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一遇君沫出事,君臣開始玩命了。【6000+
142一遇君沫出事,君臣開始玩命了。【6000+】
「你不親我,我要哭了,我真哭了!」
要學湊在君沫面前指著自己的臉頰,等了半天還是沒等來。
「安靜點。」沒等到君沫開口,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帶著呵斥的意味「再鬧,我就讓爸送你回學校。」
姚雪癟了癟唇,不甘心瞪姚承,就知道欺負她,威脅她!哼!
「我回家還有事,你在醫院陪君沫,別鬧,聽到了嗎?」
「知道啦,知道啦,趕緊回家陪你老婆孩子吧!」省得在這裡嘮叨來嘮叨去,耳朵都快磨出來繭子了!
「你個小丫頭片子!」姚承無奈拍了拍姚雪額頭「我下午來接你。」抬眸看了一眼君沫,準備開口卻什麼都沒說,點點頭這才轉身朝外面走去。
「哎呀呀,你都不知道我哥自從有了孩子以後超級嘮叨,以前不是這樣的,可現在這趨勢就跟裹腳布一樣」
「難不成有了孩子都能影響大人的性格?你說是不是啊?」
姚雪表示自己不懂啊,不懂,不懂就要問問來問去病房就她跟君沫兩個人。
「不知道。」君沫緩緩搖頭,她沒有孩子,所以她不知道。
姚雪一拍額頭才想起,自己這個問題問到本就有問題,看來改天要找個有經驗的人去問問才好。
「你跟我說說B大怎麼樣啊,還喜歡嗎?開學都半個學期了有沒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呀?」
姚雪拉著君沫躺在床上,跟查戶口一樣對君沫開始盤問,氣氛很融洽,君沫時不時唇角微勾帶著笑意。
「怎麼想起找姚雪回來了?」莫異收回落在病房裡的實目光看向一旁的君臣。
「或許,她會開心一些。」君臣勾唇,這麼多天她沒有開口說話,沒有同他交流,安靜的讓人揪心。
如果再這樣下去,他怕君沫會出現什麼心理問題,這時候把姚雪找回來恐怕是最好的辦法。
既然她不願意要他的陪伴,那麼找一個年齡相仿的人帶她走出如今局限的心理世界,才是最好的方式。
現在看來,他的選擇沒有錯,她開口說話了,也笑了,這樣便已是最好。
「君氏那邊怎麼辦?」莫異話鋒微轉。
連日來的打壓,導致剛剛恢復元氣的君氏大受損傷,這次的攻勢來勢兇猛,君文商沒有任何防備,損失慘重。
「今晚收盤,明天就停下吧。」
莫異頷首,同意君臣的決定,這次無非想給君氏一個教訓,警告君文商而已,目的達到了,是時候收手了。
做事留點退路,日後才能走的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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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原本空蕩的病房裡如今擠進去了五六個人,君臣淡掃一眼空空如也的病床,眸色凜然,厲聲發問。
「我,我不知道……」姚雪忍不往後面躲,不敢正面對上君臣。
君臣現在的樣子特別嚇人,以前她也是懼怕君臣的,但是也僅限於懼怕而已,不會想要躲他,有時候還想跟他聊天,可是今天她卻莫名非常害怕。
僅僅兩個字而已,她嚇得一陣膽寒。
「君臣,姚雪也不是有意的。」齊宣適時站出來把姚雪護在身後。
「謝謝啊。」姚雪抓住齊宣的袖口,明媚的眼目里除了害怕多了一份感激。
她不過是跑出去買了個東西而已,一回來就看到滿滿當當一個病房的人,氣氛十分壓抑,仔細一看才發現君沫不見了,她走的時候人還是在的啊。
前後不過十分鐘時間而已,怎麼就不見了呢?
姚雪很委屈啊,委屈急了,又不是她故意把君沫弄丟的,誰會想到好端端呆在病房裡的人也會丟啊。她也很著急的好吧,君沫丟了,她又不可能開心的手舞足蹈是吧。
可是,君臣真的好嚇人。
「君少,有人看到五分鐘前一個護士模樣的人進了病房,從監控上看小姐應該是被她帶走的。」
果然,有備而來,鑽了空子。
君臣眸色微斂,窗外天色漸暗,昏黃的燈盞代替白天的陽光為人們繼續照亮周遭環境。
就那麼著急嗎?忍不過幾個小時等到明天嗎?
