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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為他,同歸於盡(6000+)

  第117章 為他,同歸於盡(6000+) 

  難得,今日她臉上竟抹了腮紅,瞧著倒是比先前悅目,卻因長久濃厚脂粉的荼毒,顯得皮膚粗糙,腮紅顏色與袍子的顏色不搭,近看浮在雙頰上,經不得細賞,長久深居宮闈,眼底總是冷冷地狐疑視人,看上去愈加地詭異瘮人。 

  歸嫻不禁想起那些清宮劇的恐怖片,若夏侯琨玉去了,倒是很適合演一隻陳腐的鬼怪,最拔尖的化妝師,也塑造不出這樣的經典呀!。 

  夏侯琨玉卻只把她的打量,當成是對自己的妒忌。 

  她到底是公主!再不濟,也是帝王親姐。身邊自然也容不得花錯、金弄月之流。 

  賀蘭歸嫻這雙眉目卻透著一股懾人的妖氣,尖銳地力透人心,加之混了這麼一群面容不似真人的妖魔鬼怪在身邊,真真是蛇鼠一窩,還真是扎眼又刺眼。 

  於是,兩人一番鄙夷嫌惡的相互打量,雙方的貼身侍從,亦是劍拔弩張。 

  夏侯琨玉便梗著脖頸,開始嗆聲。 

  「賀蘭歸嫻,你之前不是不屑嫁給恆頤王么?見容淇和落心訂婚,知道自己嫁不出去了,又轉了個彎嫁去血族,哼哼……你算盤打得挺妙呀!」 

  「琨玉公主有心在此奚落我,倒是不如反思自己的終身大事,皇上今日大婚,公主如此找茬,怕是比我還要憂心婚姻大事。」 

  「哈哈哈……告訴你,我不憂心,你那位落心妹妹嫁過去是要當妾的,皇祖母已經為我賜婚,嫁給趙容淇當正妻,且今日封了他為城門統將,憑他的本事,很快就能當上大周元帥。」 

  原來是示威來了!歸嫻不禁慨嘆趙容淇的齊人之福,當然……更是蒼天有眼! 

  他與賀蘭落心,與夏侯琨玉,怎麼配,都是絕配呀。 

  於是歸嫻格外客氣地堆上笑,俯首道,「歸嫻恭喜長公主殿下得償所願。不過,小妹素來綿里藏針,將來長公主殿下與小妹共侍一夫,可要卯足精神才好!」 

  「瞧瞧你,妒忌!又是妒忌!」夏侯琨玉拿尖利地手指點化她的鼻尖,「賀蘭歸嫻,你說話何時能不這樣拐彎抹角的笑?你知不知道你這副嘴臉叫人看著噁心?你暗戀了趙容淇十幾年,我就不信你心裡也是笑的。」 

  歸嫻沒笑,卻是哭笑不得,夏侯琨玉這是當她稀罕趙容淇呢? 

  她正要開口,花錯突然一巴掌打了過去…… 

  啪——不高不低地一聲響! 

  絡繹行走的人都循聲看向這邊,一時間冗長恢弘的宮廊下,沉寂無聲,落針可聞。 

  「歸嫻,你非要讓這麼一個渣滓欺負么?」她這慫勁兒,他真的看不下去了。 

  歸嫻靈機一動,轉手打在他臉上,「就算長公主是渣滓,也輪不到你一個護衛打,滾去領罰,杖責三十,滾回王府去,別在這裡給我丟人!」 

  金弄月沒想到,她會這樣罵花錯,「郡主,花錯他有什麼錯……」 

  「我給你丟人?下次,你被這人渣踩在腳下,我也不會多管閑事了!」花錯陰沉地俯視著她,卻到底是下不去手打,唇角冷邪一揚,就被氣笑了。「算我多管閑事!」他紅著眼睛怒瞪了眼夏侯琨玉,氣急敗壞地拂袖離去。 

