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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卓然公子與恆之公子不同的美

  第457章卓然公子與恆之公子不同的美 

  丁老爺嘿嘿一笑,掩唇壓低了聲音笑道:「在下妄語了,俗話說得好,寧拆一座廟也不毀一樁婚,不過這郝友謙的女兒,嗯,呵呵,公子慎些斟酌。」 

  對面角落裡,郝友謙顯然也注意到了丁老爺可能在說關於自家的事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丁老爺不以為意的喝著酒,季瑤池無奈的搖了搖頭,端著酒杯朝郝友謙舉敬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季瑤池果然便收到了郝府送來的請帖。邀請冷卓然公子下午去郝家赴宴,看到那十分樸素的帖子,季瑤池不由得搖頭暗笑,這郝友謙還真是心計,這還不到一天的功夫,只怕連被賀蘭翼讓人打出來的傷,都還沒有痊癒吧? 

  「公子要去赴宴么?」安培好奇的問道。 

  季瑤池放下帖子笑道:「自然要去,你沒聽丁老爺說么。這還是郝友謙頭一次主動請客呢,咱們怎麼能不給面子。」 

  安培不置可否,反正王妃要去,他們只要跟著隨身保護就行了。以郝友謙的本事,也不可能對王妃產生什麼危機,就算郝友謙真的要將女兒嫁給王妃,呃,咳咳,王妃也娶不了。 

  「啟稟公子,那位姑娘醒了。」正說著,照顧蓉悅公主的侍女前來稟報。 

  安培有些驚訝道:「她倒是命大,竟然真的活過來了。」倒不是安培討厭蓉悅公主到恨不得她去死的地步,而是蓉悅公主傷的實在是不輕。 

  侍女神色有些古怪的道:「不過,那姑娘似乎有些奇怪。」 

  「奇怪?怎麼了?傻了瘋了還是失憶了?」安培問道。 

  侍女搖搖頭有點點頭道:「這個.……大概是.……傻了,不對,大概是失憶了吧。」 

  季瑤池起身道:「去看看吧。」 

  來到蓉悅公主暫住的小院,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哭泣聲。不過那哭聲卻不像是蓉悅公主的哭聲,主要是,以蓉悅公主的年齡和性格,絕對不會這樣……哇哇大哭。 

  一踏進門,就看到房間里一片凌亂。 

  季瑤池站在門口,皺眉看著躲在床底下的床腳的女子,眼神清晰明亮,絕對不像瘋子傻子的眼神。不過臉上的表情倒是確實有些奇怪。看到他們進來,原本躲在床腳抱著被子哇哇大哭的女子,立刻停了下來,警惕的瞪著他們。 

  季瑤池試探的叫了一聲,「蓉悅公主,你好一點了么?」 

  蓉悅公主癟了癟小嘴,突然朝著季瑤池撲了過來。 

  「公子小心!」安培一驚,飛起一腳便朝著飛撲過來的人踢了過去。 

  「安培,停住。」季瑤池連忙叫道。 

  安培一愣,連忙收了幾分力,不過還是將蓉悅公主給踹飛出去了。只是因為收回了幾分力氣,倒是沒有摔得太重。 

  蓉悅公主顯然也沒有想到會被人踹飛,坐在地上愣了好一會兒,突然哇的一聲放聲大哭起來,「嗚嗚,皇姐,壞人欺負悅兒啊……。」 

  安培怔住,回頭看了看季瑤池道:「原來她真的傻了。」 

  以蓉悅公主的性格,怎麼可能當著外人的面做出這種模樣,居然真的就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了。 

  季瑤池低頭看了看,道:「我覺得跟傻了,還是有點區別的吧。蓉悅,你認識我么?」 

  蓉悅哭得太專註,聽到季瑤池的話,打了個泣嗝,怔怔的望著季瑤池。突然伸出手往季瑤池臉上抓去,「哥哥,你真好看。」 

  季瑤池抬起摺扇擋住了她的手,含笑看著她道:「蓉悅認識哥哥么?」 

  蓉悅公主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咬著唇角搖了搖頭,「你們是誰?我是洪啟公主,你們不許欺負我!我要找皇姐。」 

