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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小王子的惡作劇

  第474章小王子的惡作劇 

  在場所有人都不由的朝賀蘭翼瞥了過去。到底有多壞,才能讓這麼可愛的燕王府小王子這麼恨他啊。 

  賀蘭翼的臉頓時就黑了下來,他險些被這個小鬼咬下一口肉來。這個小鬼居然.……還敢惡人先告狀! 

  「季瑤池,你就是這樣教兒子的?真是沒規矩!」賀蘭翼瞪著季瑤池,冷聲道。 

  季瑤池清眸微沉,站起身來看著賀蘭翼毫不示弱,淡然道:「本妃如何教導兒子,還用不著賀蘭帝多管。賀蘭帝有那個空閑,還不如好好教導自己的兒子。」 

  「撲哧.……」旁邊的墨傾城不由得噴笑出聲。 

  王妃這絕對是踩了賀蘭翼的痛腳,全天下還有誰不知道賀蘭翼到現在已經三十多歲,別說兒子了,連個女兒都沒有。民間甚至流傳賀蘭帝患了什麼不治之症。 

  當然墨傾城這樣的燕王府心腹,知道的更清楚些。正是因為清楚,墨傾城幾乎都想要同情賀蘭翼了。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從來都沒有,而是有了又失去,失而復得之後,又發現竹籃打水一場空。 

  所以,現在只怕罵賀蘭翼一百句髒話,也沒有熙王妃這輕飄飄的一句話,讓賀蘭翼動怒的。 

  「季瑤池!」賀蘭翼厲聲吼道。 

  季瑤池轉過身,牽著燕宏面對著賀蘭翼,沉聲道:「本妃敬賀蘭帝是一國之君,但是如果賀蘭帝沒有絲毫的為客之道的話,恕本妃不遠送。」 

  賀蘭翼怒極反笑,揚了一下自己的手冷笑道:「朕好心前來弔唁,剛一進關口,就被這個小子咬了一口,這就是燕王府的待客之道?」 

  燕宏站在季瑤池身邊,仰著精緻的小下巴脆生生的道:「你才不是來弔唁父王的,你是來搗亂的!來弔唁父王的人,才不會穿你這樣的衣服!」 

  眾人再一次將目光轉向賀蘭翼,即使賀蘭翼身為帝王,但是燕王府的地位,卻也絲毫不遜色於賀蘭。身為客人,不要求穿喪服,但是至少也該換一身素凈一些的衣服。而不是像賀蘭翼那樣穿著一身明晃晃的龍袍,大搖大擺的就來了。 

  站在一邊,穿著一身黑色暗紋衣衫的雲川,頓時感覺到熙王軍眾人看他的眼神友善了不少。賀蘭翼這一身裝扮,不像是來弔唁的,倒像是來耀武揚威踢場子的。 

  賀蘭翼啞口無言。他確實不是真心想要來弔唁燕熙的,燕熙死了,他做夢都想要笑出來,怎麼還可能真心來弔唁他?只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一個小孩子揭露出來,卻還是讓他有些下不了台。 