  夏侯琨玉知道自己被罵了,加之臉上被打,心裡著實不痛快,卻正欲發作,夜離觴竟帶著兩個侍妾過來。 

  「嫻兒……」 

  「沒事,和琨玉長公主鬧著玩呢!」 

  歸嫻側身直接經過他們,一眼沒看他與冷氏姐妹,本是朝這邊圍觀的眾人,不約而同,緩緩讓出一條通道。 

  夜離觴欲言又止,那倩影端正挺著脊背遙遙遠去,大群隨侍緊隨在後,她卻比今日嫁給夜嫦,更像皇后。 

  兩旁讓開路的人,都不敢迎視那張瑩潔勝雪傾世絕代的鵝蛋臉,紛紛低下頭去。 

  那微揚螓首,高髻狀如驚飛而起的鶻鳥,臨風揚展翼翅,凌空聳立,隨著從容步子,蓮足左右層層疊底地紗袍裙擺,似逸動的浪花,瑰麗翻滾。 

  不縈一握地腰間的宮絛上,環佩玎錚悅耳,頭上的步搖簪上垂墜的大小均勻的金珠,沉靜瑩瑩,甚至沒怎麼搖曳,她就倏忽進了大殿。 

  夜離觴並非不知,她不願看他與冷琉璃和冷婉妍在一起。 

  可,這丫頭怎就想不明白呢? 

  若她嫁給他,此刻與他相攜的就是她! 

  若她之前沒拒婚,他身邊已然是她了。 

  夫唱婦隨,該艷羨的是別人。 

  冷琉璃伸手挽住他的手肘,「殿下,咱們也進去吧。今日嬪妾準備了一曲歌舞,特別獻給殿下。」 

  「嗯,好。」他心不在焉地默然應著。 

  冷婉妍在夜離觴右側,紅唇微啟,剛要開口…… 

  冷琉璃白她一眼,又搶先道,「殿下,昨晚上,去賀蘭府上之前,嬪妾去給太後娘娘請安,她老人家說,等回了血族,也給咱們補辦一場婚宴。當然,那是殿下迎娶了王妃之後的事,屆時,太後娘娘會命禮部安排。」 

