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送她此花,定要做到終生不負(5000+)
122送她此花,定要做到終生不負(5000+)
宋一諾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他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我看著都心疼,可是他不聽我的話,你也知道,從小到大他就對你百依百順,你的話他肯定聽的。」
宋一諾想了想,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一方面是她曾經答應過逸大哥不躲著他,另一方面,她還是希望能化解金睿謙和許家的矛盾,不管怎樣,他們終究還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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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諾後來被龔秋玲拉著硬是吃了早餐才離開,她來到公司的時候都快九點了。
宋一諾進了總裁辦公室,裡面沒人,剛才路過會議室的時候,她看見金睿謙在裡面開會,知道太晚了,她就沒進去。
放下包,給金睿謙現磨了一杯咖啡,剛沖好,他就進來了。
金睿謙綳著一張臉,直接來到辦公椅上坐下,對於端著咖啡笑眯眯朝他走來的女人視而不見。
宋一諾來到他桌前,笑得一臉討好,「現沖的,沒加糖。」
金睿謙翻開文件,看了起來,對於她特意的獻殷勤不予理會。
宋一諾也不惱,來到他身後,纖細的手指放在他寬闊的肩上,「累了吧,我給你按按摩。」
那畢恭畢敬,輕聲細語的態度就像一個犯了錯想求得原諒的小媳婦。
片刻后,金睿謙才捨得回頭看她一眼,合上文件,「過來,坐我腿上,讓我抱一下。」
宋一諾有些難為情的看了一眼辦公室的門口,一時沒有動作。
金睿謙稍稍緩解的臉色再次黑了下來,宋一諾在他抬手準備再次拿起文件的時候,識相的繞到他身旁,坐在了他的腿上,順便將他那準備拿文件的手,拿過來環在她的腰上,然後雙手攀上他的脖子,「還在生氣?」
金睿謙低頭,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凝視著面前俏嬌的小臉,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我的身材好還是他的身材好?」
宋一諾長而密的睫毛撲閃了幾下,黑白分明的眸子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什麼身材啊?」
金睿謙修長的食指戳了戳她飽滿的額頭,沉著臉說:「你昨天說偷看過他洗澡的。」
宋一諾聽著他酸溜溜的語氣忍不住笑了起來,「我那是騙你的,我偷看的是我弟弟小峰,而且最後也沒看到。」
「騙我你很開心?」
宋一諾感覺到他的語氣有些不對勁,急忙收住了笑,「沒有。」小嘴抿得緊緊的。
金睿謙伸手把玩著她肩側的一縷長發,過了幾秒,「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撒謊加上夜不歸宿。」
宋一諾低頭,小手把玩著他的西裝紐扣,撅著小嘴有些不滿,「我不是打電話和你說了嘛。」
金睿謙伸手抬起她的下頜,「你人都已經到許家了,我能把你怎麼樣,你這是先斬後奏。」
「那你想怎樣?」
金睿謙看著她笑得滿臉曖昧,「不如.……你肉償。」自從宋青楊走後,他倆就沒過過夫妻生活,他知道她心情不好,即便有時候他想,也都是一個冷水澡解決問題。
宋一諾臉蛋紅紅的,盈眸中噙著一絲悲傷,「我不想要,能不能換別的。」
金睿謙斂了笑意,抬著她下頜的手愛憐的撫著她的長發,嗓音溫柔,「貓兒,想開些,振作起來,好好活著,為自己也為你爸爸,嗯?」
」嗯。「宋一諾圈住他的腰,將臉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
從沒想過她有一天會如此的依賴一個男人,彷彿只要有他在身邊,任何坎坷都可以過去,一如現在,以前想著沒有了爸爸她肯定活不下去,但有他在身邊陪著,雖然悲傷卻也挺了過來,自己比想象中要勇敢得多,她知道這份勇氣是他給予的。
太在意突然就有些害怕失去,「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嗎?」
