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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巧了,和他家總裁一個姓【6000+】

  152巧了,和他家總裁一個姓【6000+】 

  「總裁。」電梯門打開,身著一襲墨色的男人微微頷首,攜著清冷的氣息走了出來,坐在一旁的工作人員連忙起身打招呼,引著這道英挺不凡的身影朝面試辦公室旁邊一間空著的辦公室走去。 

  「多長時間。」寡淡的聲音出口,沒有絲毫情緒。 

  助理抬手看了眼時間,將顯示屏打開「三分鐘。」此時眼前顯示屏上的畫面定格住正好將君沫小巧精緻的五官小臉給出了一個特別明顯的特寫。 

  「這次公關部招多少新人?」君臣緩緩落座,修長的長腿交疊在一起,長指扣著膝蓋,墨黑色的眸子落在顯示屏上。 

  「三人,其中一人可直接任命為副總監。」 

  助理有些詫異,本來君臣在這個時間應該同生意場上的人有個局,但是卻讓他推了,哪也不去來了這裡,照君臣的性格不應該關注這些招手新人的小事,但是今天卻這麼反常,他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顯示屏上出現的女孩。 

  「恩。」君臣淡淡應了一聲,眸光落在屏幕之上,不再移動半分。 

  這麼多年第一次離她那麼近,跨越整個大西洋后只剩下一道牆阻隔而已,他卻無法上前將她擁入懷中。 

  思念早已蔓延成海,築成心疾,無論施以什麼良藥都無法根除,甚至無法撼動半分。 

  當年軟糯的聲音在耳邊輕聲呼喊他哥哥的人兒那麼柔軟,如今變得這般清朗出挑,哪怕是面對嚴苛的考官也能鎮定自若。 

  君臣不自覺的勾唇,真不知他該感謝時間將他護在心上不願她踏進這個社會半分的女人變成現在這般可以獨立的模樣,還是該心疼他的沫沫經歷這麼多之後變成了這般。 

  人啊,真是矛盾的生物。 

  眸光微轉間,顯示屏里的對話像是一記重拳打在他心上。 

  「這是Foam的聘書,若是你願意隨時都可以簽字,成為Foam的議員。當即產生法律效益,你的利益都會受到法律保護。」喬晉陽起身笑著將手邊的一份合同遞給眼前的君沫。 

  水眸里波光微顫,黑色的夾子里是許多人奮鬥一生都想要得到的東西,如今擺在她的眼前,她卻不想要,甚至想要逃離,夾子上明晃晃的Foam標誌幾乎要將她的眼睛晃瞎。 

  「多謝安先生和各位主考官的賞識。」 

  君沫退開一步朝面前的各位面試官緩緩鞠躬,一系列動作有禮有節。 

  「Foam的大門是很多人都想要踏進來的,我也不例外。可是做人要知恩,我在大三的時候曾在一家公司做過公關的相關工作。一個月前我同那家公司簽訂了合同,為期三年,所以多謝各位前輩的美意,Foam這裡我恐怕沒有辦法勝任了。」 

  謙卑有度,即表示了自己對Foam的嚮往,又清楚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適當的時候說適當的話,君沫又怎會不懂? 

  其實,那句我也不例外是真的,至少在高三畢業后的那個暑假她真的這麼想過,但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哪怕所有的外界事物都沒有改變,但是一個人的心境變了又怎麼去勉強她做一些做不到的事情呢? 

  從前,面對問題和不願面對的事情,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快速逃離,不去面對,如今好像依舊如此,能不去面對的事情,可以不用勾起回憶帶動傷痕,她又怎麼會逼著自己去靠近呢? 

  「你不再考慮考慮了嗎?」安晉陽微微蹙眉,一是因為君沫這樣機會擺在眼前還要拒絕的大學應屆畢業生他沒見過,二是因為有可能失去一個公關人才而惋惜。 

  「感謝您的好意。」君沫帶著歉意看向安晉陽「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 

  安晉陽張了張嘴準備說什麼,最後卻也什麼都沒有說,無奈點了點頭,既然人家不願留,那麼便不再強留,這樣才是Foam應有的風度。 

  只隔了一堵牆而已,那邊的空氣平靜溫和,這邊卻在一時間冰凍三尺猶如寒冬時節,大雪紛飛一般,如玉的手指微僵,墨色的眸子微頓閃過一絲凜然。 

  剛才還好好的男人,周身突然間盪起一陣冰冷氣息,修長的墨色身影驟然起身朝門外走去,助理連忙放下手裡的遙控器跟著君臣朝外面走去,緊跟慢跟還是慢了好多步。 

  總裁啊,您那麼高,腿那麼長,走的那麼快,這到最後坑的不還是我嗎? 

