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幫你一次好不好？
第十五章 我幫你一次好不好？
到了卧室后，夏正霖一個過肩摔，把夏正夕摁倒在床上，目光羞憤的瞪著他。「所以呢？你夏正夕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才能碰我？」
揪緊夏正夕的衣領，恨不得一拳揮他臉上，然而手握成拳狀的時候。
夏正夕醉醺醺的搖著頭呢喃：「喜歡你才想碰你，恨不得把你整天綁在我身邊，想拉你的手去逛街像其他情侶那樣逛街。
哪怕是在你額頭輕輕吻一下，不脫衣服，只摟著你睡，可是.……可是我連這些都不能做，夏正霖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累？
我特碼根本不是君子，卻還要給你講一大堆的道理，我自己都控制不好自己的心，又憑什麼要去限制你！」
從床上坐起來，把臉埋進夏正霖的頸間，嗓音沙啞的說道：「我想你，想抱你，可是我不配，你知不知道，我不配！」 ……
一直到夏正夕走後，夏正霖還沉溺在悲痛中，她不知道哭了多久，只覺得滿腹的委屈和憤怒都化成了淚水，除了哭，已經想不到其他發泄的方式。
夏正夕臨走前不停的喊著自己不配，夏正霖完全不懂是什麼意思。
她只當成夏正夕所指的是他們的關係，哭過之後，洗了熱水澡，躺床上就強迫自己入睡。
至少睡了可以不用苦惱。 ……
第二天下樓吃飯的時候，只有方嬸一人，簡單的打過招呼后，夏正霖就開始悶聲開吃，一直到她吃完飯，都沒有再見到夏正夕。
夏正霖心想，最好爸媽回來之前都不要再碰到夏正夕，那樣最起碼不會尷尬。
吃過飯後，聽到門鈴聲，方嬸在廚房刷碗，夏正霖起身過去開門，打開后，看到門外站的竟然是楊米朵。
「米朵？大早上的你怎麼來了？」
楊米朵看到夏正霖后，「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張開手臂抱緊了夏正霖，抽泣的說道：「我該怎麼辦霖霖，厲紹璟不要我了，他這次真的不等我了，他要跟其他女人訂婚了。」
「你跟厲紹璟？。」 ……
在接下來兩人談話中，夏正霖才知道，原來厲紹璟從高中開始就喜歡楊米朵，表白過多次，楊米朵都沒有給厲紹璟答覆。
楊米朵一直覺得自己心裡喜歡的是宋子琛，夏正霖也是這會兒才知道。
「你喜歡宋子琛怎麼不告訴我呢？」
楊米朵兩眼泛紅的搖搖頭：「我就算告訴你，宋子琛喜歡的人也是你，從初中開始，他的視線就沒從你身上移開過，」
說罷，兩行淚從眼角滑落，握著夏正霖的手說：「現在最關鍵的是我一直以為自己喜歡的是宋子琛，可是今天看到厲紹璟訂婚的新聞，心痛那會兒才明白，原來我離不開的是他。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厲紹璟已經不再喜歡我，他也不願再追著我跑，霖霖，我真的失去他了。」
看著楊米朵哭的如此傷心，夏正霖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慰，只能先讓她用眼淚發泄完，等她哭累了，兩個人一起坐在鏡園裡。
楊米朵兩眼放空的望著遠處的松樹，喃喃自語道：「你知道霖霖，高三畢業那年在濟州島，真心話大冒險遊戲后，厲紹璟就向我告白了，可你知道嗎？我一巴掌甩在了他臉上，罵他花心，故意告白耍我玩。
你猜厲紹璟當時怎麼說的？他說，他會用行動和時間證明，然後他放棄了家人給他安排的美國那所大學，跟我一樣報了北城大學。
學校里很多追他的女生，但他持續四年都一直賴在我身邊，甚至隔三差五的聽我抱怨為什麼宋子琛不喜歡我，現在想想，我就是這就是報應，活該厲紹璟不等我，活該我沒有人繼續愛。」
「米朵你不要這樣說自己。」夏正霖輕拍了下她的肩膀：「我帶你去找厲紹璟，你把自己的心裡話當面告訴他吧。」
「晚了，」楊米朵苦笑的搖頭：「他已經宣布訂婚，我現在跑去告白只會讓他以為我是在耍他，我太了解厲紹璟了，他表面大大咧咧，但自尊心很強，他只會覺得我把他當做一件物品，失去了才想起他。