  「你還記得你皇姐叫什麼名字么?」季瑤池問道。 

  蓉悅公主白了她一眼,給了她一個你傻了的表情,驕傲的道:「我皇姐當然是洪啟的凌薇公主。我皇姐很厲害的,你敢欺負我,皇姐一定會要人狠狠地揍你!」 

  季瑤池忍不住低頭悶笑道:「我跟你皇姐是好朋友,不過,我怎麼不知道她有個妹妹?」 

  「你胡說!全洪啟的人都知道本公主是蓉悅公主!」蓉悅公主瞪著眼睛怒道。 

  季瑤池點點頭道:「好吧,不過我不是洪啟人。如果你真的是蓉悅公主的話,我會送你回去見凌薇公主的。蓉悅公主今年幾歲了?怎麼會在這裡?」 

  蓉悅公主抓了抓自己的髮絲,有些苦惱的道:「七歲。我……我也不知道,皇姐說要給我過生日的,嗚嗚.……皇姐……」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蓉悅公主小嘴一癟,做出又要哭了的樣子。 

  季瑤池想了想,問道:「蓉悅認識賀蘭翼和李依依么?」 

  「那是誰?」蓉悅公主不怎麼感興趣的問道,「哥哥要送我回去么?我會讓父王和皇姐重重的賞你的。」 

  季瑤池淺笑道:「那是誰不要緊,蓉悅先好好休息,等你傷好了,就送你回去。」 

  指了指她身上累累的傷痕,雖然這些日子已經癒合了不少,但是也還是會痛的。被季瑤池一提醒,看了看身上的傷痕,蓉悅公主又要哭了。 

  好容易將人哄住了,季瑤池才鬆了口氣帶著安培出門。 

  安培有些疑惑的道:「這蓉悅公主到底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裝的吧?」 

  季瑤池搖搖頭道:「蓉悅公主的腦子還做不到如此天衣無縫的偽裝。剛剛我問她認不認識賀蘭翼跟李依依的時候,她的眼神也沒有絲毫的變化。如果是裝的,那她未免太會演戲了。」 

  「說的也是。」蓉悅公主可是差點死在李依依的手上,對李依依絕對是恨之入骨。就算再會演戲,也不可能連一點感情都沒有。 

  「派人好好看著她,等到我們離開這裡的時候,讓人把她送回洪啟就是了。」季瑤池吩咐道。 

  「是。」安培點頭應道,「公子,該去郝府赴宴了。」 

  郝友謙果不其然是公認最吝嗇的人,整個郝府看上去樸素無華不說,就連府邸裡面也是普普通通。如果不知道的人,絕對想不到這居然會是當地數一數二的富商的府邸。看著前面領路的管家身上,穿著的還帶著一個補丁的舊衣服,季瑤池不由得抽了抽唇角。 

  大約是季瑤池的表情太露骨了,管家有些不好意思的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小聲道:「公子見笑,其實咱們平時也沒有這麼失禮。只不過昨兒老爺,未免老爺心裡難受所以才……。」 

  季瑤池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郝友謙昨天破了大財,府里的人怕礙了老爺的眼,才專門找出這些就衣服來穿著,免得讓老爺心口不順。 

  季瑤池含笑道:「是在下失禮了,勤儉是美德。」 

  管家有些無奈的苦笑,勤儉自然是不錯,但是以郝家的財富,還有在城裡的地位,他們卻是時常因此被嘲笑,但也習慣了。 

  郝友謙早就帶著夫人和女兒在大廳里等著了,看著一身布衣的郝夫人和小姐,季瑤池頓時對郝友謙的小氣,又有了更深的認識。 

  因為受著傷,郝友謙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是看到季瑤池進來,卻是滿臉堆笑,十分殷勤,「冷公子來了,老朽沒能出門遠迎,還請公子見諒。」 