  可是,有什麼用?總不能讓總裁大人慢點走吧?況且他察言觀色這麼久,發現,今天君臣好像有那麼一絲不太對勁。 

  突然英挺的身影腳下一頓停了下來,助理一個不小心差點撞上去,緊接著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道聲音,冷的滲人「去查查那家公司。」 

  那家公司?助理愣在原地目送著君臣走進電梯,什麼公司?不是吧,剛才面試視頻里那位小姐說的自己已經簽署合同的公司? 

  君沫從面試辦公室出來卻一時間愣在了原地,腳下半步都再挪不動了,哪怕是淡淡一瞥,只是看到一個剪影而已,那麼熟悉的身形輪廓就這樣已然撞入腦海,電梯閉合,隔去了兩個世界。 

  真的是他嗎?或許是又或許不是。 

  纖細的手指扣緊了肩上的背包帶,指尖微微泛白,半晌唇角淡開一抹笑意,怎麼可能,那個男人如今應該在英國和林瑤在一起,如果不出意外他們的孩子已經四歲了吧? 

  美麗的妻子,可愛的孩子,如日中天的事業,有什麼理由能讓他再度回國?況且是距離B市百里之外的X市。 

  仔細想來,或許真的是她想多了。 

  「小姐要下樓嗎?」男人爽朗的聲音落下,君沫猛然回神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眼前,脖子上還掛著自己的工作牌不過是翻過去的,看來應該是Foam的員工。 

  「恩。」君沫淡淡應了一聲,退開一步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小姐來這個電梯吧。」助理微笑著看向君沫,按下旁邊的一個電梯「這個時間是員工吃飯的休息時間,那個電梯會很忙,這個不會。」 

  適時,君沫眼前的電梯剛好打開,微微往裡面望了一眼,荷載13人的電梯裡面滿滿當當確實像他說的,這個電梯很忙。 

  既然可以圖個方便,她何樂而不為,抬腳走近一旁的電梯倒也沒有注意電梯外面寫著的一排字,專屬電梯。 

  助理笑著按了閉合按鈕「一樓嗎?」 

  君沫點點頭「謝謝。」總歸是被幫助的人,禮貌一些是沒有錯的。 

  「不客氣。」助理按下一樓按鈕,轉眸看向君沫「你很眼生,不是Foam的員工?」這下才細細將身邊的女孩打量了一番,緩緩點頭,不愧是他家總裁關注的女孩,果然看起來不太一樣啊。 

  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反正就是很不一樣。 

  「不是,我是來參加面試的。」 

  「哦,難怪了,我聽說公關部最近在招收新同事,那就是說我有可能和你成為同事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開始套近乎,伸出右手「你好,我叫習緒,你呢?」 

  聽到這個姓氏,君沫心口微微一跳,不由得抬眼看向眼前年輕的男人,習一個很熟悉的姓氏,姓這個的應該不多吧? 

  「君沫。」君沫微微一笑,回理握住了習緒的手「不過我不是Foam的員工。」 

  習緒眉心一跳,君沫…… 

  怎麼會這麼巧,同他家總裁一個姓。 

  「怎麼會,面試結果已經出來了嗎?那你不在Foam會去哪裡?」一切問題都變得順理成章,自然而言該打探到的就要到手了。 

  「嘉誠。」君沫微笑著回答,對於幫助過自己的人一向沒有任何戒心和防備,況且只是一個公司名字而已。 

  「哦。」習緒做失望狀「那可惜了,我還以為可以同你做同事呢,不過嘉誠也很好,很期待下次見面。」 

  嘉誠,X市的本土企業,起源於上世紀八十年代,利用那個時代的社會背景和一些政策,創始人沈嘉誠狠撈了一筆后創立嘉誠,如今主打建築行業,於X市的建築行業而言是不錯的企業。 

