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我再沒碰過其他女人,但你木晴卻
第九十六章 我再沒碰過其他女人,但你木晴卻是一個例外
木晴的心瞬間狂跳,不會被他發現了什麼吧?該死的,以後這種衣服能不穿,堅決不能碰。
想起剛才夏錦年的瘋狂,她已經深刻體會到,衣服對於一個男人興趣的重要性——
看到她面露窘相,夏錦年開始安慰「比較起排骨,我還是喜歡比較有肉感的,就這樣,剛剛好。」
還剛剛好?
如果被夏錦年知道再過幾個月,她這肚子會像個圓球,還會不會說好?
從酒店出來,楊昊已經將車停在門口,看到木晴,立馬眼眸一亮。
「晴姐,你比那些明星還要耀眼。」
是女人都會喜歡被誇,當然,木晴也不例外。
「楊昊,我發現幾日沒見,你嘴巴越來越甜。」
一直坐進車裡,木晴還在和楊昊暢聊,完全把夏錦年丟擲一邊,一直到完全容忍不了,他終於才開了口
「楊昊,看清前面的路。」
大尉都發話,能不結束談話?
一路上,車內都壓抑的像結了冰,楊昊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終於到了訂婚宴場地,木晴知道這裡,南宮家自營的五星級酒店,臨近海岸,每一間房都可以看到大海,除非提前一個多月預定,否則根本沒房間。
走下車,瞧了眼周邊,名貴的車輛數不勝數,這才是他們上流社會的世界,像道虛有的圍牆,無論你怎麼攀,都走不進去。
「有我在。」
看出木晴的疑慮,夏錦年溫柔的撩起她的長發,一記吻落在眉宇間。
「我不想你以後有遺憾。」
南宮爵是木晴心中的一塊禁地,夏錦年知道唯有讓她坦然面對,跨越心中的防線,自己才有機會走進去。
「夏錦年,你知道嗎?我怕的不是遺憾,而是擔心自己出現在那裡,會不會給別人造成困擾。」
望著入口,她再次猶豫。
容不得她思考,夏錦年緊緊的拉起木晴的手,一言不發的將她拽了進去。
當宴會上無數鏡頭聚焦在夏錦年身上,木晴突然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她看到人群中徐佳彥正緩緩向著他們的方向走來,還有陳華憤怒的眼神,納蘭鴻眼中的詫異,當然,還有南宮爵見到木晴后最初的欣喜轉為失落。
那和夏錦年親昵的姿勢。著實礙眼……
夏錦年這是要將他們的關係的公之於眾?櫻花系列的禮服,一看便是一套,再加上自己腰間炙熱的手掌,木晴大腦一片空白,已經聽不清夏錦年在說些什麼。
一直到記者散去,徐佳彥來到她面前,瞧見木晴脖子上的吻痕,馬上移開眼神,找了其他話題。
「木頭,伯母的病情好些沒?」
這問話,完全忽視掉身邊的夏錦年。
木晴木訥的點點頭「好多了學長,」
僵硬的笑容在徐佳彥看來,格外不適。
夏錦年故意加重手中的力道,勒的木晴腰間發疼,知道這男人又開始吃飛醋,馬上咳咳兩聲,找借口去洗手間。
「你們先敘舊,我去趟洗手間。」
現在不溜,何時還能走?
踩著高跟鞋,倉促的奔著洗手間走去,留下兩個男人屏氣凝神的注視著她慌亂的背影。
這次還是徐佳彥先開了口提醒「允兒今天也來了,錦年你這是玩哪出?」
收回目光,涼薄的眼眸對上徐佳彥的質疑,鎮定自若的答道:「你認為我在玩?」
「難道不是?讓兩個女人因為你爭風吃醋,這難道不是你想看到的?」
夏錦年嘴角上揚,冷峻的面孔顯得格外陰魅。「我還沒有無聊到這種地步。」
徐佳彥咬緊了牙關,雙手握拳,眼眸增添怒色「我不管你什麼打算,若是木頭受一點傷害,我絕對會將她送的遠遠的!到時候休怪我不顧及兄弟之情。」
「不會有那一天。」
——
木晴這邊其實已經偷偷從後門溜出去,來到靠近海岸邊的花園,夜幕開始降臨,遠處的輪船還未停靠在岸邊,那燈塔已經發出亮光。
離開不喜歡的場合,她也算不用繼續偽裝,扯開發帶,將盤好的頭髮散下來,脫去高跟鞋,拎在手裡,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直接坐在石凳上,望著海岸面,開始發獃。
