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君臣,你的軟肋太明顯了。【6000+】
136君臣,你的軟肋太明顯了。【6000+】
乘人之危,明明就是在欺負她什麼都不懂還善良,好說話!
眼看著君沫有點不開心了,齊宣連忙朝她灰灰手裡的一個小盒子「姚雪說你喜歡的,特意帶來給你。」
女孩子嘛,關鍵時候就要用哄的,不管是姚雪還是君沫,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有福利。
可惜,齊宣失算了,縱然君沫不會打,她身邊不是還有個君臣嗎?
君臣一伸手拿了過來,清清淡淡的眼眸掃了一眼配料,百分之百的果汁含量,頭都不抬直接扔到一邊垃圾桶。
繼而轉身對一邊的君沫開口「累的話去樓上休息一下,到時間我叫你。」
平常的糖怎麼說最大限度也只敢說自己果汁含量大於等於百分之多少,從來就沒見過上五十的,今天可好齊宣手裡的糖單是果汁含量就百分之百了了,合著其他配料佔零啊。
如果是真的,眼前的就不是糖,而是一盒果汁,連明膠都沒有還能成型,他君臣要是相信那就真是傻的。
君沫點點頭也確實感覺有點累,早上六點多就起床去醫院了,忙了一早晨現在都十一點多了,雖然檢查結果對她來說有那麼一小丟丟的尷尬,可是正如君臣說的那樣,她現在的年齡還不是很合適去做這方面的考慮。
雖然有點失望,但是順應天意就好,有些事呢不能強求。
如果真的有了,她自然歡喜,雖然有些意外但是不得不說她是開心的,如果沒有她也坦然接受,也希望下一次不要再出現這樣的烏龍了。
齊宣和君沫打了聲招呼后,目送著她上樓消失在樓梯口的轉角處,這才刻意壓低聲音問旁邊的男人「聽唐睿說有點問題?」
君臣身形微微一頓卻也沒有回應便抬腳朝客廳走去,半晌齊宣不死心跟了過來「唐睿還不願意多說什麼,在我這不親自來問你了嗎?到底怎麼了?」
「你的事情都辦好了?」君臣淡掃眼眸看向齊宣,這些天常常往南邊跑,偶爾回來幾天也是被自家老爺子逼著商量跟上次訂婚的那家小姐結婚的事情,好不容易得了空閑跑過來就是為了這個?
「我的事哪有你君少的事重要啊,我的就暫且擱置一下,我這不是先來關心你嘛。」說再多都無法掩蓋齊宣本質的八卦心態,這麼多年還能不了解他是什麼樣的心性?
「誒,不過啊。」齊宣湊到君臣旁邊,拿起桌上的剝了皮就能吃的某種水果咬了一口,省時省力還不用洗,多方便啊「你要是能幫兄弟一個小忙,我也是無比萬分之榮幸開心,不介意的。」
三言兩語,沒說幾句,齊宣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恐怕是在八卦之餘順帶想坑君臣一把,可是兩個人都是商場上的人精,最後誰坑誰恐怕還說不準吧。
君臣拿起桌上的杯子,微微挑眉,小忙?齊宣只要一開口,那就絕對小不了,看今天這架勢指不定心裡在想些什麼。
「就一個小時的時間而已,你不會忙到連一個小時都不給兄弟吧?」齊宣說著還朝君臣比了一個手指頭,著重強調是一個小時。
「讓我去做說客?」
「哎呀呀,我就說你比莫異聰明睿智,玉樹臨風,英俊瀟洒吧。」瞬間開啟誇獎模式「我這不是才來找你的嗎?那孩子不開竅啊,一點都不可愛,哼!」
自家老爺子逼得緊,他又不想傷害老爺子一番苦心,又不好直截了當拒絕,整不好老爺子一口氣沒上來背過去怎麼辦?
所以只好出此下策,借外人之手去說一說,做一做,誰讓他家老爺子一直都喜歡君臣啊,小時候就不停在他耳邊嘮叨你看看人家君臣,再看看你,就是一痞子!
小齊宣表示很委屈啊,可是沒辦法就是沒君臣那股感覺,真是的。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君臣把手機往茶几上一扔,抬眸看了他一眼「莫異聽到這話,後果嘛……」
什麼玩意?莫異,聽到這話?齊宣轉頭就瞅還亮著的手機屏幕,我去!錄音!
