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章 下巴該刮鬍子了,有沒有剃鬚刀?我幫
249章 下巴該刮鬍子了,有沒有剃鬚刀?我幫你刮鬍子
「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夏老爺子他明明把你當至親對待.……」
木晴話還沒說完,蘇傾城就立馬開始了反駁。
「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老東西!提到他只會令我想吐!木晴你不是我,你沒有經歷過我的痛!
所以縱然我給你講了,你也體會不到那種痛苦!
但是你比我幸運,你有疼你哥哥,有朋友,有養父養母,可我呢?我所有的一切都毀在了夏宏基的手上!
可我竟然可悲的愛上了他的孫子,如果不是愛上夏錦年,我不會變成這樣!只怪我太心慈手軟,在愛情上面栽了跟頭。」
不知道蘇傾城因為何時而這般憤怒,難道她打電話過來的目的就是告訴自己有多恨夏宏基?
顯然不是。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這一切都結束了,我所想要的結果,都已經達成,夏錦年你不是想要嗎?給你,從此以後,我都不會再跟你搶了,
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能想象到你們在一起痛苦的情景,夏宏基也命不久矣,這就夠了,這就夠我蘇若涵下輩子笑著度過了!」 ……
一個人的恨能支撐多久?
木晴一樣不知道,可蘇傾城讓她明白了,原來恨一個人的時候,可以忘記自己是誰,只為仇恨而活。
尤其在從木胤口中得知夏老爺子都做了什麼后,才理解蘇傾城為什麼說他命不久矣。
吃了那麼久蘇傾城研製的葯,又怎麼可能還會健康……
*
幾天後夏耀輝出院來到納蘭家,到了門口,卻遲遲都沒有進去。
他是來向木晴說聲對不起,也趁機看一眼孫女,可怎麼都沒有那個勇氣。
木晴打開門的時候,霖霖還在院子里搗鼓那個雪人,轉身看到門口處的老人。
突然大聲說了句:「我認得你,你是正夕的爺爺。」
小丫頭的一句話,讓夏耀輝眼眶通紅,差點就老淚縱橫。
明明是自己的孫女,卻到現在才來看她一眼。
木晴知道夏耀輝已經知道霖霖就是小夏,倒了杯熱水,送到他面前。
「伯父,霖霖還小,她的話,您不要在意。」
「我怎麼可能會介意,我只是恨我自己,一門心思都用在商業上,卻忘記了這個家,如果我能早點察覺出來,
你跟錦年又怎麼可能會被拆散,我做夢都沒想到,我的兒子又再次步入我的後塵。」
看著眼前這個60多歲的老人,太清楚他此刻的痛苦掙扎,一邊是自己的父親,一邊是自己的兒子還有孫女。
又被蒙在鼓裡那麼久。
「伯父,您不用太過自責,都過去了,等錦年情緒穩定下來,我們一起去看他。」
說著說著,木晴的鼻頭就開始酸楚,忍住了不哭。
小丫頭玩累了剛進來,就笑嘻嘻的問道:「夏爺爺,正夕哥哥呢?你怎麼不帶他過來玩呢?」
一提正夕,夏耀輝的眼眶濕潤了起來,為了不讓小丫頭驚訝,他忙說:「風沙進眼睛了,小晴你給我張紙巾。」
木晴剛要起身拿紙巾,霖霖就跑到夏耀輝面前。
「夏爺爺,我幫你吹吹吧,以前我眼睛不舒服,媽媽給我吹吹就好了。」
當小丫頭的嫩手碰到夏耀輝的眼睛時,那暖暖的風拂過他的眼帘,剎那間,淚水順勢而下。
一個馳騁商業多年的男人,這時候竟淚流滿面。
「.……是夏家對不起你們母女,我沒有顏面去看自己的兒子,小晴,對不起,霖霖,對不起……」
「夏爺爺,不要哭,你是爸爸的爸爸,媽媽說爸爸去打壞人了,等他打完壞人,就來看霖霖了。
夏爺爺你是不是也因為想爸爸而難過了呢?沒關係的,再過幾天他就回來了呀。」
小丫頭用手擦拭著夏耀輝的眼淚,還不停的勸慰。
站在樓上的林媛媛與南宮瀟筱相擁而泣。
