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看清了這女人的真面目沒!
第三章 看清了這女人的真面目沒!
蔣藝忍住八卦的心,主動向踏雪尋華伸出手。
「你好,希望接下來的行程,多多指教」
可惜,人家根本就不收下你的好。
蔣藝尷尬的收回手,笑了笑。
「那個,我們該出發了是吧?」
長安浮華低頭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點頭應道:「咱們是包車去,當地的藏民熟知路線,也比較安全。」
「奧,原來是這樣。」
「你是第一次來西川?」
「對呀,呵呵,因為沒怎麼出過遠門,所以接下來,還是要多跟你們學習,」
蔣藝和長安浮華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身邊的踏雪尋華,依舊還是一副高冷的模樣。
到了車上后,蔣藝都不敢多說話,就怕哪一句惹到這個女人。
*
朗月湖距離車站有差不多八個小時的路程,再加上下著小雨,司機都說路不是很好走。
蔣藝突然後悔自己任性出來了,也不知道這會兒徐佳彥有沒有找她?
這個想法一出來,她就恨不得好好的捶下腦袋。
——人家都玩膩你了,你怎麼還厚臉皮的想著他呢?
剛拿出了手機,最後乾脆連看都沒,直接放進了兜里。
然後就聽到身旁的長安浮華就說道:「朗月湖最美的就是雨後。
我們這次去說不定能看到最美的雨後風景,希望能是傳說中的,彩虹橋出現在湖面,
那樣也算了去了一個心愿。」
蔣藝對於他口中所說的彩虹橋,在薛宇恆的攝影集上看到過,確實很美。
如果真的能親眼瞧一眼,也算值了。
*——
路程過半的時候,因為休息的卻是也不算很好,有一點點喘不過氣的時候。
蔣藝就把氧氣袋從包里拿了出來。
剛把鼻息管插/鼻腔里,就聽到後排的踏雪尋華語氣不算很好的說道:
「還真是矯情,不就去看個湖,至於又是吃藥,又是吸氧的嗎?這身子也不知道是有多尊貴。」
沒等蔣藝回話,長安浮華就扭頭用餘光掃了她一眼。
僅僅對視那麼幾秒,踏雪尋華就跟蔫了一樣,在剩下的時間裡,一字未發。
瞧著她塞上了耳機,長安浮華才長嘆一口氣,對蔣藝說道:「她還小,說話比較直,但人沒有壞心眼。
未央你不要放在心上。」
「呵呵,沒關係,我能理解的。」
同為女人,肯定能體會到她那種感覺。
自己喜歡的男人,跟著其他女人親昵,如果換成是她,蔣藝心想,估計會比踏雪尋華說的還要難聽。
更何況,她這會兒確實有點矯情,明知道身子這樣,還往外跑。
想到這裡,就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的不太對?
尤其是在對徐佳彥說了那麼難聽的話后。
扭頭看向車窗外,烏雲密布的,濛濛細雨,也不知道此時,那個男人會不會想起她?
從兜里拿出手機,打開一看,光未接電話都30多個。
瞬間,臉色煞白。
「是不是你家人擔心你?畢竟你一個女孩單獨出來,他們肯定不放心,你還是趕緊給他們回一個吧。」
長安浮華看到她屏幕上提示的未接,然後繼續提醒道:「如果他們罵你,我就幫你向你家人說,好讓他們知道你跟的不是什麼壞人。」
他的眼神很真誠,一看就是家教很不錯的男生。
這一路上,彬彬有禮,還耐心為他講解路過的一些風景。
雖然是第一次跟網上的陌生人見面,但蔣藝並不覺得他會是什麼壞人。
在很多方面,她覺得長安浮華跟薛宇恆有很多相像之處。
當下,她就撥通了徐佳彥的號碼,每一下嘟聲對她而言,都是長久的等待。
徐佳彥剛繞過一個轉彎處,前面還有幾輛車,似乎是發生了車禍。
他滿腦子都是蔣藝這女人會不會發生什麼。
所以整個心都像是綳著弦上。
手機震動響起,看到是牽挂之人的號碼,馬上就按下了接聽鍵。
「膽肥了?敢不吭聲的就離開?蔣藝,你翅膀硬了就想飛是吧?」
蔣藝聽到他的吼聲,馬上把手機拿到離耳朵比較遠地方。
身旁的長安浮華也有聽到,他疑惑的看著蔣藝,想問是不是她的家人。
蔣藝一邊捂住通話筒,一邊壓低聲音說:「那個,我哥哥,脾氣不是很好。」
說完,馬上又側過身去,聲音裝作極不耐煩的口氣:「我只不過是看看風景,再說,又不是我自己,是跟朋友一起、」
「朋友?特碼一次面都沒有見過的男人,就稱為朋友?蔣藝你就算是自甘墮落,也要回到B市再繼續!