「你這麼做就不太地道了啊!」連忙抓住手機,準備消滅證據,可是手機拿到手才發現頁面顯示是錄音狀態,根本就沒錄音文件,什麼時候君臣變得這麼陰險狡詐了?
「君臣,你……」齊宣轉頭瞪他。
君臣淡淡挑眉,喝下一口水,風輕雲淡,好像自己什麼都沒幹。
半晌才幽幽出口「讓我去做說客也可以。」不過有條件,好不容易能逮到齊宣一回,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呢?這個時候,這樣的情況談談條件再合適不過了。
「要多少?」說著齊宣從撕下一張支票單「五百萬夠不夠?」
有關於金錢的交易就是這麼赤果果,就算是親兄弟也還是要明算賬的嘛,這是一種慣性,互相坑,坑著坑著自然成習慣,一談條件就給錢。
可惜啊,君臣不願意要錢。
「齊宣。」君臣側身垂眸淡淡開口,少了方才開玩笑時的戲謔,多了一分認真「君沫是我的命。」
被點名的男人放下手裡的支票,抬頭看了過來,對上那雙黑色的眼眸,心口劃過一陣詫異,怎麼突然這麼說?這話題轉的的也快了吧,難不成這回談的條件跟君沫有關?
「你君少有多愛多寵君沫,哥幾個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不用再這麼提醒吧?」
看他們秀恩愛的各種互動,都感覺要溺死人了,這是秀恩愛秀不夠,還要說出來提點他?
除了姚承外,也就君臣找到了自己要的人,他們剩下的不還單著呢嗎?
「如果有一天……」我沒有辦法讓她在我的世界里不受任何傷害,如果我註定要讓她受傷「你要幫我護她周全。」
話音剛落,齊宣瞪大眼睛「到底怎麼了?」
若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君臣不會說這些話的,況且那麼強勢,霸道的一個男人能將自己放在心上的女人交給旁人保護,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恐怕也是他如今無法想象的一個場景。
「沒事。」君臣勾唇斂了眸色,仔細看來卻帶著一絲苦澀。
齊宣坐在一旁倒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既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那麼君臣自己便是有過思量的,作為朋友幫他,助他便好,其他的不在他的掌控範圍之內,靜觀其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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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入秋的樹葉微微泛黃,一陣攜著冷意的秋風吹過,簌簌下落,飛舞飄蕩在半空,緩緩遊離,天色漸暗,昏黃色的路燈亮起透過落地窗映射進來。
此時身處二樓的一抹白色身影正蹲在地上翻箱倒櫃不知道在找什麼,時而抿唇偷笑,時而將手裡的東西翻來翻去,看到實在忍不住的時候仰頭望望四周見沒有那個男人的身影才笑出聲,到最後甚至直接坐到了地上。
君臣緩步走進卧室看到的就時這樣一幕,墨黑色的眸子微頓劃過一絲凜然,不悅蹙眉。
就這麼坐到地上,那麼涼身體受得了嗎?況且,她現在不是一個人,身子那麼虛。
「君沫。」伴著危險的冰冷氣息帶著威脅的氣息抬腳靠近。
「啊?」拿著東西的手一抖,掉了一地,抬頭看過去,他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悄無聲息「我,我什麼都沒幹!」君沫心虛虛,掩飾性的將掉了一地的東西撥到一邊趕忙起身,誰知道眼前一陣眩暈,伸出手想抓住一邊的衣櫃。
君臣臉色一變,大步流星而來,眼疾手快扣住君沫腰身將幾近摔倒的人兒大力攬抱入懷,還好,還好她沒摔著。
誰知,他這邊還驚魂未經,懷裡的人兒探頭看了他一眼,見他臉色不善就趕忙把他推開朝樓下跑去「我餓了,我去吃飯。」
「別跑,慢點。」掃了一眼地上的東西,眸底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就看到這個而已,心虛成那樣?
等到君臣下樓的時候,君沫早已經一臉乖寶寶的模樣坐在餐廳了,桌上除了幾道她平日里愛吃的菜以外還有兩碗盛好的米飯,君臣緩步走過去坐在她對面正準備開口,眼前遞過來一雙筷子「食不言,寢不語。」
一雙水眸含著笑意,就著這樣的動作告訴他,這是老師教的,吃飯的時候不可以說話呦,所以那些訓她的話可以先放放了嗎?