  原來,她去了嘉誠,為了一個小小的嘉誠放棄Foam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啊。 

  電梯到達一樓,君沫笑著開口,那笑容仔細看來帶著一些疏離「謝謝,我也同樣期待下次見面。」 

  習緒站在原地目送著君沫離開,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半晌那端才被接起。 

  「總裁,打聽到了,是嘉誠建設。」 

  「恩。」淡淡的一個字而已,為什麼習緒卻嗅到了危險的氣息,果然男人的還沒說完「去辦公室寫一份檢討,趕下午下班交給我,不低於兩千字。」 

  話音剛落,習緒沒來得及說什麼,電話里就已經傳來的嘟嘟的佔線聲。 

  一切來得好莫名其妙啊,為什麼突然間他原本就繁重的工作裡面就多了一項出來?還要寫檢討?兩千字,天吶,幸福來得好突然,沒有一絲絲防備。 

  30樓總裁辦公室桌上電腦上是這樣一幅模糊不清的畫面:狹小的電梯里,男人和女孩右手緊握在一起,男人帶著笑意看著女孩,女孩微微抬頭會以淡淡的笑容。 

  如玉的手指驟然握緊手裡的鋼筆,指間因為用力微微泛著蒼白。 

  這畫面,可真夠刺眼的。 

  ———————————— 

  「怎麼樣?應該結果不錯吧?」尋佳拉著君沫走進一家西餐廳,開口就問今天的面試結果,雖然早已知道她就算面試通過也不會去Foam但是就是忍不住的好奇,想要知道答案。 

  君沫拉住尋佳找了個靠近門和窗子的地方坐了下來「我拒絕了,現在嘉誠做吧,張總對我有賞識之恩,我總不能做一些不仁義的事情。」 

  「哎呀!世界上像你這麼傻的人可真是沒有了,嘉誠能跟Foam比嗎?一個是癩蛤蟆一個是天鵝誒,再說了Foam不是還給一個副總監的位置嗎?你就這麼放棄了?那個位子你至少得努力十年才能坐上啊。」 

  君沫笑著將包放在一邊「有時候那些看起來好的東西不見得適合自己,選擇一個適合自己的,擺正自己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 

  不然,一不小心就容易受到傷害,整天提心弔膽,被別人旁敲側擊啊說你如何配不上,那樣的日子不好過,她也不想再過了。 

  選擇相伴一生的人是這樣,選擇工作也是如此。 

  「行吧。」尋佳認輸了「我說不過你,你道理那麼多,我哪裡是你的對手啊。」說著將服務生叫來點了兩份牛排。 

  「你年紀也不大啊,怎麼時不時總能說出一些這麼富有哲理的話,而且說的好像你真的經歷過一樣。」有時候,滄桑的就像是個小老太太一樣教訓著她這個初出茅驢的小破孩。 

  君沫緩緩搖頭,淡淡的淺笑出聲「沒有啦,看得多了也知道了。」 

  握著檸檬水的手指微微收緊,如果知道如今會是這樣,她到寧願一開始就不曾經歷過半分,這樣或許如今心口的位置就不會疼了吧? 

  如果是這樣,她尚且還是一個健康的人,不會得那種該死的病,反覆無常,讓父母跟著擔心,就連自己都不知道有可能什麼時候發作。 

  心也不會在二十三歲這樣年輕的年紀變得那麼滄桑了。 

  「看什麼?」看周圍人發生過的事情嗎? 

  君沫輕笑見尋佳聽得認真,便想著開口逗逗她了「看電視劇,電影啊。」 

  「去你的,沫沫,你學壞了啊。」尋佳笑著拍了一下君沫的額頭「我天天在宿舍看劇,看了四年了怎麼就沒說看出你這樣的心得,逗我玩啊。」 

  服務生適時將兩份牛排端上桌來,暫時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對話,布好盤子后才緩緩離開。 

  君沫抬眸看向尋佳「今天怎麼想著請我吃這麼奢侈的東西啦?」西餐廳她們不常來的,一頓飯能吃掉她們一周的飯前,太不划算。 

  可是今天從外面回來就被尋佳拉到了這裡,恐怕是有什麼事情要告訴他吧。 

  「姐妹我今天大方這麼一回,你還挑三揀四啊?吃不吃啦?不吃給我!」說著尋佳作勢就要搶君沫面前的牛排。 

  「誒。」君沫反應迅速把盤子往後一拉,尋佳撲了個空「我可沒說不吃。」 

  「咱們不是馬上就要離校了嗎?學校宿舍肯定不讓住了,我在外面找了一套正在出租的兩居室單元樓,離你上班的地方近,最重要的是價格合適,就定了下來,開心呀,所以和你慶祝一下。」 

  「這麼快?」她記得上周兩人才討論過這個問題而已,今天尋佳就已經搞定了?「你不會被人騙了吧?」這個社會騙子太多,各種流竄作案,各種花招,變著樣的騙人,尋佳不會是被騙了吧? 

