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各國地形
第一百一十章各國地形
墨傾城知道沒有正事的話，賀蘭辰熙是不會讓他們來熙王府的，立刻收起了臉上的慵懶的笑意，正色點了點頭道：「王爺有何吩咐？」
賀蘭辰熙接過季瑤池遞過來的卷宗道：「這是剛從洪啟國送過來的，你看看吧。」
墨傾城看了季瑤池一眼，打開卷宗仔細閱讀起來，越往下臉色變得越難看，等到賀蘭辰熙和季瑤池一盤棋已經下完了，也離開時將棋子收回盒子里的時候才抬起頭來道：「賀蘭翼暗中資助洪啟國聖女叛亂？這是怎麼回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洪啟的王太女應該是蓉悅公主的親姐姐。將來王太女一旦繼位，洪啟就會成為賀蘭翼最大的阻力。」自古皇家為了皇位，無所不用其極。
賀蘭辰熙握著溫熱的茶杯，淡淡道：「你別忘了洪啟王今年才不過四十歲。只要不出意外，王太女想要繼位最少也還要等二十年。」
「洪啟王和蓉悅公主也是親父女啊。難道他會不支持自己的女婿？」墨傾城訝道。
賀蘭辰熙搖頭道：「我和洪啟王打過交道，當時他還是洪啟的王太子。為人非常謹慎而且聰明，他絕不會支持賀蘭翼的。如果他會，早在前兩年賀蘭翼出使洪啟的時候，他就會將蓉悅公主嫁給他，而不是等蓉悅公主，自己千里迢迢的跑到賀蘭來。
六月的時候，那一場洪啟王想必也非常不高興，無論是他還是王太女，支持賀蘭翼的幾率都不大。」
墨傾城低頭看著手裡的卷宗道：「這上面也是這樣分析的。那麼，賀蘭翼又是什麼時候，跟什麼洪啟聖女勾搭上的？」
墨傾城覺得這些年，他們真是小看了賀蘭翼了。在他眼裡賀蘭翼從小就是個脾氣暴躁的傻子，所以即使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而他只是個富商風流公子，他也沒把賀蘭翼放在眼裡過。但是看看這兩年京城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哪一件沒有賀蘭翼插一腳的？特別是最近這半年，他才發現，朝廷中向著太子的大臣居然還不在少數。
「應該也是他出使洪啟國時候的事。畢竟當初他在洪啟可待了不算短的一段日子。」賀蘭辰熙皺眉道。
「你說，宮裡那位現在知不知道這件事？」墨傾城好奇地問，皇家的父子兄弟骨肉相殘最有趣了。
「應該不知道。你手下現在不也還沒有消息么？」賀蘭辰熙道。
墨傾城臉一黑，他掌管熙王府的各種消息收發，現在洪啟國的消息，已經到了王府里了，他手下的人居然連一絲風聲都沒有聽到。他當然知道賀蘭辰熙並不是不信任他，如果不信任他的話賀蘭辰熙也不會這麼輕易地將消息拿給他看。但是知道有人比自己更厲害，心裡總是不那麼舒服的。
「你不必覺得慚愧，這個消息現在還沒有流出來。除了看過這份卷宗的人，沒有別人知道。」賀蘭辰熙也不想太過打擊好友兼親信，接著道：「不過我不能告訴你這份消息的來源。你想辦法把他交給父皇吧。」
「交給宮裡那位？」墨傾城皺眉道：「他還不得氣瘋了。不過，讓他們自己去撕咬一番也好，咱們才有更多的時間做別的。洪啟國那邊我們需要派人去么？雖然目前洪啟的混亂對咱們有好處，但是時間久了就不一定了。」
洪啟國民風彪悍，和周邊國家一樣對地大物博，物產豐富的賀蘭國早就垂涎三尺。只不過國力太弱，幾次挑釁都被賀蘭打得損兵折將，不得不臣服賀蘭罷了。
「現在咱們也無人可派，洪啟那邊有個人應該可以應付。暫且不用管了。雲霧國那邊有什麼消息？」賀蘭辰熙道。
墨傾城輕哼一聲道：「雲霧和賀蘭聯姻失敗之後，和黎國暗地裡來往，似乎比以前更加頻繁了。只怕是雲川也察覺到了宮裡那兩位父子的問題了，所以才那麼乾脆的改變了主意。打算等賀蘭內亂起了，再聯合黎國圍攻。」
