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她是他心尖上的女人(6000+)
116她是他心尖上的女人(6000+)
晚上十一點多,金睿謙才回酒店。
宋一諾聽見開門聲,轉了個身,裝睡。
金睿謙進來,見床上的小女人已經睡了,放輕了腳步,在衣櫥拿了浴袍就進了衛浴間。
洗完澡出來,站在窗邊抽了根煙,才上床睡覺。
鑽進被窩,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女人,不悅的蹙了蹙眉,伸手將她拉入懷中,明顯感覺到她的身體一緊,黑眸微亮,薄唇勾了勾。
過了兩分鐘,宋一諾佯裝翻身滾出了他的懷抱。
金睿謙長臂一伸,再次將她拉入懷中,大手探.入她的衣內,在她胸前摸索,薄唇在她耳邊吐氣如蘭,「貓兒,你還要裝么?」
他在她身上搗亂,她正愁裝不下去了,見已然被他識破,索性推開他,離他遠遠的,轉過身背對著他。
金睿謙靠了過去,將下巴放在她的肩上,「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宋一諾不搭理他,想再往床邊移,金睿謙卻從後面抱住了她的腰,「到底怎麼了?」
宋一諾咬了咬唇,聲線幽怨,「你怎麼不直接在那裡過夜?」
金睿謙低沉的笑聲在夜色中染開,「是你讓我去的,怎麼又反倒怪我了?」
「我可沒讓你呆到三更半夜。」
「湘麗情緒非常不穩定,她畢竟是我妹妹,我不能放著她不管。我就陪著她看電視,沒幹別的,她睡了我就回來了。」
宋一諾轉過身來,看著他,「沒幹別的?那你還想幹嘛?」
「貓兒,你這樣就有點無理取鬧了。」
宋一諾也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但一想到他在那裡呆了將近十個小時,心裡就有一團火怎麼也壓抑不住,拉開他的手,轉身再次背對著他。
金睿謙從背後抱著她,她掙扎了一番,掙脫不開,只能任由他抱著。
後來,他哄了一番,見她一直不搭理他,就抱著她睡了。
早上,宋一諾醒來的時候,金睿謙正好從外面進來。
「小懶貓,快起來洗漱,我買了你最喜歡吃的皮蛋瘦肉粥。」
宋一諾起床,昨晚的不快因為他這細小的舉動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一直都曉得一個道理:女人要知道見好就收。
昨晚是倔性上來了,覺得馬上理他似乎很沒面子,這會兒他遞上了梯子,她當然會順著階梯下了。
餐桌上,兩人吃著早餐,「她好點了嗎?」
金睿謙知道這個她是指金湘麗,「嗯,她說明天要出院和我……我們一起回安城。」
宋一諾拿著勺子的手微微頓了一下,而後又神態自若的邊吃邊說:「要不我今天先回去吧,免得她看見我不舒坦。」
金睿謙看著她,黑眸含笑,「你真這麼想?」
宋一諾看著他努了努嘴不說話,心中卻暗自吐槽:矯情話和客氣話都聽不出來,還說智商一百八,負一百八還差不多。
金睿謙不再調侃她,「你想走也走不了,今天我弄不到機票。」
**
一天後,機場
金湘麗臉色還是有些病態白,她一直挽著金睿謙的手臂,眼神還有些挑釁的看著宋一諾。
宋一諾只是淡若清風的笑笑,別開頭,「子墨,一起去安城玩吧?」
席子墨將眼神往金湘麗身上瞟了一眼,她只是安靜的站在金睿謙身旁,並不說話,他苦澀的笑笑,「不了,加拿大那邊還有好多事等著我處理。」
宋一諾知道他那一眼代表什麼,也就沒再邀請。
飛機上,宋一諾自覺的和金睿謙分開坐,中途,她去了一趟洗手間。
開門準備出去的時候,金睿謙從外面進來將她又推了回去,關上門,吧嗒一聲落了鎖。
「你怎麼進來了?金湘麗發現我倆都不見了又該亂想了。」
「她睡著了。」金睿謙大手一伸將她拉到他身前,然後雙手摟著她的柳條腰,兩人緊緊相貼,低頭,在她唇上輕輕啄了一口,嗓音揶揄,「你說我們這樣像不像偷.情?」
