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小藝，只要是關於你的，我都記得（6
第39章 小藝，只要是關於你的，我都記得（6000）
徐佳彥沒有回答蔣藝的話，只加重了力道，把她摟的的更緊，彷彿是要把她鑲進體內。
而蔣藝，最開始她的手還停留在半空中，無奈，還是被心左右，摟上了男人的脖子，無聲的表達出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
蔣藝沒有給徐佳彥任何承諾，他們叫了外賣，待在房內一整天。
手機調成了靜音，不去看，也不去碰。
下午的時候，蔣藝安靜的待在徐佳彥身邊，看著他把那幅畫完成。
像是全家福，他們一家三口的臉上都笑的很燦爛。
蔣藝看著看著，就笑了出來，然後把頭枕在他的腿上，笑著問道：「是不是把我畫的有點太胖了？」
徐佳彥低笑了下，揉著她的頭說：「這是你在我心裡未來的樣子，我要讓你沒有心事，每天都笑，然後慢慢的胖起來。」
「不要，胖了太難看。」
「我就是要讓你胖，那樣你就不會再被其他男人惦記上。」徐佳彥彎下身子，與她對視，貼著她的臉說道：「知道嗎？我現在的嫉妒心越來越強烈，恨不得拿塊布把你給蒙上，那樣，你就不會被其他男人看到。」
「你這叫佔有/谷欠太強！」蔣藝撇著嘴，再次摟上他的脖子，「我想聽你彈首曲子。」
「想聽什麼？」徐佳彥把她橫抱起來，然後朝向琴房走去。
蔣藝唇角一抿，撒著嬌說道：「生日宴上，你給我談的那首，還有，再唱一遍，就是不知道歌詞你還記不記得。」
徐佳彥輕笑了下，走進琴房，把她放在鋼琴上，抬眸望著她慵懶的模樣，十指放在琴鍵上。
「小藝，只要是關於你的，我都記得。」話落，開始彈奏起蔣藝說的那首曲子。
其實這首曲子是徐佳彥臨時發揮，把生日歌做了改編，還有歌詞也變成了關於蔣藝的。
「我的公主，祝你生日快樂。」徐佳彥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臉上，前奏彈完后，就開始歌詞部分。
而蔣藝，望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幸福的笑著，嘴角勾勒出優美的弧度，一同與徐佳彥唱著。
「祝你生日快樂，祝小藝生日快樂，我們的公主快樂，每天開心，無憂無慮……」
唱著唱著，就彷彿是回到了那個夏天，她還是穿著公主裙，被人群圍繞著，目光被王子吸引，久久都沒有移開。
這時候的蔣藝在想，如果時光倒流，生日宴上沒有遇到這個男人，她的生命軌跡，是不是就不會與徐佳彥相融？
眼淚，笑容，還有許許多多的回憶，是不是就不會存在？
就像場夢一樣，然後破滅，醒來，發現她還是10歲，只不過是睡了一覺。
她不會想著嫁給這個男人，也不會任性的追到S市，更加不會對他抱有幻想，然後按照父母的安排，嫁給那個默默關注她的左樺。 ……
只是，時光倒流，只不過是逃避現實的一種想法。
該發生的已經發生，沒有任何方法去改變，就像，已經答應了與左樺的婚事，已經下定了決心，不會再接受眼前的男人。
所以，就在此刻，把他當成一場夢，然後，等到夢醒后，再揮別。
*
這一天，他們想一對情侶，做著他們喜歡的事情，誰都不戳穿這一切，也不說關於未來的那些話。
直到落日餘暉灑進房內，蔣藝枕著徐佳彥的胳膊，望向窗外。開口說道：「佳彥哥哥，太陽快落山了。」
徐佳彥沒說話，收回了胳膊，把她抱入懷中，對準她的唇，狠狠吸著，輾轉留返，直到感覺她的身體再次為他動容，才抱著她回了床上。
再次用原始的方式，向她傳述內心的需求。
