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君臣,難不成你在家整天跪搓衣板呢?【4
115君臣,難不成你在家整天跪搓衣板呢?【4000+】
我又怎麼捨得,若不是情非得已,又怎麼知道我有多麼萬分不願?
「哥……」終於,熟悉的呼喚響起,帶著思念,帶著委屈「你為什麼現在才回來……」我等了那麼久,日夜都在等待,可是那麼久那麼久你都不出現。
聲音撞進心坎,淚水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掉,君臣傾身而起將君沫抱在懷裡,緊緊地抱著,不願放開。
溫熱的薄唇將白皙臉頰上微澀的眼淚悉數吻掉,那麼看不得她掉眼淚。
雷陣雨是這個季節最常見的雨水現象,來的快去的也快,短短半個小時,吃飯的功夫整個B市嶄新如洗。
畏懼電閃雷鳴的天空,卻嚮往瓢潑大雨傾盆而下的酣暢淋漓,入夜的街道,濕漉漉的一片,空氣里的燥熱被一場大雨緩解了許多。
「還怕這樣的下雨天嗎?」君臣習慣性的牽起君沫垂在身側的左手,時至今日,他依舊記得多年前那個夜晚,雷雨天氣,她有多麼驚慌失措跑向父母的房間,意料之外得知自己身世的那一幕,每次看著她失落的背影,心就會在深夜揪成一團。
君沫手指微微動了動想掙扎開男人的大手,卻最終放棄了。
半年了,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他陌生了很多,可是即使陌生卻依舊眷戀。
「我想問你幾個問題。」微微仰首看向男人「你只用點頭或者搖頭。」不需要給我其他的解釋,你回應,我就信你。
君臣柔柔的笑了,灼熱的吻印在額間,默許間呵護意味驟然加深。
「半年前你出差的那幾天,林瑤和你住在一起嗎?」
原來,問出口,她才知道一直以來心裡最迫切想要得到答案的竟然是這個問題,水色眼眸里含著期待的顏色,最終在君臣微微搖頭間鬆了一口氣。
「莫異說你看重的東西很多,那麼這半年你是去尋找答案了嗎?並不是故意要就我一個人拋棄我,而是不得已嗎?」
這個問題,君沫完全是依靠自己的猜測問出口的,因為莫異他們在這半年完全沒有給她任何有關君臣的信息,偶爾廖廖幾句,也不過是旁敲側擊告訴她,君臣的離開是迫不得已的,不要追問,他會回來。
所以,現在當君臣站在眼前,她也不會多問太多的東西,於她而言只需要一個動作的肯定就好,幸好,君臣點頭的動作讓她鬆開了攥的生疼的手。
「哥,還好你回來了。」君沫含著笑意輕聲呼喚,還好,不遲,她還在。
時隔半年。
君沫才發現,當思念成海將她統統淹沒的時候,以前所顧忌的那些都不算什麼,回頭再想想林瑤同她講過的那些話,才發現這些同她而言已經沒有任何威懾力。
在感情的世界里本就不公平,或許林瑤可以給君臣很多,可以付出一切,她或許無法給他那麼多,可是只要有愛,只要守著不離開,不就好了嗎?
她的世界簡單,純粹,面對感情亦是如此。
「其他的都不要想,如果有問題可以親口來問我。」君臣將君沫攬抱入懷,緩緩扣緊「旁人的話都不作數。」
不要一個人想的那麼久,一個人痛苦,時間太過漫長,心痛和懷疑會日漸加深,若是有一天後果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又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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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都來了幾次了?每回都不開門是怎麼個意思?」眼瞅著君臣一個甩手差點把門關上,齊宣腳下動作一快剛好半個身子卡在門縫處「靠!君臣,疼不疼啊?」
君臣抬眸淡淡的掃了一眼,轉身朝餐廳走去,齊宣跟在身後不停絮叨「君沫這邊沒事了吧?你都回來一個多禮拜了,叫了你多少回都不露面。」難不成在家整天跪搓衣板呢?
「誒!」齊宣伸手拿起桌上一塊麵包塞到嘴裡,恩,味道還不錯,緊接著看到剛從樓梯上下來的君沫,露出一副不顯山不露水的奸詐笑容「十點,他們準時到,我提前來通知一聲,準備準備吧。」
剛起床的君沫還沒搞清楚是什麼情況,下意識的看了眼客廳的鐘錶:九時四十分
真的確定這是提前來說一聲的節奏嗎?二十分鐘,能準備什麼?
恩.……回卧室再躺會兒,二十分鐘還是夠的。
「沫妹妹怎麼剛下來就又要上去呀?」糟糕,剛轉身,還沒來得及抬腳就被發現了。
「啊?」君沫揉揉眼睛,大眼睛眨眨,一臉無辜「看錯方向了。」她剛才肯定是想去餐廳方向吃早餐的,絕對沒有想過回房繼續睡覺這檔子事。
君臣微微勾唇,走過來微勾手指颳了刮她小巧的鼻尖,牽起小手引她坐下。
「嘖嘖。」齊宣瞥了兩人一眼,咂咂舌,咬了口麵包。
匆忙的腳步聲帶著些薄薄的怒意一前一後「不行!我說了多少遍了,你現在不能吃那個!」緊接著推門而入,一抹撒嬌的聲音接踵而來「橙子,大橙子!你最好了!我就想吃一個而已。」
姚承腳步頓了頓,瞪著有些沒心沒肺的慕汐,每次撒嬌都會喊這個綽號,搞得他心裡痒痒的都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乖,等孩子一落地,你要吃多少我就給你多少。」強勢的姿態瞬間降低了不知道多少倍,溫柔的聲音帶著呵護的味道。
慕汐癟了癟嘴,一臉不情願,看樣子是不準備善罷甘休,會沒等她開口,姚承就問了。
「在家怎麼不見要吃這個?」慕汐在家,面對姚爸姚媽特別乖,儼然就是一幅乖寶寶的面孔,唯獨就挑這種單獨出來的時候為難他!
