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白墨要跟我結婚了
153 白墨要跟我結婚了
白崇川瞪著遲羽薰，羽薰始終低著頭也不說話。
他都快悔死了，他平日里非常有自控力，肯定是那天晚上喝了不幹凈的東西。
要不然會被這個小丫頭給算計了。
「說，你到底幹什麼？」白崇川開始不耐煩，這種感覺很不好，不怎麼跟遲家的人接觸，也不太了解遲家的人，包括遲羽薰，不然也不會沒有防範的著了他的道。
「沒有為什麼，那天晚上我喝多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這是在保護我自己。」羽薰說，正眼都不瞧白崇川。
白崇川深吸了口氣，覺得自己的耐心都快用光了，「我現在被你捏在手裡，你有什麼事情直說就是了，那天上床的時候那麼積極乾脆的，現在裝聾作啞的不太像你的風格！」
「我什麼風格？」
「心機表。」
羽薰笑了，她一直以為她跟她媽是不一樣的，如今看來，她真的是隨了她媽媽的，心機很重，，她也懶得賣關子了，「行吧，算你倒霉吧，我喝多了的確沒怎麼著，要是別人呢，也就算了，醒過來看到你，就不想讓你們白家人好過了，你們家人很壞，把我哥逼成那樣，所以我也不想讓你們家痛苦了，聽說你要結婚了呀，現在你女朋友還願意跟你嗎？」
白崇川臉色特別難看，她以為這好幾天，他在幹什麼？自己的准老公被記者摁在床上，姜媛好面子，解釋都不聽他的，他沒說什麼，只覺得羽薰的話還沒說完，等著。
「你過來呢，也是不想讓我告你罷了，本來咱們兩家的聯姻就是你跟我，簡單啊，咱倆去登記，你父親也是這意思，我被你那什麼了，沒臉見人，這樣不挺好的」
白崇川終於笑出聲來，「你覺得我們家人很壞，你還願意嫁，你有病啊？」
「對，我有病啊，見不得你們白家人幸福，特別是你，這樣算嗎？」
白崇川忍不住笑，「你是不是早看上我了，這麼算計我。」
「是啊。」
白崇川瞪著羽薰，恨不得用眼神殺死她。
「你不願意娶我呢，我就去告你，其實我喜歡後面這種方式，看著你去坐牢。」那樣白家焦頭爛額的，才好呢。
「毒婦！」
羽薰也在意，她不想說話，垂著腦袋，心情很亂。
「行，結，今天下午我就接你，我們倆先去登記卻，我怕你後悔，遲羽薰，結了婚，進了白家的門，我看你是不是還這麼囂張！」
白崇川離開了房間，羽薰回到床上，蓋上被子。
她心裡特別難受，以前不知道大哥為她犧牲了這麼多，她媽還設計參與綁架了三哥，這些話，不是憑空說說的，一定是她媽做過些什麼，不然大哥也不會平白無故的誣陷，白家一直都沒放棄讓大哥當現成的爸爸，白家人很壞，最讓她心寒的是她的母親，母親自私點她可以接受，她不喜歡母親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明明好好的一個家，不好好的過日子，還做些不好的事情，她不是一個偉大的人，做了這麼多，只不過是想給母親積點福，她做不到母親一直掙啊搶啊的，給她一個幸福的生活，所有的人都不幸，就她一個人幸福了，這樣的幸福他享受不了。
大哥在家裡最不容易，最不該為了這個家犧牲一切，反正白家跟遲家註定要聯姻，那就聯吧，就她跟白崇川。
反正她以前從沒想過要結婚，要幸福，她明白，跟嚴肅分手了就沒什麼幸福可言了，就這樣吧。
白崇川領著白家人走了，遲劭南敲了敲門進來，很是不解：「到底怎麼想的？」
「我不討厭他，他說對我負責，反正我媽希望我嫁過去，那就嫁吧。」她捂在被子里，悶悶的說，大哥進來的寬慰，讓她特別想哭，有些想要軟化她堅硬的心。
「日子是你自己過的，跟你媽沒關係，你自己的幸福最重要，別人說什麼都不應該作有你的決定，再說，這都什麼年代了？負責，怎麼對你負責，有感情才是對你們的人生負責，這算什麼？」遲劭南勸她，白崇川說兩個人下午會去登記，他就覺得羽薰嫁過去也不會幸福，不想讓她嫁。
