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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嫌疑,真兇之謎

  第147章 嫌疑,真兇之謎 

  同時被關進去的,還有包括太子夜逸痕和太子妃沉魚在內的,十幾個皇子與皇子妃。 

  出人預料的是,鐵面坤王竟沒徇私,連同自己的側妃楚紫柔,以及大婚之日迎娶的四位女子,也一併送了進去。 

  就連不沾政務的公主與其男寵也未能倖免。 

  * 

  一連七日,莫名地連綿陰雨,每夜子時,半空里鬼哭狼嚎,似妖孽即將臨世……人心惶惶。 

  百姓暴亂,執意將恆頤王妃以火刑祭天。 

  歸嫻被安頓在了太后寢宮後花園的九櫻閣,由太後身邊的金弄月和楚紫薰貼身照顧,內外環繞男女護衛無數,連那夜半陰森的聲音也阻隔了。 

  夜離觴擔心是清筱作祟,秘密趕去西疆追查線索,未能與歸嫻一起住在九櫻閣。 

  歸嫻雖未被限制活動,卻到底是不自由。外面的事,也一概不知,儼然成了井底之蛙。 

  用過晚膳,正是夜墨淵來給太后請安的時辰。 

  她屏退左右,借口在院子里散步,就到了前院的的廊下等著。 

  果然,夜墨淵準時入了大門。 

  她忙從廊下下了台階,快步迎上去,「七皇兄,能否借一步說話?」 

  夜墨淵見她雙頰消瘦了不少,無奈地嘆了口氣,優雅抬手,一個請的姿勢。 

  「你臉色不太好,我送你回九櫻閣,早點歇著吧。」 

  「謝皇兄!」 

  歸嫻因寺廟湖畔的一箭,始終對他心存防備與芥蒂,因此,他手伸到面前來,她遲疑片刻,才扶住他的手臂。 

  夜墨淵看著她瑩白的手,微愣了一下,唇角微揚,示意她慢點走。 

  冗長的亭廊,燈光明亮,宮燈形成的光點,一點一點串聯,悠長似美人脖頸上的珍珠項鏈,直延伸到三層高的九櫻閣。 

  九櫻閣門前種了九株櫻花樹,這樹很奇怪,一年四季都開著,凝了花神的靈魂般,花朵不敗不謝,花香異常濃郁,輕易染了兩人的衣袂。 

  「從前茉香走路,都會很小心,我不在,她便自己找人扶著,絕不會像你這樣獨自亂跑。」 

  「歸嫻沒那麼嬌氣,自己走點路,還是可以的。」歸嫻顰眉,從他手臂上移開手,請他在樹下的石桌旁坐下,「皇兄,那兇手……」 

  「還在查!」 

  夜墨淵剛說完,楚紫薰就端了兩個茶盅過來,「王妃娘娘,姐夫,請用茶。」 

  夜墨淵嗯了一聲,一眼不曾看恭謹客氣的女子,就端起茶盅,輕嗅…… 

  楚紫薰卻因他的冷漠,有些不自在。就在前段時間,這男子還跪在太後面前,執意要迎娶她為王妃。 

  歸嫻視線在楚紫薰妝容精緻的臉上停了一下,卻不是因為她太美,而是因為,她出現的太不是時候。 

  楚紫薰退到一旁,就忍不住問,「姐夫,不知恆頤王殿下近來在忙什麼,王妃娘娘這幾日茶飯不思,思夫心切呢!」 

  歸嫻忍不住又看她,她思夫心切,可沒寫在臉上,她也不是那麼不懂事天天霸著夫君不放的女子。 

  心思千迴百轉,一念萬千,她當即就道,「紫薰,你還不知道么?離觴擔心他的清筱師妹和琉璃側妃,趕回西疆看她們了,就怕她們也被那幕後兇手傷害了。」 

  說完,她就端起茶盅來,味道清淡的花草茶,她倒也不擔心楚紫薰會下毒,眼下一旦她有什麼閃失,整個楚家都會跟著陪葬! 

