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教導小蛋蛋為君之道？
第431章教導小蛋蛋為君之道？
「老大？！」安培驚訝的看著眼前一身戎裝的男子，不就是已經多年未見的小甲么。小甲，姚銳大步上前扶住安培，笑道：「小乙，這麼多年沒見，你們可還好？」
安培點頭道：「我們都很好，只是老大你被王妃派出去執行任務。一直沒有回來.……」
他們雖然知道小甲是被王妃派去執行任務去了，但是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任務。這幾年，暗中也沒少為他擔心，卻沒想到再次見面，他已經成了領兵打仗的將軍了。
姚銳笑道：「王妃當年說比起別的，我更適合領兵打仗。所以就要我匿名投到了司馬將軍帳下做個小兵。後來輾轉各處，這麼多年總算是不負王妃所望。」
「恭喜老大。」同為當年暗衛出身，並且都是王妃的暗衛的兄弟，安培自然真心為姚銳取得如此成就感到高興。
姚銳笑道：「我也聽人說了，你們也不錯。王爺已經帶著大軍入城了。你傷的不輕，先入城去安頓下來，歇息一下吧。」雖然安培穿著一身黑衣看不出來傷勢，但是姚銳卻並不是一般人，自然能看出安培的臉色不好看，只怕傷的不不輕。
招來幾個士兵護送安培去城中，姚銳帶著自己屬下的兵馬，繼續一路去清剿城中的敵國兵馬。
一直到天明，城中的廝殺聲才漸漸地停歇下來。但是依然還有一些小地方的戰鬥還在繼續，熙王軍的士兵也依然穿梭在各個大街小巷裡，搜索著還剩下的敵軍士兵以及賀蘭軍的傷員。
天色微亮，燕熙帶著一眾將士站在賀蘭的另一個城樓上，居高臨下望著遠處的敵軍兵馬大營。雖然城外依然有數十萬黎國兵馬，但是熙王軍眾人卻並未看在眼底。
經此一役，黎國大軍不僅沒奪得賀蘭皇城，而且損兵折將無數，不說兵力就只是士氣就要跌落不止。
剛剛一場血戰之後，燕熙依然是一身白衣，站在細雪中的城樓上，由下往上望去，彷彿是天生的神祗俯覽人世。即使隔著如此遙遠的距離，也依然讓敵軍的將領們感受到一股難言的壓力。
「王爺，找到老墨王了！」侍衛匆匆來稟告道。
燕熙轉身，問道：「在何處？」
侍衛猶豫了一下，道：「墨王在城中，身受重傷只怕是……危險！」眾人心中皆是一沉，自然明白侍衛只怕後面的意味著什麼。
燕熙沉默了片刻道：「本王去看看，李將軍，這裡交給你了。」
李自強並不多言，沉默的點了下頭。
墨王在城中的一處小巷，熙王軍的將士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身受重傷動彈不得了。身邊不遠處躺著的很多部分賀蘭還是黎國的士兵屍體。墨王身上中了一劍，獨自一人坐著靠著牆壁歇息。
賀蘭國的冬夜並不比西北，但也只是暖和一點點，墨王年紀偏大，又在如此重傷之下，臉色更是有些發青。
「墨王叔！」燕熙上前一步，扶住墨王。掃了一眼跟前的軍醫問道：「怎麼回事，趕緊為墨王治傷？」
墨王抬手，想說些什麼，但是又無力的搖搖頭，道：「若是.……若是老夫就此斃命，華……華兒，華兒就聽.……天由命了。」他這輩子到頭來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了，他知道欠了華兒很多，女兒也為了家族付出很多，如今他不想逼她做任何事情，只要她幸福，就算他馬上死也願意。
燕熙低頭檢查了一下劍傷，臉色也是一沉。墨王的傷，在要害，若是壯年人或許還好一些，但是墨王如今這樣，只怕真的不好恢復。閉了閉眼，燕熙低聲道：「墨王叔，是我們來晚了，若華郡主，你放心，若是王叔不反對，傾城定是會愛護郡主一輩子，他們兩個相愛，想必王叔也看得出來，你好好休息，讓軍醫治理。」
墨王搖頭，看了一眼燕熙勉力笑道：「我知道你也不容易。能夠，能夠及時趕到，沒讓皇城落到敵國人手裡，好，很好了……傾城公子，老夫……看在眼裡，他會對華兒好的，老夫……放.……」墨王話還沒說完就暈厥過去，看似是撐著等燕熙的到來一般。
