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章 破了相也是你男人,只要你肯收我,這
188章 破了相也是你男人,只要你肯收我,這張臉任憑你處置。
唯一令木晴感到惋惜的就是,薛宇恆竟然變得如此偏激。
當年的陽光大男孩,然後不依靠家中勢力,自己白手起家,創立公司,明明就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怎麼在短短半年間變化那麼大?
原來愛情既能拯救一個人,同樣也能毀掉一個人。
權利可以使人膨脹,在看不見,摸不著的世界中,扭曲一個人的價值觀,生活觀,然後在短時間裡,將這個人推向萬劫不復。
薛宇恆的變化,讓木晴聯想起關於原S市市長孟輝的一篇報導,同樣是年輕才俊,28歲從一個小小的公務員做起,因為人清廉,在當地縣城深受百姓愛戴。
短短几年就一躍成為副市長,傳聞,他是結識了B市的一位領導,然後破格升任。
然而卻在兩年後,跟彼岸花走私案牽連上關係。
查孟輝名下財產的時候,並沒發現有貪污多少,然而她妻子的名下,卻在境外一些國家有多處住宅。
這對夫妻在S市住的是經濟適用房,就連代步工具都是價錢不超過10萬的車。
這種老套的官僚障眼法,似乎早已被他們屢試不爽。
在記者去孟輝曾任職過的縣城做調查的時候,無一人敢相信,原本清廉的縣長,竟然會貪污受賄,所有人都感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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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現在的薛宇恆就讓木晴痛心,雖然他並沒涉及到官場,但這幾日的相處,明顯可以感覺他身上所散發的不屬於他這個年齡段的傲氣。
當初的陽光已不復存在。
哪怕他不奢求回報,木晴也不願再接受他的幫助。
明知道對方對自己有愛慕之心,卻還是刻意走近,那不是她的作風。
所以當夏錦年回來的時候,她並沒有把再遇到薛宇恆的事情告訴他。
依然是笑臉盈盈的摟住男人的腰,撒著嬌提醒道:「我一天都沒吃飯,好餓。」
「怎麼不讓服務員送上來?」
一想起這女人一天都沒吃飯,立馬就拿起手機打給楊昊,讓他訂餐送上來。
每一道都是木晴愛吃的菜。
「看來,你都已經把我的口味掌握的清清楚楚了?」
手樓上他的脖子,然後窩進懷裡,像個孩子般尋求安慰。
「今天回來還沒吻我。」
以前,就算楊昊在場,夏錦年也會旁若無人的吻下她的額頭,但是今天卻格外反常,這讓木晴很是不適應。
仰起頭主動索吻,看到她甜甜的笑意,原本擰緊的眉宇漸漸舒展。
夏錦年低頭,把唇貼在木晴的唇邊,本想著蜻蜓點水,卻被她生澀的回應引起全身繃緊。
等到結束后,女人瞪大著雙眸,開口問道:「我現在,有沒有進步?」
瞧著她唇上嫩紅的帶有光澤,粗糲的指腹輕輕滑過她巴掌大的小臉,深邃的眼眸中流淌過無數暖意。
唇角抿動了會兒,才把頭抵向她的額頭。
「想學?我可以一步步的教你。」
話剛落,在木晴詫異的神色下,含住她的軟唇,然後撬開她的檀口,勾住她躲閃的舌頭。
極其緩慢的交纏了會兒后,就宣告結束。
喉結上下的滾動,那眼底是再熟悉不過的炙熱。
「按照剛才的方式,再來一次。」
夏錦年此刻的聲音,低沉暗啞,響在木晴的耳邊,充滿了暗示的訊息。
她的臉頰越來越燙,當男人認為她會退縮的時候。
木晴已經再次仰起頭,垂眸找尋他的雙唇,感覺到濕熱的氣息,慢慢睜開星眸。
與夏錦年眼中的柔情交錯,然後,毫不猶豫的像他一樣,把吻貼向他的雙唇時,腰上的那雙手臂已經把她勒緊。
喉間發出一聲悶吟,引得男人突然含住她的下唇,絲毫沒有再給她反抗的機會。
直到不適宜的門鈴聲響起,木晴才把頭移開,微喘著氣:「應該是餐到了,先吃飯。」
這次,夏錦年沒有拒絕,薄唇向上一勾,那笑容異常邪魅。
「吃完飯再繼續。」
木晴邊走,邊說:「你想得美。」 ……
當楊昊前來吃飯的時候,夏錦年還沉溺在剛才那個吻中,他幾乎都沒有動筷子,一直看著身邊的女人,毫不顧忌形象的吃飯。
這樣電燈泡楊昊很是無奈。於是他開始沒話找話。
「咳咳.……晴姐,這道菜味道還可以是吧。」
木晴點點頭,表示認同:「廚師應該是D國的,不然做的怎麼可能如此地道,不過,我還是懷念方嬸做的,」
「確實,方嬸那手藝,絕對是一絕,等咱們回到D國,就讓方嬸給做個滿漢全席,晴姐你說怎麼樣?」
「那你得打下手,做飯多累呀,你都不知道,上次我給他做那幾個菜,差點把廚房都給燒了,對吧,夏錦年。」
一聽到木晴提起那天她的首秀,夏錦年腦海中出現並不是那正桌子菜,而是兩個人在雪地,餐廳,客廳,走廊,卧室,纏綿的場景。
然後輕嗯了聲:「那次我很滿意。」
「看來我的辛苦並沒有白費,能獲得你的滿意,不過貌似你也沒動幾口呀?」
由此推斷,這男人就是敷衍。
夏錦年涼薄的犀子開始暗沉,不顧楊昊是否好奇,再次重複:「你知道的,那天從頭到尾,你的表現,我都很滿意。」 ……
轟——
木晴的臉立馬就通紅,提醒的如此明顯,再不知道他所說的滿意是指什麼,那就真的是腦子進水。
於是連忙接了句:「你的表現我也很滿意呀。」
簡直是明顯的秀恩愛,楊昊就知道,一起吃飯,絕對會被虐的很慘,天天吃狗糧,也不知道這種日子什麼時候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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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昊走後,木晴就立馬放下了筷子,手捂住臉,一副生氣的模樣:
「夏錦年,吃飯的時候,幹嘛提那種事。」
「哪種?」
裝作聽不懂的表情,「小晴?告訴我,是哪種?」
「我說,你就是故意的,這才幾天,對你好一點,又開始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
你怎麼不繼續保持你的冰山形象了?啊?」
挪動了下椅子,扣住木晴的腰,拎起來摁在雙腿上。
「你知道的,我這座冰山,只有被你才能暖化,而且,你不是一直喜歡暖男?