羽薰聽著，心裡就更難受了，他哥都這樣心疼她，覺得她是被傷害了，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而她的母親為什麼不這麼想，她做了這麼多，就是為了讓白崇川上鉤，讓他們白家也不好過，要是現在放棄了，白家人還指不定怎麼著呢，反正結吧，什麼都無所謂了。
「哥，我已經想好了，我想跟他結婚，我這件事情鬧得也是滿城風雨的，我沒有更好的選擇，也別勸我了。」
「羽薰，你是不是聽說了些什麼？我不想你因為家裡的某些事情做出不必要的犧牲，如果你這樣的話，我那麼多年做的就沒有意義了。」
羽薰特別想哭，覺得哥是親哥，媽怎麼那麼不像親媽，低著頭，問：「我聽說什麼呀？」
遲劭南也沒再說，就讓羽薰好好休息。
下午的時候，羽薰跟白崇川去民政局登了記。
晚上，兩家人在去酒店訂了個好一點的包間，說是慶祝他倆喜結連理，至於遲劭南跟白若曦曾經的婚事，白雲生說，他會想辦法處理的。
遲劭南沒有去，知道羽薰挺喜歡嚴肅的，兩個人見過家長，如果沒有白若曦肚子里的那個孩子，或許兩個人能夠在一起，也知道羽薰跟白崇川兩個人都不是真心的，沒法去祝福，也沒法跟他們坐在一張桌子上，虛情假意的，很累。
遲劭南約了嚴肅吃晚飯。
訂了單獨的包間，說起羽薰跟白崇川結婚了，嚴肅懵了懵，神色不好。
嚴肅許久都不說話，指間夾著煙。
遲劭南自己在低頭吃這東西，今天點的東西較為清淡，清淡點有益健康，打算跟白墨打持久戰的，自己身體不行了，怎麼找她呢，他還想見她呢。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跟白若曦在一起的。」嚴肅還是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去B市的時候，白若曦去演出，我們去拿中鐵的案子的時候。在機場的時候，覺得你倆有點不對，去看白若曦的演出，旁邊多出了一個位子，那天晚上你又沒回來，我猜想著你倆可能有事。」
嚴肅吐了口煙霧，「福爾摩斯啊。」
「算不上。」
「有白墨消息嗎？」
遲劭南放下筷子，喝了口水，說：「沒有。」
嚴肅是不太清楚，遲劭南跟白墨之間的具體問題的，心情有些煩亂，覺得自己特別的對不起羽薰：「我得見她一面。」
遲劭南看他一眼，「我來找你意思就是為了羽薰，兩個人分手了，你也別惹她難受了，我這個妹妹，骨子裡其實很有主意，決定了的事情，說不動她，你去找她，只不過是讓她心裡更難受罷了，別去了，讓她緩緩。」
結束了飯局，遲劭南回到了家，沒問嚴肅跟白若曦的事情，這不關他的事情。
家裡他也沒回，直接去了別墅那邊，祁嬸兒在樓上給大白洗澡，他放下鑰匙，挽起袖子去幫忙，大白見到他，抖著身上的水珠，濺到他的身上，他也不在意，給它刷著毛。
給大白擦乾了，吹乾了。
大白最後趴在他的腿上，遲劭南就摸著她的腦袋。
忽然，他就想起前些日子來，做的一個夢來。
夢到他抱著一條白色的狗挑著傘站在雨里，等著什麼人。
記憶點有一些模糊，可是他連續幾個晚上都做同一個夢，所以記得有些清楚，他不禁的想，他當時是不是抱著大白在等白墨呢。
祁嬸兒看他表情不對，有些擔憂：「你怎麼了？」
「祁嬸兒，我想起了點事情來，只是我著急想起以前的事情來，我就越想不起來，我想回去問他，對我幹了什麼，您也多少了解他，他那個人，從來都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一想到他會死不認賬，我就特別的煩躁，這幾天一直都沒有白墨的消息。」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也不知道會不會沉浸在對白墨的思念里，還有對過去的悔恨里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死去。