宋一諾睨了他一眼,臉卻因為他這一句輕挑的話燒了起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金睿謙伸手挑起她的下頜,大拇指指腹輕輕的在她唇上磨來磨去,「我是狗嘴,那你這是什麼?」
宋一諾拍開他的手,「放開我。」
金睿謙非但不放開反而摟得更緊了,鼻翼放在她脖頸間聞了聞,「好香,一天沒聞到了,想得緊。」
為什麼說他們一天沒在一起呢?因為昨天金湘麗鬧騰得厲害,一整天金睿謙都在醫院陪著她。
晚上金湘麗就出院回了酒店,更是在他們房間看電視看了個通宵,還感情很好似的非拉著宋一諾和她一起看。
其實宋一諾心裡知道,她就是不想讓她和金睿謙一起睡。
宋一諾被他的話,和他溫熱的氣息撩.撥的全身一陣燥熱,「讓開,我要出去。」
「不讓。」金睿謙大手在她大.腿上摸了一把,然後從上衣的下擺探了進去。
宋一諾隔著衣服按住他想為非作歹的手,「你別胡來,這裡是洗手間,別人會進來的。」
金睿謙一邊在她脖頸上親吻一邊說:「我落鎖了。」
感情他早有預謀。
「那也不行,我……我擔心……」
剩下的話都淹沒在兩人的唇齒間。
金睿謙大手在她身上肆意摸索,引來懷裡女人的陣陣輕.顫。
宋一諾只覺得身上他手到之處,似被他點了火般,炙熱的燃燒起來,一波又一波的熱浪似要將她淹沒。
不知道什麼時候,金睿謙將他的西裝脫了鋪在洗手台上,她的褲子也被他脫了,然後他摟著她的腰將她放了上去。
宋一諾思緒稍稍清明,看著他的眼眸如盪著盈盈一汪清水,波光粼粼,纖纖玉手按在他的肩上,「你不.要臉。」
金睿謙墨眸如琉璃般,璀璨迷離,眼底氤氳的情谷欠染得他眼眸有些猩紅。
他一邊解開皮帶,一邊朝著她逼近。
她早已渾身酥.軟,按在他肩上的手根本阻止不了他。
「在你面前我想要臉都很難。」嗓音低沉,透著撩.撥人心的暗啞。
他大手環過腰按在她的翹.臀上,身體一個使勁,兩人親密結合。
宋一諾全身一顫,放在他肩上的手將他矜貴整潔的白襯衫捏成一團,攥在手心。
隨著他的動作,她只覺得自己如海上搖曳的一葉扁舟,飄飄蕩蕩,任由他帶著她沖向那一個高過一個的浪潮。
她貝齒緊緊地咬著下唇,生怕那羞人的聲音逸出來被別人聽了去。
激.情過後,她抱著他的脖子癱軟在他肩上。
他細心的用紙將她擦拭乾凈,然後將帶有稠.液的紙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里。
輕輕地將她抱了下來。
她腳一軟差點滑到了地上。
他眼疾手快的摟住了她的腰,另一隻手幫她把褲子拉扯了上來,薄唇在她耳邊戲謔,「這樣就受不了了,嗯?」
宋一諾抬起軟.綿綿的手給了他一拳,「你討厭!」嗓音染著一絲.情谷欠后的嬌媚,不像在責備他,倒像在調.戲他。
他低低的笑了起來,嘴角的笑邪肆而又妖冶。
幫她將衣服整理好,他才開始慢條斯理的將皮帶扣上,然後從洗手台上的西裝口袋裡掏出煙盒和火機,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
他單手抄袋,由於剛剛激烈的運動,寬闊的額頭上落下了幾縷黑髮,顯得有些洒脫不羈。
襯衫開了兩顆紐扣,露出古銅色的肌膚,性感迷人。
右腿微彎放在左腿前方,指間的香煙時不時的遞到性感的薄唇上,人依靠在牆壁上,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又欠愛后愜意慵懶的氣息。
宋一諾看著這樣的他,低聲的嘀咕了一句:「魅惑人心的妖孽。」
金睿謙抬起明亮的黑眸,透過淡淡的煙霧看著她,「你說什麼?」
「沒什麼。」宋一諾說著走到門邊,手放在門鎖上,轉頭對他說:「我先出去,你等會兒再出來。」
金睿謙只是眉眼含笑的看著她。
宋一諾焦急道:「你聽見我說話沒有?」
「好!」
宋一諾得到他的回答,才開了鎖,打開門出去了。
她沒有直接回座位,而是在乘務員那裡拿了一瓶礦泉水才回去。
