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恆之公子的情路堪憂啊
第485章恆之公子的情路堪憂啊
華恆之挑眉，燕熙說出這樣的話，別的先不說，至少清楚的表明了燕王府的下一任繼承人，甚至是這個天下未來的主人，確信無疑的就是燕宏了。
看了看兩個當事人，華恆之輕聲嘆了口氣道：「罷了，你們心裡有數就好。不管如何，池兒，華家都會支持你的。」
季瑤池輕輕點頭，微笑道：「二哥，我知道。」她知道，華家一直都站在她的身後支持著她的。如果沒有華家，即使她再有能力，也很難讓燕王府中這麼多的人臣服，這是她最強大的後盾。
華恆之站起身來，對兩人道：「就算不考慮登基的事情，後續的事情也要有所打算才行。」不管是為了犒賞三軍，還有各方想要來打探情況的人。就算不大辦宴席，到時候該來的還是會來，不過是不請自來。
燕熙點點頭道：「本王知道了，就照你說的辦吧。」
華恆之出去，燕宏知道父王和母親有話要說，一溜煙也跟著溜了出去。
大廳里，季瑤池含笑看著燕熙道：「熙，你真的不打算.……？」
燕熙笑道：「我從來就沒打算當皇帝。」又笑道：「咱們現在過的多好，何必那麼多事來添堵？這些年都這麼過了，本王不信晚上幾年就能過不下去了。到時候，都交給小蛋蛋去煩惱好了。」
反正這兩年，華家教育小蛋蛋也開始偏向帝王之道了。可不就正好教完了來當皇帝么？他燕熙可沒學過怎麼當皇帝。
季瑤池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你就不怕宏兒將來恨你？」
燕熙義正詞嚴的道：「本王實在培養他的能力，若是什麼都讓本王替他做完了，還要他幹嘛？」
現成的東西哪兒是那麼好撿的？最重要的是，他大半輩子累死累活，憑什麼讓小蛋蛋安安穩穩的當個太平天子？
季瑤池輕輕嘆了口氣道：「我不管你，你自己去跟那些人說吧。」
燕熙笑看著季瑤池道：「我知道，我不做皇帝，池兒也是高興的，對不對？」
季瑤池也不隱瞞，大方的點頭承認，「你不做皇帝，我的確很高興。」雖然這麼說有些對不起那些為了燕王府拼死拼活的將領和屬下。
但是季瑤池必須承認燕熙說的沒錯。皇帝是什麼？天子，上天之子，天下之君。但是總歸不會再是獨屬於任何一個人的。更不用說到時候，定然會有不少人提什麼三宮六院之類的東西。
季瑤池不想跟任何女人爭燕熙，她終究不是這個時代土生土長的女子。燕熙只能全部是她的，或者全部都不是她的。季瑤池心中淡淡的微笑，她愛他，所以，不願意與人分享。
「那不就好了么？小蛋蛋都要十歲了。最多再過幾年，就可以把燕王府交給他。到時候他們是想要皇帝，還是想要什麼，都不關咱們的事了。這麼多年，本王也很累了。池兒，你不會那麼狠心，讓我每天天不亮就起來上早朝吧？說起來，其實當年我就覺得，皇帝這個位置，簡直就不是人做的。氣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這樣不能吃那樣不能做。喜歡的女人不一定能娶，娶了得不一定喜歡。稍微行差踏錯就被御史罵，還得忍著表示開明大度。不然史官就在史書上，狠狠地記你一筆.……」
「好了，越說越不像樣。」季瑤池哭笑不得，卻不得不承認燕熙說的有點道理，更重要的是，被燕熙這麼一說她的心情頓時輕鬆了不少，「你自己不後悔就好。」
「那，池兒要跟本王一起堅持。咱們不當皇帝皇后，等小蛋蛋登基了，咱們當太上皇和皇太后！」
季瑤池心裡既甜蜜又無奈，笑著回應。
說起來，季瑤池前後兩世都算是征戰沙場的軍人。特別是上過戰場的軍人，無形中總是難免會多處一股殺氣。但是季瑤池卻不會這樣，無論在戰場上怎麼慘烈的廝殺，下了戰場換一身衣裳，卻依然是宛如書香門第走出來的溫婉佳人。
難得的一天，季瑤池沒有出房門，正想著要約幾個姐妹聚聚的時候。「王妃，華大少夫人和楊少夫人來了。」門外，侍女輕聲稟告道。
人還未進來，司馬靜的聲音就從外面傳了進來，「池池，你倒是清閑的很呢。」
季瑤池抬起頭來，就看到司馬靜跟何月茹還有墨若華章瓊兒都站在門口了。不由笑道：「你們怎麼來了？快進來吧。」