君臣驟然轉身,墨色衣衫掃過一個細微的孤獨,薄涼的氣息愈發加深,抬腳朝外走去,一步一聲打在心口扣人心弦,攜著濃烈的殺氣。
「君臣!你冷靜點!」
眼看著男人攜著一身冷意朝外走去,周身戾氣惹得人不敢靠近,彷彿近一點就會遭受牽連,可是現在沒有頭緒,這樣出去有什麼結果?齊宣趕緊攔住君臣。
「讓開!」君臣猛地抬頭看向齊宣,只此一眼震的齊宣愣在原地,陣陣心驚,墨色的眸子染上銳利的血色,就像是地獄而來的嗜血煞神一般。
「等莫異那邊的結果出來之後,你再……」
「等結果出來,你能保證她沒事嗎?」
「我……」
君臣沒在說話,抬腳走過去,同齊宣擦肩而過,森森的寒意輕擦而過,齊宣陡然心驚,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君臣,他也不知該做何反應了。
「習謙你先送姚雪回家。」齊宣抬眸看過去朝病房裡的人說到,腳步微頓追上早已消失在走廊盡頭的男人。
「把路口的監控全部調出來發到我的手機上!」君臣帶著藍牙耳機朝電話那頭吩咐,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青筋突顯,看起來十分恐怖「兩分鐘之內把帶走她的車輛信息發過來。」
「既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綁架君沫,他們肯定做了十足的準備,一般綁架來說都是有條件和目的想要達成,所以短時間應該不會有事,你別急。」
齊宣話還沒說完,黑色的車子便已經躥出去了數十米差點跟迎面而來的一輛越野相撞,猛轉方向盤,齊宣好不容易摸到安全帶,抓著安全扶手,臉色有些蒼白。
一遇到君沫事情,往日里沉穩冷靜的君臣便開始玩命了。
「怎麼了?」齊宣接通電話,楚江的聲音在那頭響起「君臣怎麼把車開的這麼快?我看你也在,出什麼事了?」
按照常理來講,君臣不可能不顧生命安危在交通如此複雜擁擠的路段把車速控制在那麼高的檔位上。
不過一個月不在B市,一回來就遇到了這種事,楚江很不理解。
齊宣轉頭看了眼車後面跟著的一輛越野車,這才確定是楚江的車「君沫被綁架了,正在找。」
「什麼?」楚江聲音驟然拔高了好幾度「我跟著你們,怎麼找?」
「監控顯示帶走君沫的車走的是這條路線。」
「好。」楚江應了一聲掛斷電話。
「君臣,你看右邊是不是?」車速太快看不清車牌號,話音剛落,君臣利眸掃過,眸間殺氣漸濃,一時間車子的時速被君臣提到了一百三十邁,比正常限速幾乎高了一倍。
越野車緊緊地跟在黑色的勞斯萊斯後面,咬的很緊,很久沒有在城區裡面開過這麼快的車,幾乎是一路驚心,生怕出現什麼意外,可是君臣就像是什麼都不擔心一般,速度一直不降甚至還有提速的趨勢。
這個時間段容易出事,正好是下班高峰期,交通秩序格外混亂,看來今天事情要鬧到交警那裡了。
果不其然,車子上了繞城高速,偏離主車道來到一個較為偏僻的車道路線上來,周圍許多警車迅速包抄而來。
君臣將檔位掛到最高,時速提高到一百五十邁,猛地方向盤,一個微轉迅速超車到那輛車前面,幾乎是個一百八十度的旋轉和那輛車面對面!