  季瑤池拱手笑道:「郝老爺客氣了,在下冷卓然,見過夫人,郝小姐。」 

  郝友謙很是高興的對女兒道:「美兒,還不快見過冷公子。」 

  郝小姐十分羞怯的邁著小碎步上前,盈盈一拜,「美兒見過冷公子。」 

  一看到這郝小姐,季瑤池終於能明白丁老爺提起郝友謙的女兒時,那一臉的怪異到底是為什麼了。 

  平心而論,郝小姐長得並不難看。雖然算不上絕色美人,但也應該是一個清秀佳人。但是這位小姐,卻給人一種十分古怪的感覺,那盯著人的眼光,讓即使淡定如季瑤池也不由得有一種暗暗冒虛汗的感覺。 

  季瑤池眼角抽了抽,不經意的往後退了一步,「郝姑娘有禮了。」然後將目光放到了旁邊的郝友謙身上,誓死不再看那郝美小姐一眼。 

  郝小姐見季瑤池不看自己,不由得委屈的紅了眼睛。 

  郝友謙看看季瑤池,再看看女兒,不由得再心中嘆了口氣,對季瑤池笑道:「冷公子,不如咱們先入席?」 

  季瑤池笑道:「郝老爺請。」 

  因為只宴請了季瑤池一人,郝老爺便帶著夫人和小姐一起入席了。酒席並不怎麼豐盛,但是也不算失禮,看起來郝老爺雖然摳門,但還不至於不知道勢情的。 

  季瑤池先行落座之後,郝小姐便剛好坐在了她身邊,這讓季瑤池的身子,不由得又是一僵。 

  「冷公子,美兒給你斟酒。」郝小姐拎起酒壺,殷勤的想要給季瑤池斟酒。 

  季瑤池只得謝過,嘆了口氣跟郝老爺直奔主題,要是真讓郝老爺說出打算把女兒嫁給她,那就難看了,「郝老爺,其實在下今日拜訪,是有些正事想要跟郝老爺商量。」 

  郝老爺一愣,笑道:「有什麼事,不如咱們用過了膳再說?」 

  季瑤池淡淡道:「如果是關於昨天郝老爺捐給翼王的那一百萬擔糧食呢?」 

  郝友謙頓時沉下了臉,只要一想起那一百萬擔糧食,他心裡就在滴血,一滴一滴的狠狠的滴啊。 

  「冷公子想要談什麼?」郝友謙疑惑的看著季瑤池。 

  季瑤池笑問,「不知此處談話可方便?」 

  郝友謙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看了看妻子女兒道:「夫人先帶美兒下去吧,我有事跟冷公子要商談。」 

  郝夫人只是個尋常的閨中婦人,只是以夫為天,完全不懂生意上的事情,只得拉著還有些不甘願的郝美小姐下去了。 

  「不知道冷公子想要跟老朽談什麼?」郝友謙問道。 

  季瑤池笑道:「昨天郝老爺向翼王捐了一百萬擔糧食。但是據在下所知,翼王此次出兵至少有八十萬大軍。嗯,粗略清算了一下,就算一切順利,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打贏熙王軍,來去之間,至少也需要半年時間。這期間,所需的軍糧至少在三百萬擔左右。而這還是最保守的估算,郝老爺覺得翼王府可能在半年時間內,打贏燕王府么?」 

  郝友謙有些警惕的盯著他道:「公子這是何意?」 

  季瑤池笑道:「在下還有一個消息,這一次,大軍開拔,但是朝廷卻並沒有從各地的糧倉里,調運多少糧食。因為,今年雲霧乾旱欠收,黎國的情況同樣不太好,想必郝老爺事做糧食生意的也有些了解。朝廷早在一個月前,將剛剛入庫的糧食賣了很大一部分給雲霧。所以,這保守估計的三百萬擔,最後恐怕還要郝老爺和這裡的糧商們承擔了。」 

