她話的意思。
「喝掉。」聞聲抬眸望進心坎上的是他認真的顏色,如玉的手指拿著滿滿一杯牛奶遞到面前「獎勵一塊糖糕。」
說著還夾起一塊炸的香甜的糖糕給她看,唇角勾勒的笑意不減當年風情,險些她都要以為時光未逝,歲月未走。
半晌,君沫低下頭斂了眸色,放在桌子下的小手用力攥在一起,手腕上的青色血管看起來及其恐怖。
「不喝。」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淡淡的口吻回答他的要求。
「怎麼?」君臣輕笑著將她攬入懷中「還是那麼討厭牛奶?」甚至屈起右手食指在她小巧的鼻尖上微微颳了刮,笑的無可奈何,寵溺的小動作一如往昔。
「不是討厭,是戒了。」討厭的時候偶爾可以嘗試,甚至在特定的環境特定的人那裡所有的討厭都可以不成立,可是戒了就是真的戒了,那就是碰都不會再碰一下。
「戒了?」君臣扣住懷裡的人兒,笑意微斂。
君沫盯著他的眼睛毫無懼意「是,戒了,連同所有的都戒了。」
「所有的……」君臣將這三個字含在唇齒之間,細細研磨,眸子微眯,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你倒是斷的乾乾淨淨啊。」君臣氣極反笑,看著眼前表情淡淡,一臉無所謂的小臉,他甚至害怕自己會一個措手掐死她!
「和君總學得一二而已。」不過都是跟你學得而已,你那般決絕又怎能怪我這般?君沫輕笑暗暗諷刺。
君臣笑著抱緊她,死死地扣在懷裡「你說,我該怎麼罰你?」冰冷的笑意帶著滲人的寒意透過後頸飄散而下。
話語間帶著細微的怨恨,君沫險些都要以為自己聽錯了,險些都要以為當初錯的人是她。
「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君總這麼健忘!」沒有給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帶著牛奶的甘醇攜著那股熟悉的清冷氣息。
下一秒,溫熱的牛奶灌入口腔,猝不及防險些嗆到氣管,君臣一邊拍著她的背讓她好受一些,一邊卻不肯停下動作,如此親力親為的懲罰方式,可真是從來沒見過呢。
「這樣才乖。」輕柔的吻落下,銜著寵溺的溫柔笑意。
君沫猛地推開他起身,抬手擦了下唇角,冷笑著諷刺「原來,君總是這麼隨便的人。」
「你以前不知道嗎?」男人倒也不在意,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抬眸看她,表情淡淡,優雅矜貴,風輕雲淡。
君沫臉色瞬間蒼白,以前,他指什麼時候?是抱著她淺笑寵愛時說的那些話,還是指愛到盡頭突然反悔,將那個她厭惡至極的人攬入懷中?
曾經多少次面對這張風輕雲淡的臉龐,她都想問為什麼說愛的時候那麼隨意,說不愛的時候又那麼輕巧,以至於事到如今面對這般種種還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至少,她真的做不到。
君臣眸色微動,伸手將君沫攬抱入懷,下巴輕輕抵在她冰涼的額上,緩緩開口帶著誘哄「乖,我們不說其他的。」
「讓我抱抱。」就這樣安靜的抱抱,已經不記得有多少次沒你在身邊的時候就想著要這麼做的,如今終於將你擁入懷中,這麼真實的觸感,心臟的位置跳動的厲害。
我愛你,沫沫,一刻都不曾停止過,輾轉經年,幸好我沒有將你弄丟。
來日方長,我們還有很久很久的時間可以在一起,終有一天我們不會像從前那般。
君沫緩緩閉上雙眼,不做掙扎,好累,心好累,累到無力反抗,只想安靜的沉浸在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世界,或許只有那樣才不會感覺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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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沫沫!」遠遠的看到君沫,尋佳就跟看到救星一樣撲了上來,巨大的衝擊力把君沫撞的差點站不住腳。
「怎麼了?」君沫伸手虛晃晃的抱著她不敢用力,眼瞅著她涕泗橫流,眼淚鼻涕越來越多的模樣,連忙把紙巾拿出來幫她擦乾淨「你怎麼啦?快告訴我啊!」
「哇……」不問還好一問更止不住,尋佳死死地抱著君沫的腰「沫沫啊,我對不起……你……啊……」
「你快說到底怎麼了?」乾哭著不說原因,她急得團團轉也沒辦法啊。
和尋佳認識四年,從來沒有見她哭的這麼傷心,就像男朋友被人給搶了一樣,可是關鍵是她沒男朋友啊。
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原因?
而且,對不起她?尋佳能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啊?
「啊,沫沫啊,怎麼辦。昨天晚上打電話給你,有個聲音超級好聽的男的告訴我你昨晚加班不回來,所以我就自作主張搬家了……」
不過,說真的那個男人聲音簡直好的沒法說,如果不是生理條件限制,她都能不吃飯抱著手機跟他聊天活下去,事實上雖然那人只說了一句話。
——君沫工作上有事,今晚不回去。
簡直就是惜字如金!高冷啊,又高又冷的感覺就像是站在冰箱上的美男子!
「搬家?」君沫看了眼尋佳又看了眼宿舍的方向「你昨晚連夜搬的?」
大四馬上就要清校了,前幾天尋佳跟她提過要出去租房住的事,因為事情太多,她轉眼就給忘了,所以今天這對不起她的事情跟這個有關?
「哪能啊,怎麼可能晚上搬。我今天早上去租房子的地方看了一眼,準備下午搬過去的。才發現……」
「那個房東騙我,她其實根本不是什麼房東,她也是一個租戶,沒錢交房租才想了這麼一招,沫沫,我被人給騙了!」為什麼有的人看起來那麼正派怎麼就盡做些不是人乾的事啊!
沒想到君沫當初隨口說說的事情如今竟然一語成確,當初是誰說自己是X大高材生來著,不會被騙什麼的。
得了,現在事實擺在面前才知道自己打臉了……
「沒事沒事,房子我們還可以重新找呀,不是還早嗎?」距離真正的清校還有半個多月呢,這段時間又不是沒地方住,怕什麼?
聞言,尋佳縮了縮腦袋看向君沫,含著一絲怯懦「沫沫,不早了,我早上跟宿管把鑰匙都交了……」
所以呢?所以連宿舍現在都不能住了嗎?
君沫笑著繼續安慰尋佳「沒事沒事,吃一塹長一智,下次就不會輕易被騙了。」
「不會有下一次了。」尋佳小心翼翼的揪住君沫的衣服「我提前交了三個月的房租給她……」
三個月房租一共是三千六百塊,這個價位對於X市的三環內的房租而言是很便宜的價格了,但是關鍵點不在於便宜,而在於她尋佳就這麼傻呵呵的把錢捧到騙子面前了,還以為自己佔了多大的便宜!
君沫閉了閉眼睛,看著煞是無辜的尋佳,大中午的一個驚喜接著一個,君沫感覺自己都快沒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