慕汐抓著姚承的右臂,嘟了嘟嘴,表情煞是無辜「那不是有人勸我嗎?」整天圍在身邊告訴她,剛趁他們不注意還沒塞到嘴裡,就被搶回去了。
「哼!」姚承冷哼一聲「我勸你怎麼你就不聽?」
「那是因為你不一樣啊。」你肯定不忍心我嘴饞成這樣,還不能吃個山楂了!好憂傷。
可是,這招今天在姚承面前不怎麼管用,只見姚承柔柔的笑了笑,摸摸慕汐懷孕以來微胖的小臉說了句「那你就自己把自己勸一下!」
話音一落,一陣嗞笑聲傳來,剛才說話的間隙,該來的人都來了,特別是楚江!那就是光明正大圍觀看好戲的樣子!
「這個點來有什麼好吃的?」楚江越過幾人走到餐桌旁,抓起一塊焦黃的土司,還沒來得及咬一口,就感覺一陣涼風順著整個脊梁骨透下去陰森森的冷。
沒來得及回頭就被齊宣攬著肩拽到一邊,緊接著嘴裡就被塞進一塊別人咬了一半的麵包,臉色瞬間黑了一大片:擦!口水!
「齊宣!你|大爺!」一聲怒吼叫醒了屬於夏日的早晨。
君沫站在一邊,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住不能笑「噗!」但是,還是沒忍住,一口牛奶噴了出來!就差那麼一點點,就噴到君臣身上了。
君臣看了過來,君沫糯糯的縮了縮,沒來得及反應,嘴角的牛奶漬就被君臣抬手用一塊白色絲帕擦乾淨了。
「齊氏倒閉了?」這麼早召集這麼多人跑來,公司事情都不用處理了?
「去去去!」不會說話就別亂說話「你整天閑置在家,這才不到三十就快過上退休大爺的生活了,你就差養養花,養養草,逗個鳥,遛個狗。」
君沫這才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太對勁的地方,君臣回來一周多時間,確實沒有再去過公司,整天陪著她窩在家裡,感覺都快發霉了。
「落得一身輕鬆,何樂而不為?」君臣握住君沫柔軟的小手勾唇笑了笑,放下君氏那個擔子,他現在很舒心。
齊宣等人撇了撇嘴,得瑟吧。
一堆人在一起,話題扯來扯去,洋洋洒洒聊了兩個多小時,早餐什麼的也沒吃成,最後直接吃的中午飯,更絕的是齊宣直接定了火鍋搬到家裡來吃,火鍋底料,菜品什麼的一應俱全,方便快捷了許多。
可是,大夏天的吃這麼熱情似火的東西真的好嗎?
「君氏這下你就撒手不管了嗎?」楚江一邊往火鍋里涮菜一邊問,額頭薄薄的一層汗,看起來很熱的樣子。
君臣拿起面前的水抿了一口,挑了挑眉「我管過什麼?」淡然清雅的模樣一點都不像商人。
「三年。」齊宣可不管他說了什麼,接著就問「說放下就放下了?」不敲你家老頭一筆,就把那麼多股份轉給別人了?
後面半句話沒問出口,就被唐睿打臉了「也就你,唯利是圖。」
最後君臣也不知道和君文商說了什麼,君臣回國當天,君文商就把自己藏了二十多年的私|生子擺到明面上了,君氏總裁的位子坐的可真是穩穩噹噹。
當年Foam如日中天,因為他君文商一句話以死相逼,把君臣逼回來,三年了,君氏以前是個什麼樣子,現在又是個什麼樣,外人眼裡看的明明白白!
現在這是卸磨殺驢?過河拆橋?
咦?這些詞總在君臣身上怎麼就那麼違和呢?
「Foam兩個月後進駐國內市場。」那些永遠都是我不要,而不是他不給「那些股份我會還給君氏。」至此之後,君氏同他君臣沒有絲毫干係。
如果非要有,恐怕也是有關利益的爭奪戰吧,Foam對於君氏而言就是最大的威脅,君氏若想永遠輝煌下去,恐怕也要提前問問Foam的意思。
「我就說你怎麼這麼沉得住氣,合著在這兒等著呢。」用一個國際性的大企業來壓制一個國內的企業,誰勝誰負,顯而易見。
君沫坐在一邊聽得一頭霧水,君氏怎麼了?君臣不管君氏了嗎?一直以來她只知道那個大伯不與人親近,可是也不曾想過君臣同他能有什麼矛盾,現在怎麼聽在耳朵里感覺有什麼不太對勁。
「一直給沫妹妹往碗里夾,怎麼不見你吃一口?」這可是他費了好大勁搞出來正宗的火鍋,也不見君臣賞臉吃上一口。
唐睿頭都沒抬「他有傷,還沒好利索。」火鍋這種熱氣騰騰,辛辣的東西還是不要碰比較好。
「讓你為了那件事跑到義大利去,那有多亂你又不是不知道,活該挨一槍!」凡是和君沫牽扯上什麼關係智商瞬間為零。
楚江坐在一邊,話說多了,氣氛熱了,也沒個把門的,剛說完就被旁邊的齊宣捅了捅,黑眸一轉,氣氛有些悶,好像是他說錯什麼話了……
君沫抓著筷子的手頓了頓,義大利、槍|傷,一直以為距離她生活很遠的事情竟然發生了。
這些記憶里僅僅存在於影視作品里的場景竟然發生在了他身上,難道除夕夜裡姚承突然離開就是因為這件是嗎?齊宣他們離開B市半個多月也是因為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