我象徵性的配合你一下,有何不可?」
「我可沒讓你跟我配合,這就是你的本性,又悶又搔。」
很久沒有這種談話方式,夏錦年輕笑了會兒,下巴來回磨蹭著木晴的脖頸。
「別……你該刮鬍子了,扎的我好痛。」
「你幫我。」
說完,抱起她的身子就向卧室中走去。
來到浴室,木晴拿著剃鬚刀開始給夏錦年刮鬍渣,可他並不安分,手不停的隔著那層薄衣,反覆揉捻女人的細腰。
引得木晴發聲抗議:「別鬧,我還不熟練呢,一會兒給你臉上破了相,你可不能怪我。」
「破了相也是你男人,只要你肯收我,這張臉任憑你處置。」
「油腔滑調跟誰學的?」
在木晴的印象中,夏錦年一直是那種冷熱交替的男人,冷的時候如同南極冰川,熱起來又像非洲。
從未有過渡期,說變就變。
也不知道自己當初到底是愛上了他哪一點?
還有,自己又是哪一點吸引了夏錦年?
「對了,夏錦年?你說當年在軍校的慶典上,你就對我一見鍾情,可是你那會兒不是還有你的青梅竹馬允兒嗎?」
提起嚴允的時候,木晴從男人的眼間捕捉到一絲失落。
這種失落,讓她的心突然一揪緊,看來是真的提了不該提的人。
「沒事,我只是想起來才問的,沒別的意思。」
夏錦年並沒有急於辯解,而是從她的手裡接過剃鬚刀,把鬍渣清洗乾淨,動手洗了把臉后,才又抱住從身後抱住了這個敏/感的女人。
「如果我說當時是嫉妒南宮爵,能有一個女生對他有那般痴迷的眼神,你會不會認為我在對你說謊?」
說謊?他何時對自己說過謊?
「只要是從你嘴裡說的,我都信。」
依靠在他的懷中,嘴角揚起滿足的笑容:「除了一些事情瞞著我外,但是你從來都沒有對我說過謊,所以呢,
你說什麼我都信,」 ……
夜深的時候,夏錦年側過身凝視著懷裡女人的睡顏,耳邊回蕩著那句:「你說什麼我都信。」
她眼中的堅定,還有臉上的笑容,那會兒對夏錦年來說,就像是莫大的諷刺。
想起一本書上所說:一個謊言的開始,就必須用無數個謊言去掩蓋。
從頭到尾,他都對木晴隱瞞了所有事實的真相,這一切都是因為怕失去。
但終有一天,這個謊言會被揭穿,到了那時,木晴是否還會這般堅信?
下午接到管家陳叔的電話,薛宇彬已經派了紀委的人前去,自己的父親被叫去談話,爺爺知道后大怒。
好在,歐若的賬目一直都是公開化,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歐若公司跟當年的彼岸花有任何牽連。
但不敢確定,薛宇彬是否會偽造。
今時已不比往日,夏錦年怎麼都沒想到薛家的勢力會在一夜間竄起。
薛宇彬通過選舉,成為D國的總理,清正廉潔的青年才俊,看起來其實並沒有不妥,就連總統都對他讚賞有加時。
夏錦年就已經猜到會有今天,只是沒想到那麼快。
也沒想過,他會真的動夏家。
半年的時間,借著獵狸行動,除去了所有反對他的官員,除非那些本就清廉,實在找不出任何瑕疵的官員,其餘全部被打倒。
國民只看到他的壯舉,卻沒想過這位新任總理的最終目的。
好在,軍權這一塊一直掌握在總統的手裡,薛宇彬無法插/手軍中事務,一旦再被他鑽空子,想必自己多年的計劃都會成為一場空。
所以夏錦年開始思考,當初接下那個任務,到底是不是一個錯?
連Y都被當成替罪羔羊,當年差點死在自己的槍下,可見幕後主使者背後的勢力,絕非當年所估。
沈岸到現在都不肯露出一絲馬腳,邊境地帶也安靜了將近一年。
當年參與這次行動的官員,一個個都莫名請辭,所剩無幾。
只剩下他還在堅持,卻沒想到整個計劃變成一場無間道,內鬼是誰,都沒找到。
現在倒好,夏家竟然變成下一個替罪羔羊。
薛宇恆這樣一個稚嫩的新手,都開始利用薛家在傳媒業的影響力,開始大肆宣揚歐若會成為下一個彼岸花,致使股票都開始動蕩下跌。
夏錦年怎麼也不會允許自己父親的基業,葬送在自己手中。
為了國家,也為了他那個小家,這次說什麼也要誓死一搏。
只是,到時候,木晴該怎麼辦?他還沒聽過自己的女兒叫過一聲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