  郝友謙聽得臉色發黑,「翼王,翼王這是要整垮我郝家啊。」一百萬擔捐出去,已經讓郝家元氣大傷了,若是所有的軍糧,都要他承擔起來,他只怕真的就要完了。更重要的是,他一時半刻根本籌集不了那麼多的糧食,到時候一個貽誤軍機的罪名下來,他郝友謙還是要人頭落地。果然,翼王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放過他啊。 

  「不僅是如此,而且……老實說,在下可以斷言,這場仗只怕不是一年半載能夠打得完的。到時候郝家,誒.……」 

  郝友謙臉色如土,望著季瑤池道:「冷公子專門來說這些,該不會只是想要嚇唬老朽吧?」郝友謙也是精明的生意人,自然知道季瑤池不可能專門來說這些給他消遣的。 

  季瑤池垂眸,淡淡道:「在下確實有個辦法可以幫郝老爺,只是不知道郝老爺願不願意?」 

  「還請冷公子救我。」郝友謙連忙道。 

  季瑤池含笑遞出一個信封,郝友謙接在手中一目十行的看過,臉色不由得一變,瞪著季瑤池道:「你,冷公子你是……。」 

  季瑤池笑道:「在下姓冷,冷家和華家是本家。」 

  郝友謙瞭然,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定,好半晌才問道:「冷公子可以做主么?」 

  季瑤池笑眯眯的從衣袖中取出一塊令牌放在桌上。 

  郝友謙驚愕的盯著那墨玉製成的令牌上,殺氣騰騰的一個燕字,雖然沒有見過燕王府的令牌,但是郝友謙真心不認為這世上,有誰敢仿照燕王府的令牌。 

  而且冷家和華家確實是本家,以華家在燕城的地位,這冷卓然如此傑出的人才,為燕王府效力的可能性,怎麼樣也要遠高於千里迢迢的跑到這邊來投靠翼王府。 

  「郝老爺覺得如何?」季瑤池問道。 

  「如果,老朽不同意,冷公子打算如何?」郝友謙問道。 

  季瑤池淡然道:「那就請郝老爺忘記今天的事情。」 

  郝友謙沉著聲道:「老朽要考慮一下。」 

  季瑤池也不啰嗦,起身淡然道:「既然如此,在下先行告辭。」 

  郝友謙看了看季瑤池帶著些僥倖的道:「其實,如果冷公子能夠答應老朽一個要求的話,老朽現在就可以答覆公子。」 

  看著郝友謙滿意又期待的眼神,季瑤池心中翻了個白眼,連忙道:「郝老爺見諒,在下其實也是為……呃.……跑腿而已。如果郝老爺有什麼要求,在下可以代為轉達,但是如果跟在下有關,只怕是……還請郝老爺見諒。」 

  郝友謙只得嘆氣,失望之情溢於言表。他是真心希望這個冷卓然能夠成為郝家的女婿,如此一來,也算是郝家多了個保障。而且,自家女兒眼光又高,尋常男子也看不上眼。只可惜…… 

  出了郝家,季瑤池連同安培和張峰都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 

  張峰癟嘴道:「那個郝小姐的眼睛都要貼到公子的身上來了。幸好公子見機將她打發了下去,不然的話麻煩真的大了。」 

  長得俊也是一種錯誤啊,真不知道恆之公子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難怪會招惹李依依那樣的瘋女人。不過王妃扮男裝比恆之公子更糟糕,恆之公子仙風道骨,讓人不由仰視不敢褻瀆,但是王妃扮成男子,卻是俊美無儔而且觀之可親,簡直就是好女婿的不二人選。 