燕熙低眉思索了一下，一隻手扶住墨王的肩膀，輸入真氣為他療傷，吩咐道：「用台架，將墨王移至屋內治療，不可大動。」
旁邊的侍衛連忙道：「遵命。」
這一戰，戰死的人不計其數。不僅有賀蘭軍同樣也有影夜衛和熙王軍的將士，不僅有普通士兵，也有不少的高級將領。
另一個地方，楊凱強撐著重傷的身體，望著眼前躺在地上的人，眼中更多了幾分無人能懂的複雜意味。楊靖跪坐在地上，看著楊欽林為自己擋了一箭而亡，此刻他的身體已經冰冷了下來。
楊靖就在楊欽林冰冷身體邊，再看看皇城到處可見的屍體，不由得老淚縱橫，不管怎麼說，這是他的親人，周圍躺著的是皇城的百姓，而他卻是無能為力，此刻的心中痛苦難耐。
楊凱沉默的上前，蹲在楊靖身邊低聲道：「父親，先帶堂哥回去吧。」
楊靖回頭看了看楊凱，目光落在他胸口的傷處，問道：「傷得如何？」
楊凱道：「皮外傷，父親，我們回去吧。」
楊靖點點頭，有些吃力的站起來，吩咐一旁的人將楊欽林的屍身帶回楊府，跟楊凱一起往楊府的方向走去。
皇城裡，剛剛到來的熙王軍，接替了早已疲憊不堪的賀蘭守軍，重新駐守到了城樓上，看著城樓上墨色的旗幟和寒風中挺立的黑衣士兵們，敵國大軍也只得暫時偃旗息鼓，不敢在輕舉妄動了。
燕熙帶著眾人踏入賀蘭的皇宮，看著眼前這依舊宏偉，卻在薄雪中顯出幾分蕭條的皇城，燕熙冷淡的眼眸中，也不由得劃過一絲淡淡的惆然，更多的卻是讓人無法辯明的複雜。
有了熙王軍的坐鎮，京都里以極快的速度，重新熱鬧起來了。雖然前兩天還滿城鮮血，殺聲震天。城中百姓躲在家中無都是戰戰兢兢，惶恐不安。然而只是幾天時間，人們埋葬了屍體，清理了街道，很快的空蕩蕩的城中，便多了幾分活力。
燕熙很快下令追封了戰死的將士，重新整頓了京都的政務，雖然外面依然有幾十萬敵國大軍圍城。但是城中百姓的生活，卻漸漸的恢復了原本的軌跡。如今京都中，不僅有幾十萬熙王軍，更有諸多的熙王軍和賀蘭將領，百姓們自然也就對城外的敵軍不怎麼擔憂了。
兩軍各自修整半個月，燕熙便再一次下令，熙王軍分兩路，一路由李自強率領搶先出城去迎戰黎國大軍，根本不給對方恢復元氣再來攻城的機會。而另一路則由司馬傑率領迎戰黎志統領的另一批大軍。
同月，賀蘭留守京都的賢王昭告天下：熙王軍與熙王對皇城有救命之恩。從此皇城治下百姓皆歸於熙王麾下，不再為賀蘭臣民。
此昭告一處，自然讓不少人心中暗暗恨得吐血，卻也無可奈何。而其中最氣憤的自然就是盤踞在南部的賀蘭翼。賀蘭自己放棄的京城，如今熙王千里迢迢的趕去救了京城，京城百姓自願歸附熙王，賀蘭朝廷就彷彿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熙王軍剛剛奪下賀蘭京都，士氣正盛。司馬傑與留守梅林關的衛侯父子兩路夾擊，將黎國大軍逼的連連後退，再加上黎國糧草短缺，經不起連月苦戰，雙方只得暫時休兵罷戰。
如此，直到開春。雖然原本賀蘭的地盤還有不少在黎國手中，但是在短短半年時間裡，熙王軍能從東到西，再從西到東一路所向披靡，也足以證明這支名震天下的勁軍戰力依舊。如此一來，熙王軍麾下的地方，從雲霧的燕池城到賀蘭嘉峪關，疆域之廣闊已是不小，比起賀蘭南部的賀蘭朝廷更是大得多。更重要的是，熙王一家便坐擁了兩座皇城，一時間天下聲名正盛。
這大半年征戰下來，無論是哪一方都耗盡了無數的錢財糧餉。一時半刻間，誰也沒有那個心力再動手了，於是各方大軍雖然都是虎視眈眈的警惕著對方，卻也都有志一同的停下手來休養生息。
戰事一停下來，燕熙將京都的大小事務，都往墨傾城與李自強等人身上一扔，便快馬返回西北去了。
「池兒！」
三月底，西北的春天雖然來的晚一些，燕王府的花苑裡，各種美麗的花兒還依然盛開著，將整個花園妝點的雍容華貴，清香四溢。
季瑤池在燕熙征戰之後，她除了陪著小蛋蛋練武學文之外，最多的時間便是前往她的秘密基地，那裡還有無數的機械武器需要改良，烈豹中更有新兵蛋子，她每天忙得很是充實，其實她想跟著燕熙上前線，但是各個都反對，她也只能做個賢內助，更是抽了時間又寫起了策劃案，天下怎麼治理。
