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人長得帥沒辦法,一張臉就是通行證(60
135人長得帥沒辦法,一張臉就是通行證(6000+)
金睿謙嘴裡流入一股清咸,他睜開眼,宋一諾已經淚流滿面,急忙放開她,嗓音溫柔染了一絲心疼,「怎麼哭了?」
宋一諾打開他準備給她擦眼淚的手,「你別碰我。」
「貓兒。」
宋一諾推開他,轉身跑進了餐廳。
金睿謙看著她的背影眉目深邃,直至她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他才轉身拉開車門上車,卻沒有離開,而是坐在車裡抽煙,一根接著一根.……
他一直等到許逸來將宋一諾和許暮接走,才將手中沒抽完的香煙掐滅,啟動了車子。
不遠處計程車里的宋小陌早已面色鐵青,眼眸中恨意翻滾。
**
翌日,許家
大家都在餐廳吃早餐,有人送來快遞,讓宋一諾簽收。
宋一諾放下碗筷,心裡一邊尋思誰給她寄快遞了,一邊往大廳門口走去。
簽收,接過快遞。
「丫頭,誰給你寄的快遞?」許逸問道。
「不知道,上面沒有署名,發貨地址是本城的。」宋一諾來到餐桌旁坐下,開始拆包裹。
「啊!」宋一諾尖叫一聲,看著手中的照片臉色慘白,腦海中有什麼畫面一閃而過,緊接著腦袋像被針扎般傳來鑽心的痛,她雙手捂著頭,牙齒緊緊地咬著下唇。
龔秋玲坐在宋一諾旁邊,聽見她尖叫時轉頭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照片,手中端著的粥砰地一聲掉在了地上,臉色難看至極。
這些都發生在短暫的一瞬間,坐在對面的許逸拿起宋一諾丟在桌上的照片,上面竟然是宋一諾的媽媽蘇靜桐出車禍時倒在血泊中的情景。
許志遠也擔憂的詢問,「逸兒,是什麼東西?」
許逸將照片丟給許志遠急忙來到宋一諾身旁,「丫頭,是不是頭疼病又犯了?」
宋一諾看著許逸痛苦的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逸大哥,我好疼啊。」
這一次比以往都要疼得厲害,才片刻功夫,她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沒事,我陪著你。」許逸將她打橫抱起朝著一樓的小卧室走去。
許志遠蹙著眉峰道:「這到底是誰?竟然將十幾年前的照片翻出來寄到這裡來了。」
龔秋玲渾身開始顫抖,臉色比宋一諾好不到哪裡去。
許暮叫了龔秋玲幾次她像魔怔了般,沒有任何反應,來到她身邊搖了搖她的手臂,「媽,你到底怎麼了?」
龔秋玲嚇得一個哆嗦,「沒……沒事,我就是……被那張照片嚇著了。」
「多大個人了,一張照片嚇成這樣。」許志遠蹙眉道。
龔秋玲也察覺自己反應有些過了,扯著嘴角尷尬的笑了笑,「你們吃吧,我去看看諾諾。」說完朝著小卧室走去。
來到門口,就見宋一諾疼得在床上直打滾,許逸伸著胳膊圍著她轉,急得滿頭是汗,「丫頭,你別倔,咬著就不疼了。」
「逸大哥,求求你,出去。」
龔秋玲轉身上樓拿了一些止痛藥然後去廚房倒了一杯溫水,「逸兒你讓開,她疼得這麼厲害必須吃止痛藥。」
許逸蹙著眉不讓,「醫生說止痛藥不能吃多。」
宋一諾許是疼得實在受不了了,推開許逸,搶過龔秋玲手上的葯就放進了嘴裡。
龔秋玲急忙將水遞了過去,「別急,來喝點水。」
宋一諾手腳已經疼得冰涼,她顫抖的接過水杯一口喝了下去。
大概過了十分鐘,她躺在床上不再滾動,臉色煞白,長發都汗濕了沾在額頭上和臉上。
許逸將她的頭髮撥開,用毛巾給她擦汗,「好點了嗎?丫頭。」
宋一諾整個人像虛脫了一樣,沒有一點力氣,她緩緩的睜開眼睛,嗓音細若蚊吟,「逸大哥我媽媽到底是怎麼死的?」
剛剛那張照片裡面的畫面她之前在F市頭疼病發作的時候腦海里閃現過,但她一直不知道躺在血泊中的人是誰,直到她看見剛才的照片,躺在血泊中的人竟然是她的媽媽。
許逸吞吞吐吐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