何月茹看了看裡面，掩唇笑道：「外面都熱鬧的很，你倒是清閑。你還是出來吧。咱們人多可不好進來。」雖然現在都是女眷，但是從小便受著名門閨秀的教育，一眾女子除了司馬靜和章瓊兒，只怕也沒有人好意思進別人夫妻的閨房了。
季瑤池心下明白，故莞爾一笑，自己走了出來。
「池兒姐姐，啊不對，是王妃！」瓊兒走到季瑤池跟前，輕輕福身行了個禮，倒是比之前在南城的時候，更加乖巧沉靜了一些。
季瑤池拉著她，含笑道：「叫池兒姐姐就行了，你看看她們誰跟我客氣了？瓊兒在燕城住的習慣么？」
瓊兒點點頭道：「兩位華伯母都對我很好，月茹姐姐若華姐姐也對我很好。還有，瓊兒有義父了。」
「義父？」季瑤池挑眉。
墨若華抿唇笑道：「就是孔神醫，孔神醫去梅林關沒跟你講么？神醫說瓊兒對醫術很有天賦，喜歡得不得了。就收瓊兒做義女了。」
季瑤池挑了挑眉，這孔祥跟瓊兒的父親，是不是有些親戚關係？不過這個輩分.……。隨即轉念一想，大概這世上孔祥和瓊兒也只剩下彼此這個親人了。這世上還有什麼關係，比父女更親近呢？既然孔祥做了這個決定，必然是有他的道理的，也就不再多想了。
瓊兒連連點頭道：「對呀，義父醫術好厲害，比我爹爹還厲害。義父說只要我努力學習，以後也會跟他一樣厲害的。」
或許是家學淵源，瓊兒天生便對醫術有著得天獨厚的天賦和興趣，說起來眉眼間，也不由得更添了幾分光彩。
「你開心就好。」季瑤池微笑道。再看了一眼跟前的幾個姑娘，道：「昨晚用膳的時候，兩位舅母還跟我說如今好不容易太平下來了，急著要將二哥跟涵弟的婚事給辦了呢。」
何月茹點頭道：「池兒說的不錯，娘她們可真是等急了。偏偏二弟跟涵弟都不緊張。嬸娘還說，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讓二弟成了親再說。」
見大家都說得這麼開心，心思空明的瓊兒姑娘一臉的歡喜，「哪位姐姐要成親了么？瓊兒一定送一份好禮物。」
司馬靜撲哧一笑，看著章瓊兒道：「瓊兒，你不是又打算送要藥丸吧？」
瓊兒眨了眨眼睛，「有什麼不對么？」
季瑤池也很是不解，「怎麼了？」瓊兒製藥的手藝可說是青出於藍，她出手的藥丸，自然也不是凡品。
何月茹掩唇笑道：「去年過年，瓊兒送了咱們家一人一瓶藥丸，去年十月父親生日也是一瓶藥丸，今年二弟的生日，還是一瓶藥丸。另外，咱們家的人，二弟收到的藥丸最多了。現在二弟看到藥丸臉色就僵硬。」
旁邊的眾人也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季瑤池聽得有趣忍不住也笑了起來。她倒是真有些好奇恆之公子被一瓶小小的藥丸，嚇得臉色發青是個什麼模樣。
章瓊兒撅著小嘴兒，有些茫然的望著眾人。她送藥丸怎麼了？她送給兩位華伯母的是保養調理的藥丸，給月茹姐姐們的是養顏的，給兩位伯父還有華恆之的都是養生的藥丸啊。
原來，華家的人見這小姑娘一片天真，而且人家一片真心親手製作的藥丸，也不好意思跟她說起送禮的講究。不過華家也不在意這些虛禮，真心誠意送的禮，總是比虛情假意的敷衍珍貴喜多不是么？
不過就苦了恆之公子，瓊兒姑娘認定了，當初害得華恆之重傷留下了病根，華恆之一有個頭疼腦熱，小姑娘就往他手裡塞一堆各種藥丸。現在華家的人病了，都不去看大夫抓藥了，直接問華恆之拿就可以了。反正瓊兒小姑娘的葯，總是比一般大夫開的藥效果好許多。
季瑤池含笑揉揉她的腦袋笑道：「沒什麼，瓊兒的葯很好，這些日子醫術一定又進步了不少。」
瓊兒眼睛一亮，「咦？池兒姐姐你也用過我的葯？」
季瑤池點頭，「孔先生去梅林關帶了一些，效果很好。」
瓊兒驕傲的道：「那就好，瓊兒以後一定會成為天下最有名的神醫。然後跟義父年輕時候一樣，懸壺濟世，救很多很多的人。」
懸壺濟世？很偉大的理想，季瑤池挑眉笑道：「二哥怎麼說？」
瓊兒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道：「華恆之？他要說什麼？哦，他說我一定會成為很厲害的神醫的。」