駕駛座上戴著頭套的男人下出一身冷汗,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到君臣唇角勾出一道冷笑,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極速而來,一個輕旋將那輛車頂著側身撞到一旁的綠化帶上。
帶著頭套的男人一緩過來連忙急轉方向盤,身後一輛越野車極速駛來,將他兩人帶車抵在綠化帶上不得動彈。
「砰!」君臣打開車門大步流星,眸間深埋嗜血的殺戮氣息,步步逼近駕駛座的男人,厲聲質問「人呢!」
剛才上了繞城高速,他便已經發現車子裡面沒有別人的蹤影,如今毫無頭緒,只有在他這裡能得到一些答案,君臣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哪怕車毀人亡,做出像剛剛那樣不要命的舉動。
齊宣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站在一旁,心裡的震驚還未消散,胃裡一陣一陣翻湧的難受,剛才車速和急轉太多,君臣根本不給緩衝的機會,饒是他也一陣難受。
「不知道。」
君臣將駕駛座早已變形的門打開,將血液模糊了整個臉的男人拽出來「要想活下去,奉勸你說實話!」冰涼的觸感抵在太陽穴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君臣竟然掏出了一把手槍。
男人嚇得顫抖起來,楚江趕了過來攔住君臣「鬧出人命不是好玩的!君臣你冷靜一點!」
剛才一路上他的心臟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年輕的時候他們不是沒這麼瘋狂的玩過,但是高峰期在這種路段上車速這麼高還是第一次。
君臣卻不在意,像是沒有聽到楚江的話,眸色更甚,手裡抵著男人的動作更深「說!」
「我只是接到吩咐引來你而已,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男人顫抖著話音剛落,手機適時響起。
「我們來談談條件吧,怎麼樣?」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君臣全身微僵,縱然一開始就已經料到了,可是真正去揭示的時候,心裡還是那麼痛。
站在一旁的齊宣和楚江愣在原地,怎麼會,怎麼會是君文商?
楚江瞪大眼睛看向齊宣,齊宣蹙眉表示自己也是剛剛才知道,從一開始就有不好的預感,他曾阻止過君臣和莫異,到最後沒有成功,所以今天是輪迴嗎?
「果然是你。」扣著手裡的指尖泛著隱忍的蒼白,君臣薄唇抿在一起,墨色的眸子全然猩紅一片。
「哼!」君文商冷哼一聲「你以為我會輕易當過她?」
不知廉恥,和自己的哥哥亂|倫,只是因為她的存在便已經將所有的安排計劃打亂,也是因為她君臣不願和林瑤在一起,甚至一次又一次逃離他的控制。
這樣一個存在威脅力的人,去和留他怎麼可能不在意!
「我給你半個小時時間,你一個人來,地方你知道。」君文商銳利的眼目里劃過一絲得逞的陰狠笑意,彷彿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不然,我的做事方法,你應該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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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姐。」有人開口說話,引來陣陣迴音。
陰暗的潮濕空氣散發著腐敗變質發霉的味道,生鏽的鋼鐵氣息飄散在空氣中,置身於這樣的環境當中呼吸的時間久了,連頭都會變得暈沉沉的。
君沫被蒙住雙眼,堵住嘴巴綁在一個鐵質的樓梯架上,整個人跪坐在地上,地面上陰冷的氣息透過有些單薄的衣服滲進皮膚裡面,一陣陣隱隱作痛。
廢舊的工廠B市有許多,平日里根本沒有人會輕易靠近,如今想要有人搭救恐怕更加不可能。
「森姐,你要的就是這妞吧?」
「看起來水靈的厲害。」
猥|瑣的笑聲在空蕩的廢舊工廠里響起,君沫忍不住朝身後縮了縮,誰知耳邊突然響起一道聲音「難怪森姐旁哥幾個想辦法綁了這妞來,果真是招惹男人的一把好手啊。」
手搭在她的肩上,君沫拚命躲避,身上的薄毛衣被扯下半分,白皙的肩膀暴露在空氣里,屈辱的感覺滿溢出來,不斷掙扎卻無濟於事,淚水衝破眼眶順延著臉頰的弧度滑落下來。
「呦呵,這小妞還挺烈!」對面傳來的聲音,君沫僵在原地,她一時間判斷不出來身邊到底有多少人,三個或者是四個……
恐懼籠罩開來,驚恐著閃躲不急。
高跟鞋的聲音緩緩靠近,君沫抬頭卻看不到任何東西,雙眼唄蒙遮擋住了視線,此刻她和瞎子有什麼區別?