  夜離觴本想拒絕,得她補上的一句話,只能……「嗯,到時再說。」 

  當初冷婉妍和清筱進門,都沒有喜宴,她們都是侍妾,算不得側妃,只略比丫鬟高一籌,進門也沒有那麼多規矩。 

  他不是小氣的人,也不是不解風情,美好的婚禮,是每一個女子夢寐以求的,但凡待嫁女子,都想要一場體面且能光宗耀祖的婚禮。 

  可,他心裡已然裝了一個女子,他不得不對別的女子吝嗇。 

  婚禮,他只能給一人,那準備多時的大紅禮服,他也只能穿一次。 

  * 

  喜宴很精彩,除了宮外請來的雜耍藝人,被夜離觴和夜璞挑剩下的秀女,也被太皇太后差人編排了幾支歌舞,皇帝要開枝散葉,自是不能辜負了爭奇鬥豔的美人們。 

  夜嫦卻看得橫眉怒目,擺滿珍饈美饌的翹首金龍几案下,她腳始終踩在夏侯千奕腳上…… 

  幾支歌舞下來,夏侯千奕都是低著頭忙著吃東西,一眼沒敢看。 

  歸嫻瞧著那一幕忍不住想笑。她始終坐在夜素明和父親身邊,中間起身去如廁,兩次在廊上碰見夜離觴與人在說話,是血族的禮部官員,交代他們婚禮善後事宜,不可有疏漏。 

  歸嫻腳步停了停,這場婚禮,新郎是他一手扶持的小皇帝,新娘是他的小妹,他的確應該比任何人都盡心。 

  那幾位官員竟是寒蟬似地,低垂著頭,只一徑的恭順聽著,應著,不敢多言半句。 

  都說專註的人最美麗,果然一點也不假。注意到他看向自己,她忙進入殿內。 

  後來一次,如廁返回。 

  他自殿廊轉角握住她的手,礙於一旁有御膳房的宮人經過,忙又鬆開…… 

  殿內彈得曲子清婉,柔腸百轉。 

  唱歌的女子,卻心不在焉,又有些失落,那分明是冷婉妍的聲音。 

  冷琉璃獻藝剛結束,她便如此急迫,分明是不甘示弱。 

  殿內迴音渾厚,歌聲鶯啼似地傳出來,便混沌不清了。 

  夜離觴想要解釋幾句地,本是斟酌好的話,卻都被那歌聲擾沒了。 

  他氣惱地背轉過去,手扶在白玉欄杆上,俯視欄杆下擺放地大片金黃地牡丹,聽到身後腳步聲微動才開口。 

  「陪我在這裡待一會兒。」 

  歸嫻就陪他看花,卻靜靜地,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聽著那歌聲差不多唱完了,才對他行了禮。 

  「歸嫻該進去了,殿下還要繼續賞花么?」 

  他側首,驀地沉聲道,「若你實在不想面對那些,等回去血族,我把她們安頓在西疆。」 

  她伸手,按在他的手臂上,「殿下怕是沒有自在安排的自由吧!歸嫻並不曾怪責殿下,不過眾人面前,不願給殿下平添麻煩。」 

  歸嫻在殿內坐下,過了許久,夜離觴才進門。 

  冷婉妍從琴架前起身,朝著丹陛上行了禮,對帝后道,「陛下,皇後娘娘,婉妍聽聞歸嫻郡主才藝超凡,想與她合奏一曲,為大家助興!」 

  夏侯千奕冷眯了下眼睛,從龍冠低垂的垂旈里看下去,就見歸嫻正忙著喝水,似完全沒有聽到冷婉妍的挑釁。 

  他若有所思地押了一口酒才道,「婉妍側妃,你的好意朕心領了,不過,朕與皇后都不是雅人,賞多了琴曲,再喝一點酒,怕是一會兒就睡著了。今日,朕可不想辜負皇后,咱們還是看點好玩的提提神吧!」 

  夜嫦就驚喜地靠在了夏侯千奕懷裡,甜美地笑道,「陛下總是能猜到臣妾的喜好,咱們看變戲法吧!宮外來的域外的雜耍高人精通好多戲法呢!」 

  「朕也喜歡戲法。」 

  冷婉妍卻道,「皇上莫非是擔心歸嫻郡主比不得婉妍?」 

  夜離觴正要斥她放肆,雲姬太后卻突然饒有興緻地開口,「歸嫻,婉妍盛情邀請,你便彈一曲吧。她到底是多活了幾年,你若輸了,也不算輸。」 

  歸嫻起身,走到殿中央,「歸嫻素來膽小怕事,若贏了婉妍側妃,怕遭她嫉恨。」 

  「有哀家在此,她不敢嫉恨你。」 

  歸嫻跪在地上,靜思片刻,無視滿殿地尷尬,說道,「歸嫻還是單獨彈吧!婉妍側妃彈她的,歸嫻彈歸嫻的,不辨輸贏。」 

  雲姬太后挑眉,「好!」 

  夜嫦氣惱地咕噥道,「皇祖母,您就是縱著那不識抬舉的人,把孫兒的婚禮變成戰場呢!與其較量這些沒用的,您倒不如叫歸嫻姐姐在那邊安安靜靜多嘗點美食,自打她坐在那裡,筷子也沒碰過,嫦兒瞧著都心疼,您就一點都不心疼?」 

  雲姬太后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卻還是道,「一首曲子而已,彈完再吃也不遲。」她實在也想見識一下未來孫媳的才藝呀。 

