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他說,也讓你嘗嘗這種想要,卻得不
第116章 他說,也讓你嘗嘗這種想要,卻得不到的滋味。
三天後。s市機場。
木晴推著拉杆箱,站在機場的出口,望著前來接站的人群,開始感慨世態炎涼。
因為那一個個高舉的牌子,沒有一個名字是屬於自己的。
三年前悄悄的走,三年後又悄悄的回來。
當抬頭看到大廳顯示屏所播放的影像,手掌已經使力的握緊了拉杆。
蘇傾城一襲紅衣,畫著精緻的妝容,那一頭酒紅色的捲髮散落在腰間,一顰一笑,真的是—微微笑就傾城。
蘇傾城的美,是那種震撼人心的妖,連女人看了都只會羨慕,而不是嫉妒。
更何況是異性?
再看回她身邊的男人,木晴已經不願再用詞語去形容。
因為他是夏錦年。
這三個名字已經足以形容他的光環。
……
看場地,應該是華府。
訂婚宴沒有選擇蘇黎世家,竟然選華府?
這男人不捧自家的場,卻去其他家,真是可笑……
難怪給自己定了今天的機票,合著就是炫耀,秀恩愛?
真特碼幼稚……
再看看貴賓席上,夏老爺子樂開懷的嘴巴,還有夏錦年父親夏耀輝那欣慰的表情。
木晴就已經感受到,他們對這個未來夏家的媳婦是有多滿意。
不過話說?嚴允怎麼沒發揮她如同小強般的堅持?
就這麼不吭不鬧的讓夏錦年跟其他女人訂婚了?
完全不像她的做風……
還有夏老爺子,不是只認定嚴允做孫媳婦?
現在這是?
……
罷了,他們愛滿意誰,就滿意誰吧,這時候,誰離開了誰,都一樣活。
收回目光,繼續推著箱子向外走。
沒走幾步,就看到一個穿著運動裝,帶著口罩和墨鏡的男人沖自己招手。
「我?」
木晴反指自己,那男人點點頭,表示就是自己。
她慢慢的向前,當走近時,男人的大手用力握住她的手腕。
「學長?」難怪裝備這麼齊全,萬一被記者拍下,又得是各種腥風血雨。
「噓……我們先離開這裡。」
徐佳彥奪過拉杆箱,另一隻手拉住木晴的手腕,將頭埋的很低。
一直到出口,他才摘下墨鏡。
「如果我不是從鴻那小子口中知道你今天回國,你是不是要一直瞞著我?」
木晴連忙搖頭:「沒……我只是不想再麻煩你,你知道的,我這次回來是因為……」
「因為小夏對不對?雖然夏錦年沒有告訴任何人你這次回來的原因,可我知道。
能讓你回來,籌碼只有一個,那就是孩子。」
——
木晴知道徐佳彥已經對自己了如指掌,那麼多年的熟知,在他的面前,縱然偽裝成什麼樣,
他都能戳穿。
當徐佳彥開始幫木晴往車裡裝行李的時候,一輛黑色陸虎已經突然停在身後,她還未在意之時。
車上的人已經走下來。
「小晴子!」
「晴姐!」
聽到久違的聲音,木晴幾乎馬上回頭。
「方嬸!小李!」
以為自己被所有遺忘,卻未想驚喜都在最後,以至於激動的眼眶都快發紅。
「小晴子,路上太堵了,我們其實很早就出發了,」
「對對,晴姐,少爺昨天就通知我們了,可還是我太疏忽,偏偏走了二環。」
方嬸還有小李不斷的自責,木晴聽在心裡,實在不好受。
「沒事的,我這次回來會待很長時間,到時候去明暉苑看你們的。」
方嬸聽出木晴話中的意思,她這是不打算跟他們回明暉苑。
「小晴子,卧室我都收拾好了,而且昨晚熬夜給你做了四喜丸子,
還包了你愛吃的西紅柿雞蛋餃子,今天就先跟我們回去好不好?」
一句好不好?讓木晴有些難為情,抬眸對視上徐佳彥若有所思的眼神,再看看方嬸,小李的目光。
最怕的就是做抉擇。