  半晌,賀蘭翼才輕哼了一聲,看著季瑤池道:「熙王妃,朕千里迢迢遠道而來,你就想將朕堵在這裡不成?」 

  季瑤池神色淡然的瞥了他一眼道:「如果賀蘭帝是真心前來弔唁熙王的,本妃自然不敢阻攔。」 

  賀蘭翼傲然的道:「朕自然是為此而來。」 

  季瑤池平靜的點點頭道:「既然如此,就請賀蘭帝到靈前上一炷香吧。」 

  賀蘭翼也不反對,點頭道:「正好,朕也想要見一見熙王的遺體。畢竟,是從小打出來的交情。想必,熙王妃不會反對吧?」 

  季瑤池沉默了片刻,才淡淡道:「賀蘭帝請。」 

  賀蘭翼一行人,被引入了季瑤池暫住的將軍府的靈堂。因為是臨時安放在此,靈堂並不大,整個靈堂被白布遮蓋著,給人一種冷肅蕭瑟的感覺。 

  燕熙的靈柩就停放在靈堂中央,靈柩的四周堆放著無數白花。靈柩前方,一塊牌位上刻著:熙王燕熙之靈位。 

  站在靈堂里,無論是賀蘭翼,還是雲川,心中都有片刻的緊張和激動。就要看到熙王的屍體了,身為他的敵人,確實是很難不激動。 

  「王妃?」守在靈堂里的孔佳紅著眼睛,警惕的盯著眼前的賀蘭翼與雲川。看向賀蘭翼的眼神更是充滿了兇惡,相信若不是這裡是燕熙的靈堂的話,他早就已經撲上去了。 

  賀蘭翼被孔佳盯得有些心虛,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但是很快他又高興起來了,不管他做了什麼,燕熙死了,這麼多年的爭鬥,最終還是他贏了。而且,賀蘭翼輕蔑的掃了孔佳一眼,就憑眼前這個從小跟著燕熙的小傻子,想要殺他,還沒那麼容易。 

  季瑤池淡淡道:「賀蘭帝和雲王想要開看看王爺。」 

  孔佳一愣,惡狠狠的瞪著賀蘭翼道:「不行!王爺已經入殮了。怎麼可以再打開!而且,而且他.……」孔佳想說的是,他是殺死王爺的兇手,怎麼能夠讓他在打擾王爺的安眠。 

  雲川明了孔佳的想法,上前一步笑道:「本王等人是真心想要送熙王一程,不如,就由在下看熙王一眼,也免得驚擾了熙王安寧。王妃以為如何?」 

  季瑤池凝眉,臉上的神色明顯的有些不悅,卻並沒有反對。賀蘭翼也沒有反對,雖然不能親眼看到燕熙的屍體有些遺憾,但是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確認燕熙的生死。他相信,在這件事情上,雲川是沒有理由騙他的。 

  季瑤池輕輕拍了拍孔佳的肩膀,柔聲道:「讓他們見見王爺,他們就不會再來打擾了。」 

  孔佳看了看季瑤池,自從燕熙過世之後,除了孔祥以外,季瑤池就是孔佳最信任的人了,就連他已經訂下來的未婚妻雪兒也還要排在後面。 

  聽了季瑤池的話,孔佳這才狠狠地瞪了賀蘭翼一眼,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推來了靈柩上的棺蓋。因為需要送回燕城之後才會安葬,所以現在靈柩還沒有釘上棺蓋。孔佳只是輕輕地一推,就推開了。 

  賀蘭翼和雲川絲毫也不介意孔佳的無禮,因為他們此時的心思,全部都落到了打開的棺木上。 

  雲川上前了幾步,便聞到一股有些濃烈的香氣。這是王公貴族為了保存屍身不腐,而使用的一種香料,一般只有親王以上的權貴才能用。還有混合這金絲楠木的香味,讓雲川不由得微微皺了皺。 

  棺木中,穿著一身白色綉銀龍雲紋袍服的白髮男子,安靜的躺著。雖然現在天氣依然寒冷,這棺木中又有防腐的香料,而棺木本身還是放置在一塊巨大的寒冰之上。所以屍體並沒有什麼變化,若不是帶著一絲不同於生人的慘白,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栩栩如生。 

  雲川眼神銳利的看到男子放在身邊的右手露在外面的手腕上,有一條從裡面延伸出來的傷痕。雖然經過了仔細的處理卻依然清晰可見,再想了想,從賀蘭翼那裡得到的消息,雲川定定的盯著男子俊美異常的容顏,皺了皺眉,終究還是抬起手往棺木中探去。 