彷彿必須與她融/為一體,他心中的顧慮才會打消，那種再怕她離開的念頭，在心中生根發芽，變成強有力的佔有，低頭在她的脖頸，鎖骨處，留下一朵朵小花。
一遍遍的悶吼：「小藝，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情動時刻，蔣藝只能攀上他的肩膀，指尖深深的陷進他的肉里，弓起了身子，想要索取更多。
她喉間的悶吟，漸漸從口中發出，鼓勵著男人越來越肆無忌憚。 ……
酐暢淋漓的歡愉過後，蔣藝穿好了衣服，聽著浴室中的水聲，垂眸微笑了下，喃喃自語道：「佳彥哥哥，你會幸福的。」
說完，轉身離開了卧室。
當關門的聲音響起，浴室中的徐佳彥披上浴袍走了出來，然後來到客廳的落地窗前，望著那道纖瘦的背影，微微揚起了唇角。
——小藝，這就是你想要的對嗎？如果是，那麼這次我願意放手。
*
蔣家因為一直聯繫不到蔣藝，都著急的不得了，驚動了夏錦年還有木晴，就連納蘭鴻都出動人，幫忙開始尋找。
辰辰躲在房間里默默流淚，懊悔自己對媽媽說話太重，認為都是自己的任性，才會把媽媽給惹怒。
所以他暗暗下了決定，縱然媽媽回來，他也不會再說難聽的話，只要左叔叔對媽媽好，他再也不說反對的話。
左樺發生的事情，多少也知道一點，他一個人站在院外，點燃了根煙，緩緩抽起來，整個人都顯得滄桑了許多。
其實他清楚，為什麼蔣藝會答應和他結婚，她只不過是覺得他等了太久，再加上回到S市后，徐佳彥的糾纏，為了擺脫，才會貿然答應。
他們的婚姻，沒有喜歡，也沒有愛，有的是書上所說的「適合」。
左樺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他只是不願看到蔣藝獨自一人照顧辰辰，他想幫她承擔，把自己這麼多年積壓的愛，全部給於她，沒有考慮過對錯。
如果愛情可以使人變的自私，那麼現在的他，整個心都被自私還有貪婪充斥。
他妄想，只要蔣藝嫁給他，隨著時間的積累，兩人之間肯定就會慢慢產生感情。
書上說：再美的愛情，在婚後都會慢慢變成親情。
左樺想的是，他不要蔣藝的愛，只要她的依賴，哪怕她忘不掉徐佳彥，他也不在乎。
但是現在想想，或許他真的錯了。
如果蔣藝在婚後不開心，如果他變得更加貪婪，從而強制要求她忘記徐佳彥怎麼辦？
萬一，他做不到婚前所想，婚後被嫉妒沖昏了頭腦怎麼辦？
多種想法在心頭縈繞，一根根煙抽著，直到注視到漸漸朝著他方向走來的那抹身影，等到靠近，左樺才扔掉手中的煙，然後飛奔過去。
「小藝.……」
叫出蔣藝的名字，把她抱在懷中，許諾道：「你可以不嫁給我，不用強迫自己，只要你幸福就好。」
「左樺。」蔣藝輕輕把他推開，與他對視：「我們兩個有很多方面都太像，都是從小默默的望著自己所愛的人，妄想有一天能夠讓被愛的人注視，我們可憐更可悲。
然後在終於得到期待的愛后，反而會神經兮兮的產生懷疑，因為會擔心，甚至恐懼，覺得這一切是不是一場夢？萬一夢醒來后該怎麼辦？
我們掙扎，猶豫，膽怯，一個人的時候獨/舔上傷口，所以，左樺，你現在有的心理，就是我所存在的心理，縱然徐佳彥對我再好，我還是會懷疑他，不信任他，還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這種愛情只存在於幻想中，又怎麼可能會是現實呢？」
她抿動著唇角，揚起一抹微笑，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美艷，令左樺完全移不開眼。
「小藝，你當真不後悔嫁給我？」