完全沒有感受到有人正靠近這邊,等到已經察覺,木晴已經抬眸看到幾天未見的南宮爵,穿著極其正式的站在自己面前。
「南宮哥哥。」
打著招呼,木晴笑呵呵的站起身。
南宮爵嘴邊扯出一抹苦澀,鬆開領帶,靠近她,目光落在木晴精緻的臉頰上,再也無法移開。
「小晴子,我就知道你會來。」盼了一天,你終於還是來了。
木晴尷尬的撓撓頭,輕咬住下唇,將話題轉移到別處。
「什麼時候舉辦婚禮的時候告訴我,我當你們的全程攝影師,你知道的,我拍照技術,還是不錯的。」
南宮爵沒有回答,走到岸邊,背對著她,那偉岸的背影,略顯孤寞。
木晴知道,壓在南宮爵身上的包袱太重,已經超核。
海風吹來,有些小冷,察覺到身後女人的變化,南宮爵轉過身,將西服脫掉,披在木晴的身上,感受到她的抗拒,懸在半空中的手還是按在她的肩膀處。
那麼的有力。
「小晴子,五年前,你去過機場嗎?」
他終究還是問出了口。
木晴知道,這話題是躲不過了。
「南宮哥哥,去沒去過已經不重要了,不要再執著於一個答案,有些事情並非我們所能掌控,一切真的就像冥冥中有所註定,我們只是凡人,沒法跟命運做抗爭。」
沒錯,現在的她已經開始信命,信一切她所掌控不了的緣分。
聽到答案的南宮爵輕笑著垂眸,深邃的眼底無盡的黯淡與失落。
「小晴子,以前我一直認為,只要我在南宮家好好表現,遲早有天會被所有父親所認可,那樣我的母親就不用再繼續低聲下氣的做人,可是現在我什麼都做到了,我卻失去了最重要的人,那個人就是你。」
激動之時,南宮爵一把抱住木晴,開始乞求:「我可以放棄所有,只為換回你。」
換回?
這世界若是有換回,當年哥哥是不是就不用去西川?
木晴苦笑著推開南宮爵,月光下的她,眼眸格外平靜,就像事件主角不是她。
「南宮哥哥,有時候,你越是執著於過去,就越會忽視掉眼前人,雖然我和余小姐只見過一面,可我能感覺到,她是個不錯的女人,所以,聽我一句勸,放下過去,」
「你讓我放下?」
南宮爵哈哈大笑,像丟了魂一樣的按住她的肩膀。
「木晴,你讓我放下?我怎麼放得下?當年如果不是我不顧你的處境,讓你跟我去加拿大,你又怎麼會被逼的去S市,如果你沒有離開H市,又怎麼可能去西川遇到夏錦年。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親手葬送了自己的幸福,我怎麼能放得下。」
木晴異常的冷靜,垂眸的瞬間,睫毛抖動了一下,忍住鼻酸,繼續提醒:「做人不能太自私,余小姐是無辜的,難道你南宮爵要眼睜睜的她被世人恥笑?你要將她變成第二個我?」
這一句,無疑戳中南宮爵的命脈,余末在這場爭奪戰中,無疑是最無辜的。
眼下,訂婚宴已經進行一半,只能繼續,身為男人,南宮爵不能讓余末成為被恥笑的對象。
想到這裡,鬆開手,開口說道:「小晴子,謝謝你。」
「南宮哥哥,你把我當外人對不對?難道你忘了?我可是你的妹妹。」
南宮爵望著木晴甜美的弧度,心中雖有不甘,但此刻還是選擇釋然。
「讓我最後再抱你一下好嗎?就當是最後的鼓勵。」
木晴沒有拒絕,點點頭,主動抱住南宮爵。
到了真正分別的這一刻,她才發現原來真的沒有痛苦,五年間的怨恨牽絆,似乎都煙消雲散。
南宮爵收起失落的表情,鬆開木晴,像以往那樣,手掌撫摸她的長發,想說的話如此多,到了這一刻,卻沒剩幾個辭彙。
「小晴子,記住,一定要幸福。」
「會的,我們都要幸福」
木晴點點頭,臉上始終帶著笑容,
南宮爵走後,
木晴抹去眼角的淚水,剛抬頭就看到黑暗處一絲微光照在哪裡,夏錦年正低頭吸著煙。
光打在他的臉上,側臉顯得格外陰魅。
他偉岸的身軀側倚著石柱,身形修長,只見抬眸,將目光向自己這一處投來,木晴頓時慌亂,但雙眼還是不怕死的與他對視。
夏錦年深邃的眼底沒有一絲波瀾,掐滅煙頭,像瞄見獵物般,邁著箭步,朝她走來。
夏錦年在這裡多久了?剛才和南宮爵的談話,他都聽到了?
木晴不敢繼續往下猜,下意識的想要開口解釋,奈何剛開口,夏錦年懲罰式的吻就已經襲來。
「唔」
木晴實在搞不懂,為什麼這男人每次喜歡用嘴堵住她的語言?