聽到園外傳來的聲音，季瑤池微微的怔了一下。一旁舞劍的小蛋蛋停了下來，眨了眨眼眼睛，轉身向季瑤池癟嘴道：「母親，父王回來了。」雖然語氣彷彿是不高興了，但是那雙黑黝黝的大眼睛卻是一下子蹭亮了。
季瑤池回頭，果然看到一身風塵的某人站在花園門口含笑望著自己，「池兒，我回來了」
「熙。」
兩人就在幾步路之間停了下來，相互對望，彷彿一眼萬年，這麼幾個月未見，他不停的忙於政事，。而她不停的忙於各個要地來回奔跑，共同的目的就是為了天下大定，如今，見到對方，卻是感動有些不真實。
在舞劍的三個小人兒都面面相覷，半晌，都一一上前請安之後，兩個小的都看向了燕宏，他們就是想問問老大，他的父王母妃是不是定住了，還是王爺叔叔生氣了，怎麼都不說話了，王妃阿姨是不是怕怕了，怎麼也不說話了呢……主要是怎麼好像沒看見他們似的？
燕宏小王子看著他的父王抱著母親遠去的背影，哼了一聲，一揚小腦袋，「本小王才不稀罕他看見，走，咱們找二舅舅去。」只有二舅舅才是真的喜歡他的，父王才沒有喜歡他呢……
三個小人兒湊在一起討論了一番，有志一同的認為燕宏提出的建議很不錯。華恆之卻是比燕熙和藹可親多了，而且還很細心的教導他們很多他們想要知道的問題。
回到兩人居住的主院，燕熙迫不及待的擁著季瑤池熱吻了一番，緊緊的抱著愛妻，就好像一鬆開，她就會離開似的，嘴裡不時呢喃著，「池兒，我的池兒，我無時不刻不在想你，池兒，池兒……」抱著吻著還不夠，一直叫著季瑤池，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證實她的存在一般。
季瑤池在沒有一絲前兆的情況下，被擁吻得有些錯愕，微微推開了燕熙，雙頰微紅，噘著嘴道：「快去洗漱一番，我去給你準備一些膳食，再好好的歇息歇息。」
燕熙真的很捨不得放開愛妻，想再一次抱著的時候，被季瑤池跑開了，只留下一句，快去沐浴梳洗了一番。
季瑤池命人準備好了一些燕熙愛吃的膳食擺在桌上。這幾天燕熙急著趕回來，一路上沒有怎麼認真的吃過什麼東西，看到這些也不由得開了胃口，坐下來拉著季瑤池一起用膳。
現在並不是用膳的時候，季瑤池也並不覺得怎麼餓，只是陪著吃了小半碗粥便作罷了。坐在一邊看著燕熙進食，不時的為他夾一些肉食。多少年了，燕熙依然挑食成性，若不是季瑤池親自為他夾菜，基本上都是只吃素菜，簡直比華恆之還仙風道骨。
用膳間，燕熙講了一些在賀蘭京都的事情，其中自然少不了墨王受傷的事，季瑤池對墨王其實不是很熟，只是對他頗有好感，更重要的是他是若華的父親的緣故，聽到他重傷的消息，自然也很是難過，「這事只怕還要去跟若華她們講一下，不好瞞著。」
燕熙道：「這事你不用管，我會讓人去跟他們講的。」燕熙說著不禁蹙眉，池兒怎麼一直緊張別人的事情？自己這麼個大活人坐在她身邊，難道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嗎？
季瑤池想了想，也只得點頭道：「王爺這是怎麼啦？怎麼突然不高興了？」其實心裡清楚的很。
燕熙點點頭，繼而笑眯眯的看著季瑤池，站起來抱起季瑤池往床邊走，笑著吻了吻季瑤池的眉心，鼻子，香唇.……
季瑤池並沒有阻止燕熙的動作，離開這麼久了，她知道他想她了，她也想他.……只是她更想讓他先歇息一番，擔心他累著，但是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所以也就不說了，索性之後再休息吧。
「池兒在么？」門外傳來華恆之淡雅的聲音。
守在門外的丫頭連忙行禮道：「王爺剛剛回來了，王妃正陪著王爺用膳呢。」
聽到他們的聲音，燕熙頓時高興不起來了。他才剛剛回來連氣都還沒歇勻呢，才抱了一下懷中的嬌妻，這華恆之怎麼就找上門來了？還讓不讓人歇息了？幽怨的看了一眼在懷中悶笑的人兒，咬著牙低聲道：「池兒知道你二哥會來，池兒是故意的？」