  「雲王,你這是幹什麼?」站在一邊的季瑤池看到他的動作,有些不悅的問道。 

  雲川淡淡一笑道:「本王看到熙王的衣袖有些不整,本王失禮了。」雲川從容不迫的拉了拉那白色的衣袖,轉過身來對著季瑤池歉然一笑。 

  季瑤池垂眸,「雲王和賀蘭帝可還有什麼事情,若是沒事……」 

  雲川笑道:「王妃請便,本王就不打擾熙王安息了。」 

  「多謝,孔佳,蓋上吧。」季瑤池輕聲吩咐旁邊的孔佳。 

  孔佳負氣的對著雲川輕哼了一聲,上前去重新將棺木合上。 

  從靈堂出來,賀蘭翼和雲川被請到將軍府內的一個偏院歇息。梅林關並不是燕城,現在也不是燕熙舉辦正式的葬禮的時候,所以並沒有什麼人來。將軍府雖然不大,但是住雲川和賀蘭翼兩人倒也勉強還算方便。 

  「賀蘭帝,不如一起喝杯茶?」雲川道。 

  雖然他們只是過來祭奠一番,不過現在天色已晚,卻也免不了要在梅林關停留一夜,明日再出發離開。 

  賀蘭翼自然是同意的,他也同樣有許多問題想要問雲川。 

  兩人一起到了雲川的院落,揮退了送上茶點的丫頭,雲川才笑道:「恭喜賀蘭帝了。」 

  賀蘭翼一愣,很快便反應過來雲川是什麼意思,「那棺木里躺著的……當真是賀蘭辰熙?」 

  雲川道:「失血過多,但是外面沒有明顯的傷痕。應該是傷到了心脈。右手手腕處有一道傷痕,掌心有細繭,長期練劍造成的。另外,此人生前是個高手,臉部沒有易容,頭髮沒有染色。如果這世上還有一個更燕熙長得一模一樣,一樣練劍一樣武功高強的人死了,那麼,燕熙就沒有死。」 

  半晌,才聽到賀蘭翼低聲低喃道:「賀蘭辰熙,真的……真的死了……」 

  「是啊。」雲川輕聲嘆息道:「燕熙確實是死了。」那麼一個驚采絕艷的人物,就這麼死了。雲川眼中突然多了幾分茫然和惆悵。 

  賀蘭翼卻是沒有心情理會雲川那種瞬間的孤獨的想法,聽了雲川的話,不由得朗聲大笑起來,「真是太好了!賀蘭辰熙,哦,不,燕熙!你終究還是死在了我的前面!哈哈……」 

  看著賀蘭翼得意忘形的模樣,雲川眼底閃過一絲不屑和怒意。他同樣希望燕熙死,因為他是敵人。但是,能被燕熙這樣的人當成敵人,是一種榮幸。而被賀蘭翼這樣的人當成是敵人,卻是一種恥辱。他雲川認同的對手,從來都沒有賀蘭翼這個人,一個跳樑小丑而已。 

  等到賀蘭翼笑夠了,似乎終於察覺了雲川的不悅。賀蘭翼挑眉道:「燕熙死了,雲王不高興么?」 

  雲川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譏誚的笑容,「自然比不上賀蘭帝興高采烈。」 

  聞言,賀蘭翼不由得有些訕訕。燕王府和賀蘭皇室的恩怨,這些年來,天下不知道的人只怕也不多了。剛剛自己的反應看在雲川的眼中,賀蘭翼臉皮再厚,也不由得有些臉紅。哼了一聲,硬聲道:「燕熙叛國在先,這種亂臣賊子,自然是死有餘辜。」 

  雲川喝了一口茶,漠然道:「本王沒打算跟賀蘭帝討論熙王到底該不該死。熙王死了,對本王自然是只有好處的。」 

  賀蘭翼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和不甘,乾巴巴的道:「既然如此,雲王請說。」 

  有一種人,天生的驚采絕艷,是世上目光所注視的焦點,就連他的敵人都會欽佩和尊重。而燕熙,就是這樣的人。也正是因此,賀蘭翼才會瘋狂的嫉妒。 

  雲川悠然的打量著眼前有些氣息不穩的賀蘭翼,平靜的道:「賀蘭帝可發現了,熙王軍中的幾個主要的大將都不在?」 

  賀蘭翼遲疑了一下,從一開始他就將注意力放到了季瑤池和燕宏身上了,自然沒有注意到燕王府到底有哪些人不在。聽雲川這麼一說,他也終於有了一點印象,點頭道:「不錯,司馬傑和衛侯都不在,他們.……」 