她剛坐下,前面的金湘麗就轉了個身,醒了。
金湘麗幽幽的睜開眼睛,見身旁的男人不在,急忙回頭,看見宋一諾神態自若的在喝水,臉上緊張的神色才稍稍緩解。
宋一諾忍不住在心裡腹誹:至於嗎?防她跟防小三似的。
突然想起金睿謙剛剛說過的一句話』我們這樣像不像在偷.情?』
別說比喻還挺貼切。
宋一諾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金湘麗轉頭擰著眉毛白了她一眼,好像在說:神經病。
宋一諾撅了撅嘴,將礦泉水擰上放在身前的小桌子上,然後人往座椅上一仰,拿過旁邊的毯子蓋上,閉著眼睛睡覺。
昨晚被金湘麗拉著看了一晚的電視,雖然後來迷迷糊糊在沙發上眯了一會兒,但還是覺得很困,再加上剛剛被金睿謙一番折騰,現在只覺得渾身酸軟,瞌睡來得可猛了。
以至於金睿謙什麼時候回到座位上的她都不知道。
直到,臉上傳來痛感,她睜開眼,金睿謙正捏著她的臉蛋,「小懶貓,到了。」
宋一諾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金湘麗呢?」
「下去了。」
「哦。」宋一諾掀開毯子,準備去拿水喝,「咦,我的水呢?」
「我喝了。」
宋一諾斜睨了他一眼,「真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有潔癖。」
金睿謙薄唇微勾,伸手幫她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長發,然後牽著她的手,「走吧。」
來到機艙門口的時候,宋一諾主動將手從他大掌中抽了出來。
金湘麗見金睿謙出來了,笑眯眯的走了過去,「上飛機前我給牧言打了電話,他應該在外面等著我們。」
「嗯。」金睿謙五官沉鑄,臉上的神情是他慣有的涼薄之意。
三人來到機場大廳,陳牧言神色焦急的迎了上來,然後將金睿謙拉到一旁,不知道在他耳邊嘀咕什麼。
金睿謙臉色瞬間陰沉憂鬱了下來,「車鑰匙給我,你帶湘麗打車回家。」
陳牧言連忙將鑰匙掏出來遞給他,「路上注意安全,別著急慢點開。」
金睿謙來到宋一諾身旁,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
宋一諾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但是從他的臉色看得出來應該發生了什麼大事,於是便隨著他的步伐往外走。
金湘麗臉色瞬間蒼白,「睿謙,你等等我。」正準備追過去,卻被陳牧言拉住了。
他對著她說了幾句話后,她便安靜了下來。
她看著兩人匆忙離開的背影,盈眸染上了同情的光芒。
**
一輛黑色轎車在繁華的大道上飛速行駛,闖了不少紅燈。
車內,副駕駛上宋一諾雙手緊緊地握著胸前的安全帶,對著身旁神情嚴峻的男人道:「睿謙,你開慢點。」
車子在第一人民醫院門口停了下來。
宋一諾莫名的有些心慌,「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金睿謙傾身過去,解開宋一諾的安全帶,然後將她拉入懷中,緊緊地抱著,「不管未來如何,我和你一起面對,記住,我一直在你身邊。」
宋一諾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說這樣的話,沒有感動,只覺得莫名的恐慌,一種難以名狀的悲痛,突然就揪住了她的胸口,像是不受控制般,她瞬間就淚流滿面,推開他,「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醫院?是不是……」
內心有一個想法,就像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得她喘不過氣,喉嚨也像被人捏住了般,那句話卻是怎麼也問不出口,只是眼淚卻像洪水般,早已泛濫成災。