尤其還是這種公眾場合。
使力的握緊拳頭,捶在夏錦年的胸膛,花拳繡腿對付他?
夏錦年雙手抱緊木晴的腰。將她低到牆角,滾燙的舌流竄到她的檀口,勢必糾纏不休。
這男人絕對是要瘋了。
木晴感受到腰間——
她開始慌亂。
這男人一天要發幾次情?早中晚?各三次?
想到這裡的時候,夏錦年的手已經隔著衣服開始撫摸她的後背,然後一個用力,拉開拉鏈,手掌伸進去繼續。
這種場合,他都能不顧?
手掌上的熱度,幾乎燙的木晴快要沉淪,她原本揮舞的手臂早已被夏錦年按到頭頂。
力道大到發疼。
「停下,夏錦年你給我住手。」
一個喘息的機會木晴別開臉去,求救的喊停「這裡會有其他人進來,你瘋了?」
凝視住木晴羞紅的臉頰,夏錦年粗重的喘氣,腥紅的雙眸與她對視,毫不保留對她的谷欠/望。
鬆開手向下撫摸,突然停留在她的後背,用力的往懷中一拉,根本沒打算鬆開。
「跟其他男人摟摟抱抱,你還指望我保持冷靜?」
話落,俯身低頭,張嘴咬住木晴的耳垂,沙啞難耐的聲音,再次提醒:「看來是我沒有滿足你,不然,你也不會那麼快就給我戴綠帽子。」
「綠帽子?」
有他說的那麼嚴重?一個友誼的擁抱被說成這樣?
「夏錦年,請你不要把我和南宮哥哥之間的關係講的那般不堪,再說,剛才什麼情景,你不也看到了?那隻眼睛看到我們越軌?」
說完,又繼續掙扎,試圖能掙脫他的禁錮。
夏錦年眉宇間增添上不耐煩,雙腿夾住木晴來回扭動的身體,咬著牙,再次給予警告:「如果不想我在這裡將你就地正法,就不要亂動。」
木晴徹底聽了話,雙眼瞪的圓鼓鼓,支支吾吾的說道:「我不動了,你,你放開我把?」
知道再繼續下去,自己就會徹底控制不住,夏錦年鬆開手,放開對她的禁錮,但頭還是埋入木晴的脖頸處,噴洒的呼吸,炙熱。
聲音帶著譴責與不快:
「剛才他只是要一個擁抱,如果下次他要你的心,甚至你的身體,木晴你是不是也不會拒絕、」
口吻明顯就是質問。
木晴無奈嘆氣,不想再跟夏錦年做爭論,頭靠在牆壁上,兩眼微閉,開始做出回答;
「夏錦年,如果南宮爵要,我就能給,那麼早在沒認識你之前,我大可以都給他,根本輪不到你」
話雖犀利,但事實就是如此。
夏錦年咬緊了牙關,想起他們第一晚,木晴在身下喊出的名字,頓時怒氣難忍。
雙眸開始染滿戾氣「意思是說你以前想給的男人就是南宮爵,一直不是我?」
「不要偏離話題好不好?你明知道我話的意思,沒認識你之前我跟南宮哥哥沒有越軌,現在又怎麼可能?」
木晴倒抽一口氣,怎麼感覺跟夏錦年爭論到現在,倒像是跟一個吃醋男?
等等。吃醋?
夏錦年難道在吃醋?他還吃醋?自己剛離開幾天,他就迫不及待的找上嚴允,現在卻在自己面前這麼專情?
想法一出來,木晴馬上一個使力,趁夏錦年不備,將他推了出去。
「不要一副追根究底的態度,夏錦年,你都能跟你的初戀情人滾床單,我只不過是跟男人抱一下,你至於這麼揪住不放?」
木晴話一出口,就知道收不回,看到夏錦年默認的態度,彷彿聽到心房某一處破碎的聲音。
嘴角微微一抿,伸手將裙子拉鏈拉上,稍微整理了下,抬眸與他對視上。
「我不像某人,對那方面有如此大的需求,還有,別的女人碰過的男人,我木晴嫌臟,不過我也能理解,想必軍中寂寞,在部隊的時候某人想必也沒少找女人,對吧?」
夏錦年握緊拳頭,雙眸憤怒的盯向她漠然的表情。
「木晴,誰給的你忤逆我的膽子?」
再次走近,捏住木晴的下巴,
「我不知道你從哪裡得到消息,可你給我聽清楚,自從八年前與允兒分手,我再沒碰過其他女人,但你木晴卻是一個例外。那晚如果我說並非你所聽或所見,你是否信我?」
「我信不信無所謂,我們之間僅是合同關係,並且已經快到期,留著找借口的心思,好好想想下次要不要拉窗帘,免得再被拍、」
說完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