可還是得做,所以她當下就做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決定。
「學長,要不我們一起去明暉苑吧,」
——
「去你個頭!你這女人有沒有心!回國都不通知我的嗎?」
林媛媛幾乎是從華府訂婚宴,馬不停蹄的趕來機場,還好沒錯過。
木晴看到她身穿晚禮服,連高跟鞋都脫掉,光腳從車上走下來,不爭氣的眼淚就流了出來。
「媛媛……我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最後卻是林媛媛帶給自己驚喜。
「我說過要驚喜嗎?你就擅自做主替我做主,真是該罰!」
……
到最後的抉擇就是~徐佳彥,林媛媛,木晴都跟著方嬸回了明暉苑。
小李開車又去買了點菜,到了傍晚的時候,因為幫忙的人手多,沒一會兒,一桌子飯菜就出爐。
明暉苑很久沒這麼熱鬧過,木晴心裡也喜悅,長達幾年的的分別,在這樣的日子裡團聚。
多少彌補了些不快。
就連不碰酒的方嬸,都小啄了幾杯。
林媛媛已經喝的微醺,徐佳彥因為要開車,一滴沒碰,從坐下的那一刻起。
他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木晴。
看著她哈哈大笑,與林媛媛相互開損,毫不顧忌形象的對著酒瓶拼歌。
似乎,當年那個女漢子木晴又再次回來。
她沒煩惱,有蠻勁,從不隱藏自己的情緒,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這才是真正的她。
只是,這種無憂無慮的狀態又能持續多久?
……
院外,夏錦年吸著煙,一根又一根。
他的腳下已經扔滿煙頭。
晚宴剛開始,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木晴,於是瞞著所有的賓客,選擇打的趕來明暉苑。
當擰開門的那一刻,客廳中的歡聲笑語已經傳入耳中,透過玻璃,看到裡面其樂融融的一幕。
夏錦年覺得自己就像個局外人。
木晴笑的那般燦爛,他實在看不厭。
如果這個時候進去,肯定會將氣氛影響。
於是,他便開始了等待,哪怕站在門外,聽她醉醺醺的歌聲,自己也心滿意足。
……
夜開始深,四周也極其安靜,最終思考下,木晴還是選擇留在明暉苑。
瞧見林媛媛脖子上的吻痕,她就知道,如果今天過去,肯定被某人恨的牙痒痒。
至於徐佳彥,真不能再給他希望,自己耽誤他已經太久。
不能再優柔寡斷的。
方嬸說夏錦年都是住在蘇黎世家,所以,明暉苑是最適合的住處。
看著林媛媛醉的一塌糊塗,木晴想說讓她留下來,可聽到她接了一通電話后。
好像立馬清醒了一樣的。
「不行,我得回去了,走走,徐帥,就勞您大駕,送我一程。」
徐佳彥其實還準備再勸說下木晴,被林媛媛這麼一整,只好就此作罷。
坐在車裡,臨啟動前,搖下車窗叮囑道:「照顧好自己,我會經常來看你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木晴看到了他眼底的敗落,假裝沒在意的點頭:
「嗯……學長,路上有積雪,車速慢一點。」
揮手告別,望著車尾,直到車身漸漸模糊看不清,她才轉身,準備回院內。
腳剛移動了下,察覺不對勁,低頭一看,全是煙頭。
這煙?木晴認得,是夏錦年經常抽的那個牌子。
s市極少見,西川挺多。
看來,他已經來過了,什麼時候來的?待了多久?晚上不是還有訂婚晚宴?
