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水玲瓏即將遭厄運
第436章水玲瓏即將遭厄運
雲川停止了冥想，當下還是修書給燕熙吧，或許自己先與他求和，誠意擺著，到時自己與賀蘭翼對抗的時候，燕熙不至於在背後偷襲，只要燕熙答應這一點，那麼他便可放開手去對付賀蘭翼。
適時提醒燕熙，燕王府應該會有天山的人的細作，或許自己的手下也有，以防萬一，能與燕熙聯手，是最好不過的。天山的勢力遍布諸國，幾百年來，出現了三個后位，而天山總是在每一次天下大亂的時候出現，這說明什麼？洪啟現任君王是個公主，難道天山想來爭奪這個天下不成，他可沒忘天山歷代掌門都是女子。
黎昶剛剛從暗衛那裡知道燕熙與黎志聯盟，黎志想要聯合燕熙對付他，哼，沒那麼容易。
臉色蒼白的水玲瓏被扶著半卧在貴妃椅上，腹部的傷口還沒好，難道不是季瑤池派人偷襲的她，她可不相信季瑤池會那麼好心，放著她在燕城不對付她，這個賤人。該死的賀蘭辰熙不配合，不然她肯定將季瑤池那個賤人氣死。該死的看到他對季瑤池言聽計從，還有那個古靈精怪的兒子，水玲瓏越想越生氣，整個精緻的臉龐都扭曲了起來。
「王爺。」想了想，水玲瓏還是開口叫道。
黎昶沉著臉掃向水玲瓏的目光，充滿了厭惡和嫌棄。原本他們就只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從昨天晚上以後，黎昶看向水玲瓏的眼光，就更多了幾分厭惡了。雖然之前對賀蘭的攻城之戰中，水玲瓏卻是幫了自己很大的忙。但是在那之後就一直沒有太大的用處了。之所以一直沒有丟棄她，完全是因為這個女人居然十分懂得討男人歡心，特別是他的父王。
黎昶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那英明神武的父王，怎麼會突然變得昏庸。雖然他跟水玲瓏並沒有什麼真正的關係，但是每次看到黎志似笑非笑的看向自己的眼神，黎昶就恨不得一把掐死這個女人。
「什麼事？」黎昶冷然問道。
因為黎昶冷漠的語氣，水玲瓏眯了眯眼，咬了咬唇角。但是也知道此時他們身在燕城，自己萬事都要依靠黎昶，也不敢過分的發脾氣，只得勉強扯出一絲笑意道：「王爺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是因為黎志與燕王府么？」
黎昶冷冷的看著她，水玲瓏淡淡道：「王爺不用這樣看著我，這並不是什麼難以猜測的事情。畢竟，黎志的太子妃是娉婷公主，雖然從前在京城的時候，娉婷公主跟燕王府的關係並不好，但是這一次在燕城見面，她與季瑤池的關係卻很不錯。黎志想要聯合熙王對付王爺，自然要從自己的太子妃下手了。」
黎昶冷哼一聲道：「黎志想要對付本王，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他也不過是命好，有一個王后的生母罷了。」
水玲瓏道：「確實如此，只可惜王爺什麼都好，卻偏偏沒有一個做王后的母親。」
這話，正好戳中了黎昶的痛楚，沒好氣的掃了她一眼道：「如果你想要跟本王廢話的話，那就不用說了。好好養傷吧，免得一不小心客死燕城。」
聽到死字，水玲瓏不由得微微一顫。這兩年下來，她經歷過了太多的痛苦和掙扎，也更加明白了死亡的可怕。她也同樣知道黎昶對自己的不滿，若是惹惱了黎昶，就算別人不對付她，黎昶也會使手段將自己弄死在燕城的。
想到此處，水玲瓏不由得又怨恨起季瑤池的好運來了。她自認樣樣不比季瑤池差，但是季瑤池卻是身為熙王妃，受盡丈夫寵愛，世人景仰，而她卻要苦苦掙扎著只為了活命。
看著水玲瓏識相，黎昶這才滿意的哼了一聲。
水玲瓏連忙拋開心中的思緒，對黎昶道：「王爺，如果王上知道太子竟然與熙王關係這般好，你說王上會不會生氣？就算王上不會對太子如何，那麼太子妃呢？」
黎國人本身就排斥外族，這也是當初水玲瓏為什麼要化名為古麗莎的原因。她已經沒有了高貴的身份，若是再以賀蘭女子的身份在黎國，只怕早就被人踩到腳底下去了。