宋一諾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我媽媽不是病死的對不對?她是出了車禍對不對?」
「不是的,你媽媽確實是病死的,剛那張照片肯定是有人故弄玄虛想要嚇唬你的。」龔秋玲急忙說道,還不忘從後面戳戳許逸的背。
宋一諾滿臉疑惑,「逸大哥真的嗎?」
「真……真的。」許逸點頭。
龔秋玲走過去扶著她躺下,「你先休息一會兒吧,今天就別去上班了。」
「嗯。」宋一諾確實很累,本想洗個澡再睡,可渾身癱軟沒有一絲力氣,只能作罷,閉上眼睛,一會兒就睡著了。
許逸見她睡著了才去上班,龔秋玲也急急忙忙的出門了。
龔秋玲直接來到了宋家,她本來是不打算和佘曼嵐來往的,但事出突然,她也就不計較那麼多了,她將今天早上的事情簡單的和佘曼嵐說了,「你說這會是誰寄的快遞?」
佘曼嵐蹙眉,「這明顯是想將過去翻出來的節奏啊。」
龔秋玲贊同的點點頭,「會是誰呢?我們都不會說,會有誰希望她想起過去?」
「不會是……」
龔秋玲也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你是不是想說柳舒蘭?」
佘曼嵐點點頭,「除了她我想不出還有誰。」
「那怎麼辦?她若是將以前的事抖出來,我們倆都沒有好果子吃。」龔秋玲有些亂了方寸,焦急的在房間里轉來轉去。
佘曼嵐臉上也染了焦慮,但是她比較沉得住氣,蹙眉沉思了片刻,「走,我們去找一趟柳舒蘭。」
兩人來到雨遇別墅,卻不敢進去,這麼冒冒失失的來找一個保姆,任誰都會覺得奇怪,正在兩人打算回去的時候,柳媽提著籃子準備出門買菜,看見門口的兩人,柳媽臉色微變,轉身就打算進去。
佘曼嵐急忙跑過去拉住了她,「你跑什麼,我們又不會吃了你。」
柳媽甩開了她的手,斜眼看著她們,一臉不待見她們的表情。
龔秋玲走了過去,「我們有話問你,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隨我們過來。」
柳媽站著不動,一副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的表情看著她們。
佘曼嵐見她不走也沒辦法,只能壓低了聲音,「你是不是寄照片給那丫頭了?」
柳媽蹙眉搖頭。
龔秋玲介面道:「肯定是你,你想讓她想起以前的事對不對?」
柳媽再次搖頭。
佘曼嵐明顯不相信她,狠言厲色道:「她若就這樣懵懵懂懂的過,我便會放過她,你若想讓她想起什麼,或者將你知道的事泄露出去半個字,信不信我讓她和你一起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我的手段你知道的,我說得到就做得到。」
柳媽全身發顫,看著佘曼嵐的眼神噙著滔天的恨意。
佘曼嵐無視她的眼神,「我言盡於此,該怎麼做你自己掂量著辦。」說完和龔秋玲揚長而去。
柳媽看著她倆的背影渾身抖得厲害,她不懂她們說的什麼照片,但是她聽懂了她們想對宋一諾不利,暗自在心中嘆息:我沉默了十五年,難道沉默已經保護不了小姐了嗎?那我該怎麼做?怎樣才能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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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
金睿謙留意到宋一諾沒來上班,開完晨會,回到辦公室,他撥通了梁博的電話,「她怎麼沒來上班?」
梁博回到安城后,金睿謙一直派他暗中保護宋一諾。
「不知道,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早晨少夫人簽收了一個快遞,不久后許逸憂心忡忡的出門了,緊接著龔秋玲也神色慌張的出門了。」
「嗯,你查一下那個快遞是誰發的。」金睿謙掛了電話,蹙著眉抽了根煙,最後還是給許逸打了個電話。
許逸接了電話語氣並不好,「我忙著呢,別有事沒事給我打電話。」
金睿謙微微蹙了蹙眉,「貓兒怎麼了?」
「你管得著嗎?」許逸直接將電話掐斷,讓他吃了一回憋,心裡甭提多爽了,就不告訴你,讓你欺負丫頭,氣死你。