季瑤池知道燕熙會不高興，玉臂將他的脖子拉低下一點，細聲道：「其實王爺更需要的是休息，這大白天的.……」
燕熙眯著眼，意味深長的道：「池兒是擔心為夫力不從心么？池兒放心，為夫定讓你兩天下不了床，待會再收拾你，不站在為夫這邊。」
季瑤池難得的一副小女兒表情，吐了吐舌頭，卻不料燕熙看著這樣的池兒后，更是難耐，低頭含住了季瑤池的香舌，懲罰性的允吸了一番才鬆開。
季瑤池無奈的敲打了一下燕熙的後背，跳下燕熙的懷中，朗聲笑道：「二哥，進來吧。」
華恆之踏入花廳，看著一臉陰霾的盯著自己的燕熙，再看到池兒表妹略有些紅腫的櫻唇，華恆之唇邊勾起了一絲笑意，「王爺什麼時候回來的，咱們竟然都還不知道呢。」
季瑤池有些歉意的道：「剛剛才到，就直接回院里了，二哥這時候有事么？」
華恆之當然不能說他就是知道燕熙剛剛回來，特意來膈應他的。笑眯眯的道：「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池兒上次說的那個制定地方的方案，為兄想看看而已。」
季瑤池微微蹙眉思索了片刻道：「西北，雲霧，還有賀蘭京城那邊，所有的地方，嗯，如今需要重新好好的更改備註才能定好文案。」
燕熙走到茶案旁坐下，揚眉道：「二哥，就是為了此事而來？」
華恆之點頭道：「王爺，這些是很重要的，或者將來辦公務的地方可以改到京都去。」
這也是一個問題，如果在京都辦公就表示燕熙將會把燕王府遷回京城，而如果是在燕城辦，那麼京都的處置就要重新考量了。畢竟那是一座都城，而且還和雲霧皇城不一樣。雲霧皇城可以算是白撿來的，有自然是最好，丟了損失也不大。而京城數面環敵，一旦丟失的話，對燕王府的聲望，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燕熙揉了揉眉心，想了想問道：「二哥有什麼意見？」
華恆之笑道：「這種大事，自然是由王爺獨斷。」
燕熙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仰首傲然道：「本王命令你說。」
華恆之也不在意，聳聳肩笑道：「燕城畢竟還是太小了，若要大肆興建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王爺坐鎮京城，對黎國以及南邊的人，都是一個很好的威懾。」言下之意，華恆之還是偏向將燕王府移回京城。
燕熙自然也明白華恆之所言確實是有道理的，沉思了片刻問道：「京城離雲霧太遠了，若是將來那邊有什麼事，咱們可是鞭長莫及。」
燕城也有燕城的好處，比如說地理位置處在整個大陸的中心。若是實力不夠，固然是四面臨敵的境地，但是如果實力強橫的話，這地方就正好向四面八方擴展開去。
華恆之道：「燕城自然也不能放棄，不過目前，咱們並沒有辦法短時間內將燕城擴大到足夠的規模。如今天下大亂，勞民傷財也非好事。」
說白了，燕城太小了。原本燕王府若是只守著西北這一畝三分地，自然沒什麼好說的。但是如今燕王府麾下的領土，已經不小於任何一個強國了。若是在這麼下去，就未免讓人覺得寒酸了，更容易讓下面的將士官員覺得心裡沒底。
因為目前，熙王明顯的打算登基稱帝，誰也不知道燕王府將來到底會是什麼樣的。華恆之長期在燕城處理各種政務，官員和百姓之間的疑惑和傳言，自然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如今的情形下，要不燕城大肆擴建，要不就是將燕王府遷回京城。
燕熙沉思了一會兒，抬起頭道：「本王與池兒暫時駐紮京城，呃，恆之公子你也一塊兒去，燕城的所有事務依舊如故，就請清博先生統領吧。如何？」
華恆之有些無奈，笑道：「王爺都決定了，做屬下的自然只能遵旨了。王爺是打算，燕城和京城同時運作么？」