正納悶中,抬眸看到一處沒亮光地,那偉岸的身影隱藏在兩棵樹之間,看到他移動,並且出現在燈光下。
那是一張被寒風吹得發白的臉,沒有一點血色,就連嘴唇都顯得發紫。
兩肩還有碎雪,以及些許的泥土。
只有那雙眼睛,炯炯有神的隔路望著她。
木晴心頭微微一怵,雙眸緊鎖在他的臉上,幾乎抖動雙唇,叫出他的名字:「夏—夏錦年?」
聲音雖小,可他已經聽到。
沒有一絲猶豫,跨步朝著她的方向走來,在木晴驚顫之際,已經張開手臂,緊緊的把她擁入懷中。
彷彿要嵌入體內般的加重力道,勒的木晴的腰都有些疼痛。
本來想要推開,可雙手觸碰到夏錦年的手背,那種冰碴般的涼,還有僵硬,使得她的手剎那間彈開。
睫毛微微一顫,木晴的臉埋在夏錦年的臂彎,悄然落淚,鼻頭酸的緊皺起眉心。
然後落下手掌,緊緊的覆在他的手背,試圖傳遞些溫暖給他。
一直到室內,方嬸端來熱湯的時候,木晴看到夏錦年手指依舊僵硬的放在膝蓋上。
絲毫沒有要碰那碗燙的舉動。
木晴知道,他不是不想碰,而是手實在已經凍僵。
「……方嬸做的這個排骨湯很好喝,來,嘗幾口。」
說完,直接落座在夏錦年旁邊,然後用勺子盛了點,感覺太燙,放嘴邊吹了吹后,就送到他的唇前。
「喏……嘗嘗?」
木晴得眼眸中流動一抹光,極暖。
夏錦年沒張口,因為這種如同憐惜的目光,他不需要,
「我自己來……」
話落,奪過木晴手中的碗,拿起勺子喝了幾口。
木晴覺得夏錦年分明是大男子主義的表現。
他不願被別人知道他此刻身體是有多不在狀態,他也不需要假裝的柔情。
他要的所有,目前自己都給不了。
……
飯後,尋思著幫方嬸收拾下,卻被她給支走,不讓碰一點。
「小晴子你累了一下午了,坐飛機時差都沒倒過來,快上樓去睡覺。」
看方嬸這般堅持,木晴只好點頭。
回卧室的時候,還在猶豫,萬一夏錦年在房間怎麼辦?
卻在推開門后,發現空蕩蕩的,沒有一點他來過的氣息。
想必是去了客房。
想到這裡,伸手解開發帶,然後仰躺在床上,眼睛有些酸。
因為時差確實沒倒過來,再加上很久都沒碰過酒,木晴的頭正在隱隱作痛。
十分無奈的從床上爬起來,然後從箱子里找出睡袍,換上以後就按下遙控器,將浴室門打開。
想著洗個熱水澡,然後再美美的睡一覺。
哪知剛進去,她就愣住……
夏錦年赤身站在雨灑下,水蒸氣環繞在他的周身,水從上向下的流淌,經過那健壯的身體,以及腹部的馬甲線,還有手臂上結實的肌肉……
木晴已經不敢再往下看,她已經吃驚的發不出聲音,意識到現在要馬上出去,轉身的時候。
夏錦年已經伸手把她拽住。
眼睜睜看著浴室的門,自動關閉。
封閉的空間里,只有水流的聲音。
「鬆手……你洗好,我再洗……」
話一出口,木晴就已經後悔,因為嗓音中包含了嬌柔,完全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怒氣。
緊接著,還未來得及再說話,就已經被夏錦年推到雨灑下面,然後被他抵至到牆壁上。
水已經浸濕了本就薄的浴袍。
她裡面什麼都沒穿,這樣被水一淋,對男人而言,簡直是赤果果的誘/惑。
水霧中,夏錦年的臉越靠越近,當看清的時候,他眼底所傳達的情/欲,灼熱般燃燒。
木晴微張著雙唇,大口喘息,xiong前高低起伏,曲線優美。
這個時候的夏錦年沒有說一句話,他用他即將落下的吻,直接代替了全部語言。
舌尖在她的檀口,輾轉允/吸。
知道木晴會掙扎,將她的雙手固定在頭頂,濕熱的唇舌滑過嘴角,一路向下,咬開黏在她肌膚上的浴袍。
低頭再向下,直接含住……
「唔……」
木晴幾乎弓身相迎,她厭惡此刻自己的身體竟如此誠實。
用力的咬住下唇,猛搖頭。
「夏錦年!我們不能這樣!你說過的!只要我不願意,你就不會碰我!你要是再繼續,我明天立馬回蘇黎世!