聞言，黎昶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如果能夠除掉黎志自然是最好，就算不能，也要除掉娉婷公主。一旦娉婷公主沒了，黎志與燕王府的聯繫自然也就岌岌可危了，「繼續說。」
水玲瓏點頭道：「王上如果知道了太子勾結燕王府，到時候王爺再從中做點什麼.……，或者邊境再出點什麼事情.……呵呵。」
黎昶垂眸不語，水玲瓏知道他是在思考也不打擾他。半響，才見黎昶抬起頭來看著水玲瓏道：「這件事到時.……要靠你了。」
水玲瓏會意，淺笑道：「我明白了，我立刻就寫密信給王上。」
黎國君王年事已高，這幾年越加昏庸，才會寵幸水玲瓏。甚至，不顧她是自己兒子未婚妻的事實，當初，黎昶為了將水玲瓏帶在軍中隨口說出來的，但是畢竟還是有許多人知道的，這讓黎昶的面子，也十分的不好看。
一封密信從驛館送出之後不久，燕王府的書房裡，便出現了一個灰色的身影。燕熙和季瑤池與拉著娉婷公主相對而坐，悠然的品茶。接過孔佳雙手呈上的密信，燕熙也不看，直接隨手遞給了黎志。
黎志沉默的拆開信，看了看，不由得臉色發青，重重的將信拍到了桌子上。
娉婷公主有些擔心的皺了皺眉，拿起密信來看了看，臉色也有些難看。這封信若是送到了黎國，第一個倒霉的人就是她。
燕熙淡淡笑道：「黎太子不必擔心，在這燕城之中，若是本王不同意，就算是一隻蚊子也休想飛出去。不過，等到黎昶回到黎國之後會如何，本王就無能為力了。」
黎志望著燕熙，平靜的道：「熙王不就是想看著我們兄弟鬧翻么？」
燕熙一笑道：「黎太子這話的意思是，若是沒有本王，你們兄弟就會和睦相處咯？這些年，本王可沒有在黎國境內動過什麼手腳。」
黎志默然。不只是這些年，事實上從他被立為太子之後，與黎昶之間的爭鬥就沒有斷過。他們之間的爭鬥，比那些隱藏在暗地裡的手段，更加狠辣，也更加血腥。
黎昶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但是黎志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蛋。他既然已經坐上了太子之位，就不可能讓步。所以他們兄弟的矛盾，絕對不是任何人可以改變的。雖然明白燕熙說的不錯，但是這也改變不了自己被燕熙算計了的事實。
燕熙笑道：「其實黎太子不必顧慮太多，至少你我的目標是一致的不是么？你不想被黎昶打敗，我想要將黎國大軍趕出中原，順便，要幾個人的命。」
黎志沒好氣的道：「我是黎國太子。」把黎國大軍趕出中原這種話，對他來說真的聽起來舒服么？雖然是黎昶打下來的，黎志確實有些嫉妒，但是那畢竟還是屬於黎國的地盤了，中原土地富饒，若是可以有，誰不想要？
燕熙淡淡道：「中原風物異於黎國許多，黎太子當真以為黎國在中原是有可為？可施展開來？」
黎志有些不服氣的挑眉道：「熙王怎麼就知道不可行了？」
「至少現在還不行。」燕熙毫不客氣的反駁道：「中原還沒有弱到如此地步，就算沒有賀蘭，還有我燕王府，就算沒有我燕王府，也還有雲霧。黎國想要染指中原，只怕還不夠強。」
這話即使是事實，也是警告。
黎志雖然心有不甘，卻也知道燕熙所說的是事實。歷史上，黎國想要入侵中原的次數，只怕是數也數不清了。但是真正成功的，卻是一次都沒有，就算是中原的王朝已經衰落到極致了，最後覆滅他們的，卻依然還是中原人自己。
或許，中原人很熱衷於內鬥，所以才不斷的輪番更替。但是他們同樣也很堅定，在對抗外族入侵，甚至在必要的時候，還可以拋棄內鬥的前嫌，聯合起來共同對抗外敵，這既是許多外族想要入侵，最後都宣告失敗的原因。
黎志嘆了口氣道：「或許熙王說的沒錯。」他現在坐在這裡，也不是來跟燕熙討論黎國到底該不該入侵中原的。在他能夠坐上黎國王這個位置之前，他根本就沒有資格討論這個問題。