  夜墨淵見她臉色愈加難看,忙安慰道,「歸嫻,放寬心,離觴很快就回來。」 

  歸嫻捏著茶盅蓋,悲慟鬱結,淚就落下腮畔。 

  「我到底不過是個只能活十幾年的人類女子,奢望著陪他十年便罷了。生了孩子,養幾年,便西去了,叫離觴娶了紫薰小姐這樣的好姑娘,從此由她來照顧我們的孩子,我便是死也瞑目了……」 

  楚紫薰聽得心潮澎湃,忙從旁跪下,「王妃娘娘,您瞧得起奴婢,奴婢可不敢逾矩,奴婢也配不上殿下!」 

  「傻丫頭,配得上,配不上,已經無關緊要了。如此看,若將來紫薰小姐嫁過來,你還是比不過他的小師妹呀!」 

  歸嫻說完,對夜墨淵行了禮,就起身走向九櫻閣,她唇角揚起一抹森冷嘲諷地笑,卻又不禁覺得悲哀。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已非善類,誰要害她,誰要害她的孩子,她定要那人死無葬身之地。 

  * 

  坤王府邸,書房內,夜墨淵卻並不滿意七天的審判結果。 

  他熬了一夜未眠,查看了所有人近日畫押的審問文書,沒有找到絲毫線索。 

  而那一日他和髏西是約定了,要在喜宴開始時才下手的,髏西亦是親口證實,他那會兒連做法的祭台都沒有備好。 

  「三荷!」 

  窗外,天未大亮,夜露潮冷,一抹紅霧入了窗,帶入了窗外的寒氣。 

  隨即手持拂塵、白袍紅髮的女子,無聲落在他的桌案前,裙袍如荷葉般飄展開,如火的紅髮妖艷清逸,絲緞般,流光異彩。 

  「殿下……」她一如往常,俯首恭立,眼睛看著地面,絲毫不敢逾矩。 

  夜墨淵眼眸血紅,怒盯著她,薄唇冷抿,寬大的鬼爪悍猛揮出,打得她趴伏在地上。 

  「我說過,我要殺的是夜離觴,為什麼要對她下手?為什麼——」 

  女子歪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捂著臉頰,抬頭看他絕美的面容…… 

  卻,看到的是,他最猙獰可怖的一面。 

  黑翼揮張,眉骨崩突,尖利地鬼爪,隨著他呼嘯逼近的身軀,一把扼住了她的脖頸。 

  那一年,父親揮兵謀反,被滿門抄斬,他帶兵負責清查府邸,看到年幼的她在枯井下,爬不出,也上不來。 

  當時,他並沒有救她,只是帶兵去搜查別處。 

  天黑之後,他卻又返回來,將她拉出去,帶著她出城,送到了一處山林,交給了山巔的一位道姑扶養,那位道姑,後來成了她的師父。 

  再後來,她總盼著每一年的年末,只因那一日,他才會上山拜訪師父。 

  那一年,他的父皇派他去北疆苦寒之地賑災,在塞北的冰天雪地里,他們一起狩獵,一起幫那貧瘠之地安度了一整個冬季。那段時日,過得辛苦,卻每天都是快樂的。 

  後來,他被委以重任,訓練十萬新兵,那些桀驁不馴的吸血鬼良莠不齊,他上山求教師父,師父派她相助,陪他查閱史料,尋找教化新兵的技巧,幫他寫成《軍策》十二卷。 

  而這幾年,她又幫他遊走江湖,收買人心,忙碌地未曾停歇……每次,他只喚一聲,她便立即飛回。 

  她愛他的心,用了無數個春秋,等他發現。 

  他卻迎娶了一位叫茉香的女子。 

  她靜默冷觀他們蜜意柔情,冷觀茉香意外身死,冷觀他消沉頹靡,每日借酒澆愁。 

  後來,賜婚聖旨又頒下,她才明白,她永遠不可能嫁給他。 

  吸血鬼這一輩子,永生永世無盡頭,卻總有一個人,是不能擁有,也捨不得給別人的。 

  於是,她學習了師父最毒辣的烈火功,希望就此斷情絕愛,只望能做他的知己,助他獨霸天下。 

  現在,他卻又為賀蘭歸嫻傷害她。 

  那個女人……憑什麼?! 