所以，既然結果如此，我坦然接受就好，」
話落，張開手臂抱住夏正霖，哽咽的叮囑道：「你不要學我，失去后才發現自己曾愛過一個人，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你哥夏正夕，你們沒有血緣關係，所以，大膽的去愛吧霖霖。」
夏正霖唇角抿動著，強忍悲痛說道：「米朵，我跟夏正夕永遠都不可能。」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可能？」
「我和他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夏正霖偷偷抹去眼淚，拉起楊米朵的手：「米朵，你不要這麼快就放棄，我今晚把厲紹璟約出來，我們幾個聚聚，如果他對你的心意真的改變，你再放棄也不遲，聽我一次好不好？」 ……
一下午的時間，楊米朵都在恍恍惚惚，滿腦子回蕩的是夏正霖說的晚上聚會。
夏正霖給楊米朵化了精緻的妝容，又再三的鼓勵，地點選在他們高中學校附近的一家酒吧。
除了夏正霖楊米朵之外，還有當年的同班同學高晴以及其他幾個關係不錯的男生。
楊米朵的眼睛一直很圓，眼線的幫襯下，顯得雙眸格外有神，但仍舊掩蓋不住她墨色瞳孔上的薄霧，尤其當夏正霖切歌到陳奕迅的愛情轉移，差點就淚奔。
都知道楊米朵性格漢子，上學那會兒都是成天嘻嘻哈哈，突然變得如此安靜，連高晴都有點不適應。
「喂米朵，你什麼情況？不會大姨媽來了吧？怎麼臉色看上去蒼白呢？」
楊米朵微微一笑，故作鎮定的說道：「這幾天沒睡好而已。」
話音剛落，門被推開，眾人將目光齊刷刷的投擲過去，看到除了厲紹璟外，還有站在他身邊的宋子琛。
宋子琛今晚會出現，純屬意外，畢竟夏正霖並沒邀請他。
英國那次執行任務后，這是他們兩年來第一次碰面，宋子琛一直待在部隊，聽父親提過，他現在已經是軍區的大尉。
夏正霖側目瞧了一眼后，便沒有再去理會，在她看來，宋子琛就是披著人面的禽/獸.
雖說當年夏正霖對宋子琛沒有喜歡之意，但這男人口口聲聲說從初中開始就喜歡她，並且還是為了她，才去當兵。
要說夏正霖沒有被感動到，絕對是假的，可偏偏當晚她回遊輪的時候，宋子琛竟然跟琳娜滾起了床單。
琳娜還是夏正夕名義上的女朋友，夏正霖本來就對這個女人沒好感，宋子琛又跟她搞到一起。
當晚夏正霖就向上級請示，拒絕跟宋子琛一起執行，連理由都沒報備，第二天就回了西川。
現在回想起來，夏正霖覺得自己那會兒年輕氣盛，男人嘛，有需要是正常的，她跟宋子琛又沒有關係，幹嘛在乎他跟誰滾床單呢？
總結起來就是因為反感琳娜，從而遷怒到了宋子琛。
所以在接下來的交談中，夏正霖對宋子琛表現的格外照顧，兩人一起出去在吸煙區抽煙的時候，夏正霖釋然一笑。
「當年的事情對不起，其實我不是厭煩你，只是因為你恰好跟了我反感的女人在一起而已。」
宋子琛吐了口煙圈，半靠在沙發上笑著說：「我倒是希望你因為那件事情厭煩我，那樣最起碼能證明你夏正霖對我稍微動了一點心。
但希望只是希望，你的視線中永遠停留在另外一個男人身上，我再做多大的努力，都是徒勞無益。」
「別這樣說，喜歡你的女人還是很多的，不要總吊死在一棵樹上。」
「還說我？你還不是一樣？」宋子琛垂眸苦澀一笑：「你明明知道沒有結果，還是留在原地等待，夏正霖，你比我還要傻。」
「傻就傻吧，誰知道未來又會發生什麼呢？你說對吧。」
夏正霖說完，優雅的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中，剛抬頭看到從電梯里出來的男女，剎那間就獃滯住。
要不是宋子琛站起來向夏正夕打招呼，夏正霖還想繼續裝作沒看到。
「好久不見，夏總。」
夏正夕渾身都是酒氣，看到夏正霖跟宋子琛坐在一起，眼底全是不屑，瞥了眼宋子琛后，直接無視掉他已經伸出的手。
「好久不見，宋大尉。」
為了不讓宋子琛尷尬，夏正霖站起身來到宋子琛身邊，主動挽上他的胳膊，笑著對夏正夕說道：「那麼晚了，哥哥這是要帶嫂子去哪兒呀？」
