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會會未來的敵人
第488章會會未來的敵人
燕王府大廳里，兩路人馬分為兩邊各據一方。賀蘭新任的小皇帝賀蘭旻坐在賀蘭這一方最前方，雖然穿著一身華貴的明皇龍袍，但是神色見卻顯出幾分虛弱和驚慌。總是時不時的拿眼睛去看坐在他下手的賀蘭亓。
另一邊，元方穿著雲霧的朝服，看上去卻是氣宇軒昂，氣度雍容。比起從前，更多了幾分沉穩和鎮定。坐在他下手的一應雲霧官員皆是肅然垂眸，一副以元方馬首是瞻的模樣，看上去到時比賀蘭更多了幾分氣度。
「王爺到！王妃到！」門外傳來王府侍從的聲音。
只見一身白衣白髮的熙王，牽著一身紫衣烏髮的王妃攜手而來。只是淡淡的掃了眾人一眼，就讓人感覺到一股沉重的壓力油然而生。
元方看著眼前這一對璧人，眼眸中神色變幻，卻在霎那間又收斂了所有的情緒，一片平靜的起身拱手道：「熙王，王妃。打擾了，還請兩位勿怪。」
季瑤池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元方，短短不過一兩月，元方的變化不可謂不大。俊挺的身形倒是隱隱有了幾分上位者的氣度。
燕熙同樣打量了元方一眼，不過很快便轉開了去。一揮手笑道：「元平西王客氣了，平西王遠道而來，燕王府蓬蓽生輝。請坐。」
燕熙沒有看向元方略有詫異的神色，這平西王冊封的時候，都是極為保密的，燕熙的神色好像是一開始就知道了一般。
當下誰都沒有提一個月之前，還在打的那一場大仗，更沒有人提起雲川的死。雖然雲霧這邊有不少人神色都不太好看，但是到底還是忍住了。
燕熙拉著季瑤池坐了下來，看向另一邊的賀蘭帝跟賢王。賀蘭旻站起身來，對著燕熙卻是躬身一揖道：「旻弟拜見皇兄。」
燕熙眼神微閃，朗聲笑道：「賀蘭帝遠來是客，何必如此多禮。請坐。」
坐在旁邊的賀蘭亓眼底閃過一絲失望，心中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笑道：「說起來，熙王確實是皇上的兄長，稱一聲皇兄也不為過，熙王不必在意。」
若真的論皇室族譜的話，於情於理都應該稱呼一聲皇兄。不過燕熙顯然沒有再跟賀蘭皇室牽扯的心思了。
賀蘭亓也明白，當初賀蘭和熙王府已經撕破了臉了。只要燕熙腦子沒出問題，那些老學究異想天開的事情，根本就不靠譜了。所以雖然失望，卻也沒有太過在意。
燕熙含笑不語，以他的聰敏，豈會不知道賀蘭打的是什麼主意？只能說，南城那些老頭子跟燕城裡那些老頭還真是一路的，都一樣的天真！
見賀蘭亓有些尷尬，季瑤池含笑開口道：「賀蘭帝和平西王遠道而來，想必是一路辛苦了。本妃已命人備好了驛館，還請兩位前往驛館稍事歇息，晚間本妃和王爺再為兩位接風。」
元方沉默的點點頭道：「多謝王妃。」元方這些日子雖然已經沉穩許多，但是面對這殺死王爺的大敵，一時間卻也還是有些吃力的。看著眼前悠然從容的燕熙和季瑤池，元方心中突然有些懨懨，雲川對自己提拔跟再造之恩，但是此時，他也沒有心思再多說什麼。
賀蘭亓看了一眼明顯有些疲憊的賀蘭旻，也點了點頭道：「如此，就多謝王妃了。」
「賢王客氣了。」季瑤池淺笑道。
很快，元方和賀蘭亓等人都告辭離去。原本便是初到燕城，過來見個禮罷了。就算真有什麼事，也要等到歇息過來了再談。
看著一行人離去，季瑤池輕聲嘆道：「元方倒是變了不少，難怪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能夠控制住雲霧，若是再過些年，只怕會是個不錯的對手。」
