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陽奉陰違
戀♂? .
軍統堰津站,副站長室。
孫峰“副站長,情況有些眉目了。”
吳景榮“說。”
“一周前,仁愛街康平診所,診治過一個被狗咬傷的病人,從醫生的描述來看,十有是鮑長義!”
“一周前……一周前你們正在排查,怎麽會沒發現?”
“醫生說,鮑長義做完手術立刻就走了,我們遲了一步。”
吳景榮沉思了片刻,說道“剛做完手術,鮑長義自己肯定走不了,應該還有人幫他!”
孫峰“您說的沒錯,有兩個人一直在場。據劉二貴說,其中有一個很可能是遊擊隊的人,綽號叫猴子。”
“另一個人呢?”
“劉二貴不認識。我估計,應該是那個上山通風報信的人!”
“唔,很有可能!”
吳景榮想了一下,說道“找畫師,把這兩個人的樣子畫出來!”
“要不要把康平診所的醫生找來,把另外一個人也畫出來?”
“暫時不用,避免打草驚蛇!”
“明白!”
“還有,不要讓畫師來站裏,你帶他直接去劉二貴的住處!”
吳景榮在盡量保守秘密,畫像畢竟不是照片,查案的時候隻能起到輔助作用,最後認人的時候還是要靠劉二貴。
…………
轉過天。
孫峰來到了副站長室,把兩張畫像鋪在辦公桌上,說道“副站長,畫出來了。”
吳景榮站起身,看了看兩幅圖像,一個是瘦弱的年輕人,另一個是四方臉的中年男人,眼睛刻意畫的一大一小。
吳景榮指著四方臉男人畫像,說道“這個就是鮑長義吧?”
孫峰探身看了一眼,說道“對,就是他。”
“劉二貴怎麽說?”
“他說,畫的基本差不多。”
“基本差不多,但願這家夥說話水分不大……”
吳景榮伸手拿起電話,撥通了情報處的號碼,說道“我是吳景榮,讓馮處長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孫峰“副站長,我先回去了,劉二貴那邊隻留了兩個人,我擔心會出問題。”
吳景榮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期間,一定要保證他的安全!”
“是!”孫峰轉身退了出去。
幾分鍾後,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馮青山推門走了進來,說道“副站長,您找我?”
吳景榮“馮處長,你看一下這兩張畫像。”
馮青山走到辦公桌近前,仔細看了一會,說道“副站長,這是……”
“這個人名叫鮑長義,是榆樹林遊擊隊的政委,另一個是他的手下,綽號叫猴子,真名不詳。”
“他們在哪?”
“要是知道在哪,我就不用找人畫像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就在堰津城裏!”
馮青山明白了,吳景榮查到了鮑長義的蹤跡,隻是還沒找到確切藏身處。
“堰津有上百萬人口,隻憑著兩張畫像,人海茫茫的……難度太大了。”馮青山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吳景榮指著畫像上鮑長義眼睛部位,說道“鮑長義有點兒雌雄眼,這個特征還是很好辨認的,而且他的右腿剛動過手術,走路肯定和常人不一樣,這都是查案的線索。”
“鮑長義是什麽時間做的手術?”
“一周前。”
“副站長,查案是情報處的職責,是應盡的本分,但是我可不敢跟您打包票,隻能說盡力而為!”
吳景榮沉下臉,說道“未戰先言敗!這種傷士氣的話,是情報處長該說的話嗎!”
這次排查範圍太大,指望策反組那幾個人肯定不行,情報處的線人遍布全城,他們的查案能力要更強一些。
否則的話,吳景榮寧可自己單幹,也不可能通知情報處,畢竟馮青山是喬慕才的親信。
馮青山一臉謙卑的微笑,說道“您也知道,畫像這種東西,除非有非常明顯的特征,否則能畫出五六分相似,就很不錯了。”
對這種表麵恭敬,實則陰奉陽違的態度,吳景榮強壓怒火,語氣盡量平和,說道“鮑長義的眼睛和腿傷,特征還不夠明顯嗎?”
“事實上,每個人的眼睛都不一般大,鮑長義隻是輕微的雌雄眼,這個線索幾乎算不線索。至於說腿傷……副站長,過去一周時間了,我估計也養的差不多了吧?”
吳景榮冷冷說道“看起來,要馮處長認真查案,必須要喬站長親自下令才行!”
“您是我的上司,可以任意發號施令。”
“馮處長,如果我們之間有什麽誤會,希望你能以黨國利益為重,不要把因私廢公!”
“您言重了,我隻是就事論事分析案情,您千萬別多想!我這就回去分派人手,爭取早日找到這兩名共黨!”馮青山收起桌上的畫像,對吳景榮微微鞠了一躬。
吳景榮陰沉著臉,目送著馮青山走了出去。
一個馮青山絕不敢公然對自己無禮,背後一定有人撐腰教唆!
會是誰呢?
還會是誰!
百分之百是喬慕才在暗中搗鬼!
虎落平陽被犬欺,這句話當真是一點不假!吳景榮心裏感慨著。
他心裏很清楚,突襲榆樹林的行動,自己的責任很大。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破獲一起大案子,很難說會麵臨著怎樣的處分!
吳景榮背著手踱步到窗前,漫步目的向樓下張望,隻見汪學霖和王新蕊有說有笑從餐廳走出來,很快消失在樓門口。
這個外侄女,本想好好培養,將來能成為自己的幫手,現在看來是沒什麽希望。
在軍統這種情報部門,一個沉湎於談情說愛的女人,能有什麽好的發展!
張妮娜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反麵教材!
如果王新蕊能和薑新禹走到一起,吳景榮在堰津站的實力就會得到大幅提升,做起事來也會遊刃有餘。
讓吳景榮生氣的是,王新蕊沒有按照這條路走,對行動隊長毫無興趣,偏偏和一個不入流的內勤打的火熱!
事事不順心,事事不遂願,即使有鄭介民這個靠山,對自己的幫助也是有限度的。
一旦出了大差錯,誰也沒辦法挽回,吳景榮對自己在堰津站的前途,多少感到了一絲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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