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不光是慕汐,君沫,你也有可能。【4000+
122不光是慕汐,君沫,你也有可能。【4000+】
「小沫既然你不願意的話,我也不逼你了。媽媽這邊還有工作,你爸爸那裡我先找個機會和他說說,好吧?」話音一落,還沒來得及回應通話便被切斷了。
君沫抿了抿唇,小巧的臉頰上還泛著淡淡的蒼白,秦馥若無意間提到的一個詞讓她埋在心裡很久,不願去想的東西就那麼清晰的浮現在眼前,揮之不去。
談婚論嫁,他確實到了那個年齡,他也是正常人又怎麼能不考慮這些事情呢?這些,她目前給不了他,那麼以後呢?好像,只要有這樣的關係存在,這些都好難。
推門進來,入目的就是僅著一件單薄的白色弔帶裙的君沫站在陽台上,看起來孤零零瘦弱的身影攜著淡淡的孤獨,惹人心口一陣疼惜。
君臣緩步而入,那人兒微微轉身,整個身子似乎在一瞬間隱匿在身後傍晚十分的暗沉天色里,墨黑色的水眸微微流轉帶著晶亮的光芒。
「怎麼了?」言語里的一抹憐惜應聲而出,伸手將冰涼的身體攬抱入懷,君沫怔愣片刻緩緩抱住男人精壯的腰身,靠在充滿清冷味道的懷抱里,放鬆下心智,感受著這個懷抱的溫暖,致命。
愛了便是愛了,愛上了這樣一個男人。
縱然滿身清貴,冰冷異常卻懷著一顆炙熱到燙手的心猛然靠近!
促不及防,惶恐異常,卻不舍拒絕,不舍離開,就這樣放任自己步步淪陷。
哪怕是錯的,哪怕結局萬劫不復,哪怕她都沒有勇氣將這段感情公諸於世,卻依舊不願放棄。
「難道一直都要這樣嗎?」聲音淡到像是在喃喃自語,一直都要這樣,蒙著一層叫做倫理道德的東西,層層封印,層層束縛「哥,未來在哪裡?」
要怎麼樣才能打破這一份禁錮?讓這份感情坦誠在世人眼前,告訴他們我們相愛了,愛的這麼痛,卻依舊執拗著。
「會有的。」君臣眸色微暗,心口微緊。
我們不會永遠這樣,我又怎麼忍心委屈你同我一起將這段感情深埋?未來會有的,這一切都會有的,沫沫,給我時間,我正在努力給你一個未來。
或許過程痛苦,或許手段不堪,但是只要結果是你想要的,我不在乎為了達到想要的結果,自己做過什麼。
「哥,謝謝你。」謝謝你愛我,謝謝你寵我。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突然想要說一聲謝謝,沒有理由,就是想而已。
君臣淡淡勾唇,抬手撫上白皙的臉頰,拇指微扣在側頰上,輕輕摩挲,半晌柔和了眸子,放輕了聲音「收拾一下,我們出去一趟。」
「給冰激凌嗎?」君沫抬頭眨了眨眼,現在她比較關心的是這個,昨天跟君臣要了一整天,最後沒有結果,剛剛一提起出門,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來了。
「好。」微彎腰身在她唇角落下一吻,應了下來,昨天天氣不好,陰沉沉的還下了雨,她百般央求他也自然是不許的「衣服穿厚點。」可能今晚會回來的有點晚,或許會冷。
「嗯哪!」君沫笑眯眯的抱住君臣的脖頸,踮起腳來在他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剛親完就趕忙鬆開朝洗漱間跑去,生怕君臣一個用力將她拽回去一樣。
看著她慌忙逃開的背影,君臣傾傾唇角,因為一個冰激凌而已,那麼容易就滿足了,到底還是個孩子。
想起書房還有些文件沒有歸置好,抬腳朝書房走去,剛剛觸及文件,手機鈴聲在一時沉寂的空間里響起,有些突兀,有些刺耳。
眸光掃向正在跳躍的熒光屏,三個字的備註閃現著,君臣雙眸輕眯,暗了顏色,冰冷的氣息越然而上,包裹周身。
怒不可遏的聲音穿過聽筒,帶著質問和憤恨「是不是你做的?!」
君臣微微側身,在椅子上緩緩落座,唇角銜著一絲薄涼的味道「是。」大方承認,毫不掩飾!
彷彿自己是局外人一樣,冷眼旁觀,那麼雲淡風輕的語氣聽在耳朵里,一時間怒不可言!
「君臣。」兩個字像是從嗓子里擠出來的一樣「真有你的!」
淡笑一聲,清冷優雅,君臣拿起桌上的一個U盤輕輕轉動把玩「多謝誇獎。」
「你就不怕小沫知道嗎?做這些無恥勾當!為了把她困在身邊,把我們支開,不惜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一年前利用手中勢力將他夫妻二人工作強行轉移到美國,不問他們的個人意願,在短短半個月之內強行辦了移民手續!
一年後的今天,又在他們接受的案子里大動手腳!本來塵埃落定的事情了,如今又被挖出來要求重新辦理,一時間十分棘手。
稍有不慎被告就有可能全部翻盤!
整個案件重新審理!當年這個案子跟了三年之久,這一次恐怕……
君臣左手微僵,扣著手機的指尖微微泛白,黑色的幽深眼底閃過一絲諷刺「我只是本能的用我的方式去得到我想要的而已,我要的,不計過程,只看結果。」
她現在還在身邊不是嗎?至於之前為此做過什麼,他無所謂。
「你簡直跟你父親一樣!」君文初氣的全身發抖,執拗!執拗的讓人害怕!就跟當年的君文商一樣!