燕熙點頭道：「如今咱們所佔據的地形，由東向西橫貫，東西距離太過遙遠。如果西邊有什麼事，等消息傳到京城，黃花菜都涼透了，待收拾了一干作亂之人後，到時候，雲霧黎國才是重點。」而離雲霧和黎國近的地方，顯然是燕城了。
華恆之挑眉，笑道：「王爺果然是志向不凡。不過，在下一直有一個問題沒問，想必很多人心中也早已十分困擾了。」
燕熙眉梢微揚，含笑看著華恆之。
「王爺，就沒想過登基稱帝么？」華恆之問道，「若是以前，燕王府站著西北方寸之地，王爺不屑為之也不知為奇。但是現在，燕王府所轄東西縱橫數千里，王爺為何.……」
這個問題確實讓許多人困擾，不僅是燕王府屬下的眾人，就連外人，也同樣看不透燕熙的心思。若是別的什麼人，能有如此廣闊的一片領土，早就稱王稱霸了。哪像燕熙，半點這方面的自覺都沒有。
燕熙握著季瑤池的手，笑容和藹可親的看著華恆之笑道：「無他，沒興趣。」他的興趣是陪著池兒周遊天下，讓池兒無憂無慮，沒有煩惱。
「沒興趣？」華恆之皺眉，心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也是恆之公子生性淡定從容，接受度高。若是別的人譬如墨傾城等人，只怕就要撲上去抓著燕熙的衣領使勁搖晃「你耍我們么？耍我們么？」打了大片天下，到這關鍵時刻到底是幹嘛的？
華恆之也只是片刻的驚訝之後，便恢復了平靜，好吧，反正也不是他當皇帝，沒興趣就沒興趣吧。其實所謂登基稱帝也不過是個儀式和稱號而已，在燕王府之下，誰敢說燕熙的權威不如皇帝大？去他的名正言順！
燕熙頗有些嫌棄的看著華恆之道：「既然恆之公子沒事了，就先回去吧。本王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會兒。」人家夫妻久別重聚，他在這裡橫插一腳賴著不走，算是怎麼一回事啊。
華恆之彷彿不見他逐客的眼神，含笑對季瑤池道：「既然如此，池兒你好好休息吧，小宏兒他們我會好好照顧的。」
聞言，季瑤池頓時一臉的懊惱，她居然將三個孩子扔在了花園裡就走了，「二哥，小宏兒他們在你那邊？麻煩你了……」季瑤池說的一點底氣都沒有，這是很明顯的看到燕熙就忘乎所有了么。
「不麻煩，只是剛才小宏兒很傷心的跟我說，他父王連看都不肯看他一眼，就走了罷了。」華恆之笑容玩如春風拂面。
燕熙冷笑一聲，淡淡道：「那就麻煩恆之公子先照顧他們一二，畢竟，小蛋蛋最喜歡二舅舅了不是么？從現在開始，就請恆之公子對小蛋蛋教導一些為君之道吧。」
說到最喜歡，燕熙也不由得咬牙切齒，深覺自己養了個吃裡扒外的小白眼狼。
見燕熙當真要生氣了，華恆之也不再撩他了，笑眯眯的告辭了，達到目的就好，池兒那個方案也不急於一時，他就是故意找茬的。可是燕熙最後說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教導小宏兒為君之道？華家人當然是把宏兒當初儲君之人在教導，但經燕熙這一說.……他老人家又不登基？華恆之突然真大雙眼，難道……？
花廳里，季瑤池好奇的打量著燕熙欲言又止。
燕熙含笑看著她，「池兒怎麼這麼看我？是發現許久不見，為夫更見俊美不凡了么？那還等什麼，池兒……」燕熙說著就要上前一步。
季瑤池無語望天，「你當真沒打算登基為帝？」
燕熙聽到這句話，倒是停了一下，輕哼一聲，渾不在意的道：「登基為帝有什麼好的？整天擔心是不是又有人要搶自己的皇位，偶爾想要玩玩還要被人御史參本，來個玩物喪志，想殺個人，還要聽那些老頭子啰啰嗦嗦的講一大堆道理。最重要的是，本王可沒有興趣去接受，那些老傢伙家裡嫁不出去的女兒。難道池兒喜歡為夫弄個三宮六院？嗯，其實也不是不可以，為夫登基之後，就下令以後的皇帝只能取一個皇后，不能納妃。然後，把那些喜歡諫言的老傢伙全殺了，為夫當個暴君，池兒覺得怎麼樣？」
季瑤池只覺得一陣無力，揮揮手道：「登基的事還是以後再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