梁伊洛掩面一笑，依偎在夏正夕的懷裡，臉頰染上一抹緋紅：「不是霖霖你想的那樣，我的幾個好朋友一直說想見見正夕，這才來了這邊聚一聚，你哥被他們幾個猛灌，我這才找借口把你哥拽出來透透氣。」
「嫂子，你瞧你臉紅什麼呀，成年男女，就算去開房，也沒什麼呀，再說你們都快訂婚了，我都懂得。」夏正霖勾唇笑了笑，餘光從夏正夕的臉上掃過，感受到他眼底的憤怒。
「好了，你跟我哥就先去透透氣吧，我們離開太久了，要先回去，下次找個時間，再好好給你們介紹下我男朋友。」
說完，沖梁伊洛揮揮手，挽著宋子琛的手臂就朝包廂走。
*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大廳看到夏正夕和梁伊洛在一起的緣故，夏正霖回到包廂后，就一個勁的喝酒。
反倒是心情不好的楊米朵改勸起她：「你喝那麼多幹嘛？差不多就得了。」
夏正霖仰頭喝完一杯，低聲說：「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你先待著，我去外面透口氣。」
話落，起身向外走去。
楊米朵擔憂的目送夏正霖出去，殊不知角落處的厲紹璟，目光灼熱的望著她清純張揚的小臉心裡說道：「宋子琛一來，你就那麼安靜，楊米朵？我到底哪點不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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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包廂中的喧鬧，外面顯得極其安靜，夏正霖抱臂站在酒吧的後門，想起夏正夕擁有其他女人後，她的心就隱隱作痛。
現在那個男人是不是已經開始試著接受梁伊洛？
正常男人都有需求，柏拉圖式的愛情，只不過是小說中才有的，夏正夕怎麼可能會放著那麼美的女朋友不碰。
思索了一小會兒，覺得這樣下去，反而更像個怨婦，倒不如坦然面對，轉身想返了回去，視線卻被暗處矗立的人所嚇倒。
「誰？」
等到那人緩緩轉過身，夏正霖才發現是夏正夕，他吸著煙，在暗處眯著眸審視著她。
夏正霖下意識的就是握緊了手，開口問道：「哥，你怎麼還沒進去？」
夏正夕沒有回答，把手中的煙頭摁滅，抬眸看向她：「過來。」
夏正霖想管住自己的腳，無奈還是聽話的走了過去。
下巴被粗糲的指腹磨挲著，輕輕的被男人撩起，然後，左臉被他的手掌覆上，最開始的撫摸還有些輕柔，慢慢的卻變成了揉捏，甚至，有些疼。
「哥，你輕點，疼……」
「是不是宋子琛摸你，你就不疼？」夏正夕的手移開，撩開她的裙擺，沿著大腿一路向上，停留在那層薄衣時，涼薄的犀子凝視著她略帶恐懼的臉，微微開口再次問道：「是不是？」
「哥，我們回家再說這些，我先回去.……」
「就在這裡說！」夏正夕收回來，改放在她的腰部，眼底依舊平靜如水：「你準備跟宋子琛？」
夏正霖的身子微微一震，側目的剎那間，迎上夏正夕冰冷的眼底，心房馬上就增添上恐慌，但她依舊強裝鎮定，
「夏正夕，這是在外面！如果被其他人看到我們這樣，傳出去會對我們夏家有不好的影響！」
「威脅我？」夏正夕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他唇角的笑意，在微光下顯得越發的陰狠，捏在夏正霖臉頰上的力道，不時的加重。
「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夏正霖，你當真以為我不會對你怎樣嗎？」
夏正霖忍住疼痛，雙手摁住夏正夕的手臂：「我剛才只不過是為了緩解尷尬，你對宋子琛太冷漠，梁伊洛遲早都會察覺到我們之間有什麼，你就算不為我照想，也應該注意自己的身份吧？
你覺得梁伊洛如果知道我們的關係，她還能繼續做你乖巧的女朋友？夏正夕，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好不好？