金睿謙摟著她腰的手緊了緊,略微冒著青渣的下巴在她頭頂磨來磨去,「葬你身旁夠不夠?」
久久的懷裡的女人都沒吱聲,他歪頭,卻見她滿臉是淚,雙手捧起她小巧的瓜子臉,大拇指拭去她的眼淚,「怎麼突然又哭了?」
宋一諾氤氳著水霧的眸子看著面前這個英俊如斯的男人,心底充盈著滿滿的感動和幸福。
她纖細小手捧著他的臉,湊上了自己的紅唇,這個吻,無關情谷欠,只是純粹的想為他這句話給予他一些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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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宋一諾和金睿謙說想回雨遇別墅住一晚。
金睿謙問她怎麼突然想回去住一晚,她支支吾吾說想柳媽了。
下了車,金睿謙上樓,宋一諾去廚房找柳媽。
柳媽看見宋一諾迎上去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眼角都是淚。
宋一諾知道她是心疼她,扯著嘴角笑著安慰她,「我沒事,睿謙一直陪著我,挺好的。」
柳媽急忙將眼淚拭去,欣慰的點點頭。
宋一諾拉著她來到琉璃台前,「你做飯,我來給你打下手。」說著已經擼起了袖子。
柳媽急忙就要將她往外推。
宋一諾沒動,知道她是怕弄髒了她的衣服,「沒關係的,我想和你說說話。」
見她這麼說,柳媽倒是沒再趕她走。
宋一諾一邊摘手裡的芹菜一邊狀似無意的問道:「柳媽,昨晚睿謙回來很晚吧?」
柳媽想了想給她做了一個手勢。
「九點多?」宋一諾蹙著眉問道。
柳媽點點頭。
宋一諾急忙放下手中的菜,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昨晚他們的通話記錄,八點五十七分,低聲嘀咕了一句:「時間對不上啊!」
「哪裡對不上?」
宋一諾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頭,金睿謙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廚房門口,換上了一身藏青色休閑裝,正雙手環胸倚在門口,看這情形不像剛來,那她剛剛的話他聽去了多少?
宋一諾裝傻,訕訕的笑笑,不答反問:「你怎麼沒去書房?」
金睿謙也沒再糾結那個問題,「好久沒帶小白散步了,一起去花園走走。」
「那個.……我在……摘菜呢?」她話還沒說完他已經轉身走了。
柳媽拿過她手中的芹菜,把她推到洗手池前,意思不明而喻。
宋一諾不好意思的笑笑,「那我們下回再聊。」
柳媽笑著點頭。
宋一諾洗了手出了廚房,看見金睿謙正在大廳門口和小白戲耍,他半蹲在地上,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淺笑,夕陽的餘暉打在他俊朗的臉上,似鑲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炫美奪目,畫面和諧,美得不像話。
很少見他這麼有閒情逸緻。
他看見她過來了,伸手抱起小白,起身,等著她來到他身旁,「帶你去看一樣東西。」
金睿謙帶著宋一諾來到花園的一角,指著面前一大片的水仙花,「喜歡嗎?」
宋一諾看著白色花瓣,黃色花蕊,綠色花株的水仙眼眸里滿滿的喜愛和笑意,「喜歡,真好看,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白水仙?」
金睿謙微微蹙眉,「我不知道,只是覺得它和你很像,漂亮、清香。」
宋一諾笑了,這段時間第一次這麼發自內心的笑,他們這算是心有靈犀嗎?
金睿謙不知道什麼時候放了小白,來到她身後,從後面擁著她,「這是我親手為你而種。」
宋一諾側頭看著他,「為我種的?」
「嗯。」金睿謙將下巴放在她的肩頭,低沉磁性的嗓音飄蕩在她的耳畔,「在你不理我的那一個月,在沒人陪我散步的那一個月,親手為你而種。」
宋一諾眼眶發熱,雙手覆在他摟著她腰的手臂上,「謝謝!我真的很喜歡。」
金睿謙勾了勾唇,過了幾秒,問:「你知道水仙花的花語嗎?」
宋一諾茫然的搖搖頭,她鍾愛白水仙是因為喜歡那鬱鬱蔥蔥的綠色,和高貴純潔的白色,還有它筆挺的身姿,像極了那英姿颯爽的女兵。
金睿謙在她耳畔娓娓道來,「在東方,它象徵著美好、高尚、純潔的愛情;在西方,它的意譯便是『戀影花』,花語是堅貞不渝的愛情。」
宋一諾眼眸微微泛紅,轉過身來,雙手攀上他線條優美的脖子,「你怎麼懂這些?」
他不是連哄人都不會嗎?又怎會懂這些平常男人用來哄女人開心的高級手段?