  「王妃,要是郝友謙跑去告密怎麼辦?」安培皺眉道。 

  季瑤池淡然道:「那就只能讓郝老爺做個真正的好有錢了。不過,我覺得他是個聰明人。」 

  安培想了想道:「也是,而且就他那個愛財如命的性子,明知道賀蘭翼想要吞了他郝家,怎麼可能還自己往裡送。」 

  季瑤池幽幽吐了口氣,淡淡道:「解決了郝丁兩個家族,就好辦多了。」郝家和丁家可算是這城裡數一數二的巨富,有了他們暗中相助,不怕不能將賀蘭翼的後庄捅個大窟窿。 

  收到冷蘭與劉丕傳來翼王府的消息,眾人都是不由得一愣。 

  安培皺眉道:「賀蘭翼到底想要幹什麼?」出征前夕正是凡是都要求穩的時候,現在就對賀蘭拉丁下毒手,對賀蘭翼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說起來,這些亂七八糟的紛爭中,最無辜的人莫過於就是賀蘭拉丁了。平白無故的做了皇帝,而且還不是自願的,不是有了九五之尊就每個人都會往上爬,有些人自知沒那個命,就如賀蘭拉丁。 

  季瑤池沉默無言,淡然一笑道:「緣何生在帝王家……」 

  「冷蘭,你去告訴季茹玲,將她手裡的名單給我。若是晚了,她會後悔的。」季瑤池淡淡道。 

  冷蘭蹙眉道:「只怕季茹玲是不會同意的,她心裡深處未必相信王妃。如今她手中的名單,可以說是她能握住的最重要的東西了,肯定不會輕易拿出來的。王妃,是否考慮先將她的安全穩固下來?」 

  季瑤池嘆息道:「即使真的拿不到消息了,她也是我的血脈姐妹。」 

  冷蘭與季茹玲打交道的時間並不少,對於季茹玲的心性自然是了解的。這人膽小,腦子也不算聰明,難成大事。但是卻自私自利,私心裡根本不信任任何人,必要時候又足夠心狠。如果她得不到她想要的保障,自然不會走最後一步。 

  「啟稟公子,攝政王府來人了,說是攝政王有請。」門外的管事低聲稟告道。 

  季瑤池沉默了片刻,點頭道:「我知道了,請他們稍等片刻。」 

  管事應聲退下,季瑤池站起身來道:「罷了,正好我也好去翼王府看個究竟。」 

  冷蘭皺眉道:「翼王這些日子似乎經常召見王妃,會不會被他看出什麼破綻了?」 

  「以賀蘭翼的性子,若是真看出了什麼破綻,就不是這麼客客氣氣的來請了,不用擔心。」季瑤池笑道。 

  到了翼王府,季瑤池直接被人請到了賀蘭翼的書房。 

  踏進書房時,裡面已經坐了不少人了。「冷卓然見過攝政王。」季瑤池拱手道。 

  賀蘭翼見季瑤池進來,似乎心情頗好笑道:「冷公子來了,請坐吧。」 

  季瑤池點頭謝過,走到最末尾的一個位置坐了下來。雖然冷家算是個富家,但是在座的卻都是賀蘭翼的心腹,季瑤池自然也不會不知天高地厚的坐到前面去。 

  正好季瑤池便趁機問道:「不知王爺召見在下,是有何吩咐?」 

  賀蘭翼掃了一眼眾人,道:「這次確實是有事情想要冷公子相助,之前郝家的事情,冷公子寥寥數語,便為本王解決了一個大問題。這幾日郝友謙辦事倒是十分賣力,這都是冷公子之功。」 