燕熙也不再糾結於此，看著黎志笑道：「黎太子儘管放心，本王對黎國同樣沒有什麼興趣。所以，你我之間其實並沒有什麼利益衝突不是么？黎昶玩完了之後，黎太子得到黎國王位后，本王拿回本就屬於中原人自己的東西。何況，這其中需要黎太子動手的地方几乎沒有，算起來，也是黎太子坐收漁利才是。」
「那麼，熙王有什麼打算？」黎志不得不承認，他確實被燕熙說動了。他身為黎國太子，絕對不會有所謂的勾結燕王府的叛國之心。但是他這個太子之位，坐的卻並不是那麼舒服。他的母后雖然是黎國王后，但是父王更寵幸的卻是黎昶的母妃。更重要的是，黎昶背後支持他的兵權遠比自己多。
而在黎國，沒有足夠的兵權，你就什麼都不是。最近這一年，父王更是對黎昶帶回來的女人寵幸有加，雖然他每每嘲弄黎昶，但是他的壓力卻也更大了。若不是迫不得已，他也絕不會接燕王府拋過來的糖果炮彈。他不會背叛黎國，但是，他必須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和性命。
燕熙淡然一笑，看向身邊的季瑤池。剛才季瑤池一直提筆在紙上寫著什麼，此時才擱下筆，將手中寫滿了字跡的信箋遞給黎志。
黎志接過一看卻是一怔，信上的字跡與剛剛那一封至少有九分像，但是所寫的內容卻是完全不同的。黎昶那一封，自然是些黎志勾結熙王叛國之事，而這一封的主角名字換成了黎昶本人。
黎志看向季瑤池的眼中更多了幾分讚賞，「多謝王妃。」
季瑤池淡淡一笑道：「太子不必客氣。我仿得雖然和水玲瓏的字跡有些許的差別，不過想必問題是不大的。」
若是在賀蘭，可能會有些問題，賀蘭朝堂上不乏書法名家。但是在黎國之上，能夠將一封信完全的譯出來就算是很不錯了，更不用說辨別字跡了。就算有人拿了水玲瓏之前的字跡來對照，只怕也看不出來這其中的小小差別。
「但是這樣，就算王上一時掩蓋過去了，等到黎昶和水玲瓏回到黎國，還是會暴露的啊。」娉婷公主凝眉，有些擔憂的道。
燕熙道：「這個倒也不必太過擔心，一時半刻間，黎昶恐怕無法回到黎國了。只要黎太子看好了，別讓他寫信給黎國王就好。至於水玲瓏……她就不用回去了。」
以黎國王對水玲瓏的寵愛，真讓她回到了黎國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何況從一開始，燕熙就沒打算讓那兩個人再離開賀蘭，「只是，還有一件事想要太子相助。」
這麼多的事情都是燕熙和季瑤池籌劃的，黎志自然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什麼都不做。點了點頭道：「熙王儘管說。」
燕熙淡淡道：「把郭立軍調到中原來協助黎昶。」黎昶還不知道自己是郭立軍的私生子吧……。
「這.……」黎志有些猶豫，雖說當年因為兵敗之事，郭立軍逐漸失寵，但是他到底還是黎昶的舅舅。這些年也隱隱有逐漸復起之勢，更不用說黎國的軍中有多少將領，都曾是郭立軍的部將，若是當真讓他帶兵，只怕是養虎成患。
「你放心，郭立軍，本王一起幫你解決了。」
黎志這才想起來，燕熙與郭立軍可是有深仇大恨的。沉吟了一下，才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回去便會啟奏父王准郭立軍帶兵。」
「如此多謝。」燕熙微笑著點頭。
接下來，季瑤池和燕熙各自忙著和各方的掌權者打交道，華恆之那邊卻是絲毫的工作效率也沒有。燕熙終於良心發現了一回，知道這次的事情是自己辦的不太地道，十分難得的接過了恆之公子以往的公事，好讓恆之公子專心應付某個女人。不到幾天功夫，差不多整個燕王府都知道了有一個姑娘追著喊著要嫁給恆之公子，只可惜恆之公子看不上人家，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的模樣。
華家的人以為華恆之終於可以成家了，聽到有姑娘家敢主動找上華恆之，便經常到王府來看看情況，當看到此女是李依依之後，都喪氣的回華府，他們華家不喜歡李依依那樣的女子進華家。相比人家玲兒姑娘，他們還是很合心意的，只可惜恆之目前沒有成家的想法，難道國未定，家不能成么？