  「他們應該是被季瑤池派出去了。」雲川道。 

  賀蘭翼皺眉道:「派出去?季瑤池不想守梅林關了?」 

  雲川瞥了他一眼道:「真是因為她想要守住梅林關,所以才將人派出去的。」 

  「雲王此言何意?」賀蘭翼不喜歡雲川的語氣,彷彿是在說他是個笨蛋一般。偏偏他還真是想不明白季瑤池的想法,所以不得不忍住氣聽雲川說話。 

  「梅林關只有這麼大,就算所有的將領都堆在這裡,又有什麼差別?但是如果將司馬傑跟衛侯等人派出去,這些都是沙場上有名的老將。他們不需要跟我們面對面的交鋒,只要想要給我們添一點麻煩的話,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熙王軍中的影夜衛,更是擅長千里奔襲,到時候.……。無論是你我兩方,只怕都會十分頭疼。」雲川道。 

  賀蘭翼咬牙道:「真是季瑤池想出來的注意?!真是狡猾!」 

  雲川讚賞的笑道:「熙王妃在這個時候來能以一介女子之身,穩定整個燕王府的局勢,自然不是非凡之輩。熙王妃若是男子,只怕.……。」雲川搖搖頭,淡笑不語。 

  賀蘭翼輕哼一聲,問道:「雲王想要跟朕商量什麼?」 

  雲川看著賀蘭翼道:「放棄湘湖關,揮軍向西進發。我們兩軍會師之後,聯合攻打梅林關。」 

  賀蘭翼眼睛一眯,冷笑道:「雲王真是高招,只可惜,朕怕又被雲王給賣了。」 

  上一次,被元方涮了的事情,賀蘭翼可沒有忘記,又怎麼會再一次相信雲川。 

  雲川皺了皺眉道:「只要拿下了梅林關,然後揮軍橫掃整個西北。剿滅了燕王府的根基之後,你以為賀蘭京都的楊靖和湘湖關的李自強還需要我們費心么?」 

  賀蘭翼也不是白痴,「朕怎麼知道朕一旦率兵西進之後,楊靖和李自強不會在後面追擊?倒時候,朕豈不是進退兩難?」 

  雲川挑眉道:「這麼說,賀蘭帝有信心獨自一人對抗楊靖和李自強了?本王得到消息,楊靖已經開始整頓京都的兵馬。不日就會開赴湘湖關。湘湖關是中原第一關不錯。但是.……」但是也要看到底是誰在駐守。 

  被雲川如此擠兌,賀蘭翼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雲王想要怎麼做?!」 

  雲川滿意的點點頭道:「請賀蘭帝擋住楊靖和李自強的大軍。本王不需要賀蘭軍建功,只要拖延時日,別讓他們來攪局就可以了。」 

  雖然被雲川輕視讓賀蘭翼感到恥辱,但是他也不想再拿自己的兵馬,跟李自強楊靖死磕了。與其如此,還不如等雲川和熙王軍拼個兩敗俱傷,他再來漁翁得利。 

  雲川豈會不明白賀蘭翼的心思,卻並不在意的冷然一笑。 

  「好,就依雲王所言。」賀蘭翼點頭,同意了雲川的提議。 

  將軍府最深處的主院書房裡,季瑤池坐在書案後面,看著一屋子的人,不由得嘆了口氣。 

  墨傾城瞪著季瑤池道:「王妃,你到底知不知道王爺的下落?」 

  季瑤池搖搖頭,認真的道:「我真的不知道。」 

  可惜她如此真誠的回答,卻無法讓墨傾城等人相信,「王妃覺得我們信么?」 

  季瑤池挑了挑秀眉,笑盈盈的看著眾人。 

  夜千冉淡笑道:「王妃至少知道一些辰熙的消息吧?否則,王妃怎麼知道熙身上應該有些什麼傷痕?」 

  雲川在看了熙王的傷之後,眉宇間明顯的舒展來了不少,面對季瑤池的時候,笑容更多了幾分真誠。很明顯,雲川事先得到了熙王受傷的消息,而熙王的屍體上的傷痕,與雲川得到的消息剛好吻合。 