看著眼前一臉坦然歡喜的小姑娘，季瑤池忍不住掩面嘆息。果然還是自己想太多了，沒想到翩翩出塵的神仙公子的婚事，竟然已經成為所有人心中的大難題。
季瑤池也坦然點頭笑道：「二哥說的不錯，瓊兒一定會成為一代女神醫的。」
司馬靜白了季瑤池一眼道：「對什麼對？瓊兒的年紀還小么？這個年紀的姑娘，該考慮的是嫁個好人家，而不是要不要成為女神醫。」
季瑤池側目去看何月茹，看到她低頭悶笑。季瑤池心中莞爾，眼眸一轉對若華使了個眼色，若華立刻會意將瓊兒給支出去了。
看著瓊兒小姑娘出去，季瑤池笑道：「天真爛漫的瓊兒真是不錯。」
墨若華笑道：「可不是么，她的脾氣也不錯，平日里跟著孔先生學醫，這才多少日子啊，進步了不少。」
「瓊兒的事.……」季瑤池皺了皺眉，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司馬靜笑道：「華二夫人倒是很滿意瓊兒做兒媳婦，不過兩個當事人卻是一個真傻，一個裝瘋賣傻，夫人又不敢去直接跟小姑娘說，怕嚇著人家呢。偏偏那恆之公子又什麼表示都沒有，聽說把他娘氣得不輕。」
季瑤池思索了一下，道：「或許是二哥真的沒有這個意思？」
司馬靜翻了個白眼，「沒這個意思就別耽誤人家小姑娘，孔先生的義女，未來的女神醫，多少人家眼巴巴的等著求親呢。」
司馬靜這話卻不是說笑，瓊兒人長得漂亮，武功又高，性格也開朗純善。這樣的性格，在高門大戶王孫權貴之家或許不太好，但是卻最得那些縱橫沙場的將軍們的心意。
不知道有多少熙王軍的將軍，想要給自家的兒子娶一個這樣的媳婦，更有多少熙王軍的年輕小將們，對這樣美麗開朗的姑娘傾慕不已。
更不用說，瓊兒那一手深得孔祥稱讚的醫術，就這一項，即使她沒有容貌，沒有家世，照樣有無數人捧著聘禮，等著求娶她進門。
可惜，這樣美麗又可愛的小姑娘身邊，總是三不五時的出現一名白衣如雪，俊美出塵的神仙公子。讓無數的追求者，還沒來得及出手，就已經折戟沉沙黯然而退。
這也是司馬靜最看不慣華恆之的地方，如果對人家姑娘有意思就直接一點。要是沒意思就離得遠一點，別妨礙旁人的追求啊。不能因為人家小姑娘從小住在山裡面，沒見過多少人情世故，什麼都不懂就欺負人家啊。
畢竟瓊兒的年紀，真得已經不算小了。除了墨若華這樣的是因為形式所逼，這世上的姑娘家，誰不是十五六歲就已經嫁人了？
「月茹，二哥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何月茹掩唇笑道：「池兒你可別問我，我也很少見到二弟呢。不過，我總覺得二弟，應該對瓊兒是不一樣的吧。」
畢竟恆之公子這大半年來，忙得連自己的娘親很多時候都找不到他了，但是他卻還有空，三不五時的陪著瓊兒出門逛逛什麼的，怎麼看也不像是完全沒那個意思的樣子。不過，恆之公子的心思，也不是她們這些凡夫俗子，能夠猜得透的就是了。
見三人討論起恆之公子的八卦，墨若華笑眯眯的道：「要我說，如果恆之公子真的對瓊兒有意思，只怕恆之公子要有大麻煩了。」
「怎麼說？」三人奇道，這世上，能讓恆之公子覺得是個大麻煩的，還真的不太多，不怪三人都如此好奇。
墨若華笑道：「瓊兒從小在山裡長大，那性子單純的像個孩子似得。若是一般姑娘家，有恆之公子經常陪著，不說歡喜若狂，至少也該受寵若驚吧。但是你們瞧瞧瓊兒每次那小臉兒苦的啊。」
司馬靜和何月茹對視一眼，不由得也樂出聲來。不知道為什麼，恆之公子看起來明明再和善不過了，但是瓊兒卻似乎真的挺怕華恆之的。
跟在恆之公子面前，不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倒像是做錯了事情的笨學生，站在先生面前。如果華恆之真的對瓊兒有什麼，那恆之公子的情路，還真的不太好走。
季瑤池笑道：「罷了，這事啊，回頭我會問問二哥的。倒是若華跟傾城的婚事……」
「池兒！」墨若華嬌顏緋紅，瞪了季瑤池一眼，如今墨若華也真心的對待自己的心了，更是不想負了墨傾城。
季瑤池輕嘆一聲，淺笑道：「這些事情自有人打理，若華你還是安安心心的做個新嫁娘就是了。這些年，委屈你了。」