  「怎麼可能!」尋佳急了,瞪大眼睛看著君沫「怎麼說也我是X大的高材生好吧,再怎麼說也不能被騙吧?」 

  「……」高材生?尋佳?開什麼玩笑「每學期必定掛科一兩門的人是誰?」 

  尋佳捂臉,這麼丟人說出來幹嘛啊,還能不能愉快的在一起了。 

  「反正你放心,這次肯定沒錯的,你要信我啊,人與人之間應該多一點信任的。」 

  「好吧。」君沫將面前的牛排切成小塊遞到尋佳嘴邊「吶,獎勵你辛苦找房子的。」 

  用她的牛排,獎勵她?也就君沫能做的出來,借花獻佛啊,還借的是佛的花,真是沒有更絕。 

  「呦呵。」一道爽朗的男人聲適時插了過來,帶著輕佻的笑意,腳步聲緩緩靠近「這不是君沫嗎?」 

  蕭衾一副厚臉皮的模樣,自來熟做到了君沫的對面,尋佳身邊,這才把架在鼻樑上的墨鏡摘下來,看著君沫。 

  「怎麼來這裡了?」到了畢業季,按理來說大四的畢業生應該是最忙碌的,這個點不是應該寫什麼論文啊,找找工作什麼的,怎麼有時間來吃這麼閑情雅緻的西餐了? 

  「吃飯。」君沫丟下兩個字卻不看他,徑自自顧自的吃著牛排。 

  尋佳看向身邊的男人,恩,看樣子很帥很有錢,但是腦子好像有點問題誒,來餐廳能幹嗎?除了吃飯難道還來上廁所啊? 

  「沫沫,你認識?」尋佳戳了戳君沫的胳膊,輕聲發問,從來都沒聽君沫提起過這麼一號人物。 

  「不認識。」 

  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一直都是他往上撲,她真的不認識他。 

  「不是吧,這麼絕情?」蕭衾像是沒想到她會回答的這麼決絕「你還沒對我負責呢,怎麼就轉臉不認人了啊?」 

  負責?一句話把尋佳炸了個外焦里內,什麼叫做負責啊?看看蕭衾再看看君沫。 

  「你別亂說話!」君沫抿唇看向蕭衾,好看的臉上還掛著濃濃的笑意,說的就跟真的一樣。 

  蕭衾聳聳肩,那感覺就像是再說,我亂說什麼話了嗎?沒有吧? 

  「你踩了我腳兩次,踢了我小腿一次,現在還青著呢,不信我脫了鞋給你看看?你說你該不該負責?」 

  說起來,別看君沫瘦瘦弱弱地,發狠勁打人人來,那勁可不是一般的大,一腳下去都給給你踩廢了。 

  「無聊。」君沫不想再繼續下去這樣的話題「如果你是來吃飯的,請你到一邊去安靜的吃飯,不要打擾到別人。」 

  蕭衾摸摸下巴,點點頭像是很認同君沫的話,沖著服務生招了招手,要了一份和君沫同樣的牛排,外加一瓶紅酒,直到服務生把他點的東西全部上齊之後,也沒見他有半分挪動的意思。 

  「啊……」尋佳突然起身「我去一趟洗手間。」說完,越過蕭衾就朝洗手間的方向而去,也不管被一個人仍在座位上的君沫。 

  「來嘗嘗看,這是我最喜歡的一款紅酒。」蕭衾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小半杯放在君沫面前,又給自己倒了半杯一飲而盡,絲毫沒有品味紅酒的悠長感。 

  「怎麼不喝?」蕭衾見君沫不動「不喜歡,還是不會?」 

  君沫唇角微動卻沒有說話,她既是不會也是不喜歡。 

  上次喝酒還是同齊宣他們一起,被他們三言兩語忽悠的,白的,黃的,紅的摻在一起喝了很多,最後醉了卻無論如何想吐吐不出來,胃裡翻滾著難受,卻沒有辦法。 

  還騙她酒是甜的,好看的酒都很好喝,可是嘗過之後才知道,原來所有的酒都是一個味:辛辣。 

  記憶彷彿在一瞬間被帶回到過去,塵封的畫面即將開啟,心口的位置驟然收緊,爽朗的嬉笑聲卻將其打斷。 

  「女孩子,多少還是要會一點的,不然出去給別人欺負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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