如今她一點線索，一點頭緒都沒有。
最怕的是，她一點都不關心他了，也不在意他了。
不在意他是否結婚，不在意白若曦肚子里的那個孩子是否是他的。
她不主動來找他，他好像都無法找到她一樣。
一個月後，關予城來KD談集團所有的法務問題。
簽了約之後，關予城到了遲劭南的辦公室。
大白趴在遲劭南的辦公室里，他站在落地窗前抽著煙。
秘書提醒他，關律師過來了，遲劭南才轉過身來，「兩個月前，我們在機場見過。」
「嗯！」關予城大方的承認，心裡對遲劭南逼著一股很大的火氣，要不是他，他跟白墨的孩子已經好幾歲了吧。
「我想知道她在哪兒？」遲劭南也直接問，跟聰明人打交道，不需要拐彎抹角的。
關予城看向遲劭南，「遲總，我這麼跟你說吧，我不可能告訴你她在哪裡，她曾經是我的未婚妻，現在回到我身邊了，你覺得我還會給你機會讓你去糾纏她嗎？」
「你知道她在哪兒？」
「當然，我們要結婚，就是這麼簡單，如果白墨對你還有半分情意，我無話可說，可她既然跟你斷的乾淨，我為什麼還要告訴你呢，對不起。」關予城道，看著遲劭南僵硬的臉色，覺得很爽。
關予城離開了之後，遲劭南站在自己的落地窗前，手機上有不少跟她的合照，都是她很美好的樣子。
辦公桌的抽屜里，那張從雲南大理帶回來的照片，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在他的記憶中串聯，他晚上總是會做夢。
夢到他的身邊總是走著一個人，他卻始終看不清那個人的臉，他不知道那到底是過去的記憶，還是他急於想要找回過去的記憶臆想出來的，一種無力感抓著他，讓他沒法呼吸一樣，這近一個月來，他幾乎每晚都失眠，想很多事，又想不到答案。
嚴肅敲了敲他辦公室的門。
他回過神來，請他進來。
羽薰在一周前，辭去了在公司里的職務，又回到了S市。
「晚上一起喝酒？」嚴肅約他。
「喝醉了怎麼辦？」遲劭南不想去，今天沒帶大白過來，要早回去。
「你回家不會是為了那條狗吧？」
「跟白墨僅有的聯繫就是這條狗了，好好待它，最近是大白的發情期，我得主意它的情緒。」
「我要跟白若曦結婚了。」嚴肅說。
遲劭南抽了個眼，慢慢道：「意料之中。」
「本來，想到醫院打掉那個孩子，兩個人也就沒什麼關係了，我媽知道了，說我作孽太多以後會遭報應的，白若曦答應跟我結婚的條件就是，生下孩子半年以後我們得離婚，算是婚前協議。」
遲劭南沒想到會是這樣，沉默著。
「經歷了這麼些事兒，也沒那經歷去談情說愛了，明年我就成奶爸了，你有沒有什麼好的帶孩子的經驗什麼的。」
遲劭南嘴角一抽，「我沒孩子，沒經驗。」
「你那條狗，怎麼帶的，孩子應該怎麼帶。」
遲劭南很無語，怎麼又這樣不負責任的爸爸，「這樣吧，給你找一個奶爸，你們交流交流，季如深。」
……
8月份白墨從W國回家。
跟大哥離婚七年的大嫂帶著六歲的侄子回家，兩個人復婚了，何女士很高興，大兒子的心事總算是了了。
大哥的孩子是個小童星給他自己起了個藝名叫凌非凡，長得白白的，特別帥氣，簡直是跟大哥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小小年紀智商超群，「姑姑，你去那，怎麼晒黑了。」
白墨摸著自己的臉，「還行吧。」也不算是太難看，健康的小麥色，捂一捂就捂回來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戴戴自己躲在房間里不肯出來，誰叫都不肯出門。
一家人等著她吃飯，也不知道是病了還是怎麼樣。
白墨去敲門，「戴戴，我是姑姑，你能開一下門嗎？」
「我不想。」小小的聲音穿透門板，她有點聽不太清楚。