  季瑤池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我真的不知道。」 

  「也罷,王妃既然不能說,咱們不問就是了。」墨傾城明顯還是不相信季瑤池不知道,只當是季瑤池不好說而已。不過至少證明燕熙的安全是沒有問題的,在場的人不由得都鬆了一口氣。 

  雖然隱約明白王爺必然是還活著的,但是沒有確切的消息,總是讓人有些不安。如今將王妃如此鎮定的模樣,他們心中也彷彿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 

  「母親,我們能殺了那個大壞蛋么?」燕宏坐在季瑤池身邊,一臉純良的問道。 

  季瑤池低頭看了看燕宏眼巴巴的望著自己,不由莞爾一笑道:「你怎麼還學會咬人了?」 

  這一次,絕對是燕宏最沒有形象的一次了。燕宏雖然愛胡鬧,卻還是很驕傲的。就算要惡整什麼人,也絕不會用這樣如普通頑童一般的招數的。 

  燕宏笑眯眯的道:「孩兒演的像么?」 

  季瑤池揚眉,看向旁邊的墨傾城。 

  墨傾城笑道:「小王子見到賀蘭翼的第一句話就是,你這個殺了我父王的壞蛋,咬死你!然後撲上去狠狠地咬了賀蘭翼一口,我看賀蘭翼那塊肉險些就被咬下來了,真是,誒……好牙口。」其他眾人也不由得掩面低低的笑出聲來。 

  燕宏小臉一窘,悶悶不樂的道:「臭死了,害本小王漱了那麼多次口。下次一定要換一個法子。」 

  不過,這個法子最解恨,也最不容易隱忍懷疑。要是用別的什麼東西傷了賀蘭翼的話,可就不是小孩子胡鬧,能夠說得過去的了。 

  季瑤池有些好奇的看著燕宏問道:「宏兒還對賀蘭翼做了什麼?」季瑤池是足夠了解兒子的,他絕對不會單純的為了解氣,或者要賀蘭翼難看,就撲上去咬人。 

  燕宏嘿嘿一笑道:「我把孔先生給我的葯,灑在了他的手上。」 

  坐在一旁打理著藥物的孔祥突然僵了一下,慢慢的回過頭來盯著燕宏問道:「小王子,你用的哪瓶葯?」 

  燕宏十分無邪的眨了眨大眼睛道:「就是昨晚孔先生剛剛配好的那瓶啊。紅色的,嗯,很好看的小玉瓶呢。」 

  孔祥的身體晃了晃,連忙扶住桌子,心平氣和的問道:「那是我送給小王子的么?」 

  「我問了孔先生,可不可以把瓶子送給我,孔先生點頭了啊。」燕宏不解的問道。 

  孔祥抽眼默然,你問的是瓶子,卻是連葯一起給順走了! 

  見孔祥的神色不對,墨傾城有些好奇的道:「孔先生配了什麼葯?很重要麼?」 

  燕宏笑眯眯的道:「我看到孔先生的小瓶子上寫著什麼合歡什麼春的。」 

  「噗!」另一邊,夜千情一口茶噴了出來,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孔祥道:「該不會是春意合歡散吧?孔先生,你配,那個幹什麼?」 