就如你所說，我們回到各自的位置，難道不好嗎？」
「各自的位置？你說的倒是很輕鬆！」夏正夕輕哼一聲，收回了手臂。
他的臉上全是嘲諷以及不屑，他周身散發的狠厲使得夏正霖渾身都在顫抖，奪眶而出的眼淚，再次把她的堅強出賣。
從未有過這種憤怒與痛苦交織的感覺，眼前這個男人反反覆復的撩撥她的心。
如果說那晚夏正夕沒有拒絕她，她還能繼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賴在他身邊，但是現在不同了，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也是他提醒她認清各自的位置，憑什麼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悔！
想到這裡，夏正霖攥緊了拳頭，指尖勒的泛白，瞳孔放大著腥紅，從牙縫間擠出一句話：「當初你拒絕我的時候，不也是說的很輕鬆？那晚你拒絕了我那麼多次，你知道我這三個月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我每天都陷在愛你的魔咒里，我跟更加覺得自己噁心，竟然會愛上自己的哥哥！
我每晚都睡不著，想起你會有其他女人，我的心也會痛，可是夏正夕，為什麼你偏偏要在我快要忘記你的時候，又來撩撥我！」
夏正霖破涕為笑的嘲諷道：「你這樣我會覺得你夏正夕很賤！我特碼愛你愛的太累了，我想像其他女孩那樣談場戀愛，我不想我的視線中只有你的影子！
如果你要玩，不要再找我好不好？我不想奉陪！」
不奉陪？
夏正夕的耳邊不停的回蕩著這幾句話，幽深的眸盯著她哭化妝的臉，薄唇微抿，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愛上我你很累？夏正霖，難道我就不累嗎？」
四目相對，毫不憐惜的輕蔑一笑：「你夏正霖可以直接說你寂寞了！你就是想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不用找那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話落，像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樣的，把她推開，徑自朝向室內走去，留下夏正霖抱起手臂，靠著樹榦，慢慢的癱軟在地上，放聲的抽泣。
夏正霖知道夏正夕介意她跟宋子琛走進，但沒想到他竟然說她寂寞，到底是誰天天抱著別人親熱？
為什麼到最後，又把這些錯推到她身上？
越想，心就越痛，眼淚止不住的流著。
隱約間看到一雙黑色皮鞋，抬起頭，仰入眼帘的是宋子琛英俊的輪廓。
他彎身把夏正霖扶起來，然後脫掉外套，披在夏正霖的身上。
拿出手帕輕柔的為她擦拭淚水，一言未發的凝視著她，幽幽開口提醒道：「再哭，我可就要吻你了。」
這招果然見效，夏正霖強忍住眼淚，趕緊接過手帕，把臉上的淚擦掉。
宋子琛見她如此慌亂，自嘲的笑道：「夏正夕吻你，你就那麼期待，我剛說吻你，你就像聽到什麼恐怖的事情。」
被說中了心思，夏正霖的臉上增添了一抹緋色，趕緊為自己做起辯解：「怎.……怎麼可能，夏正夕是我哥。」
「沒有血緣關係，所以不算是你哥哥。」宋子琛沉默了會兒后，繼續道：「我幫你一次好不好？」
說完，捧起她的臉，對準那片嬌唇，傾身就是要吻。
「不行！」夏正霖開始揮手掙扎。
沒想到宋子琛竟然摁住她的手，用兩個人僅能聽到聲音叮囑道：「不要亂動，我不會吻你，我是在幫你。」
幫她？還容不得夏正霖思考，宋子琛一個側身，用手指擋在她的唇前，然後就印了上去。
從遠處看，完全看不出是借位。
剛剛折返回來的男人看到這一幕後，深邃的眸中依舊是漠然，面容沒有絲毫變化，但放在褲子口袋裡的手，卻用力的握成拳狀，額頭的青筋慢慢凸顯，
直到宋子琛感覺火候已到，才鬆開手，把唇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