  季瑤池謙遜的推辭道:「王爺過譽了,自是王爺威懾南城之力,卓然不敢居功。」 

  賀蘭翼嘆了口氣道:「本王確實是有件大事要冷公子相助,還請冷公子不要推辭才好。」 

  季瑤池心中微微一跳,面色從容的道:「請王爺吩咐。」 

  賀蘭翼一動不動的盯著季瑤池,沉聲道:「本王想請公子代筆.……寫一封詔書。」 

  季瑤池心中一震,掃了一眼在做的眾人,臉上都沒有絲毫的異色,便知道這些人都是知曉賀蘭翼想要說什麼的。或者說,這些人是專門等著他來的。 

  季瑤池微微吸了口氣,問道:「朝廷人才如雲,自有無數的前輩大人能夠代詔書,在下只怕是……」 

  「冷公子這是不願意么?」賀蘭翼臉色一沉,淡淡問道。 

  季瑤池有些無奈的在心中嘆息,她已經明白賀蘭翼到底要她寫什麼詔書了。但是,這東西卻是不能寫的。 

  「不知,王爺想要在下寫什麼詔書?」翼王府的書房,張峰和安培都是不能進來的,自然只能在外面等著。何況就算他們在身邊,季瑤池也沒有打算,這麼快跟賀蘭翼撕破臉。 

  賀蘭翼神色這才一緩,彷彿有些難過的道:「實不相瞞,這些日子皇上的身體有些不好,只怕是……,皇上尚無子嗣,因而打算禪位,還要請冷公子代筆寫一封禪位詔書。冷公子乃是大家族之後,想必不會讓本王失望的。」 

  明明志得意滿,卻強要裝出難過的模樣,賀蘭翼這一番作態,卻更是讓季瑤池感到噁心。 

  「不知,皇上打算禪位給哪位?」季瑤池臉色不變,一臉無辜的問道。 

  皇帝沒有子嗣,皇位自然只能傳給別人,但是一般都是傳給血緣最親近之人。先兄弟,后子侄。季瑤池如此問,倒也不算失禮。 

  賀蘭翼眸中閃過一絲寒芒,卻並沒有回答季瑤池的問題。坐在對面的一位官員笑道:「冷公子誤會了,皇上是打算禪位給攝政王。畢竟,攝政王先前就是太子,而且也是皇上的堂兄弟,如今賀蘭卻正是風雨飄搖之時,實在是需要一位能力卓越的君王,這也是一心為了賀蘭江山著想的。」 

  為了賀蘭江山?只怕是被你們逼的吧?季瑤池心中冷然一笑。 

  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賀蘭翼,季瑤池故作為難的道:「王爺恕罪,此事只怕.……在下需要跟家主商量一番才是。何況,在下雖然身為冷家人,但是卻只是旁支出身,禪位詔書這樣的事情.……」 

  自古以來,心甘情願禪位的皇帝就沒有幾個,接位之人,為了顯示自己的眾望所歸,詔書自然要找一個比較有影響力的人來寫。 

  其實也不是賀蘭翼非要逼季瑤池寫這個詔書,而是他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來寫。朝中那些有名望的老臣,自然不肯犧牲自己的名節,來寫這個詔書。 

  冷卓然雖然是冷家的旁支,但是到底還掛著跟華家有點關係的情分,當然了,如果能找到恆之公子代寫詔書,賀蘭翼當然不用理會冷卓然願不願意了。 

  賀蘭翼不悅的盯著季瑤池道:「只是一件小事,冷公子便百般推脫,可是看不起本王?」 

  季瑤池當真想要踢死賀蘭翼,如果在這裡的真的只是單純的一個冷家旁支公子,賀蘭翼擺出這麼個陣勢,冷家公子除了同流合污,只怕就只有自盡殉節了。 

  「王爺言重了。」季瑤池堅定的道:「但是此事,茲事體大,在下實在是不敢擅專,王爺總不希望,在下剛剛寫了詔書,後腳冷家就傳出將卓然逐出家門的消息吧?」 

  若真是如此,那就是整個冷家狠狠地給了賀蘭翼一個耳光。到時候的情況,只怕比隨便拉個什麼人來寫詔書更加難看。別的不說,若是華家再趁機說點什麼,全天下大半的讀書人,只怕都不會買賀蘭翼的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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