「知道錯了?」君臣也不接筷子,修長的雙腿交疊放在桌下,整個身子朝後靠著,眸色淡淡,不喜不怒,一時間君沫也拿捏不准他究竟是生氣還是不生氣了。
「嗯嗯,知道了。」這個時候乖乖認錯才是正道,要審時度勢,才不會吃虧呀。
誰知道,今天君臣沒想那麼輕易放過她,知錯不改,這小丫頭最愛做這種情了。
「哪裡錯了?」以前打馬虎眼就過去了,簡單承認錯誤就行,可是現在必須得讓她認識到到底錯在哪裡!
君沫把手裡的筷子一放「我不該睡醒了沒事做去翻你小時候的照片,而且偷偷看你的日記,不該嘲笑你小時候穿衣打扮像個女生,不該笑你日記本上不會寫的字用拼音標註。」
本來是睡醒了有點冷,準備找一件外套穿上就下樓吃飯的,可是衣櫃太大,翻來翻去來了興緻,發現他的衣服一件比一件大牌,就這樣數著牌子過去,最後無意間就翻到了抽屜里的照片和日記本。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嘛,所以,受好奇心的驅使,就有了後來發生的一些事情。
話音一落,君沫小心翼翼的抬眸去看君臣,誰成想,那張稜角分明的雋逸臉頰上滿滿的都是烏雲密布,風雨欲來安靜至極。
「你不許生氣啊,這又不能怪我,誰讓你把那些東西不鎖起來的。」君沫為自己辯解。
對於現在的君臣而言,那就是黑歷史,誰看到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的,況且她沒有經歷過君臣的童年,好奇心更重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不過,現在眼前男人這幅表情就想要把她吃了一樣,好害怕的樣子。
半晌,君臣才緩緩開口「好好想想你到底錯哪了。」這語氣聽起來像是夾雜著怒意隱忍不發,難道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不應該啊,還有什麼地方錯了嗎?
「啊!」像是想起了什麼「我不該把抽屜翻亂沒有規整就跑下來了。」而且剛才企圖銷毀證據把一部分照片撥到柜子下面。
像君臣有輕微潔癖的人,見不得一點臟,也見不得一絲亂,恐怕她會死的很慘。
「君沫。」君臣淡抬眼眸,墨黑色的眸底含著一絲怒意,緊盯著眼前的小人兒「我同你說過的那些話,忘了?」
難道她的重點說來說去就在那麼幾張照片和一個日記本上嗎?
很好,真的很好。
君沫連忙搖頭,怎麼會忘呢?只是說得太多,一時間想不起來了而已。
見她依舊一臉茫然的模樣,君臣斂了眸色含著怒意猛地起身朝樓上走去,君沫趕忙起身小跑兩步攬在君臣身前,最怕他這樣了,每次只要一開始不跟她說話,那就肯定是被氣的不輕。
「哥。」君沫慢慢靠近滿身清冷的男人,試探性的抱住他一旁的右手「我錯了,真的錯了。」
君臣挑眉看她,眸色不減,抿唇不語。
「哥,你別不理我啊。」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對他依賴成這般模樣,只不過是不同她講話而已,她就已經快受不了了。
君沫抱住男人精瘦的腰身,整個人靠在他身上,頭倚在他寬闊的胸口,清冷的氣息愈發濃郁,熟悉的味道充盈在鼻腔周圍,欲罷不能。
罷了,再順著她一次?
每次,只要她稍微靠近,帶著委屈的情緒糯糯出口他的冰冷便會在瞬間土崩瓦解。
「醫生說你體寒,不要光腳在地上跑,也不要坐在冰涼的地上,忘了?」每次例假來都疼的小臉蹙成一團,現在是忘了嗎?