「雲川.……？賀蘭內部不穩定？他以為他雲霧就能好到哪兒去了么？」賀蘭辰熙笑容幽冷，皺眉道：「孔先生該回來了罷？」
墨傾城一愣道：「應該快了。」
「等他回來之後，請他走一趟雲霧。」賀蘭辰熙淡笑道：「聽聞雲霧皇也是久病纏身，孔神醫醫術卓絕想必會有些興趣。」
墨傾城揚眉笑道：「雲霧皇和雲川么？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只是不知道身體健康后的雲霧皇，還能不能忍受雲霧國有這麼一位無名卻有實的兒子攝政王？」
季瑤池安靜的坐在一邊聽著兩人討論著各國之間的事情，不知不覺的有些出神。這半年多來京城裡的許多事情她都了解的足夠清楚，皇帝和皇后，接著太子在朝里朝外暗中鬥法，她自然也看得清楚。沒想到賀蘭翼連洪啟都要拉進來插一腳，這三個一家子，在互相算計爭鬥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有一些被他們防備算計的人，正在為了這個國家的興衰暗中運籌奔波著？
「池兒，你認為賀蘭翼暗中助洪啟聖女對他有什麼好處？」正默默出神，突然聽到賀蘭辰熙問道。
季瑤池微微一怔，蹙眉道：「賀蘭翼即使有皇后的支持，也未必是皇帝的對手，首先在輿.論和道義上他就處於下方。皇帝是先皇傳位名正言順，又是他的親父，平時待他也不薄。貿然和皇上抗衡，對他根本沒有任何好處。我認為，賀蘭翼一直把洪啟看得太重了，從表面上看，他因為蓉悅公主，得到的絕對比損失的要多得多。所以，洪啟一定有什麼能讓他倚仗的勢力或者人物的存在。」
賀蘭辰熙點頭道：「池兒說的不錯，我們都覺得賀蘭翼這些年變得太快了。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應該是從洪啟國回來之後，才開始改變的。只是這樣的改變大多數人並沒有發現。我敢肯定，在這之前賀蘭翼或許有野心，但是絕對沒有起過提前奪位之心。」
季瑤池起身，從一邊的柜子里取出一張地圖放在桌面上展開，道：「洪啟到底有什麼讓他信心十足的東西我不知道。但是以我之見，如果能夠控制整個洪啟的話，即使賀蘭翼奪位失敗了，輸的也不是他。」
墨傾城好奇的湊過來問道：「怎麼說？」
季瑤池指著地圖道：「賀蘭翼的封地在翼州，與洪啟相隔不過數百里。賀蘭王室規定皇室子弟，每年只需在京城居住兩個月，但是賀蘭翼因為是太子的原因，而基本上不用回封地。當然這也可能是皇帝為了防備賀蘭翼的。但是翼州依然是太子的封地，看太子如今這麼有底氣，翼州絕對是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的。一旦洪啟全力相助太子，同時裡外夾攻翼州與洪啟之間的永州，必然也會被收入囊中。翼州向東是一馬平川，到時候如果有足夠的軍隊，太子完全可以一路向東，將西南大半個地方握在掌中。而朝中增援的軍隊，就算是王爺最快的影夜衛，最少也要二十日才能趕到，還需要跨越橫貫整個賀蘭的蘭江。據我所知，賀蘭並沒有哪支軍隊擅長水戰。包括王爺的影夜衛。」
隨著纖細的素手輕盈的比劃，墨傾城的臉色漸漸難看起來。他比季瑤池更熟悉洪啟與賀蘭的地形，自然更加清楚如果真的是兩軍對壘的話，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賀蘭國的翼州以東素來平靜，又遠離邊關所以駐軍可以說少之又少。如果賀蘭翼真的聯合洪啟往東南進軍，而不是洪啟國素來的習慣北上的話，只要越過了永州的雲雪關，可以說賀蘭的蘭江以南的半壁江山就算是白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