金睿謙大致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捏了捏眉心,過了一會兒將電話又回撥了過去,這次許逸直接掛斷。
金睿謙薄唇緊抿,眉眼間染著一絲無奈,人家不說他也沒辦法,可眼底的擔憂卻揮之不去。
傍晚快下班的時候,梁博打來電話,「快遞是從本城發出的,發件人:宋小陌,她使了些障眼法,所以多花了些時間。」
金睿謙掛了電話,眼底的擔憂之色更盛。
宋小陌那個女人指不定又出了什麼幺蛾子。
他提前下班,直接去了許逸的公司。
前台見他完全被他出色的外表和高冷的氣場迷住了,臉上飄了兩朵紅雲,沒有攔著他,而是跟隨著他的步伐問,「請問你找哪位?」
人長得帥沒辦法,一張臉就是通行證。
金睿謙微微蹙眉,「總裁辦公室在哪裡?」
前台巴巴的獻殷勤,「這邊請,我帶你去。」
金睿謙隨著她來到三樓,前台不好再過去,指了指前面的房間,滿臉不舍的說,「那就是我們總裁的辦公室。」
金睿謙直接大走開,謝謝都沒有一個。
前台看著他的背影犯了會兒花痴,直到他進入了房間才眼冒紅心的轉身下樓,嘴裡還在嘀咕:太帥了,簡直拽翻了,高冷男神啊!
辦公室內許逸見推門直入的男人微微擰眉,放下鋼筆,嗓音揶揄,「真是貴客啊!」
金睿謙在沙發上大刀闊斧的坐下,沒理會他的冷嘲熱諷,直入主題,「貓兒到底怎麼了?」
「既然關心她為何又要拋棄她?想知道自己問去。」許逸不吃他這一套。
金睿謙眉峰微斂,眼眸半眯,「你說我如果收購你這家公司大概要花多長時間?」
「你……」許逸本還想搓搓他的銳氣,沒想到他直接來這套。
金睿謙繼續輕飄飄的說:「我覺得幾個小時就夠了,你覺得呢?」
許逸看著他臉色青白交錯,最後斜睨了他一眼,「丫頭今天早晨頭疼發作,所以沒去上班。」
「是因為看了那個快遞?」
「你怎麼知道?」
金睿謙不答反問:「快遞裡面是什麼?」
許逸將文件合上在桌上用力頓了頓,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一張血淋淋的照片。」
金睿謙蹙眉,「就這樣?」
「血泊中躺著丫頭的媽媽。」說到這裡許逸有些擔憂,「不知道是誰?竟用這種方式來傷害丫頭。」
金睿謙俊臉冷沉陰鷙,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信息,抿著薄唇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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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睿謙回到家的時候,宋小陌還沒回來,柳媽跟著田叔一起迎了出來,讓他稍稍有些意外。
他脫了外套交給田叔,準備上樓的時候,柳媽拉住了他,示意有話和他說。
金睿謙抿著唇,看了她幾秒,她不會寫字不會說話,他和她無法溝通,本不想理會,但她卻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袖,神情很認真,最後他還是領著她上樓進了書房。
金睿謙在沙發上坐下,柳媽突然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金睿謙稍稍側了側身子,擰眉看著她,「你這是幹什麼?」
柳媽蠕了蠕唇,竟開口說話了,只是聲音像在沙漠中許久沒喝水的旅人,沙啞得厲害,卻也能聽得清楚,「我想求你一件事。」
金睿謙眼中閃過驚訝,但很快恢復如常,「什麼事?」
「我想求你好好保護小姐。」柳媽怕他不明白解釋道:「就是好好保護宋一諾。」
金睿謙蹙眉看著她,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柳媽見他不哼聲,接著說:「你和宋小陌訂婚是有苦衷的吧?我看得出來你對小姐是真心的。」
金睿謙薄唇似有若無的勾了勾,眼眸里有了一絲興趣,「你如何得知?」