元方就是被雲川提拔的，一旦沒有了雲川這座彷彿不可逾越的大山，元方的長進和變化，可稱得上是飛速的。
燕熙挑了挑眉道：「就算是個對手，也不會是本王的對手。」元方想要真正成長起來，還需要不少時候，到時候，他的對手自然也就不會是他了。熙王殿下滿意的盤算著，絲毫沒有給自己的兒子豎起一個厲害的未來對手而負有愧疚感。
季瑤池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淡淡微笑道：「賀蘭是什麼意思？」
一手攬著季瑤池，燕熙懶懶的道：「還能是什麼意思？南城那些老傢伙異想天開，看看賀蘭旻親自來向本王示好，說不定本王腦子一抽，就重新和回來言歸於好了呢？」
當他燕熙沒有兒子么？打下這麼大一片江山，就算他沒興趣，也可以留給他兒子啊。難不成還要再來一個賀蘭和熙王軍糾纏的輪迴？
季瑤池一愣，也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不得不說，朝堂上這些專營了一輩子的老頭，有的時候想法複雜的讓人頭暈，但是有的時候卻天真的讓人想要發笑。他們怎麼會認為在熙王軍與賀蘭決裂之後，在熙王軍付出了這麼多的傷亡和代價之後，燕王府和賀蘭還會有言歸於好的一天？燕王府的人，可不是什麼善心的菩薩。
「這應該不是賀蘭亓的意思。」季瑤池道。賀蘭亓對燕熙雖然恭敬有餘，但是卻並不十分熱絡，顯然對於這些人的打算並不怎麼看好。
燕熙笑道：「賀蘭亓能活到現在大權在握，自然不是個笨蛋。他不會不清楚這些。只不過，現在只怕他也無法完全掌控住整個賀蘭朝堂。」
賀蘭翼笨是笨了點，但是南城是他的地盤。而且比起賀蘭亓，顯然賀蘭翼的手段夠狠。賀蘭翼在的時候，這些老頭兒不敢起來鬧事，現在新皇初立，還不趁機起來倚老賣老才怪。
「你打算怎麼做？」季瑤池笑問道。
燕熙道：「本王已經打垮了賀蘭兆跟賀蘭翼，賀蘭旻是小蛋蛋的事了。不然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本王跟賀蘭皇室的人耗上了呢，連個十來歲的小孩子都欺負？回頭……叫小蛋蛋去看看賀蘭旻，免得那小子閑著沒事，天天在池兒跟前打轉。」
「你是說，賀蘭旻……」季瑤池凝眉，疑惑的看著燕熙。如果賀蘭旻不值一提的話，燕熙不會特意的提起還要小蛋蛋去看他。
燕熙低聲笑道：「我覺得，那小子說不定是個聰明人。至少，比上兩個皇帝聰明。」
季瑤池無奈的嘆息，她到底不是生在皇家的人。明裡的算計危險她不擔心，但是對於暗地裡，這些東西實在是不怎麼擅長。至少剛剛幾句話間，她完全沒有看出來賀蘭旻有什麼異常。
燕熙愉悅的蹭了蹭季瑤池散發著淡淡馨香的髮絲，笑道：「那小子的演技不錯，若不是剛剛跟他對了一眼，本王也差點被他給騙過去了。他看著本王的眼神，可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惶恐。不過到底還是個孩子，從小應該也沒有人教，還是露了馬腳。」
季瑤池點頭，想要在燕熙面前不露馬腳，實在是不太容易。那孩子只怕是故意表現出敬畏驚恐的模樣，卻不知道過猶不及。
「宏兒.……」
「小蛋蛋若是連他都玩不過，就該讓華恆之好好的調教一番了。」燕熙淡然道。一個從小精心教導的燕王府王子玩不過沒有人理會，剛剛被推上皇位的小皇帝，說出去，他這個做爹的，都會替他感到羞愧。
季瑤池抬眼看著燕熙臉上閃過的不滿，只得點頭答應，「知道了，回頭我讓宏兒去接待賀蘭帝。」