  「我喜歡殿下沒錯,但是,殿下真的以為,我因為喜歡殿下,就傷害殿下喜歡的女人嗎?」 

  夜墨淵豈肯相信她?他擰轉她的脖頸,一口咬在她頸側……其實,他早就在懷疑,是她害死了茉香。 

  因長居客棧內,三荷每天總會接觸形形色色的人。 

  前幾日,隔壁房間來了一位公子,容貌身型異常像他,除了……那人是一頭黑髮。 

  一開始,只是聊幾句,前晚,男子宿進她房裡…… 

  約她去湖上遊玩,時間就在夜墨淵成婚那一日,她說不方便。 

  他說可以等到她下午,她說一整天都不方便。 

  於是,他又說早上。 

  她只能應了早上。 

  游湖一個時辰,男子帶她藏匿林間看日出,看湖畔飛花。 

  這會兒,她甚至還記得被陽光追逐照射的驚險一幕,他們和陽光賽跑,最後躲在一面牆壁后歡笑,男子突然吻她,扯開了她的袍子…… 

  她回來時,正可以執行夜墨淵給的命令。 

  可,當她趕到坤王府上空,突然天昏地暗,一股黑雲突襲而下…… 

  夜墨淵尋到了答案,隨即將她甩開,怒聲道,「看在你師父的面子,我不殺你,現在馬上去把那男人抓來!」 

  「他並不知我和你的事。」 

  「不知?哼哼……」夜墨淵嘲諷地鄙夷俯視著她,「你以為你房間隔壁,真的是偶然住進那麼一個人?」 

  「他……已經離開了,昨天離開的,說是去南方做絲綢生意。」 

  夜墨淵忍無可忍,一腳踢在她的心口,將她踢出了窗外。 

  * 

  刑部審訊司的刑房裡,地上血污斑駁,刑架上鮮血未乾,散發著濃重的腥氣。 

  夜離觴一身黑袍,坐在桌案一側,靜看著坐在牆邊純銀座椅上的夜逸痕,沉靜地彷彿不存在。 

  負責審訊的夜墨淵,坐在案前的正椅上,親自執筆,準備記寫口供。 

  兄弟三人,相似的眉眼,同樣栗色的發,靜冷高貴的氣質, 

  去年此時,他們還在苦嘆前太子夜重樓囂張跋扈的行徑和辛姒的卑鄙兇殘。 

  那最強的敵人被賀蘭歸嫻以自己的死徹底除掉,他們卻再回不到從前。 

  夜逸痕嘲諷地笑了笑,靜看兩個才智能力都比他強百倍的弟弟,他妒忌他們,妒忌到極點。但是,現在他能如何? 

  他斂住心底地驚恐,佯裝泰然地質問看他們。 

  其實怕極了他們會除掉他,取而代之。 

  「我已經是太子,難道我還會做蠢事,叫自己身陷囹圄嗎?」 

  夜墨淵把他的話寫在紙上,漫不經心地冷聲道,「三哥,事到如今,你不妨直接說了吧。最近接觸過一些什麼人,做過些什麼事,最好……不要有任何隱瞞,否則,父皇親自過來咬你一口,什麼都晚了。」 

  夜逸痕失笑搖頭,「老七,你以為我能接觸什麼人?我接觸的人就是老九和賀蘭歸嫻嘍!除此之外,便是那幾位岳父岳母,你們都知道的呀!」 

  夜墨淵看了眼夜離觴,見他垂眸沒有反對,便朝著門外說道,「來人,動刑!」 

  進來的四人抬了一個人形的凳子,上面一根根純銀的長釘,無需太費力,只需要把犯人抬上去,便可讓他體會到錐心刺骨的滋味兒。 

  這是刑部七十二酷刑,最簡單直接的一個。 

  「老七,你這是要屈打成招嗎?」夜逸痕恐懼地頓時面如死灰。 

  夜離觴起身,抬手示意進門的人把凳子放下,叫他們暫出去。 

  他兩手扶住夜逸痕的椅子扶手,猛獸般弓著脊背,深冷的鷹眸銳利看進夜逸痕的眼底。 

  「三哥,毫無疑問,那天的事,是沖著我們的子嗣來的,幕後真兇極有可能是要滅我整個夜氏皇族,我期望你不要用你的固執,傷害了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等七哥真的動了刑,我們兄弟之間,也就不再是這個樣子了。」 

  「老七,你要叫我說什麼?」 

  夜逸痕嘲諷地冷笑。 

  夜離觴勃然大怒,兩手扣除他的兩條手臂,把他整個身體,從頭頂上掄起,摔向了背後…… 

  坐在案前高背椅上的夜墨淵,也不禁因他這血腥殘暴的一招震驚變了臉色,因是親兄弟,疼痛都是相互牽引的,因此,感覺到夜逸痕那劇痛,他也不禁渾身抽了一下。 

  夜逸痕正面摔趴在了人形銀釘長凳上,從腿,到肩胛骨,刺得結結實實,痛徹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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