李依依知道華家人的態度，但是並不影響她嫁給華恆之，只要華恆之同意，其他人都不是問題，關他們什麼事，嫁娶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所以李依依很看得開，而且她志不在夫妻關係，只要達到目的就成。
「公子，李姑娘求見。」難得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恆之公子聽到門口的侍衛的稟告，再看看侍衛那張悶笑的臉，一向溫文爾雅修養極佳的恆之公子，恨不得將燕熙大卸八塊。
揉了揉眉心，華恆之道：「告訴李姑娘，我不在。」平生第一次，恆之公子有了想要落荒而逃的感覺。
侍衛有些為難的看著他，道：「那位李姑娘說，她知道恆之公子在府里。如果恆之公子不肯見她，她就等在王府門口，不肯走了。公子，門口，已經有不少百姓圍觀了。」
華恆之頓時被氣得樂了，但是轉念一想，這些侍衛雖然不乏有想要看熱鬧的想法，但是也確實是有些為難。李依依身份特殊，至少在燕王府查清楚天山的底細之前，確實是不能對她太過強硬了。無奈的嘆了口氣，華恆之點頭道：「請李姑娘進來吧。」
侍衛領命去了，華允涵從門外冒了出來，笑嘻嘻的看著華恆之問道：「二哥，那個李依依又來找你了？」
華恆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問道：「你若是閑的沒事，就去幫我接待客人，不要以為沒事幹就可以到處亂晃悠。」
華允涵脖子一縮，可憐巴巴的望著華恆之。這年頭，就連溫文爾雅的二哥都開始變成老夫子了么？好不容易可以偷閑，他可不想被剝奪。
小心翼翼的跨進書房，華允涵乖乖的到華恆之面前罰站，「二哥，我錯了。」
華恆之含笑問道：「你錯哪兒了？」
華恆之義正詞嚴的道：「我不該閑著沒事到處亂晃，我去書院盡孝。」我最大的錯，就是不該在二哥面前幸災樂禍。
華恆之滿意的點點頭，淡笑道：「既然知道錯了，就在這兒陪二哥招待李姑娘吧。」
呃？華允涵驚恐的睜大了眼睛。那個李依依的威力，他可是見識過了，無論見到誰都敢張嘴說教，想想就渾身雞皮疙瘩。
「二哥，不用了吧？李姑娘是來找你的.……」
華恆之含笑道：「怎麼會？李姑娘是燕王府的貴客，你我兄弟一起接待，也顯得鄭重一些。」
華允涵還想說什麼，以求二哥放過自己的時候，門口出現了一抹白衣如雪的身影。李依依站在門口看到華允涵也在，微微皺了下眉，才點了下頭淡淡道：「涵公子怎麼在這裡？」
華允涵心裡差點鬱結，這姑娘說話未免太奇怪了一些，什麼叫他怎麼在這裡？就算燕王府不是他的家，也是他表姐的家，我還在這公幹的好嗎？怎麼也比她這個毫無關係的人，在這裡要正常一些吧？
還有，那狀似傲慢的皺眉點頭是什麼意思？深吸了一口氣，涵公子總算還記得什麼事待客之道，俊臉僵硬的點了點頭道：「李姑娘不也在這裡么？」
李依依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她就算再遲鈍，也感覺的出來華允涵話中的敵意。只是不太明白華允涵為何對自己如此不客氣。
華允涵含笑道：「李姑娘，請坐吧。不知道姑娘前來，是有什麼事情么？」
李依依頷首道：「我是想要問，恆之公子願意娶我么？」
聞言，華恆之笑容僵住，華允涵嘴角抽搐不止。頓了一下，華恆之才垂眸淡然的飲茶。沉吟了片刻才道：「李姑娘，我記得這個答案，在下已經給過你了，我不願意！」
「為什麼？」李依依皺眉，顯然很難理解華恆之為什麼要拒絕自己。想了想，道：「我聽說恆之公子和洪啟女王的關係非比尋常，但是洪啟女王已經成婚而且將要生子了。恆之公子既然是人中俊傑，就該明白當斷則斷。何況，我並不比洪啟女王差。只要是她會做的我都會，而且做的比她更好！」
「李姑娘！」華恆之皺眉，俊逸的容顏上顯露出一絲不悅，沉聲道：「我和洪啟女王只是朋友，還請姑娘不要以訛傳訛的胡言亂語。在下身為男子倒是沒什麼，但是洪啟女王和王夫感情甚篤，李姑娘如此是何意？」
