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章 薛宇恆都跟你說了什麼?
185章 薛宇恆都跟你說了什麼?
接下來的幾天,日內瓦的天氣依舊還是反反覆復,一會兒晴天,一會兒卻又電閃雷鳴。
好在,夏錦年堅持每天都去復健,與木晴的談話,也越來越多。
連楊昊都說,這是多半年來,自家老大笑的最多的幾天。
每天,木晴都會坐在室外的長椅上,安靜等待,從不覺得枯燥乏味。
這時候的她才明白林媛媛所說:「兩人相愛,無論外界的人是如何看待,議論,只要彼此的心緊緊靠攏,比什麼都重要。
愛情,無關於身份,名份,它不受局限,肆意發展。」
林媛媛可以心甘情願的做納蘭鴻背後的女人,雖然一直不被納蘭家族認可,但她從未放棄過,甚至一直在努力。
比起她和夏錦年,其實更加是難上加難。
薛宇恆說她跟夏錦年只會跌進地獄,其實縱然是火海,她也做好了準備去跳。
知道前面困難重重,木晴始終堅信,未來不會虧待自己,只要心存善念和樂觀。
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過去的半年多,她也發現,與夏錦年兜兜轉轉,饒了大半圈,有些情感,並非說舍就舍。
所以當夏錦年結束完復健,兩人剛出醫院,看到坐在那輛紅色保時捷中的女人時,沒等男人開口,
木晴就鬆開了他的手。「我先回酒店等你。」
她不爭不哭不鬧,與當初的初衷不變——只想陪伴。
到了車上,楊昊回過頭不停的解釋:「晴姐,這絕對是意外,哥真的不知道蘇傾城會來。」
「沒什麼,該來的始終會來,只不過沒想到那麼快而已,別多想,我沒事,先回酒店吧,我有些累了。」
說完,閉上雙眸,滿腦子都是蘇傾城剛才的笑容,明明很友善,卻又有種笑裡藏刀的感覺。
木晴知道,這一次,就算她想避開,也終究會被推出去,除非,意念不堅定。
否則,註定會敗下陣來。
到了酒店,關上門的瞬間,因為陽台的門窗沒關好,一個閃電突然打在門處,木晴身體一顫,走到門口,關好了玻璃窗,然後拉好窗帘,才坐在沙發上開始發獃。
最後盯著牆上的鐘錶,久久都無法移開雙眼。
等到外面響起雨聲,天也漸漸黑下來,燈沒有開,室內漆黑一片時。
那種孤獨與落寞就會席捲全身。
所以當夏錦年推開們,打開燈后,首先仰入眼帘的就是女人獃滯的面容,他知道,肯定是因為蘇傾城的到來,再次擾亂了木晴的心神。
以至於腳步聲那麼大,她都像是沒有聽到。
直到夏錦年坐在她身旁,然後把她禁錮在懷中,下巴抵著她的額頭,暗啞的許諾道:「就算是爺爺來,你也休想再找借口跑掉。」
回過神后的木晴,緊緊的回抱住夏錦年,笑著說道「你趕我走,我都死皮賴臉的留下來了,怎麼可能再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人離開?」
——可是,真的是無關緊要嗎?
——如果不在意,為什麼那時候卻選擇了逃避?