到底是誰早就了這一切,讓一個老人像個孩童般的哭泣。
夏家在外人面前明明是那麼的光鮮亮麗,誰能想到他們此刻所遭受的痛苦。
尤其是夏耀輝,年輕時所有的精力都奉獻給了歐若,一手打造出的商業王國,屹立不倒。
可他寧肯用歐若換回安寧。
這世間唯有情不可負,因為,買都買不來。 ……
夏耀輝臨走前,把霖霖緊緊摟在懷裡,再三的許諾,絕對不會讓她們收到傷害。
一直到他乘車離去,霖霖才突然說道:「媽媽的爸爸叫姥爺,爸爸的爸爸叫爺爺,媽媽,夏爺爺就是霖霖的爺爺,那我和正夕哥哥什麼關係呀?」
木晴彎身,看到小丫頭鼻頭凍的通紅,貼面暖了她會兒后才答道:「正夕是哥哥。」
「奧,那霖霖和正夕哥哥就是一家人了。」
「對呀,一家人。」
正夕對夏耀輝來說代表著什麼?
代表著他晚年的情感寄託,年輕的時候忽略了兒子的成長,所以把自己所有能給的愛,都傾注在正夕身上。
雖然才知道跟自己沒有任何血緣,可親情抹不掉。
長達六年的陪伴,已經不是血緣可以說的過去的。
就如自己和父母,沒有血緣關係,但他們卻視為己出。
這世界上的情,分很多種,有一種,才會超越一切仇恨,這個情無疑局勢真情。
一切付出過的愛,都是真情。 ……
因為要調查夏老爺子,木胤連續幾天都沒有回來。
關於夏錦年在哪個醫院治療,她也無從得知,因為沒有人會告訴她。
每天,木晴都會輾轉難眠,因為一旦入睡,夏錦年發作時猙獰的表情就會出現。
哪個陰冷的夏錦年就會對她說:「你等不到了,他是擺脫不了我的。」
那種笑聲令她寢食難安。
所以在第二天,她就下定了決心,跟蹤薛宇彬。
連納蘭鴻都不知道夏錦年被關在哪裡救治,木晴只能發揮以往***跟蹤的本領。
一路上轉了好幾個彎,每次都差點跟丟。
好不容易到了一處別墅前,周邊卻層層包圍,根本就混不進去。
她一連幾天都蹲點,終於發現,每天早晚都會有有送飯的人過來。
於是她便把注意打在送飯的人身上。
得知是蘇黎世的廚子后,木晴第一時間就聯繫了夏耀輝,請求他可以說服廚子,讓她進去瞧一眼。
夏耀輝也擔心兒子的安危,只好同意。
這一天木晴起了個大早,來到蘇黎世家換上廚房人員的服裝,又用暗色的粉底把白皙的臉蛋塗抹的蠟黃。
直到她自己也嫌棄自己的時候,才滿意的跟著送餐人員一同出發。
來到別墅門口,各種檢驗,就怕食物中有人投毒。
還有全身上下都要搜一遍。
木晴心想,夏錦年在這裡絕對安全。
到了室內,連樓梯口都有軍人把守,他們只能把飯送到餐廳,二樓進都進不去。
看來夏錦年是被關在二樓。
當她苦思冥想想要去往二樓的時候,突然看到一些醫務人員慌張的跑下來。
「多來幾個人,幫下忙!」
原本守在樓梯口的軍人紛紛上去,木晴顧不得太多,快速的向樓上跑去。
可等到她到了二樓,瞬間就僵住了身子。
透明的隔離室內,夏錦年被繃帶綁在床上,一旁還有多種儀器,他在掙扎,因為力氣過大,眼瞧著快要掙脫開,幾名軍人立馬上前止住他。
淺藍色的病服上,一看就是新鮮的血漬。
他太痛苦,不然怎麼會把自己傷害到這種地步。
捂住嘴巴,強迫自己不要發出聲音。
當夏錦年掙脫開繃帶,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抬頭就看到對面的木晴。
他原本暴躁狂怒的表情,突然就消失。
兩人相望著,夏錦年眸中的釋放的情緒漸漸平穩,準備給他打鎮定劑的醫生順著他視線看到隔離室外的女人。
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所以那幾個軍人要把木晴給趕走的時候,她立馬就揮手示意不要。
來到室外,摘掉口罩,就近一看才認出她就是那天在華府的女人。
「不要哭了,你這種情緒會嚴重干擾到他,患者的情況還不是很糟糕,如果你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的。
我就向上面申請,允許你可以一周過來看他兩次。」