不要拿我當這個幌子,到時候出了事情,還要讓我給你收拾爛攤子!」
如果說一個小時前,蔣藝還對徐佳彥的話有所期待。
那麼現在就被他打擊的體無完膚。
忍住鼻酸,笑著說道:「放心哥哥,我會給媽媽先報備的,不用你操心,好了,我這邊信號不好,就先不聊了。BAY"
快速的結束了通話。
眼眶中的淚水早已一滴滴的落下,頭抵在玻璃上,久久都沒有抬頭。
當紙巾出現在眼前時,蔣藝有那麼一刻愣住了神。
接過後,聲音啞啞的:「謝謝你浮華。」
「應該不是你哥哥吧?」長安浮華問道,「是哪個你一直牽挂的人?」
原來他有看過蔣藝的朋友圈,最近半年幾乎都沒更新。
她是那種不是很愛曬生活的女孩,所以狀態也沒幾條。
唯一的一條記憶猶新:「10年牽挂渺茫,該何去,又該何從?」
蔣藝聽出他問的是關於哪方面,但面對一個陌生人,她還做不到能深聊的地步。
縱然好感十足,也要隱瞞,畢竟,徐佳彥這個名字如果提起來,D國的成年人,幾乎無人不曉。
「我哪裡還有什麼牽挂的人,都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是我遠方親戚家的兒子,比我年長,
他這次來西川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我突然離開,讓他分了心,所以才會說我說的重了點。
不過沒關係,他火氣來的快,下的也快。
等我從朗月湖回來,撒個嬌,他就原諒我了。」
說完后,拿紙巾擦了擦眼淚,突然又聽到後座的踏雪尋華說道:「綠茶/婊的殺手鐧就是裝無辜,外面女漢子,男人面前林黛玉。
如火純情了都,來海拔這麼高的地方,說巧合誰信?」
蔣藝還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這個踏雪尋華處處針對自己?
她到底哪點惹她生氣?尤其這話明裡暗裡都是在說:她跟長安浮華的見面,就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邂逅?
天吶?這種陰謀論,虧得這個女人還能想出來。
本來因為徐佳彥就一肚子氣,被這女人一句話,給整的瞬間就窩火起來。
剛想破口大吼的時候,車子突然一個急剎車。
「啊!」
老式的麵包車,安全帶是壞的,上車前,他們都沒系。
這樣一個剎車,除了司機之外,他們三人的身子都向前傾。
尤其是蔣藝,因為最靠窗,頭直接撞在玻璃上。
「呃……」
真的很痛,痛的她很想哭。
最先坐好的是長安浮華,他處事不驚的先扶起蔣藝,然後又看了眼後排車座的踏雪尋華。
發現她沒受傷后,才又把注意力轉移到蔣藝身上。
只是,沒想到她竟哭的如此傷心。
「前面出車禍了,追尾了,要是不踩剎車,咱們也會掉下懸崖。」
藏民小伙說完,就打開了車門,走下去。
長安浮華從包里找尋著處理傷口的葯。
蔣藝原本還低頭哭著,可當她抬起頭時,看到那狹窄的山路上,一輛黑色路車停下。
然後主駕駛走下一個男人,細雨中他的發有些微濕。
連傘都沒打,朝她這個方向跑來。
難道他一直跟蹤?
她趕緊擦了擦眼淚,看到徐佳彥跑的很快。
尤其,明明到了她這個車前,竟然又向前跑?