終於,她終於知道這個看似彆扭的男人到底在氣些什麼,不是因為她翻看那些照片,也不是因為尚且稚嫩的筆體寫下的那些拼音,而是因為她坐在冰涼的地上會影響身體。
原來,他是在氣這個,而不是別的。
原來,他一直在意的都是她的身體而已。
這樣的君臣讓她怎能不依賴?讓她怎麼捨得放開?看來,註定要纏他一輩子了。
「我下次不會了。」含著滿滿當當的笑意開口,朝君臣保證著。
雖不知道究竟作不作數,君臣那顆強行硬起來的心被瞬間融化,伸手將她攬抱入懷,半垂眸子看著懷裡的人兒,溫熱的氣息縈繞而來。
「沫沫,你的身體從來都不是你一個人的。」
我會在意,會心疼,會在你忍受病痛的時候,心臟的位置痛上千分,萬分,想要替你承擔,替你忍受,可惜不行,只可惜不行。
更何況,如今你不是一個人,身體本就虛弱,如果再有什麼問題,痛的不光是你。
就當做是我自私,就當做是我不想心痛難忍,不想承受那剖心的疼痛,希望你能夠愛惜自己的身體,將這些囑咐聽進去。
「知道啦,知道啦。」君沫抱著君臣整個人窩在他懷裡蹭來蹭去「我知道錯了,不會再有下一次啦。」
君臣無奈勾唇,這樣的下一次還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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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濃,屬於夜晚的寧靜在時間的推移下悄然而至,風透過半開的窗戶將書桌上的文件吹得嘩嘩作響,
男人一襲墨色長身玉立,站在窗戶旁邊,骨節分明的長指扣緊耳畔的手機,低淳的嗓音在昏暗的空間里緩緩響起「手術日子訂好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拿起腿上的病歷表掃了一眼,眸色微頓「一定要這麼緊嗎?君沫目前的身體狀況還不是太好,如果手術安排在一個月後可能會好一點。」
一周時間用來調養,也只是質變不治本而已,將所有數據控制在正常範圍內,進行手術,如果期間有什麼意外後果不堪設想。
垂在身側的手指驟然收緊,青色的血管暴露出來「唐睿。」君臣收回落在窗外的目光「如今,還有別的選擇嗎?」
那邊的唐睿微微一怔,這才想到君臣的顧慮是什麼,一個月後胎兒初見雛形,雖然不會顯懷,但是君沫無論如何都會知道,畢竟自己的身體能瞞得了一時卻滿不了一世。
若是到了那個時候君沫又怎麼可能願意將這個孩子拿掉?更何況隨著妊娠時間越長,君沫身體出現危險的概率越大,君臣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又怎麼會將這樣一個隱患留給她長達一個月?
「君臣。」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他非常想問君臣這樣一個問題,縱然前面曾經提到過,如今他還是想再問一次「如果君沫身體沒問題,這個孩子你會留下嗎?」
他知道,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君臣的猶疑不覺,直到得知君沫病情之後才下定的決心,彷彿就是在那麼一刻便做出了如此這般去留的抉擇。
話音微落,君臣習慣性的看向平時擱置存放香煙的地方,卻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煙已經遠離了他的生活。
半晌才緩緩出口「會。」
一個字足以震顫唐睿的心臟,為什麼?難道就為了賭那麼十分之一的可能?冒著天下之大不為?
「因為,她想要。」
果然,依舊還是這樣的回答,想留下因為君沫想要,君沫喜歡。動手術拿掉,也是因為君沫身體原因,無論如何這個孩子的去留到最後都是因為君沫一個人的情況而已。
君臣,你到底愛到了什麼程度,愛到了何種地步,才會將這樣的事情決定全然放在君沫身上,只關注她一個人?
此刻唐睿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他的愛太偏執,太執著,甚至愛的讓人害怕,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會因為一個君沫而輕易逆轉,決定。
「君臣,你的軟肋太明顯。」明顯到旁人輕易便會發現,若是有一天發生什麼,借君沫之力來傷害君臣,恐怕輕而易舉。
「呵。」君臣淡淡的輕笑出聲,軟肋嗎?人無完人,軟肋總歸是要有的,他現在要做的只是儘力去護她周全,在他的世界不讓她受半點傷害,可惜如今卻要因為他的關係將她傷的徹底。
「這個手術做起來,君沫不可能察覺不到,如果到時候知道了,你不怕她怨你嗎?」唐睿一句話將整件事情推到最終的善後問題上,也是最關鍵的地方。
既然君臣不願意讓君沫得知兩人之間的血緣關係,也不願意讓她知道這次手術的原因,那麼後果就要由他一人承擔,君沫那裡恐怕到最後瞞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