  說著,一邊用「您老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有這興緻」的目光打量著孔祥。 

  夜千情公子不愧歷盡風月之人,縱橫歡場多年,那些奇奇怪怪的葯,自然也是如數家珍。 

  孔祥唇角抽了抽,翻了個白眼道:「什麼叫我配的?前些日子有人拿來讓我研究看看,有沒有解藥。」 

  夜千情一臉不信,「這種葯誰會研究解藥?」 

  正常人都知道這種葯應該怎麼解。夜千情一臉信你,我就是傻子的表情,看著眼前的孔祥。 

  孔祥也明白,這種事情是越描越黑,怨念的瞪了燕宏一眼。要不是這死小子,他怎麼會被夜千情這個小輩嘲笑。 

  燕宏躲在季瑤池懷中,偷偷地瞅著孔祥壞笑。 

  季瑤池有些無奈的拍了拍燕宏的小腦袋,輕咳了一聲問道:「那麼,這個葯會有什麼不良後果么?」 

  夜千情笑嘻嘻的道:「沒有,這可是頂級的,呃,那葯。就是有錢,也不一定能夠弄的到。就是,比較能控制時間而已。一般要一個時辰之後,才會發作,而且,一發作起來勢不可擋。所以,卓然,咳咳,傾城公子最好讓人準備一下。」夜千情明顯的察覺到這件事,實在是不太適合季瑤池處理,只得改口看向墨傾城。 

  墨傾城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早些年,他也是那百花叢中過的人,自然知道那所謂的春意合歡散是個什麼玩意兒。 

  燕宏眼巴巴的望著眾人,好奇的問道:「要準備什麼?」 

  季瑤池輕輕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許插嘴。」 

  燕宏捂著小腦門,可憐巴巴的望著季瑤池。坐在不遠處忙著處理卷宗的張峰皺了皺眉,抬起頭來道:「王妃,這個時辰,賀蘭帝好像在雲王的院子里。」 

  從賀蘭翼被小蛋蛋給咬了,到現在好像正好有一個多時辰了。 

  聞言,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半晌,墨傾城和夜千情同時一躍而起,朝著雲川院落的方向沖了過去。當然他們不是去救人的,他們是去看熱鬧的。 

  夜千冉挑了挑眉,站起身來道:「咱們也去看看吧,要是傷了賀蘭帝或者雲王可不好。」 

  燕宏興奮的在季瑤池懷裡踢著小腿,像夜千冉伸出小手,「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旁邊的孔祥一把將他擰了過來,道:「小王子你還是跟老夫去將書房裡的葯經,再讀一遍吧。什麼葯都用,你也不怕哪天害人害己!」 

  季瑤池感激的對孔祥點了點頭,這種葯,她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跟燕宏講。有身為名醫的孔祥好好的教導一番,相信很快燕宏就能明白什麼葯能用,什麼要慎用了。 

  季瑤池和夜千冉劉丕不緊不慢的往客院的方向而去,還沒到客院門口,就看到安排了侍候的丫頭臉色慘白的急匆匆的跑來。看到季瑤池才鬆了一口氣,「奴婢見過王妃。」 

  季瑤池點點頭問道:「出什麼事了?」 

  那丫頭蒼白著臉,驚恐的睜著眼睛道:「王妃,你快……快去看看吧。雲王,雲王要把賀蘭帝打死了!」 

  眾人不由一愣,季瑤池嘆了口氣道:「去看看。」 

  還沒進院子,裡面便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喧鬧聲。 

  墨傾城和夜千情悠閑的坐在牆頭上看的興緻勃勃,還不時興奮的指手劃腳。 

  季瑤池嘆了口氣,「傾城,千情。」這兩個人是生怕雲川不知道他們有多高興么? 

  墨傾城二人翩然落地,笑道:「王妃放心,雲王快要氣瘋了,沒有發現我們。」 

  季瑤池挑眉,問道:「裡面到底怎麼了?」 

  她以為雲川和賀蘭翼應該在裡面密謀才對。反正他們早晚也要湊到一起去,季瑤池自然也不在意他們在自己的地方密謀一番,總比跑到她不知道的地方,弄出一些不好掌控的狀況好的多。 

  但是,就算賀蘭翼的身上的毒發作了,雲川最多將他扔出去,或者找個人幫他解決就是了,也不至於就打起來了啊。 

  夜千情低低的笑道:「好像是……賀蘭帝意圖對雲王不軌.……呃,是無禮。另外,那個葯發作之後,中毒的人,力氣會比平常大上數倍,所以.……嗯,就這樣。」 

  季瑤池忍不住抽了抽唇角,平生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發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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