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天降災星
楚辭容瘋狂的回憶著自己見過的重重,玄鐵隻有皇家才有,素來沒有什麽平民能夠沾染玄鐵之毒。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中毒的跡象。
不管是皇上救沒救丁佩佩,楚辭容都想將丁佩佩救下來。
雖說和丁佩佩是萍水相逢,可是丁佩佩是第一個願無條件相信自己的人。
刮骨療毒——楚辭容腦海之中閃過這樣的想法,可是丁佩佩是一介女子,恐怕還沒有等毒印出來,就已經疼痛的昏死過去了。
“皇上,臣有一方法,隻是風險極大。”楚辭容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了口。
“有何辦法?”
“刮骨療毒。”楚辭容說出此辦法,也是十分心虛。
可是除此之外,毫無辦法。
刮骨療毒?
“可還有別的法子?”
“回皇上,除此之外,別無他法。”楚辭容咬了咬牙。
周南軒的眼中隻有丁佩佩一個人,目下無別人。
輕輕刮了刮丁佩佩的小臉,開口道:“刮骨療毒,刮哪的骨?”
皇上這語氣,不管是今個兒誰站在這,都會覺得毛骨悚然一般。
“若是皇上準許,奴才可以刮丁大人虎口處的骨,此處排毒最為適宜,隻是要經曆比一般刮骨還要難以忍受的疼痛。”光是這樣說著,楚辭容都有些下不去手;
周南軒心下一沉,不自覺地揉了揉丁佩佩左手處的虎口……
“動手吧。”
周南軒不過是猶豫了幾秒,便開了口。
楚辭容也是冒著掉腦袋的想法才說的。
“那奴才便動刀了……”楚辭容看著丁佩佩細膩的小手,實在是下不去手。
轉身這才注意到悄無聲息站在一邊的許竟山:“勞煩許大人幫臣磨刀了。”
楚辭容說著,從藥箱之中拿出一把刮骨刀,這把刀自從三年之前一直到了今日,便再也沒有用過。
今日拿在手中,卻無比的沉重。
雙手將刀遞給許竟山,將洗好的熱毛巾遞給了皇上。
他清楚楚辭容到底是何用意,可是看著丁佩佩的樣子,倒是有些後悔讓楚辭容動手了。
可丁佩佩總不能整日躺在這兒……
許竟山皺眉,難得沉重的將刀遞給楚辭容。
看著三年未用稍微有些生疏的刀,楚辭容竟有些緊張。
見過了那麽多生生死死,可是今日到了丁佩佩這,竟有些無論如何都下不去手。
丁佩佩此時早就已經昏迷不醒,還不知道有人要將自己的皮肉剝開。
楚辭容輕裝上陣,咬了咬牙,硬著頭皮將丁佩佩虎口處的皮肉豁開……剛一下手,便覺得皇上的身子緊了緊。
許竟山站在皇上身後,都覺得周南軒的身體立馬崩了起來。
丁佩佩朦朦朧朧的意識之中,像是被人用刀紮了一下的一樣的疼。
“疼——”丁佩佩實在是難以忍受,睜眼瞧見了楚辭容,便知道,自己又是虎口脫險的一次。
意識漸漸模糊,好在丁佩佩又昏睡了過去。
楚辭容額頭之間也有了些許汗珠,不知為何,此時此刻隻想放下手中的刮骨刀。可是若是中途放棄……
可是眼下的情況,他是當真下不去手。
“孤相信你。”周南軒瞧著丁佩佩目不轉睛。
下一秒,楚辭容緩緩刮了刮丁佩佩的骨頭,下一秒,那骨頭便被沾染了血黑色。
丁佩佩感覺一陣劇烈的疼痛,可是眼睛卻睜不開,一直都沒有意識。
……
玄鐵一事一定有貓膩,那晚許竟山在原地站了一夜,皇上都沒有說多餘的一個字。
全部的眼神都在丁佩佩身上。
聽聞楚大人說,如若丁佩佩今夜無法醒來,日後恐怕是再難醒過來了。
就算是氣不斷,也有可能終身躺在床上。
一夜,兩夜……第三夜丁佩佩都沒有任何反應,皇上也足足三日沒有上早朝了。
“皇上,該上朝了。”洪公公在一邊輕聲說著,皇上這幾日除了日常進食之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給孤更衣。”
言語間,洪公公轉身看了丁佩佩一眼,竟也差點動了惻隱之心。
朝廷文武百官,意氣風發,像是有什麽事情要一同上奏皇上。
此時國家邊境幹旱無比,農民百姓顆粒無收。
“皇上,邊境百姓今年可是顆粒無收啊。”狄囚同想要極力表現自己,可是周南軒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皇上——”左相鬥膽,在朝中輕聲叫了聲。
昨夜,夢後悄悄潛入宰相府中,同宰相說了件事。
今日,左相無論如何都要趁機扳倒丁佩佩,趁著玄鐵一事沒有暴露……
“皇上,丁佩佩可是天降災星啊皇上,因為丁佩佩皇上已經有數日沒有上朝,聽聞那丁佩佩長相妖豔,堪比的上周夷朝第一美女,此人就是天降災星啊皇上!農民邊境顆粒無收,百姓苦不堪言,中原還發生水澇之災,連夜死了數人!邊境狂徒已經快要打進我中原了!”
周南軒聽見丁佩佩這三個字,眼睛才微微動了動。
抬眼,此人正是左相。
身後一如往日,左相上奏,朝廷文武百官紛紛跪下。
隻有許竟山一人,依舊矗立在中間。
“左相竟對孤身邊一個小小的伴讀意見如此之大?”
左相一時心虛,若是被皇上發現了自己那日的作為,恐怕現在就要何皇上撕破臉了。
況且邊境那些狂徒……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皇上,老奴也不過是為了這周夷朝的百年基業著想啊皇上。”左相慷慨激昂,竟出奇般給皇上跪下了。
前朝皇帝有令,左相可以不跪,自從周南軒上位以來,左相從未跪過。
如今瞧著可算是鐵了心。
一群無腦大臣紛紛跪下,:“皇上,丁佩佩一出,周夷朝可是多災多難啊!”
許竟山在一邊看著,倒是有些喬明白了。
難不成丁佩佩身上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左相這個老狐狸……
“不知左相為何如此針對丁佩佩一人,難不成丁佩佩招惹到和自己八竿子打不著的左相了?”許竟山慢慢上前。
此時,隻有許竟山一人敢針對左相了。
左相滿是溝壑的老臉,明顯有些被這礙事的人激怒了。
“許大人這是何意?難不成這朝廷之中沒有人敢說真話了?老臣不過是想讓皇上顧全周朝百年基業啊!”左相一副苦口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