說起來，她自己早早的嫁給燕熙，何月茹跟司馬靜也先後出嫁。孩子都大了，墨若華的婚事卻一直耽擱到現在。跟墨傾城的愛情長跑，彼此都受盡了愛情的苦，希望他們能早日步入幸福的殿堂。
墨若華美眸微紅，低聲道：「胡說什麼，我好好的呢。」
季瑤池抬手拍拍她的手笑道：「是啊，以後還會更好的。」
「池兒，你是不是要做皇后了？」見氣氛有些凝重，司馬靜連忙換了個話題，戲謔的笑問道。
季瑤池挑眉，笑道：「誰說我要做皇后了？」
司馬靜笑眯眯的看著他道：「現在熙王打敗了黎國，又打敗了賀蘭翼和雲川。不就該登基稱帝了么？到時候池兒你不是皇后還有誰是？我們又不會笑話你，有個做皇后的閨中好友，多風光啊。」
季瑤池微笑道：「那大概要讓你失望了，我暫時還當不成皇后。」
「為什麼？」司馬靜茫然。熙王當了皇帝，如果池兒不是皇后，全天下人也不能同意啊。
墨若華翻了個白眼，道：「那肯定是因為熙王還沒打算稱帝啊。不過池兒，熙王真的……？」
季瑤池有些無奈的一笑，看來燕熙登基的事情，確實是眾望所歸了，就連自己的閨中女友也不相信。
得到季瑤池肯定的答案，眾人沉默了一會兒。
司馬靜嘆了口氣，看看季瑤池道：「其實熙王不登基也有好處。我這些天，可是聽了不少人在打算著要怎麼送自己的女兒進宮做妃子呢。月茹，走華家的門路的人也不少吧？」
何月茹沉默的點了點頭，這些天確實有不少人上門來華家攀關係。畢竟熙王妃雖然姓季，但是燕王府卻擺明了只認華家是熙王妃的娘家親戚。只是季瑤池才剛剛回來，華家眾人也不想讓季瑤池心煩，便沒有告訴她罷了。
其實這樣的事情，本就是意料之中的，從前燕王府還未穩定，打天下的時候，形勢瞬息萬變，可以說一切皆有可能。自然沒有人在意熙王到底是娶了一個妻子，還是納了一院子的嬌妻美妾。
就算熙王不肯為了拉攏勢力聯姻，也只能說熙王錚錚傲骨，不屑於裙帶關係。但是等到天下大定，無論是為了禮儀宗法，權貴間的利益，還是為了平衡勢力，廣納六宮都是勢在必行的事情。
燕熙再強勢，也不可能殺光所有反對的臣子，這偌大的江山，也不可能靠華家一門就能撐的起來。這些人，正是看明白了這一點，才如此理所當然的認為，一旦燕熙登基，必然會如歷代君王一般的納妃娶妾。
歷史上，打天下的時候帝后情深的例子，並不是沒有，但是一旦真正登基為帝，哪一個帝王不是坐擁三宮六院？
「池兒.……」何月茹有些擔憂的看著季瑤池。
季瑤池淡淡一笑道：「不用擔心，這些問題，熙會處理好的。」
司馬靜有些不放心道：「熙王.……」不是她不相信熙王的為人，這麼多年池兒和熙王是怎麼走過來的，司馬靜看在眼裡，也十分羨慕。但是帝王之位，很多時候就意味著無數的不得已和無法選擇。
季瑤池輕聲道：「我相信他。無論什麼事，我們都會站在一起面對的。」
見季瑤池如此鎮定，司馬靜也跟著放下心來，重重的點頭道：「不管怎麼說，池兒，我們都支持你。」
「謝謝。」季瑤池笑道：「他說他不想上朝。」
眾人無語，這算是什麼理由？
「啟稟王妃，恆之公子請王妃去書房一趟。」門外，侍衛匆匆稟告道。
聞言，季瑤池挑了挑眉，立刻聽出了其中的不同。燕熙這個時候也在書房裡，為什麼不是王爺請，而是恆之公子請？「出什麼事了？」
侍衛為難的看了看季瑤池道：「王爺，王爺在書房裡大發雷霆，恆之公子請王妃過去看看。」
「我知道了，你去吧。」季瑤池嘆了口氣，無奈的笑道：「我去去就回來。」
何月茹心裡也大概有個數，輕聲道：「別人說什麼都不要在意。」
季瑤池點點頭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季瑤池進去換了身衣服，才朝著大書房的方向走去。
看著季瑤池出去，墨若華三人都有些擔心的互相看了看，無奈的嘆了口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即使是像池兒他們這樣，可以說是全天下最有權勢的夫妻了，同樣也會情非得已的時候。
司馬靜嘆了口氣道：「幸好楊財神沒什麼大本事，也沒有人逼著他非要娶妻納妾什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