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許竟山沒想著別人,腦海中都是這狄囚同一會氣吐血的模樣。
若是這皇後在場出了證詞,這狄囚同非氣吐血了不可,終於這狄囚同也能被彈劾一番。
想著,心裏也算是出了口氣。
自己昨日的舉動,真是妙啊!妙不可言。
想到這,許竟山感覺一陣神清氣爽,加快了腳步。
“許大人,等一下。”洪公公在後麵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
“洪公公可是有何要事?”許竟山停了下來。
洪公公手裏拿著那從徐貴人身上拿下來的玉佩,遞到了許竟山的手上。
“皇上叫我帶來的。”洪公公低著頭,壓低了聲音。
許竟山立刻會意,點了點頭。
趁四下無人,將玉佩放進了衣服裏。
大牢裏。
半死不活的徐貴人躺在地上,沒有一絲生氣。
許竟山看著徐貴人一動不動,還以為此時的徐貴人已經畏罪自殺了。
走近一看,侍衛打開了牢門,探了探鼻息。
許竟山大喜,竟然還活著。
看著牆上的新血老血,看來這徐貴人昨晚又是自殺胡鬧了一番。
也幸虧舍命抱住了。
許竟山伸手拿出那徐貴人昨日身上佩戴的玉佩,又將那玉佩放回了原來的地方。
看來這郭裘,今日證據確鑿,看他還敢不敢抵賴。
許竟山一直受郭裘壓迫,今日郭裘在劫難逃,想著心裏也跟著鬆了口氣。
若是這郭裘下馬,郭裘身上的十萬兵權,也自然落到了皇上手上,也算是一舉兩得。
許竟山暗自感歎,幸虧自己昨日多說了一嘴,不然這郭裘說不定還能狡辯一陣子。
“徐貴人,冒犯了。”許竟山低著頭。
此時的罪犯徐貴人聽到有聲音,微微抬頭,看著許竟山,眼底沒有一絲生氣。
“你——你——”
“跟我走一趟吧,徐貴人。”許竟山的聲音冷了冷,隨即示意身邊的侍衛。
“別——我不去,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群狗奴才。”徐貴人聲嘶力竭的咆哮著。
見徐貴人如此聒噪,許竟山又將棉布團塞了進去。
我看你還能叫多少時日!
看著徐貴人背叛皇上的樣子,許竟山的心裏就對著徐貴人多了十分厭惡。
徐貴仁依舊掙紮著,侍衛費了好大勁才將徐貴仁拖了起來。
徐貴人拚命的掙紮著,直到力氣耗盡才沒了動靜。
剛入大殿門口,見大臣們一個個都已經陸續走了進去。
“帶罪犯在牆角等候,莫讓那郭裘看見,什麽時候通報,什麽時候再上來。”許竟山低聲。
“是,大人。”
說著,侍衛就將徐貴人拖到了門後。
郭裘依舊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躲在牆角的徐貴人看著郭裘,想要喊住,眼睛瞪得老大,可是奈何嘴裏被塞著棉布團,怎麽也出不了聲。
“快去召見皇後和昨天那個婢女。”
說著,許竟山也悄無聲息的站到了大殿邊上。
就等著今日大快人心的場麵。
周南軒依舊漫不經心的抿著茶,可是這茶水,還是許竟山剛走的時候倒的。
雖然一直拿起水杯,可是這茶杯裏的茶依舊是滿的。
就等著郭裘上鉤了!
周南軒勾了勾嘴角,緩緩將茶杯放下。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大臣們紛紛跪下,可還全然不知這今日早朝的重頭戲。
“眾愛卿平身。”
“謝皇上。”
大臣們紛紛站了起來。
“最近邊疆的敵人可有再冒犯?”周南軒依舊說著和今天重頭戲無關的話。
“回皇上,邊疆的敵人已經不再進犯,邊疆尚且太平。”郭裘高聲說著。
周南軒的嘴角勾了勾,卻被茶杯擋住,隻是一瞬,便恢複了麵無表情。
“那便是最好。郭大人手上現在有多少精兵。”
郭裘微微一愣,自己私自建造玄鐵一事怕是皇上早有耳聞。
自己手下的十萬精兵,是皇宮內的精步兵,上陣殺敵可是一等一,皇上怎麽突然問起這件事情來了?
周南軒有意無意的掃著許竟山的目光,就等夢後和那丫鬟前來,將郭裘一舉拿下來。
許竟山搖了搖頭,示意皇上夢後還沒有來。
周南軒收回目光,漫不經心的看著郭裘,方才那一幕沒有人能看見。
郭裘準備擴大軍兵,為自己所用,私造玄鐵的事情,已經馬上完工。
若是皇上這陣子給自己出了什麽難題,怕是他也吃不了兜著走。
郭裘收了收往日囂張跋扈的樣子,低聲道:“依舊是皇上給臣的十萬精兵。”
周南軒點了點頭,“郭大人今年可是而立之年?
話音剛落,滿座大臣紛紛側目,皇上今日為何看起來有些古怪?
大臣們紛紛議論起來。
郭裘做了虧心事,心底發慌,努力的壓抑著緊張的情緒。
半響才顫顫巍巍的說了句,:“是,皇上。”
站在前麵的狄囚同也越發的懷疑起來,心裏七上八下。
皇上不是平日裏善於說笑之人,怎麽今日倒是問起這郭裘的年齡來了?
周南軒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掃了掃許竟山。
此時侍衛已經帶了夢後一行人過來,許竟山之前便叫人不要通報。
此時正在外麵幹巴巴的候著。
夢後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下一涼,看來今天怕是要深深得罪自己的父親了。
原來自己終究是他們兩個人的籌碼罷了。
夢後苦澀的牽了牽嘴角。
周南軒會意,伸手拿起了茶杯,打開喝了一口。
“不錯,好茶,沁人心脾,口有餘香,果然嫩的茶葉倒是別有一番滋味。”說著,周南軒微微頓了頓。
郭裘一行人聽的一頭霧水,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大難臨頭。
“就像是郭大人,雖然已經到了不惑之年,可是還是喜歡鮮花嫩葉。”周南軒緩緩說道。
許竟山心裏發笑,皇上取笑人還真是別有一種手段。
郭裘聽周南軒這麽一說,心下一涼,壞了!
頓時大腦一片空白,直直的跪了下來。
周南軒微微挑眉,故作驚訝的看著郭裘,”郭大人為何如此害怕?喜歡鮮花嫩草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難不成——”
“難不成郭大人喜歡的鮮花嫩草另有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