「真的嗎?」
木晴喜極而泣,原本蠟黃的皮膚因為淚水還有手的擦拭,變的像只小花貓。
醫生從兜里掏出濕巾,遞到她手裡:「擦擦吧,一會兒就讓你換衣服,進去看一下夏大尉。」
接過濕紙巾,木晴不停的說著謝謝,等到跟隨醫生一起去換衣間時,夏錦年的目光緊鎖在她的身上,直到門關上。 ……
木晴換好衣服后,就洗了把臉,剛才的那個女醫生摘下了頭套,到腰間的長發瞬間傾瀉而下,仔細一瞧不難發現。
真的很美。
發現木晴在瞧她,暖暖的笑了一下,走到柜子旁拿出消毒過的毛巾。
「喏,先擦擦臉吧。」
「謝謝你,醫生。」
「不用謝,我與夏大尉也算熟識,看你年齡應該和我差不多,所以不必見外,叫我秦黛就可以,林黛玉的黛,
雖然我父母一直想我成為林美人那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女人,可我偏偏成為了一名每天拿著手術刀和針管的醫生。」
秦黛說話很幽默,木晴沒一會兒便和她熟了起來,在沒進隔離室前,大概了解了下夏錦年最近的情況。
知道他已經從催眠中醒來,雖然有時候還會出現分裂的情況,但危險係數早已降低很多。
除了時而發作的毒/癮.
「夏大尉最近一直很配合治療,如果你能多鼓勵他,相信他一定可以很快擺脫藥物的依賴,對了,進去后不要講夏老的事情。
我怕會影響他的情緒。」
秦黛一邊交代一邊為木晴輸指紋,這也就預示著以後的日子裡,木晴都能隨意出入這裡。
*
當木晴進入隔離室后,原本半躺在床上的夏錦年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她。
因為帶著口罩,木晴的一雙眼睛顯得極其圓潤,歲月在她的眼角沒有留下一點痕迹,反而多了份柔和。
來到夏錦年床前的時候,兩人目光交錯,誰都沒有先說話。
就那麼靜靜的互相看著對方。
直到木晴伸出手,撫摸著他額頭落下的疤痕,莫名眼眶就有些濕潤,想起秦黛交代自己的,控制好情緒。
她馬上抿嘴一笑,眼睛半眯著,手指卻在打顫。
在她剛要收回手的時候,夏錦年抬起胳膊,輕握住她的手腕。
木晴看到長袖的病服下,他手腕處的勒傷,似乎一路向里延伸。
無法再控制,她把頭扭過去,不願被夏錦年看到自己流淚的樣子。
突然間手背上的濕熱,提醒了她。
慢慢的扭回頭,看到這男人竟然低頭親吻自己的手背,瞬間,木晴就破涕而笑。
「有意思嗎?偷吻。」
夏錦年抿了下唇,仰頭凝視著她的淚眼,右手臂抬高,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木晴微微彎了下身子。
閉眼的同時,粗糲的指腹劃過眼角。
他為她擦去眼淚,並且,想要摘去她臉上的口罩。
「秦醫生說不能摘,會影響到你。」
他再次揚起嘴角,垂眸思考了會兒,最終還是收回了手。
似笑非笑打趣道:「下次不要再來了,確實會影響到我。」
「我在外面看著你總行吧?你最殘暴的時候我都見過,你覺得我還會怕嗎?」
「你不怕,我怕。」
「怕什麼?」
「怕我會控制不住再偷偷親你一口。」 ……
原來夏錦年是在開玩笑,木晴瞥了眼他,拉過椅子坐在他床前,像是看不夠一樣。
一會兒摸摸他的臉,一會又捏下他的下巴。
「下巴該刮鬍子了,有沒有剃鬚刀?我幫你刮鬍子。」
夏錦年搖搖頭,墨色的犀子始終不離開她的臉。
「他們怕我自殺,所以除了繃帶,再沒其他東西。」
「我知道你不會。」
拉起他的手,學著他剛才那樣,在手背一吻,抬眸看著他。
「我知道你不會再丟下我和小夏,因為這兩年我等你等得很辛苦,甚至每晚做夢,夢裡都是你,
有我這樣愛你的女人,你怎麼可能會再丟下我?」
聽起來像是玩笑話,但夏錦年再清楚不過她的意思,她是在提醒自己,不能離開。
「小晴,我要在這裡呆很久,連我自己都不清楚下一刻我會是什麼樣,為了不讓我做出後悔的事情,
答應我,以後,不要再來了」
不要再來?