李依依愣了一下，點頭道：「好吧，是我不對。既然如此，恆之公子為何不願娶我？」
在旁邊旁聽的華允涵深深地覺得，他二哥縱然滿腹經綸計謀，但是李依依這種人實在是他的剋星。輕咳了一聲清了下嗓子，華允涵笑眯眯的問道：「內個，李姑娘，我二哥為什麼一定要娶你？」
李依依理所當然的道：「恆之公子是熙王妃的親表哥，我和恆之公子成婚之後，我們天山自然就會相助熙王，我也會暗中輔佐熙王成就大業，難道有什麼不對么？」
華允涵點頭笑道：「沒什麼不對，但是，燕王府為什麼非要你來輔佐？難道沒有你燕王府就不能成就大業了么？」
如此直接的近乎無禮的問題，卻給李依依造成了不小的困擾。她凝眉思索了片刻，才道：「但是熙王是我選擇的未來的新君，自然是需要我來輔佐的。」
華允涵翻了個白眼，道：「之前沒有你輔佐，燕王府也一直都很好。」
「有了我之後，燕王府自然會更好的。」李依依終於找回了自信，道：「這麼多年了，燕王府依然沒能擺脫周圍強敵環繞的困境，難道不足以說明熙王身邊的輔臣能力不足么？」
「呃……」兄弟倆默然，這絕對是無言以對啊。一句話把燕王府上下左右的所有幹將全罵完了。困境個你妹啊，華允涵在心中爆粗口。這個李依依是眼睛瞎了么，現在燕王府的面積就算不是各國中最大的，也至少是第二大的。兵力之強盛，更是讓諸強不敢見其鋒芒，還要怎樣？短短几年之間，從四面受敵，突然就橫掃天下，戲文也不外乎如此了吧？
華允涵暗暗運氣，望著一臉理所當然的李依依點頭道：「我明白了，其實李姑娘願意輔佐熙王，咱們也很高興的。」
喝著茶的華恆之微微挑眉，看向一向古靈精怪的涵弟沒說話，這就是為何自己一定要留他下來的原因。
李依依有些疑惑的看著華允涵，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改口。
華允涵輕咳了一聲，正色道：「燕王府的鄧總管喪妻很多年了，尚未續弦。但是他是熙王最信任的人之一。如果李姑娘肯屈尊下嫁的話，相信無論是熙王還是王妃，都會相信姑娘和天山的誠意的。二哥，你說呢？」
這回輪到恆之公子嘴角抽搐了，不過恆之公子善於掩飾，自然地端起茶杯，擋在唇邊遮掩過去了。淡定的點點頭道：「涵弟言之有理。」
「鄧……總管？」李依依頓時傻眼，不太能想起來這個鄧總管是什麼人。其實李依依見過鄧總管好幾次，只不過她高傲的連在華允涵面前都只是稍稍的點下頭。那人不過是一個燕王府的下人而已，誰會記得。
華允涵點頭，一臉真誠的道：「對呀，就是那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大哥哥。說起來整個燕城上下，也只有他一個穿著燕王府這種黑色的勁裝，還能這麼英氣勃勃的大哥哥啊。」天下人皆知，燕王府的黑色勁裝示意著什麼！可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這樣穿的。
其他的年紀大一些的要不是武將，要不是文人。也只有鄧總管這個雖然是學武的出身，卻一直做著文學的人，才能將黑色的勁裝穿得如此英氣又儒雅。嘿嘿！
李依依腦海里記起了第一次來燕王府的時候，見到的那個頭髮灰白的黑衣總管，臉上頓時十分難堪起來了。只怕當初燕熙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要她滾，她的臉色都沒有那麼難看過。
「他？那怎麼可以？！」李依依幾乎是反射性的就斷然拒絕。
華允涵眨眼道：「為什麼不可以？咱們華家雖然說跟熙王關係很親近，但是再怎麼樣，也比不過跟著熙王的老人啊。鄧總管家可是效忠熙王最久的人了，更何況，李姑娘不是不在乎嫁給誰么？那嫁給鄧總管不是正好，相信鄧總管雖然無心娶妻，但是為了燕王府，他還是會二話不說的犧牲的。但是我二哥就不一樣，我們華家很在乎二哥娶的是誰。我祖父可說了，寧缺毋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