只是萬一宏兒表現不佳，被他父王收拾了，她這個做娘的也只能替他惋惜了。燕熙收拾人的手段，從來不缺新花樣，在收拾燕宏這件事上，更是不遺餘力。
所以，蛋蛋小朋友要小心了。
燕王府後院里，剛寫完了功課的小蛋蛋無端的打了個寒顫。
燕王府安排的賀蘭驛館，就是距離燕王府隔了不過兩條街的地方。例如雲霧黎國洪啟的人在燕城，都是有各自的使館的。但是賀蘭卻一直沒有，一來是因為賀蘭和燕王府的關係尷尬，二來無論是賀蘭翼，還是賀蘭兆，都不願意承認燕王府是一個單獨的勢力。
所以每一次賀蘭來了使者，都是由燕王府安排的。不過這一次，賀蘭亓卻主動跟燕熙表示了賀蘭有意在燕城建立一處使館的事情，其中示弱的意思顯而易見。
驛館里，賀蘭旻擺脫了賀蘭亓和一眾侍從官員，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原本來帶著一絲懦弱和稚嫩的小臉，頓時陰沉了下來。走到一邊的桌邊坐下，默然出神。
在登基之前，賀蘭旻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成為一國之君。跟之前死去的堂兄賀蘭拉丁不一樣，他的母親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宮婢。跟最低級的侍女一樣，就連他的名字都是母親取的。
也或許，他或者是因為他沒有被賀蘭兆放在心上，沒有機會在當初那個時候去繼承皇位。這些年，身為皇帝的拉丁在宮裡過的是什麼日子，他冷眼旁觀卻也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原本他以為自己會默默無聞的做一個不起眼的皇子，成年之後搬出宮去，平平淡淡的過自己的日子。卻沒想到有一日出征在外的賀蘭翼突然被廢了，然後皇太后和所有的皇親國戚文武官員們，發現他是最合適的人選，接著他就成了賀蘭的皇帝。
賀蘭翼被廢了，確實讓他鬆了一口氣。雖然只是為數不多的見過賀蘭翼幾次，但是每一次見到這位皇兄，都會給他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非常清楚的感覺到賀蘭翼想要殺了他，不，應該說，賀蘭翼想要殺了所有先皇留下來的皇子。
而他，並不想死。
等到坐上了皇帝之位，他才知道自己那位堂兄真正的苦楚。在皇太后和王功權貴們眼中，他這個小皇帝不過是他們博弈的一顆棋子罷了。賀蘭旻知道，自己不想那樣。他不想被這些人束縛著過一生。他聽說過很多關於熙王的事迹，他想成為他那樣的人。
所以，面對熙王的時候，他的恭敬並不是假裝的。他是真的尊敬並且推崇這位威震天下的皇兄，所以在跟他行禮的時候，他忍不住抬頭看了熙王一眼。
然而對上那白衣白髮的俊美男子，深邃淡然的眼睛的時候，他不由得有些慌了。那樣淡漠的眼神，彷彿根本就沒有看到他，又彷彿一眼就將他心中隱藏的最隱秘的心思，都看的明明白白一般。他連忙裝作害怕的低下了頭，但是他知道，自己肯定已經引起了熙王的懷疑.……
賀蘭旻輕咬著唇角走起了眉頭。雖然頗有心計和膽量，這些年並沒有誰認真教導過他，所以遇到這種意外的情況，一時之間也忍不住慌了神了。如果.……如果熙王想要殺了他的話.……
「啟稟皇上，外面有位小公子求見。」門外，侍衛低聲稟告道。
賀蘭旻心中正是煩悶的時候，不悅的皺了皺眉道：「什麼小公子？不見！」
「但是.……」侍衛猶豫著，賀蘭旻沒什麼耐性的道：「有什麼事情去找賢王叔，別來煩朕！」
