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粟花毒
“喲,沒想到我們泰山崩於前都能麵不改色的二皇子殿下,竟然會怕這種連我這個小女子都不怕的東西啊?”
丁佩佩特到湊到周南軒麵前,當著大家的麵,大聲說道,也算是為剛才憋屈的自己出了口惡氣。
周南軒確實是有點不舒服,剛剛已經和她吵過一次了,現在並不想再和丁佩佩吵架,就沒有說話,任她嘲笑。
“真沒意思。”丁佩佩見他不說話,依舊板著一張臉,隻有眉毛是輕輕蹙著,可以看出來他有些不適。沒有人搭理她,她也覺得沒意思,就不再取笑他,開始準備查看是什麽毒。
丁佩佩蹲在了其中一個將士身邊,從自己的藥包裏拿出了銀針,一針紮了進去,丁佩佩看了看這個血的顏色。
接著又用銀針戳了戳上麵的膿瘡,對比了一下中毒不同程度的皮膚腐爛程度,很快就確定了。
丁佩佩擦拭好銀針後,收回了自己的藥包裏,拍了拍手,站起來說:“我已經認出來了,這是粟花毒。”
丁佩佩一臉嚴肅,因為這種粟花毒確實很毒辣,能用出這種毒來對付敵人,足以見得此人心狠手辣。
“中了這種毒的人,起先會長膿瘡,然後漸漸的膿瘡越來越多,皮膚就開始腐爛,最後變得血肉模糊,直到身亡。”
“因為這個過程有一些漫長,並且在中毒的過程中,隨著毒素越來越深,身上會越來越痛,所以此毒不僅能毒死人,還能摧殘一個人的意誌。”
周南軒聽了丁佩佩的話,才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種毒極易摧殘人的意誌,而上戰場戰鬥的將士們很重要的東西就是能有堅強的意誌力。
而中了這種毒,即使之後治好了,這個戰士的意誌力也會大不如前,若是多一點士兵變成了這樣,那這個軍隊就非常容易在戰鬥中失敗。
“李大人,這種病是從什麽時候發現的呢?又有哪些其他的症狀?”
丁佩佩看著在他們來之後,也被小廝叫來的北營軍隊的領導人之一的李大人。
“回公主的話,這種病是在半個月前發現的,臣等起初並沒有重視,因為就像您說的那樣,一開始隻是長膿瘡,我們都以為是上火了。”
李大人看著這些昔日裏和他並肩作戰,生龍活虎的將士們,此時全身潰爛,一動不動,滿臉痛苦地躺在那裏,就覺得一陣心疼。
“但是沒想到的是,後來跟這些長了膿瘡接觸比較密集的其他將士,也開始長膿瘡,而那些原本長了膿瘡的將士就開始上吐下瀉,皮膚開始腐爛,就成了現在這樣。”
周南軒問丁佩佩:“此毒是不是會傳染?”他雖然不懂醫術,但是也能從李大人的描述中推測出來。
丁佩佩點了點頭,表示確實會傳染,“你們先一人先吃一顆解毒丸,這是我自製的,雖然不能解粟花毒,但是我們現在都接觸了他們,這種藥可以避免被傳染。”
說著從藥包裏掏出來四顆藥丸,給了周南軒,李大人,小廝一人一顆,然後自己也吃了一顆。
周南軒在吃完解毒丸後,看著丁佩佩,問道:“有把握盡快研製出解藥嗎?”
“我盡量,先試試吧。”丁佩佩也不敢打包票,因為她不知道自己現有的藥材夠不夠。
周南軒點了點頭,表示他們北營會全力配合她,就讓李將軍把丁佩佩帶去了軍營的藥房。
丁佩佩到了藥房後,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軍營的藥房藥還挺齊全,又增添了信心。
丁佩佩也知道時間很重要,也不廢話,叫周南軒派了幾個懂藥的人幫她拿藥,給她打下手後,就投入了製藥之中。
幾個時辰後,丁佩佩終於配完了最後一味藥後,終於鬆了口氣,然後她把藥拿給了其中一個染了病的將士服下,在觀察過後發現並沒有很大效果。
丁佩佩有點疑惑,她覺得自己應該不會配錯藥,她拿起剩下的藥,聞了聞,突然靈機一動,發現現在她配的藥中,少了一味關鍵的藥材——琅草
因為琅草是一種非常珍貴的藥材,並且平常並不常用到,因此一開始丁佩佩才會把它漏掉。
丁佩佩就問了一下她的助手,有沒有在哪裏有琅草。
這幾位人也有點疑惑,雖然他們知道琅草,但是因為平時真的沒有用過,因此並不知道什麽地方有,就對她搖了搖頭。
丁佩佩雖然失望,但是也在意料之中。然後她就繼續問幾人,他們軍營中有沒有醫術比較好,有可能知道琅草的線索的人。
幾人略微沉吟,便告訴丁佩佩他們北營的胡太醫應該知道,因為胡太醫是從宮裏來的,解觸的人、事也更多。
丁佩佩就叫他們帶自己去找胡太醫。
“胡太醫,你知道哪裏有琅草嗎?我現在就缺這一味關鍵的藥材。”丁佩佩見到胡太醫後,問道。
胡太醫想了想,對她說:“臣曾在賭場掌櫃的趙殊承那裏見過,此人也是個用毒高手,但若公主想從他那裏拿到琅草,怕是有點困難。”
“隻要知道哪裏有就好,其他的都不成問題。”丁佩佩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後,就打算和李大人還有周南軒一起去查探一下中毒的源頭出自哪裏。
隻有先把傳染先控製住,她才能放心地去趙殊承那裏買琅草。
丁佩佩雖說一開始對周南軒很不滿,有點不想幫這個忙,但當她真的看到如此多的保家衛國的將士們,因為這種霸道的毒藥而痛苦不已時,就堅定了自己幫他們解毒的決心
丁佩佩找到了李大人和周南軒,在他們倆的配合下,很快她就確定了他們軍隊裏的飲用水有問題,他們的井被人下了毒。
找到了源頭後,周南軒下令把井口封住,丁佩佩在讓軍隊裏每一個還沒中毒的將士吃了一顆解毒丸,避免傳染,才離開北營,往趙殊承的賭場而去。
雖然丁佩佩上次有點被趙殊承那個變態嚇到,但是這次她並不是去砸場子的,而是去和他做生意,因此就克服了心裏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