「眼神,你看小姐的眼神告訴我的。」柳媽唇角染了苦澀,只有真正體會過愛情的人,才會將那眼神看得透徹。
金睿謙輕輕淺淺的笑了笑,沒承認,也沒否認,他微微後仰,將欣長的身軀沉進沙發里。
柳媽臉色猶豫,過了幾秒,似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眼神堅定的看著金睿謙,「當年夫人的死都是佘曼嵐那個毒婦下的手,她以我女兒的性命相要挾,讓我在夫人的飲食中投毒。
我那時年輕膽子小,人命關天的事一直沒敢下手。
後來她不知道懷了誰的孩子,迫不及待的想坐上宋夫人的位置,見我遲遲沒下手,就買通了一個司機,製造了一場車禍,將夫人撞死了。
當時小姐也在場,只是被夫人推開了,然後見到這麼血腥的場面暈了過去。
我知道所有的內幕卻一直不敢說,因為我的女兒在她手中。
但是後來她還是沒放過我,怕我亂說話,逼我喝下了啞葯,還好天不亡我,我沒有被完全毒啞。」
說到這裡柳媽停頓了一下,眼裡恨意湧現,「但是那個毒婦實在太狠心,為了繼承權,連一個八歲的孩子都不放過,她聯合龔秋玲綁架小姐,想讓小姐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知道后要去報警,她們便殘忍的殺害了我的女兒。」
說到這裡柳媽已經泣不成聲。
金睿謙一直靜靜地聽著,沒有插話,只是緊繃的俊臉,緊抿的薄唇和渾身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都彰顯了他隱忍的怒氣。
片刻后,柳媽調整好情緒接著說:「後來小姐失憶了,那個毒婦說只要我安靜什麼都不說,她就放過小姐。
我裝啞十幾年,只是希望我的沉默能讓小姐過上幸福的生活。」
金睿謙坐直了身子,聲線寒涼無度,「怎麼突然想要告訴我這些?」
柳媽臉上浮現一絲恐慌,「今天早晨那兩個毒婦來找我了,我不知道她們說的什麼照片,但我感覺有人想對小姐不利,而且她倆威脅我,說過去的事若被翻出來,她們便要讓小姐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既然沉默已經保護不了小姐,我希望跟你坦白后,你能好好守護她。」
金睿謙俊臉陰鷙,黑眸中噙著狠厲的光芒,他一直覺得宋一諾的過去可能並不快樂,但卻不知道背後有如此多的陰謀。
她們究竟有多狠心,將一個八歲的女孩逼得精神崩潰,以至失憶。
現在,宋小陌寄了一張照片就讓她們方寸大亂,還真是『做賊心虛』啊。
「還有宋小陌你最好防著她點,她雖然表面天真可愛,實則和她媽媽一樣,壞透了。
小時候,小姐那些突然損壞和丟失的玩具,其實都被她破壞和丟掉了。」
金睿謙薄唇微掀,「宋小陌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心中有數,你起來吧。」
柳媽搖頭,「除非你答應我保護小姐,否則我就不起來。」
金睿謙眉峰微蹙,「她是我的女人,不用你求,我自會保護她。」
柳媽滿臉欣喜,嘴裡連連說著,「那就好,那就好。」
柳媽出了書房后,金睿謙撥了一個越洋電話,「那邊情況怎麼樣?……嗯,限你們兩天之內將金嘯雲逼回去,該怎麼做你們自己看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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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金睿謙從書房工作完后,吩咐柳媽弄了幾個小菜,然後開了一瓶上等的紅酒,來到宋小陌房間。
宋小陌剛洗好澡出來,就見金睿謙坐在窗邊的小桌旁品酒,姿態隨意,神情優雅,讓她心跳有些加快,疾步走了過去,柔柔的叫了一聲,「睿謙。」
金睿謙抬眸看她,「坐,陪我喝酒。」
宋小陌求之不得,臉燦若桃花。
金睿謙給她倒了一杯酒。
宋小陌接酒杯時指尖輕輕碰觸到他修長的手指,心砰砰直跳,臉頰通紅,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