門外很快就沒有了聲音，賀蘭旻心中冷笑一聲，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將他這個做皇帝的放在眼裡，不過是例行通報一聲罷了。雖然有些奇怪在燕城為什麼會有人找自己，但是現在賀蘭旻根本沒有心情去考慮這件事。
「嘚嘚嘚……」賀蘭旻正出聲，窗口傳來輕輕的敲擊聲。賀蘭旻皺了皺眉，剛剛站起身來就看到窗戶被人從外面打開，一個俊美的小男兒從窗口探了個頭進來。
賀蘭旻微微皺眉，盯著那男孩打量了半晌才問道：「剛剛是你要找朕？」
男孩癟了癟小嘴，利落的從窗口爬了上去，輕輕挑落到地上點頭道：「對啊，你為什麼不見我？」
賀蘭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認識你么？
再打量了一便，才發現這男孩長得極為俊美，年齡倒像是比自己小一些。身上穿著一身極為尋常的衣衫，卻掩不住彷彿與生俱來的尊貴氣勢。賀蘭旻在心中默默地盤算了一遍，才問道：「你是.……燕宏？」
小蛋蛋翻了個白眼，笑嘻嘻的湊到賀蘭旻身邊，打量著他笑道：「你果然很聰明，你怎麼猜到本小王的身份的？」
賀蘭旻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整個燕城，除了燕王府的小王子，還有幾個人敢闖賀蘭皇帝下榻的驛館？
「小王子大駕光臨，有何貴幹？」賀蘭旻擺出皇帝的姿態，一臉嚴肅的問道。
小蛋蛋眨了眨眼睛，有些古怪的看著賀蘭旻，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歪著頭道：「貴幹？你看我這樣，能有什麼貴幹？」
他才十歲好不好？就算想要有什麼貴幹，也得等他有權利了之後。現在他只是被討厭的父王提出來，見見未來敵人的可憐小孩而已啊。
賀蘭旻默默地看著一點兒也不見外，自己坐下來拿起桌上的水果擦了擦，就開始啃的燕宏。只覺得額頭隱隱作痛，長期在宮中生活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笑得一臉純善的小子很麻煩。
小蛋蛋看著站在一邊沉默不語的賀蘭旻，招招手道：「過來坐啊。」
賀蘭旻走到小蛋蛋對面坐了下來，看著他吃的不亦樂乎的模樣，心中暗暗揣測熙王是不是從來都不許王子吃飽飯，「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小蛋蛋對著他粲然一笑道：「找你去玩啊，父王說我是主人家，要招待好客人。我怕你一個人孤單，特意來找你去玩啊。」
「玩？」賀蘭旻有些茫然。
不是賀蘭旻這做客人的不知道好歹，而是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跟眼前這個燕王府小王子，什麼時候交情好到可以一起去玩了。
小蛋蛋養著下巴，有些驕傲的看著他，「怎麼樣？去不去啊？」
對上小蛋蛋彷彿有些挑釁的目光，賀蘭旻突然一咬牙，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去就去！」朕好歹也是個皇帝，還怕你一個王子不成？
所以，小皇帝你就是篤定了小蛋蛋不敢弄死你，才跟他一塊兒出去玩的么？
說走就走，賀蘭旻起身就要就要開門出去。
小蛋蛋連忙拉住他道：「你幹什麼？」
賀蘭旻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不是出去玩么？」