蔣藝輕輕搖了下頭，回答道：「左樺，本來我自私的認為嫁給你，兩個人可以互/舔傷口,甚至相互慰藉，但現在，我錯了，大錯特錯，你應該找愛你，你應該回頭看看那個愛你的女人。
你知道嗎？凌雪這幾年一直在等你，她變化很大，完全沒有以前的傲嬌，相信我，凌雪比我更適合你。」
「那你呢？」
「我？」蔣藝燦爛一笑，仰起頭說道：「我有辰辰就夠了，我不想回到以前那種擔驚受怕的生活，所以，不會跟徐佳彥複合，我習慣了現在的生活，所以，不會再把自己送進深淵。」
話落，指向別墅的門說道：「我們進去吧，我消失了一天一夜，大家肯定都著急壞了。」 ……
蔣藝和左樺剛進院內，辰辰就兩眼紅腫的跑了出來。
「媽媽。」小傢伙抱著了蔣藝的腿，哭著說道：「我再也不會惹你生氣了，我錯了，真的錯了，我不去爸爸哪裡了，真的不去了，我要守著你，長成大人，將來照顧你，保護你。」
「你長大了，就該保護你媳婦了，哪裡還記得我個媽。」
蔣辰一聽，哭的更凶，「辰辰不娶媳婦，只要媽媽。」
這話一說出口，蔣藝一笑了出來，抬眸瞧見站在門前的爸媽還有姑姑姑父，晴姐，表哥，以及霖霖和正夕，就慚愧的低了下頭。
把辰辰抱在懷裡，安慰道：「好了，媽媽真的不怪辰辰，快跟霖霖姐還有正夕哥哥去玩，媽媽要跟姥姥還有姥爺說大人間的事情。」
這次蔣辰聽了話，乖乖的點點頭。「嗯，辰辰馬上就去找跟姐姐玩。」
幾個孩子上了樓，只留下大人們，木晴走到蔣藝的身邊，沒有說話，用眼神給出了鼓勵。
而蔣藝早已想清楚了一切，她看向爸媽，準備開口，哪知左樺先她一步。
「蔣伯伯，樺兒有話要跟您講。」
蔣靖國聽到后，似乎猜到了他要說什麼，點點頭，指著書房說：「進來說。」
左樺和蔣靖國一前一後的進了書房。
蔣藝先是跟母親打了下招呼，然後走到姑姑蔣穎的身邊。
蔣穎先是抱了她一下，然後意味深長的說道：「小藝，姑姑知道你心裡的想法，也知道你早已做好了打算，可是姑姑想說的是，一輩子太長，不將就，才是對自己的負責。」
話落，看向身旁的蔣靖國，又回過頭對蔣藝說道：「有時候，你越是提醒自己不去選擇，其實早已經給自己做了安排，經歷著這麼多，你蛻變的更加成熟，所以姑姑不強迫你，你遵從自己的心就好。」
「謝謝你姑姑，我就知道，你肯定會懂我。」抱緊了蔣穎，忍住了眼淚，看到走過來的陳凡，伸出手又抱住她，哽咽的喊道：「媽，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愛我的。」
陳凡撫摸著她的頭，沙啞的說道：「傻孩子，哪有媽媽不愛自己女兒的。只要能看到你幸福，媽媽就心滿意足，小藝，不要虧待自己，聽你姑姑的話，遵從自己的心去選擇。」 ……
看到這一幕，木晴早已熱淚盈眶，僅僅握住身邊男人的手，抬眸看向他，哽咽著說道：「如果以後霖霖也遇到這種問題，我這個當媽的，也會站在她這一邊，到時候，無論你有多反對，我都不會強迫女兒。」
夏錦年聽罷，薄唇微抿，低聲應道：「你就是想太多，我不會幹涉女兒的選擇，到時候只要你這個當媽的不反對，我絕對雙手贊成，所以，你所擔心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
「真的？我怎麼就覺得有點不靠譜呢？」
「小晴，我們誰都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與其去想未知的事物，倒不如過好當下，我們的女兒，遲早都會長大，她也會有叛逆，以及選擇錯誤的時候，一味的縱容她，反而會害了她，所以，你就不要觸景傷情，再說，正夕這個當哥哥的，也不會放任妹妹選擇渣男的，」
木晴一聽，仔細一想，確實也是呀，她怎麼就忘記正夕了呢？正夕跟霖霖從幼兒園到小學都是一所學校，將來還要高中，甚至大學。