夏錦年輕笑了一聲,扣住她的腰,把她抱到腿上,變成跨坐的姿勢,雖然曖昧,但木晴此時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狀。
直到,男人的手開始故意的在她的腰間肆意捻按,當氣息紊亂時,她馬上環臂擋住夏錦年即將落下來的吻。
「今晚不行,我還沒準備好。」
話落,氣餒的把頭抵在他的肩膀。「我先去給你放熱水,」
當夏錦年望著木晴倉皇而走的背影,眼眸漸漸的黯淡了下來,他知道,關於蘇傾城的事情,應該找出一個合適的時間,給這女人好好的講清楚。
不然,誤會加劇,只會讓她的心更累。 ……
第二天一早,木晴收拾好后,發現夏錦年已經離開了房間,出門看到楊昊似乎是在等候自己。
「晴姐,哥已經先去餐廳了,我們也過去吧。」
點點頭,走進了電梯。
到了一層時,剛一進門,看到坐在夏錦年對面那舉止優雅的蘇傾城,她就想再逃。
還未轉身,就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聲音,翻譯過來就是「夏總的正室終於來抓包了,一個小秘書而已,狂什麼狂!」
「現在倒要看看她還有沒有臉留下來吃飯。」
「如果換成是我呀,現在沒臉待了」 ……
最後,木晴咬緊了牙關,硬著頭皮進了餐廳,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剛坐下,對面就來了不速之客。
薛宇恆今天穿著很正式,米白色襯衫,袖口挽起,手裡還拎著一個公文包,看起來成熟很多。
「怎麼?再見到我那麼不高興?」
木晴搖搖頭,抿嘴一笑「怎麼會,我以為你已經去了巴登或者蒙特勒,」畢竟已經差不多一周沒見他。
而且,上次拒絕的那麼乾脆,換成其他男人估計已經恨透了她這樣的女人。
但薛宇恆似乎完全不把那天的事情當成一回事,直接坐下來,叫來了服務生,點了些早點,便向不遠處的夏錦年望了去。
眼底全是挑釁。
收回目光,凝視著對面的女人,緩緩說道:
「那天過後,我有認真思考過夏錦年說的話,因為被你打擊的太慘,所以就回了D國,
但休息了幾天,我又立馬訂了來日內瓦的機票,想著有些話,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你說清楚。
哪怕晴天你認為我的落井下石也好,甚至覺得我是個魔鬼也罷,
我薛宇恆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青蔥小生,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也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
所以我願意在你身上耗費青春,無論你接受還是不接受,早在青稞小學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下定了決心,非你不娶。」
又是一個非你不娶。
眼前的薛宇恆突然讓木晴感覺有些陌生,他的眼中閃爍著必勝的訊息,就像早已把她看透。
「薛宇恆,你覺得我想要的是什麼?」
對面的男人,端起了水杯,輕輕搖晃了下,而後唇角微抿:
「你的哥哥木胤,還有當年你在西川生下的那個孩子,一個溫馨的家,
木晴,你覺得我說的是對還是錯?」 ……
木晴突然頓住,關於哥哥的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縱然是徐佳彥,她也沒有講過太多。
可薛宇恆怎麼了解的那麼清楚?
「你還知道些什麼?」
薛宇恆輕呵了聲,迎向不遠處夏錦年眸中早已燃起的憤怒,然後傾身,在木晴的耳畔說了一句話。
說完,就拿著包離開。
「我住的的還是原來的房間,如果想知道更多內幕,隨時都歡迎你前來。」
聲音響亮,夏錦年已經聽到,握緊了拳頭,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
對面的蘇傾城已經有所察覺,側過身,看到薛宇恆已經離開,為了壓制住他的怒火,馬上提醒道:
「薛少的哥哥是D國的新任總理,他自己也是總統比較看重的青年才俊,現在夏家已經不比往日,
大尉,如果不想毀了伯父幾十年的基業,就請你再忍忍。」
「總理又怎樣?如果總統想動夏家,早在半年前他就可以動手,現在給我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妄想我能被所有人牽著鼻子走?休想!」
站起身大步走向角落的位置,拉起木晴的手,在眾目睽睽下,離開了餐廳。
蘇傾城盡量保持微笑,雖然大多數人都知道她是夏家未過門的孫媳婦,並且還和夏錦年育有一子,但那又怎樣,早在兩年前她就接到了警告,不能再插手木晴的事情。
沈岸出獄半年,一直都無法東山再起,除了Y,她早已沒有了籌碼。
現在的夏錦年根本就不在乎什麼威脅,在正夕的事情上,她自認為自己虧欠夏家,所以一忍再忍。
但還沒有到被公然羞辱的一步。
——夏錦年,既然你如此狠心,那麼就休怪我蘇傾城無義。
木晴被夏錦年帶到車裡,他的右腳已經可以使力,踩剎車已經沒有問題,但把車速調的那麼快,木晴還是有些擔心。
「夏錦年,你的腿還沒有完全復原,不要胡亂來!」
但夏錦年根本就聽不進去,踩下油門直衝郊外開去。
到了一個人跡罕至的野湖旁,他才停下,面容凝重,眼底全是憤怒。
「薛宇恆都跟你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