  歸嫻返回自己的位子上坐下,賀蘭靖遠側身慈愛地看她,「皇上皇后喜歡聽有趣的,就彈個有趣的,有時輸贏不看功夫高深,而是看頭腦。」 

  「多謝爹指點,嫻兒已然心中有數!」 

  歸嫻端起茶盅,朝著她穿越以來,並未曾對她盡心的父親,恭敬地一舉,「爹,女兒敬您!」 

  「好。」賀蘭靖遠欣慰,端起酒盅就痛快地幹了。 

  冷婉妍已然坐在了琴架前,那指尖落上去,夜離觴臉色就頓時蒼白。 

  這曲子,是冷婉妍習練多年的一首血族古曲,氣勢磅礴,曲調瑰麗,那一撥一弄里都是強悍無敵的霸氣。 

  有不少聽曲之人都閉上了眼睛,沉醉於曲調之中,卻也不禁為那位從前只知舞刀弄槍的歸嫻郡主捏一把冷汗。 

  片刻后,冷婉妍的琴聲結束,餘音仍是盪氣迴轉,不絕於耳。 

  琴聲里,分明藏了幾分真氣相輔,似美人手,安撫在人心口。這小伎倆,無異於畫龍點睛,錦上添花。 

  歸嫻坐在了琴架前,察覺到夜離觴憂心忡忡地目光,轉頭,對他揚了下唇角,指尖麻溜兒地彈出一首歡快地曲調,口中唱道, 

  「大王叫我來巡山,太陽對我眨眼睛,鳥兒唱歌給我聽。我是一個努力幹活兒,還不粘人的小妖精。 

  別問我從哪裡來,也別問我到哪裡去,我要摘下最美的花兒,獻給皇上與皇后。 

  大王叫我來巡山,我把人間轉一轉,打起我的鼓,敲起我的鑼,生活充滿節奏感……」 

  眾人都愣住,龍椅上的夜嫦和夏侯千奕卻隨著她的節奏,歡快地幫她拍著手。 

  一曲唱完,大家竟皆是一臉的……意猶未盡。 

  夜嫦歡喜地忍不住道,「嫻姐姐,再唱一遍!」 

  歸嫻於是又唱了一遍,有人不由自主,竟跟著曲調哼唱起來。 

  雲姬太后慵懶地靠在了鳳頤上,嫵媚挑高了眉梢,卻笑著道,「好一個不粘人的小妖精,倒是有趣。婉妍那一首古曲,亦是造詣非凡,這兩支曲子倒是叫我們雅俗共賞了。」 

  夏侯千奕忙道,「賞,賞,賞……快賞歸嫻姐姐,當然,婉妍側妃彈得也好,也賞。」 

  然而,托盤端上來,卻賞得不同。 

  冷婉妍得了一對兒紫玉鐲子。 

  那東西是尋常的紫玉,倒是好看,卻不是稀罕名貴之物。彷彿是對她沒什麼好賞的,臨時便把這鐲子擺在托盤上的。 

  歸嫻那托盤上,卻是一套小娃兒地衣裳,鮮艷的紅蠶絲上綉著華貴的金紋,看似是比不得那副鐲子的,心意卻不可以價碼估量。 

  兩個謝恩的女子,皆是有點尷尬。 

  眾人亦是神情玩味,暗暗咂摸這意思。 

  雲姬太后卻道,「不是已經去廟堂里求子了嗎?早早準備了,省得到時手忙腳亂。」 

  歸嫻窘迫地頓時面紅耳赤,與冷婉妍一起謝了恩,忙返回了座位上。 

  「哀家的孫兒好福氣,得了兩位才情橫溢的女子,哀家的孫女更是福氣,今日嫁得如意郎君,哀家不虛此行。」 

  於是大家都識趣地朝古雲姬舉杯祝酒。 

  歸嫻卻盯著桌上的托盤,越看越難過。 

  可愛的一雙小虎頭鞋,只有半個巴掌大,金紋的蝙蝠紅肚兜,絲滑柔軟,瞧著好看,摸著也舒服。綉紋流光如水,針腳細密出神入化,不像是出自人類之手。 

  這美麗的小東西,卻怎麼看,怎麼扎眼。 

  她隨手把托盤給了身後的甄嬤嬤,叫她拿下去,「看哪位命婦有身孕,轉送出去吧,別浪費了這精湛的綉工。」 

  金弄月忙道,「郡主,萬萬使不得,這是太後娘娘親手繡的,您送了別人,可是大逆不道呀!」 

  「那就拿回家去收著吧。」歸嫻說完,又起身,「我去如廁。」 

  * 

  總算熬到了戌時,歸嫻已然因過度緊張,神經有些衰弱。 