金睿謙心疼的伸手去抹她的眼淚,卻是怎麼也擦不完,「貓兒,不要怕,我和你一起進去。」
宋一諾突然發瘋般的推開他的手,轉身,開門下車,腳剛沾地,整個人就朝地上撲去,渾身已經被一股強大的恐慌佔據,竟早已癱軟沒了一絲力氣。
金睿謙下車幾步邁過車頭,將地上的女人抱了起來,朝著陳牧言告訴他的病房疾步走去。
來到病房門口,宋一諾從金睿謙懷裡掙扎了下來,推開房門,朝著病床上的人奔去。
她看見病床上的人,臉色慘白,眼皮無力的輕垂著,如折了翼奄奄一息的蝴蝶,嘴上戴著氧氣罩,神情安靜寂寥。
她瞬間跪倒在床前,只覺得胸口撕裂般的疼,嘶哭著,卻是說不出一句話。
久久的,一聲悲嗆的撕心裂肺的吼聲才從她喉嚨深處逸了出來,「爸爸……」
金睿謙從後面將她抱起來坐在椅子上,她搖著頭滑下了椅子再次跪在床前,一聲又一聲的喊著,「爸爸……爸爸……」嗓音凄涼,讓人聞著落淚。
床上的人緩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床邊哭得肝腸寸斷的女兒,蒼白乾燥的唇蠕了蠕:「諾諾……別哭……」被氧氣罩蓋著,聲線微弱,瞬間被她的哭聲淹沒。
金睿謙看出了宋青楊的異樣,大手放在宋一諾的肩上捏了捏,「貓兒,別哭,他有話要說。」
宋一諾抬頭見宋青楊睜開了眼睛,胡亂抹了把眼淚,「爸爸,諾諾回來了……」
宋青楊眼眸緩慢的掃了一眼房間里的人,嗓音微弱,「出去。」
眾人不明所以。
宋青楊最後將視線在金睿謙和宋一諾身上來回徘徊。
金睿謙黑眸看著他的唇形,大概猜出了他的意思,「是讓他們都出去,有話跟我和貓兒說嗎?」
宋青楊微微點了點頭。
坐在床那邊的佘曼嵐雙手緊緊地握著宋青楊骨瘦嶙峋的手,紅腫著眼眶柔柔的叫了一聲,「青楊,我不走。」
站在床尾的宋小陌和宋凌峰也哭著說不走。
宋青楊將視線一直停留在金睿謙面上,嗓音微弱的說著:「讓他們……出去。」
金睿謙漆黑銳利的眼眸朝著眾人掃了一眼,眼過之處似被他冰冷凌厲的目光凍結,「都出去。」嗓音低沉,透著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佘曼嵐率先起了身,擦了擦眼角的淚,「小陌,小峰,我們先出去。」
小陌扶著佘曼嵐往外走。
宋凌峰紅著眼睛瞪了金睿謙一眼,低聲嘀咕了一句「憑什麼都聽他的。」
但到底還是年輕,經受不住他眼神的威懾,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出去。
人出去了,門關上后,宋青楊抬起了胳膊,慢慢的將手放到氧氣罩上,卻沒有力氣摘掉。
宋一諾猜到宋青楊想幹什麼,急忙拿開他的手,緊緊地握在手中,哭著哽咽,「爸爸,不能摘,不能摘……」
宋青楊將求助的視線轉向了金睿謙。
金睿謙大致能明白他的意思,他現在留著最後一口氣應該就是為了等宋一諾,可能有話要和他們交代。
他伸手就要去摘宋青楊的氧氣罩,宋一諾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打開他的手,驚慌失措的看著他,「你想幹什麼?不能摘。」
她在心中認為似乎只要氧氣罩不摘,宋青楊就能一直活著。
金睿謙雙手握著她的雙肩,「貓兒,你冷靜點。」
宋一諾揮開他的手,「我怎麼冷靜,躺在床上的是我爸爸,不是你爸爸,所以你可以冷靜。」
她有些歇斯底里的吼他,心裡的恐懼和無助無處發泄,她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貓兒。」金睿謙緊緊地抱著她,她是他心尖上的女人,她的痛,令他也感同身受,「難道你不想聽聽他想對你說些什麼嗎?或許.……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