如果有什麼渣男欺騙自家女兒，正夕肯定是第一個出面的。
想到這裡，唇角上揚，擦著眼淚自言道：「我覺得我肯定是有點太杞人憂天了，」
夏錦年低頭在她耳邊提醒道：「沒關係，回去，我會讓你忘記這些煩惱。」 ……
木晴的臉瞬間就通紅，小拳頭捶在他的身上，瞥了眼這個男人：「注意場合好不好。」
「我只說給你聽的，而且他們又聽不到。」
話落，手臂一伸，摟住她的腰，手掌有力的磨挲了幾下，一直到木晴瞪他，才停了下來。 ……
而樓上的三個小孩，除了正夕外，霖霖在和蔣辰在玩接火車的打牌遊戲，就是同樣的兩張牌后，一方就可以把對方的牌吃掉。
霖霖玩的不亦樂乎，眼瞧著自己的牌是數字七，正好跟頂頭的七一致，連吃蔣辰10張牌后，她就興高采烈的笑起來。
「哈哈，辰辰，這次你肯定會輸姐姐手裡。」
蔣辰就聽，肯定不幹呀，他玩這個，可是從沒輸過，今晚絕對不會手氣笨到輸給一個「女人」手裡。
「哼，霖霖姐，你話說的太早了，我是不會輸的。」
「嘖嘖，我可告訴你，在我們班，我玩接火車可是第一名。」霖霖驕傲的說道。
沒想到蔣辰卻來了句：「看來姐姐你成績肯定差，接火車才是班內第一，那要是鬥地主，你肯定慘敗。」
一語說中了霖霖的弱點，因為她確實學習成績差得要命，每回正夕都是整數第一，而她則是倒數第一。
就連玩鬥地主，還每回都輸，哪怕手中的牌再好，肯定會輸給正夕。
嘟起了小嘴，反駁道：「哼，我成績差怎麼了，我將來又不是要考大學，我是要去考軍校的！我要跟舅舅一樣，成為一名軍人！」
說完，看向一旁靜默的正夕：「對吧，正夕哥哥。」
蔣辰這小傢伙伸出舌頭，故意嘲笑道：「霖霖姐你去要是去了軍營，就會變成徹底的母老虎，等你長大了，誰還敢娶你！」
「哼！學校里追我的男生可不少呢，不信的話，你問正夕哥哥."
正夕站起身，彷彿沒聽到一樣，稚嫩的臉上，展現出的是一種不屬於他這個年齡段的表情。
走到霖霖面前，指著她手中的牌說：「還不好好打你的牌？再聊天，你就要輸了。」
霖霖一聽，趕緊低頭，瞧見原本自己一摞的牌，只剩下一點點，想起剛才跟辰辰聊天，都沒在意他出了多少，沒想到竟然被他吃了那麼多。
「臭辰辰，你太壞，故意和我聊天，讓我分心！」
蔣辰眉毛一挑，指著她的牌說道：「是霖霖姐你太好糊弄，不怪我，唉，真替你著急，你要是將來被壞人哄走了怎麼辦？」
「我才不會呢，我當兵后，誰敢欺騙我呀！」
「那可不一定奧。」蔣辰又出一張牌，跟最頂的牌相同，連續吃了霖霖20多張，最終反敗為勝，他撅著小嘴，笑眯眯的說道：「正夕哥哥那麼聰明，可以幫你把關的。」
「找他把關？」霖霖噓聲一下，繼續道：「正夕哥哥一抽屜的情書，都是一些女孩子送給他的，要不是因為他成績好，我們班主任早通知爸媽去學校了，你都不知道，哥哥他呀，早戀！小女友都換了好幾個了，我才不要找他把關。」
說完，瞧見手裡的牌只剩下三張，兩手一攤，「我輸了，不玩了，辰辰你繼續保持你的第一，姐姐我要為明天的作業發愁了。」
「你不是說正夕哥哥成績好嗎？讓他指導你。」
「我才不要，哥哥他總說我笨，我寧願錯題。」
霖霖說完，就下了床，然後穿上鞋子，來到門外，看到正夕一個人站在走廊里，悄悄走過去叫了聲：「哥，媽媽他們是不是談完了？我們幾點回家呀？」
正夕沒有回答，抬眸只看了她一眼，便又收回了目光。
「一會兒走的時候我，我叫你。」
「奧。」霖霖覺得今晚的正夕很奇怪，對待她有點太冷，難道是因為說他收情書的事情？不會呀，以前她也沒少這樣打擊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