  她到底沒有認認真真地殺過人,而且……沒認認真真地與幾百口子人同歸於盡過,那冷家和辛家上輩子一定是燒了高香,才得她如此煞費苦心。 

  於是,她又去如廁。 

  夜離觴雖始終關注著她的動靜,卻沒在意。 

  自她坐在那邊,每隔一個時辰,或半個時辰就去如廁。 

  書上也道,孕婦尿頻,見金弄月亦步亦趨地跟著,他便轉眼又賞殿中央打得正酣的比武。 

  那一支比武結束,他才發現,歸嫻沒有回來,他身邊也少了一個人……冷婉妍。 

  不過,他倒是注意到了,冷婉妍是被她的貼身宮女叫走。 

  想到兩個女人恩怨未解,他擔心地站起身來,就見金弄月從殿外沖了進來,一陣風似地來不及從宴席的外圍穿繞,直接上了丹陛…… 

  雲姬太后聽了她帖在耳畔的通報,臉色驟然劇變,一句話沒說,就沖了出去,所幸是緩著腳步的,夜離觴看出不妙,忙跟上,冷琉璃大惑不解,揣測事情可能與冷婉妍有關,便也匆匆小跑出去。 

  夜璞和明雪薇也出去。 

  夜素明在席位上說道,「靖遠,歸嫻一直沒回來,是不是和她有關?太後娘娘如此失控,只有那『斷子絕孫』的毒咒應驗,她才會亂了章法。」 

  賀蘭靖遠再也坐不住,他一起身,滿殿的文武百官就都跟著站了起來…… 

  浩如長龍的大隊人馬,入了一座寢宮內。 

  有人注意到,這曾是三皇子夏侯琛的寢宮,後來給了夜離觴暫居,夜離觴又安排冷婉妍住了下來。 

  卻一入了宮苑,眾人就看到殿內的夜明珠寶頂之下,一個女子躺在血泊里,心口刺了一把匕首。 

  女子的蛟綃紗袍鋪展滿地,血液暈染了大片,她似躺在一大朵血紅的牡丹上,頭上的釵簪光澤璀璨,婀娜的嬌軀,曲線秀雅,遠遠看去,還是美得驚心動魄。 

  雲姬太後走到宮廊下,驚得向後踉蹌了一下,夜璞忙上前扶住她。 

  夜離觴瘋了似地衝進去,撲在地上,就把躺在地上的女子抱在懷裡。 

  她的體溫還是暖熱的,心卻早已停了。 

  忙咬破手腕,拔掉她心口的匕首,把血滴在她心口上,傷口痊癒,她的心卻死寂沉沉。 

  他拍她的臉,嘴對嘴地給她度氣,一手大力地拍按她的心口,想喚醒她胸腔里那顆曾為他凌亂了節奏的小東西。 

  心急如焚,卻只是徒增悲慟…… 

  一團火洶湧地在心肺里燒灼,可怖的絕望,鋪天蓋地,喉嚨地似刺了無數根刺,爆發不出,筋骨被衝擊陡然劇變,大手化成了尖利地鬼爪,本是絕美的俊顏煞然眉骨突兀,血眸深紅,他無所適從地悶吼了一聲,氣才順了。 

  粗獷的吼聲,震得地洞天搖,門外地人都摔癱在了地上,殿內,有兩人從橫樑上墜了下來。 

  是兩個女人,一個是身穿明黃鳳袍的辛姒,一個就是前一刻從大殿上離開的冷婉妍。 

  礙於太后在外面,她們來不及逃竄,只能藏身於殿頂。 

  「是你們……是你們殺了她!」夜離觴鬆開歸嫻,氣勢兇悍地衝過去,這就要撕碎了她們。 

  古雲姬忙以內力牽引,定住他的身軀。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祖母,鷹眸里的火已然爆發出來,「證據確鑿,你還要包庇她們?一屍兩命……皇祖母,一屍兩命!」 

  外面,噗——一聲,眾人看過去,就見賀蘭靖遠吐了一口血,暈厥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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