出於疑惑,蔣藝趕緊拉開車門。
「你去哪兒?」
長安浮華剛找到紗布還有噴在傷口的葯。
抬頭卻看到蔣藝下了車。
外面的雨下的已經有些大,這個時候下去,尤其還沒雨傘,萬一再著涼,感冒了在西川來說就是大事。
蔣藝這會兒哪裡聽得到別人的話。
她所有的思緒都被那個奔跑的男人帶走。
*、
徐佳彥之所以跑是因為,剛才他明明還在和蔣藝通著話,那邊突然像是信號干擾。
沒有聽清她最後一句話,那邊便掛斷。
等他再打的時候,卻怎麼也打不通。
這時候看到前面追尾的車,有幾個人還在議論:「那個年輕的女孩,太可惜了,滿身的血,
你說下雨天的來這裡幹嘛呀。」
他連想都不敢想那個女人會是誰,可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大腦還有心。
直接把車停下來,一路奔跑到最前面出車禍的路段。
那顆心彷彿快要跳出來,怎麼都扶平不了。
當看到幾個人抬著渾身是血的屍體時,因為看不到面容,他只能像個發瘋的人樣。
想要擠進人群中。
那種迫切要知道答案,卻又害怕的心理,完全通過他面容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到。
一些旅客認出他就是影帝徐佳彥,但因為這種場合,只能低聲議論,不敢大聲喧嘩。
「徐帥怎麼會在這裡?」
「你看他一直望著那個被抬著的傷者,不會是徐帥的朋友吧?」
議論聲傳到蔣藝的耳里,她的腳如同是頓住,怎麼都邁不開步伐。
看著那離自己不遠的男人,想要喊,卻因為他是公眾人物,不敢過去。
但他那繃緊的側臉,還有陰鬱,都讓她莫名覺得自己實在做的太過分。
情急之下,她只能大喊:「哥……哥哥。」
環境太嘈雜,救護車來的時候,鳴笛蓋過了她的嗓音。
三四個人抬著傷者往救護車這邊走,徐佳彥就立刻向前。
終於看清了面容,發現不是他要找的人後,剛松下口氣,卻又失落起來。
因為前面還有很多追尾的車,他只能一輛的一輛的過去找。
蔣藝的個頭有些低,這條路又窄,她想過去,卻怎麼都擠不進去。
「哥哥!哥哥!」
不停的喊著哥哥,希望專註找人的徐佳彥能夠聽到。
或許是因為徐佳彥的名氣太大,很多傷者都被送上救護車后。
一些人就開始喊:「徐帥,徐帥。」
看出他是在找人,都紛紛上前問他是要找誰?
蔣藝在那邊都開喊破了嗓子,距離越來越遠,那男人根本就聽不到。
「我去!還是一腦殘追星族呀!D國的女人都叫徐帥哥哥,哪差你一個?拜託不要丟人現眼好不好?
大不了回去后,我幫你把他約出來,讓你很徐帥合影拍個夠。」
踏雪尋華酸里酸氣的說著,嘴裡的依舊還是嚼著口香糖,一副不尊重人的表情。
蔣藝瞬間就火了,本身她就受夠了這女人。
看在長安浮華的面子上,她一直再忍!
可這會兒她都著急成這樣了,這女人竟然還在說風涼話!
「你丫的是不是有病!我就算是追星,又礙你什麼事?你以為每個女人都跟你一樣嗎?你厲害,你是千金大小姐!
你要是真能耐!你特碼現在就把徐佳彥給我叫來呀!
我蔣藝就在這裡等著!你趕緊去給我叫!誰要是叫不來!誰就是孬種!」
長安浮華剛抽完煙回來,聽到的就是兩個女人間的對話。
尤其,關於她的名字——蔣藝。
一路上,她都防備,看似溫文爾雅,但實則一直沒有戒備著他們。
其實長安浮華能感覺到她是在壓抑自己。
一個女人身上的氣質,不是靠名牌服飾堆積,而是長久的修養。
縱然現在她說出粗話,但那身上所散發的一股魄力,絕非一朝一夕就練出來的。
並且,蔣藝這個名字還很熟悉,似乎,在B市的時候,聽人提起過。
*
踏雪尋華被蔣藝突然的爆發,瞬間激怒。
指著蔣藝,向剛趕來的長安浮華說:「看吧,看吧,我就跟你說了,這女人就是一綠茶/婊!還十里未央!我看是十里殃民
我告訴你左樺!你眼睛就是瞎!除了我凌雪不沖你的身份,可以陪你去深山!沙漠,哪怕吃再多苦,皮膚曬的有多黑!
我都跟!還有哪個女人肯這樣陪著你?
你為了這麼一個綠茶,你就更改你的行程,完全不在乎我的想法!現在你後悔了沒?
看清了這女人的真面目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