躲起來,讓你永遠都找不到我!」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夏錦年的死穴,所以才會在關鍵時刻用這種話來進行折磨。
事實證明,木晴確實掌握住了他的軟肋。
在夏錦年抬起頭,那近乎狂怒的表情,還有眼底流竄的恨不得掐死她的的目光。
「你要是敢!我就建一座專門囚禁你木晴的監獄!」
話落,關掉雨灑,摟起她的腰肢,緊密的貼身警告:
「你記住你今天對我的折磨,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十倍償還,也讓你嘗嘗這種想要,卻得不到的滋味。」
木晴能感覺到抵在腰間的,他已經高昂的欲/望。
因為太悶加上剛才的羞愧,她的臉頰已經布滿紅暈。
木晴不敢再亂動,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因為那樣反而會更加激怒於他。
感受到她的聽話,夏錦年抱住她,因壓抑而粗重的喘息聲,傳入木晴的耳中。
一直等到他的心跳聲開始平穩,然後才輕輕推開。
「那個……我……」
夏錦年鬆開她,拿起架子上的浴巾,按開浴室的門。
咬著牙說:「我去客房睡!」
……
木晴幾乎忐忑不安的洗完了澡,就怕夏錦年會食言闖進來。
一直到洗好,裹緊了浴巾出來,她才覺得自己是有多差勁。
竟把夏錦年想成那種永遠飢不擇食的惡狼。
反而忘記他經歷過非常人般的訓練,如果連這點火都控制不住,那他以前軍區魔鬼大尉的名號。
就太徒有其名。
疲憊的躺在床上,想起剛才夏錦年的瘋狂反應,心有餘梗的看了眼門鎖。
這男人不會後悔了以後,突然再進來吧?
想法剛出,就看到門被推開。
「你又……」怎麼又進來了?真反悔了?
瞅著木晴那一副驚怕的表情,夏錦年不屑的關上門走到床前,然後低眸看到她死拽著胸前的棉被。
「你全身上下,還有哪裡我沒看過?」
必須要防的這麼明顯?
木晴一聽,覺得確實如此,自己有點過於在意,於是便坐起來。
「你不是去客房睡了?」現在跑來幹嘛?
夏錦年沒有理會她的問話,走到窗前,背對著木晴。
「我來,是想告訴你,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更快找到小夏,至於今天的訂婚,我希望你能不放在心裡。」
「你來就是跟我說這些?」
聽到木晴沒有絲毫動怒的語氣,夏錦年快速轉身。
「如果我不來說,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問我?」
「我沒有權利去過問你的任何事情,那是你的隱私,所以你跟誰戀愛,訂婚,
都無需跟我報備,因為你知道我這次回來的目的,
如果不是為了小夏,我不會再跟你有任何牽連。」
又是這些話,夏錦年覺得自己已經聽膩。
他咬緊牙關,手掌反覆握成拳,盯住木晴的臉有幾秒時間,隨後說道:
「那我去隔壁那棟住。」
木晴想說,這棟別墅都那麼多空房間,怎麼還跑別處時。
夏錦年的下一句話,已經給了答案。
「忘記告訴你,隔壁那棟,是我送蘇傾城的訂婚禮物,舉辦婚禮前,她都會住在這裡。」
「奧……那我記住了,我會管好自己的嘴,然後找到住處后,就搬出去,不會影響你們。」
木晴的嘴角始終帶著笑,眼眸中沒有絲毫聽到這一消息后的震驚。
就如同眼前這個男人,從未跟自己有過交集。
「木晴?我真想扒開你的心,好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不是石頭做的。」
本來是想驗證下自己在她心中的重要,這種無動於衷的反應,徹底把夏錦年打回谷底。
木晴抿起嘴,右手一舉,直接發誓:「我木晴發誓,剛才所說,句句發自內心,如若有假,就讓我……」
幾乎箭步,傾身向前,直接用吻堵住她接下來的話。
夏錦年不在乎木晴說的是真是假,他縱然心中一萬個憤怒,也不願這女人發出毒誓。
哪怕她真的已經停止了去愛自己。
這些,都不重要。
只要她在,自己就有希望再把她追回來。
「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可木晴,你給我記住,你空下的心,必須為我留置,
因為那個位置,是我的……」
……
夏錦年離開后,木晴蜷縮在被子下,聞著他剛留下的氣息,抱緊了棉被。
心間的疼痛難忍,必須把臉埋進枕頭裡,因為只有這樣問,她才會不承認自己為這個男人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