「其實，姑姑也有件非常不開心的事情，戴戴要不要來安慰姑姑一下呢，要不然過幾天姑姑就要走了。」
房間里的小人兒，縮在床邊，許久打開門，紅著眼睛看著他。
白墨坐在門口看著的小臉，「哎喲，小可憐，你怎麼了？」
戴戴問她：「你怎麼了？」
「你哥哥說我晒黑了，說我變醜了，我傷心，難過。」
戴戴看了她一眼，說：「沒有，你還是很漂亮。」
白墨抱起她，到了他的房間。
「你哭過了，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哭嗎？」白墨蹲在他的身前，問。
「我哥哥說，我不是我爸爸媽媽的小孩，他出生起就跟著媽媽一起生活的，他的媽媽從來沒有再大過肚子，我才三歲多，所以，他非常肯定我根本就不是她媽媽的孩子，另一種可能就是我是我爸爸跟其他女人生的孩子，可哥哥又說了，爸爸等了媽媽這麼多年，情比金堅，不會跟別的女人生孩子，所以他說，我也不會是爸爸的孩子。」
白墨嘴一抽，戴戴說的這些話明顯是背的凌非凡說的話，蹙著眉：「你明白是什麼意思嗎？」
「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可哥哥說，我不是爸爸媽媽的孩子我相信他，因為哥哥太聰明了。」眼神還有些羨慕。
「他亂說的。」白墨安穩他。
「是嗎？可他為什麼講的嗎理直氣壯的，奶奶人說在說謊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底氣，所以一定不能講謊話，姑姑你剛才說的話，有點沒底氣，你是不是說謊了？」
白墨翻白眼，弄了些什麼孩子了。
「你覺得哥哥聰明，還是我聰明。」
「當然姑姑。」
「所以呢，你是你爸跟你媽的孩子，走，下去吃飯去，大家都在等你。」
戴戴咽下心裡的疑惑去吃飯。
一家人在一起吃飯，何女士非常喜歡他的大孫子，聰明又討喜，還會做家務。
戴戴在一旁，一臉的艷羨。
吃過晚飯，戴戴睡了覺，冷焰還在陪著兒子坐在客廳的大電視上玩遊戲。
「哥，我能跟你兒子聊一聊嗎？」
凌非凡把遊戲靶一扔，「小姑，我知道你要問什麼。」
「哦，我要問什麼？」
「這幾天我一直在想戴戴是誰的孩子這個問題，現在我明白，戴戴是你的孩子。」
白墨眼睛一眯，「你回來了少在家裡製造不和諧因素，影響家裡安定因素。」
凌非凡哈哈一笑，「我製造不和諧因素，姑姑，我剛才說戴戴是你的孩子的時候，你不證明回答問題，說明你心虛，這就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測，原來我還在想，戴戴到底是你的孩子還是二叔的孩子，你這麼急切的過來讓我不要說這些話就證明，你百分之百是戴戴的親媽……我由此推斷，你未婚先孕，生下了戴戴之後，所以我奶奶才對你很生氣。」
白墨翻了個白眼，「你真無聊！」
凌非凡一臉的得意，轉頭看他爸，「爸，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我姑姑那是個什麼表情。」
冷焰笑了笑，「說明你二。」
凌非凡雙手抱胸，「我姑姑是個心理學家，讓我猜中了心事，她面子上掛不住，肯定是這樣的。」
冷焰不說話，白墨坐在沙發上也不說話。
凌非凡有些心情不好，沒得到誇獎，他覺得自己分析的沒錯，走到白墨的身邊，「姑姑，我跟你說啊，奶奶說，我的性格特別的像你。」
白墨哼哼一笑，「我小時候可沒你這麼討厭！」
「你不承認也就算了，奶奶說的，我信奶奶的，奶奶說，戴戴的名字其實在出生的時候叫狗帶，狗帶不就是拜拜的意思么，你是有多不喜歡戴戴，還是多煩我姑父才給戴戴起這麼一個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