「呵。」君臣輕笑一聲,薄涼的唇微啟「你又何嘗不是?」
一句話,君文初踉蹌著退後兩步,扶住桌子僵在了原地,腦海里像是有一對沉鐘敲響,沉悶的聲音回蕩開來,嗡嗡作響!
「二伯,其實我們都是同類人。」既然如此,有何必說什麼一樣不一樣的話呢?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當初恐怕你們比我更甚。
「我要的,無論是你還是他,只要我不願,你們都奪不走。」
說他固執也要,偏執也罷,又有什麼大不了?愛了就是愛了,想要就是想要,一旦得到,又怎麼會輕易鬆開?
「你瘋了!你簡直就是瘋了!」比起當年的君文商,有過之而無不及!
君臣淡笑不語,冷冷勾唇,反手掛斷電話,眸間閃過一抹痛苦的顏色。
瘋了嗎?或許吧。
君沫不是也說過他是瘋子嗎?或許從愛上她的那一刻就瘋了,又或許在看到當年泛黃的信件,答案呼之欲出,卻又不捨得放開的那一刻,他便已經瘋了。
既然已經瘋了,既然已經亂了,那為何不亂的更徹底一點?
不過是***而已,又有何懼?只要有她,只要她尚且安好,那就夠了。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君沫穿著一件淡綠色的棉麻長裙站在門口,水眸裡帶著期待的顏色「我們可以走了嗎?」
淡淡的綠色襯得本就白嫩的皮膚更如凝脂一般,小巧的瓜子臉上毫不掩飾的期待神情帶著屬於這個年齡的單純,看破心底的透徹水眸,恍然沉醉,一時間竟有些愣神。
這是他愛的人,執著了那麼久的人兒,若說是放手又怎麼能輕易做到呢?
「怎麼了?」君沫不自在的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看了半天並沒有看到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君臣微微勾唇斂了眸子,站起身來,修長英挺的墨色身影伴著穩重的腳步聲一聲聲扣在心口上。
夜色降臨,他清冷的味道撲面而來,微彎腰身溫熱的呼吸在耳畔停駐,薄涼的唇在耳垂上落下一吻,這個夜晚還很長,愛像是潮水一般不停湧來,心在此刻狂跳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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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齊宣笑著起身,迎了出去「怎麼這麼晚?」約好的七點現在都過半了,向來時間觀念這麼強的君臣竟然也有不守時的時候。
「有些事耽擱了。」至於什麼事,你們自己思量。
黑色的眸子掃了圈「怎麼少這麼多人?」該來的都沒來。
「姚承家的小慕汐最近在跟他鬧脾氣,姚承呆在家裡陪她,沒出來,姚雪等會兒到。」
都說孕婦脾氣大,一有風吹草動就敏感到不行,慕汐恐怕就是比這有過之而無不及,前幾天不是還懷疑姚承趁她懷孕的時候出去偷腥嗎?
「差不多該到時間了吧?」算算日子應該快了。
誰知道,唐睿放下手裡的杯子擺了擺手,那姿勢就是還早還早,沒那麼快的意思。
「得了,唐醫生在這兒,咱聽聽唐醫生怎麼說。」楚江適時出來,調侃唐睿。
「七個多月而已,不早產還有兩個多月,不過一般身子底子弱的都容易早產。」唐睿微微蹙眉倒也不在意,裝作聽不懂楚江話里意思的樣子,以一個醫生的身份堂而皇之的普及知識。
「這話你們也聽聽,以後用得上。」
可是,怎麼這話,聽著就那麼奇怪,那麼刺耳呢?
齊宣笑著開口「得虧姚承不在這兒,不然非要跟你拚命啊。」誰聽不出來,唐睿話裡有話,說慕汐有可能會早產的事啊。
「我去!齊宣你大爺!你是不是有病。」楚江大手一拍齊宣後腦「唐睿話里指的可不止慕汐!」
「靠!」齊宣炸了,蹭的一下站起來,從小到大這頭除了自己老爺子拍過還有誰?「楚江,你信不信我把你爪子剁了!」
坐在一邊的莫異挑了挑眉,但也是一幅了得看戲的姿態。
君臣牽著君沫坐下,握了握君沫垂在桌下的右手,傾了唇角。
「慕汐姐真的有可能早產嗎?」男人間的聊天調侃,君沫卻聽到了關鍵點,可能是許久沒有看到慕汐了,也有些擔心起來。
雖然沒有過經驗,但是也曾經在很多影片材料里,醫院裡看到過很多此類的畫面,不由得微微揪心。
一向少言的唐睿,今天又開啟了話嘮模式,說起來反常卻又不反常,自從家裡多了個孩子,一天到晚話就多的很異常!
「不光是慕汐。」唐睿高深莫測的抬眸看了眼對面的君沫「你也有可能。」
話音未落,一道冰冷的光線穿過空氣打在身上,周身溫度瞬間降了不止一度,唐睿不在意拿起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整天說我兒子,現在你們先擔心擔心自己孩子才比較好。
恩,唐睿是個記仇的人!
「……」君沫抿了抿唇,半垂著眸子,耳根卻紅了大半,不是說慕汐的事嗎?怎麼又說到她了?話題轉變太快,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不會的。」男人甘醇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分辨不清是到底是安慰還是堅信,總之三個字里全然是篤定的顏色,讓人忍不住要去附和,相信。
君沫微微抬頭,恍惚間望進那雙幽深的墨色眼眸里,漆黑的就像是夜空里最璀璨的星辰搖曳。
眼眸里堅定的神色滿溢出來,此刻腦海里的聲音不斷在迴響,不斷在告訴她不會的,不會的,他說的不會,那就肯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