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醒來
但是想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自己真想告訴他,身上的傷可以痊愈,但是心裏的傷未必可以痊愈。
他之前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都傷害到了離葉,就算離葉醒來也未必會原諒他的。當初自己說要讓她把孩子給打掉,離葉就拿性命相威脅,現如今他竟然直接把孩子給打掉了,這要讓離葉怎麽接受?
看著麵前的人,皇帝並沒有說出來這番話,而是轉身離開了。俗話說得好,兒孫自有兒孫福,希望他們可以處理好這些事情吧。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江月白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謝謝你。”
皇帝離開之後,江月白一直盯著床上的人看,多想她可以醒過來,然而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轉眼間已經兩天了,離葉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江月白有些著急了。找了好幾個大夫來看,但都是束手無策。
要不是因為神醫在周夷國,自己真會把他叫過來給離葉瞧瞧病的。
這天,江月白實在是受不了了,又出去找了一個大夫。
這大夫給離葉把完脈之後,一臉的惆悵。
見他這樣,江月白著急的問道,“大夫,她的情況怎麽樣了?”
說到這個問題,大夫搖了搖頭,“不是很好。”
一聽這話,江月白瞬間變得緊張了起來,“什麽叫不是很好?”
“病人剛流產,身體還很虛弱,眼下又昏迷不醒,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她身體會支撐不住的。”
聞言,江月白感覺心痛的無法呼吸,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麽說。
看他這樣,大夫也不忍心,直接說到,“病人應該是受到了什麽刺激,一直不願意醒過來,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多叫叫她,看她會不會醒來。”
聽到這話,江月白一句話也不說,就這樣看著床上的人。
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大夫也不方便說些什麽,轉身走了出去。
此刻房間裏就剩下他們兩個,江月白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人,眼神近乎癡迷,“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是不是因為我不願意醒來?”
“求求你睜開眼睛好不好?隻要你可以醒來,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之前的事情是我錯了,我不應該不相信你,求求你睜開眼睛好不好?”
江月白說了好多,然而離葉還是這樣躺著,一點動靜都沒有。
與此同時,江月白收到了丁佩佩的信,她一直計劃著離葉的情況,想著問問江月白。
對於她,江月白也是沒什麽隱瞞,直接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他。
收到信的時候丁佩佩都愣住了,怎麽都沒有想到江月白會這樣做,就算生氣也不能這樣做啊,離葉有多喜歡孩子自己可是看在眼裏,他這樣做無疑是要了離葉的命。
因為這件事情,丁佩佩接連幾天都心情不好。看她這樣,周南軒一個頭兩個大,“你要相信江月白會處理好這些事情的,別擔心了。”
一聽這話,丁佩佩氣不打一出來,“你說的可是好聽,你可知道孩子對離葉意味著什麽?”
知道她擔心,對於她的這個態度,周南軒也不生氣,就這樣看著她。
丁佩佩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繼續說到,“你們男人就是這樣,永遠隻想著自己。”
此話一出,周南軒感覺很是冤枉,“喂,你別把我們一棍子打死啊,我怎麽隻考慮自己了?”
看他這樣,丁佩佩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但心裏一直計劃著離葉,也不願意跟他道歉,轉身走了出去。
見她這樣,周南軒無奈的搖了搖頭。其實自己也覺得江月白這樣做不合適,就算他生氣,就算他恨竹桑國皇帝,可是這件事情跟離葉無關啊,他怎麽可以直接把她的孩子打掉呢?希望他可以處理好這些事情吧。
離葉感覺自己做了好長一個夢,夢裏回到了小時候,麵前忽然出現了一個小男孩,跟江月白長的很像,兩個人有說有笑的。
就在這時畫麵一轉,江月白就這樣站著自己跟前,說的話很是難聽,離葉難過的哭了起來。
江月白在一邊坐著,一看離葉的臉上有淚水滑落,立刻拉著她的手,“離葉,醒醒,睜開眼睛。”
淚水繼續流著,然而她卻沒有睜開眼睛,江月白急得趕緊去把醫生拉了過來。
這醫生已經不是第一次過來了,給離葉診完脈,直接轉身看著江月白說到,“病人還是不願意醒來,她應該是不想麵對這些,選擇了逃避。”
聽著醫生的這番話,江月白一臉的苦笑。是啊,自己那樣傷害她,她肯定不想麵對自己的。
正因為如此,自己才要一直陪著她,自己一定要補償她,一定要告訴她自己心裏真實的想法。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江月白寸步不離的守著離葉。
這天,離葉終於睜開了眼睛。看到床邊坐著的人,有一瞬間的恍惚。
江月白剛轉身過來就看到離葉醒了,手中的水杯瞬間摔到了地上,立刻撲了過來,嘴唇發抖,“你……你醒了?”
看著麵前的人,離葉疑惑的皺著眉頭,“你是誰?”
一聽這話,江月白頓時如五雷轟頂一般,哆嗦著問道,“你……你不記得我是誰了?”
離葉搖了搖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見她這樣,江月白徹底慌了,“那你知道你是誰嗎?”
“離葉啊。”
她還記得自己的身份,但是卻忘記了自己是誰。這讓江月白無法接受,立刻跑了出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離葉臉上滑過一抹心痛,但轉瞬即逝。
這些日子為了方便照顧離葉,江月白特意讓大夫在隔壁房間住下,就是害怕離葉有什麽萬一。
此刻大夫正在休息,又被江月白給拽了過來,看到這女子醒了,立刻過來診脈。
江月白早已經急得不行,著急的說到,“大夫,你看看她這是怎麽了?她不記得我是誰了。”
聽著他焦急的話,大夫也沒有說話,一番診治之後才把江月白拉到了一邊,“她就是身體有些虛弱,其他的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