「森姐?」身後那人剛開口,還沒說什麼。
只見那踩著高跟鞋的腳緩緩抬起,猛地朝半跪在地上的君沫踹過去!
「啊!」高跟鞋又高又細的跟踹在胸口處,一陣劇烈的悶疼蔓延開來,冷汗從額間滲出。
像是沒料到她會突然親自出手,旁邊的人愣了半晌「森姐想怎麼樣,吩咐一聲,我們來,何必勞煩您呢?」
話音剛落,眾多腳步聲靠近,君沫條件反射潛意識裡朝後面躲避,縮成一團「唔!」
走開,都走開……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君沫拚命的朝身後靠著,抓住了地上一把尖銳的利器,雙手被捆綁在一起,君沫死死地抓住手裡的東西,猛地站起身來,看不見周圍環境,看不到人。
從地上撿來的東西在手裡揮舞著,保護著自己,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是當初工廠里的一根被打磨鋒利的鋼筋條,哪怕過了這麼多年,即使有些生鏽但是依舊尖銳十足。
君沫的手被生鏽的凹凸不平的鐵鏽刺傷,流血她沒有感覺出來,過大的精神壓力導致她幾乎沒有感覺到手上已經鮮血淋漓了,腥甜的血腥味瀰漫開來。
君沫驚恐的退後,一時間小腹和胸口處的疼痛夾雜著淚水席捲而來。
為什麼要把她綁到這裡來……
哥,你在哪裡!
我怕,我好怕。
身處危險境地,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最信任最依賴的人!
原來,就算君臣傷害了她,擅自決定拿掉孩子,卻依舊改變不了她內心深處對他的依賴和愛意。
哪怕這麼長時間有意躲避他的存在,將他從小世界里摘除,到最後卻那麼矛盾的想要看到他。
哥,快來救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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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大少爺!」
外面已經開始下雨了,細碎的雨點打在身上帶著獨屬於秋季的涼意,君臣高大挺拔的身影攜著寒意,闖進君文商在B市的落腳點。
猩紅的眸子,腳下快的像是閃電一般的速度,引的管家一陣陣心驚,可像是猛地想起了什麼連忙衝上去想要阻止君臣。
等追上去的時候,已然為時已晚。
「你把她弄到哪裡去了!」君臣踹開書房紅木質地的門,一雙長腿三步並做兩步,修長的手指扣住君文商穿著灰色中山裝的領口「你怎麼敢!」
怎麼敢動她!怎麼敢!
君文商被迫站起身來,冷笑著帶著嘲諷「應該來問問,你怎麼敢不顧血緣關係,不顧道德倫常她在一起!誰錯誰對,旁人看的一清二楚!」
「大少爺!您別這樣,老爺可是您父親啊!」
雖然兩父子感情一直不好,也從來沒有見一向沉穩冷靜的君臣像今天一樣,簡直就像是地獄里的殺神,帶著濃濃的殺氣,還是對著自己的父親!
「滾!」君臣扣緊手指,微微收力,猩紅的眸子盯著君文商「把君沫給我!把她還給我!」
君文商被扣住領口,臉色有些泛紅,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唇邊的冷笑卻不減反增「我費盡心思把她綁了,你以為能那麼輕易給你?」
你有你要的,而我有我的目的,我的目的尚未達成又怎麼可能把她輕易送還?
殺了他,殺了他。
腦海里不斷有一個聲音叫囂著殺了他!
「大少爺!」管家看情況不對連忙抱住君臣「您就看在夫人的份上,您別這樣……」
夫人……
「若不是因為他,我母親至於那麼年輕就去世了嗎?如今要我看在她的份上?誰又可曾看在誰的份上,饒過她?」
「老劉你讓開!」君文商開口吩咐,略顯混濁的眸子盯著眼前英挺的男人「你讓他來,我不信他敢背負一個弒父的罪名!」
「老爺!」管家驚呼一聲,君臣不知何時反手拿出一把手槍,動作之快讓他無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