金睿謙黑眸劃過一抹痛苦之色,想起媽媽躺在滿床是血的床上和他說過的那些話。
她說:「寒兒,你知道你爸爸向我求婚的那天送的我什麼花嗎?」
他哭著說:「玫瑰花。」
她搖頭,嘴角是刺眼的猩紅,臉上卻是幸福的微笑,「他送的白水仙,媽媽後來查了它的花語……然後便深深的愛上了這種花,但是我現在不愛了……我的寒兒以後若是遇見了心愛之人,送她此花,定要做到終生不負,彌補媽媽此生的遺憾。」
「睿謙,你輕點。」宋一諾一句話拉回了他的思緒。
金睿謙急忙放開緊緊掐在她腰間的大手,滿臉懊惱,黑眸中都是疼愛,「貓兒,疼嗎?」
宋一諾搖搖頭,「你怎麼了?」
金睿謙只是緊緊地將她擁入懷中沒有說話。
宋一諾沒想到那個冷峻孤傲、無所不能的金睿謙,竟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她剛剛在他眼中看見了無助和脆弱。
雖然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讓他露出如此百年難得一見的表情,但是他不願說,她也就不多問,只是緊緊地回抱著他,希望能帶給他溫暖。
良久,他放開她,「你剛是在向柳媽查我的崗嗎?」
這男人思維跳躍未免也太快了些。
宋一諾眼神閃爍,支支吾吾的說:「哪……哪有。」
「沒有啊,本來還想告訴你來著,既然你不想知道就算了。」金睿謙轉身往回走,差不多該吃晚飯了。
宋一諾急忙追了上去,小手放進他垂在身側的大手中,十指相扣,「你昨晚沒去夜色KTV對不對?」
「不告訴你。」
「我知道你肯定沒去。」
「那女人身材挺好。」
「金睿謙……」
夕陽下,兩人十指相扣,你一言我一語,餘暉將他倆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最後合二為一。
簡單,平淡,這,不就是幸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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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如墨,星月全無,這註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
情調酒吧
DJ驚爆的音樂震耳欲聾,閃爍的霓虹燈給整個舞池更添了一份曖昧的色彩。
舞池中的男女盡情的搖擺,釋放著白天的壓力。
其中有一個身影特別熟悉的男孩,舉著雙手,低著頭甩來甩去,額前的碎發將臉蓋住了一大半,但是左耳那顆閃亮的鑽石卻是炫彩奪目。
沒錯,舞池中跳得最瘋狂的就是宋凌峰。
他自從得知宋青楊留給他的只有一棟別墅后,整個人完全頹廢了,過慣了大爺瀟洒的日子,突然覺得自己以後花錢都需要束手束腳了,完全無法接受。
而他的媽媽佘曼嵐剛開始被宋青楊留給她的秘密文件打擊得消沉了好多天,後來又想法子聯合龔秋玲使壞,完全沒時間管他。
爸爸的遺棄,媽媽的放任,讓他和社會上那些混混走得更近了。
成天就是抽煙,喝酒,泡吧,學校不知道多少天沒踏進門了。
一曲畢,宋凌峰和一群染著五顏六色頭髮的小混混朝著早已定好的包廂走去。
包廂里,不少漂亮的小姐正在那裡等著。
一群人坐下,幾乎人人都是左擁右抱,美女在懷,只有宋凌峰從來不要女人,只是悶頭喝酒抽煙。
一個染著一頭黃毛的男人,左手摟著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右手點著一根煙,他眯眼看著角落裡的宋凌峰,出聲調侃,「小宋啊,你每次都不要女人,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
宋凌峰在他們裡面是最小的,所以他們都稱呼他小宋。
男人,都不喜歡被人說不行,宋凌峰也不例外。
他抬頭,怒視著黃毛,「你他娘的說誰不行呢?」
黃毛被他罵了,也不高興,伸著食指直接指著他,「就說你了,又不是和尚,如果行,為啥每次都不要女人?」
宋凌峰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本來最近情緒就不好,這會兒脾氣就特別大,氣沖沖的就要過去打人,被其他的人拉住了。
「都是好哥們,說說玩笑話動什麼手啊?」
「來,小宋喝杯酒消消氣。」
宋凌峰接過酒一飲而盡,鼓著腮幫子坐下了。
有人說:「不過話說回來,小宋,你也怪不得人家笑話你,你若不喜歡這裡的女人,你就帶個喜歡的過來,出來混的人成天身邊沒個女人也不像話。」
「要不你說你喜歡什麼樣的,我們給你去找。」
宋凌峰點燃一根煙,皺著眉頭抽了幾口,那神情和姿態一看就是一個老煙手,「許家小姐你們能弄來嗎?」
一時,包廂里禁了聲,許家可是安城響噹噹的大戶,雖然現在落魄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個道理他們還是懂的。
宋凌峰吐出一口煙圈,仰在沙發里,哼哧乾笑了兩聲,嗓音染著顯而易見的諷刺,「怎麼慫了?剛不是還說得挺火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