怎麼可能不來?
木晴輕哼一聲,明眸一眯,故意找了個爛借口。
「不讓我來,是為了看像秦醫生這樣的女醫師吧?也對,長得漂亮,還懂醫術,哪像我,做事情不過腦子。
有時候還會像個潑婦般怒吼,你夏錦年不就想趁現在擺脫了我嗎?
嫌棄我給你拖後腿,你就明說唄,說的那麼冠冕堂皇幹嘛?
對,我知道我老了,比不過那些20多歲的小姑娘了,你厭就厭了唄。大不了我也去找幾個嫩的玩玩去。」
話落就要起身,準備離開。
哪知剛轉身,就被呵斥住。
「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你都讓我來了,我閑著也是閑著,反正畫畫妝我還是能見人的,宋希晨的店裡,我和他可是好搭檔!
姐正愁日子過得煩悶呢,大不了再登台多跳幾舞,說不定還真能找到比宋希晨直百倍的直男。」
木晴抬高了下巴,用餘光瞟了眼夏錦年臉上看起來很是難看的表情,知道成功勾起了他的醋意。
更加笑眯眯的瞥了眼他。
「沒關係,這裡醫生都是高學歷,說不定情商還很高,你們之間擦出的火花,說不定更旺盛呢,拜拜,夏總。」
——不是不讓我來,那我也不讓你好受!
——紅袖添香首發——紅袖添香——
瀟洒的轉身邁出一步。
木晴心裡默默數著:一步,兩步,三步,你倒是攔住我呀!
眼瞧著都到了門口,身後完全沒有動靜。
完了,這次是真的完了。
他完全無動於衷。
心底莫名失落著,伸出手指,做出了最壞的打算。
當她的指腹快要落在感應器上,突然手被用力一拽。
哈哈,成功了。
她就知道夏錦年只吃這一套,不激他根本就不行。
然而令她沒想到的卻是,身體被抵到門背上,接著口罩被夏錦年用力一拽。
「你……」
話剛落,雙唇就被堵住。
熟悉的氣味,氣息,交融那一刻,木晴趕緊伸出手臂,摟上他的脖子。
主動把舌頭送過去,學著他以前那樣,勾住他的舌尖。
無止境的糾纏到底。
完全忘記這裡是全透明,甚至,還有監控。
夏錦年更加對這個吻情不自禁,他記得那天在辦公室,那個不受控制的自己,是如何對待的木晴。
但她的依附和不反抗令他這會兒想起來,還會憤怒。
懲罰式的咬住她的下唇,在呼吸紊亂之時,才結束了這個吻。
木晴微喘著氣,覺得這會兒的夏錦年像足了一個吃醋的主。
「為什麼還咬我,說好的溫柔對待呢?」
「你那天竟然不反抗,不就是喜歡那種做法?」
被他已提醒,木晴滿臉通紅。
「還好意思說?是你把我眼睛蒙住的,再說,我力氣哪有你的大?」
「那你就不會逃跑嗎?」夏錦年忍不住的開始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