小蛋蛋翻了個白眼，指了指還半開著的窗戶道：「我是從那兒進來的，你要怎麼跟別人說，本小王怎麼會出現在賀蘭的驛館里？要是被父王知道了，我可是要倒大霉的。」
「那你想怎麼樣？」
小蛋蛋笑容純善非凡的指了指窗戶笑道：「咱們翻牆出去。」
「翻……牆？！」賀蘭旻險些驚呼出聲。
小蛋蛋已經自顧自的跳上了窗戶，一手攀著窗戶往外面看了看才回頭道：「你不會是害怕吧？」
賀蘭旻深深的吸了口氣道：「誰怕了？走就走！」
「這還差不多。」小蛋蛋點點頭，輕巧的從窗戶上躍了下去。
賀蘭旻嚇了一跳，連忙爬上去看，就看到小蛋蛋正一臉不耐煩的靠在牆角邊上，對著自己招手。
賀蘭旻不會武功，有些狼狽的從窗戶上爬了下去。跟在小蛋蛋身後躲躲藏藏的在驛館里走著，居然還真的讓他們完全沒有被人發現，摸出了驛館的後門。
很明顯，燕宏做這種事情，絕對不是第一次了。
驛館的後門外，兩人一出門，就有幾個身影圍了過來，拉著他們一陣狂奔。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停下來，賀蘭旻才有空打量眼前的幾個人，這才發現眼前這幾個，居然都是比自己還小的小孩，在看一看比自己還矮了半個頭的燕宏，一種大人的感覺和使命感油然而生。
「宏哥哥，這個就是賀蘭來的小皇帝？」穿著白色錦衣的楊受成雖然年紀還小，卻已經很有幾分乃父的風範了。手裡一柄小摺扇慢悠悠的扇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紈絝子弟。
旁邊，同樣繼承了自己父親一臉肅然的華子歌，看了看賀蘭旻，皺了皺眉道：「沒換衣服，會被人發現。」
賀蘭旻只覺得被眼前這兩個還不到自己下巴的小蘿蔔頭，盯得出了一身冷汗。
旁邊，一個黑色烈豹勁裝模樣的小孩，隨手扔過一個包袱，道：「就知道你們會忘記，衣服。」季瑤池新晉的一批烈豹，就有十歲左右的孩童，顯而易見，這個小烈豹就是小蛋蛋的玩伴也是保鏢了。
小蛋蛋不屑的揚眉道：「沒換衣服，本小王不是一樣從裡面走出來了？什麼守衛森嚴，哼，不堪一擊。」父王說的沒錯，玩的就是心跳。從驛館里拐走賀蘭的小皇帝，多麼好玩的事啊。扮成僕人什麼的溜出來，太沒有挑戰性了。
楊受成笑眯眯的望著賀蘭旻直流口水，「小皇帝啊，第一次看到真正的皇帝啊。活的.……！」
賀蘭旻一頭冷汗，他只覺賀蘭皇宮裡處處危險，但是這會兒，他突然覺得比起面對這幾個腦子明顯有問題的小孩，他寧願回去面對皇太后和那些大臣。
眼前這個穿的白嫩嫩的小子，以為他是烤鴨嗎？那副垂涎三尺的模樣，賀蘭旻決定以及一定要離這個白嫩嫩的小傻子遠一點。
如果楊受成知道賀蘭旻在想什麼的話，一定會大叫冤枉的。他只是沒見過皇帝而已啊，誰讓他這輩子見過的最大的人，就是王爺呢？雖然這個王爺是讓許多皇帝都要害怕的絕頂人物，但是那也不是皇帝啊。好不容易看到一個活生生的小皇帝，好奇心極重的楊受成，當然要好好的研究研究了。
一旁的小烈豹見怪不怪的，並不在意，小王子喜歡怎麼玩，是他的事情，他只需要負責保護他們的安全就可以了。
在小蛋蛋的催促下，賀蘭旻去換了烈豹準備的一身尋常的衣衫。這樣一來，這幾個孩子看起來就像是一群尋常的富貴人家的孩子了。
燕城如今雲集了許多的權貴世家名門富商，平常街上自然有不好權貴之家的孩子玩耍，所以即使走在大街上，也沒什麼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