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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你就郁遲,郁遲就是你

  146 你就郁遲,郁遲就是你 

  張徹沉默半晌才道:「最初白墨來公司上班的時候,跟老大配合的那是天衣無縫,當時還傻得以為是她是天才,老大的脾氣路數摸的那麼清楚,現在想來,原來是認識的,不然哪有人在那麼短的時間內配合的那麼默契。」 

  季如深沉默著,一時間也沒有相出特別好的辦法來。 

  「你說,白墨這是什麼意思啊?簡直是演技派啊。」這演技,直接可以拿奧斯卡小金人啊,要不是從照片上看出來,白墨的表現一點都不像是認識老大的。 

  季如深瞥了張徹一眼,「什麼意思?我也很想知道是什麼意思,這其中的意思或許只有當事人才清楚吧。」 

  「如果把照片給了遲劭南,事情一團糟且就不說了,這件事情足以把他逼崩潰,如果不告訴他,這顯然對他根本就不公平。」而且,白墨現在的情況誰都沒有把握,過的好不好,人在哪裡,一旦出了事情,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晚上約他吧,我跟他說。」季如深還是決定把照片給他,不給他,事情永遠都是這樣懸著的,誰也找不到答案,如果說了呢,或許還有一線的希望,兩個人的之前是什麼樣的,他們這些外人並不清楚,所以事情只能交給當事人自己來處理,誰也沒有權利給別人做決定。 

  …… 

  白墨弓著膝蓋,手臂重重的一揮,將球打過去,出界了。 

  關予城蹙眉看著她坐在草地上,去桌上拎了兩瓶水,在她的身邊坐下,擰開水遞給她,問:「下午你幹嘛去?」 

  「去跆拳道館。」 

  「你要把自己練成女戰士啊?」 

  「把自己當成公主,得有王子寵啊,王子要撤了,死去活來的還不得自己重新站起來,你覺得我都經歷過了一回兒了,還有可能把自己變成個弱智嗎?雖然當弱智的日子很爽。」她神色淡定說,覺得自己打算重新開始了,就沒必要一直想著過去期期艾艾的。 

  關予城躺在地上,神色悠哉有些幸災樂禍:「活該啊,讓你當初離開我,混的不好吧,呵呵,我就知道!當初你跟我分手的時候,我就詛咒過你,顯然,這詛咒是靈驗了呢。」 

  白墨翻白眼,瞪了他一眼,「什麼分手啊,你有病啊,我怎麼聽著那麼算呢,你也真夠假的。」 

  關予城坐起來,「我假,我對你是真愛好嗎?從小到大的,我是不是對你非常好,幾本就是有三塊錢我你花兩塊,留下五毛給你存著明天你繼續花,我自己就緊緊地只花五毛,好嗎?我捧在掌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是不是這樣的?誰能想到啊,你出去上個學,然後就一陌生男人撬了我牆角,我們是有婚約的耶,mo,你別忘了,現在也是,我現在也還是你的未婚夫,OK?」 

  她才不會相信呢,說得自己好像挺長情的樣子似的。 

  「我們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好嗎,要真談過,你就是個變態。」 

  「我們沒有談過戀愛怎麼了,我們有婚約啊,你忘了,娃娃親好嗎,你很小的時候是不是在我們家吃,在我們家睡,我們關家餵了你這麼多飯,就把你喂成一白眼狼啊。」 

  「娃娃親你也相信?兩家人開玩笑的好嗎?」 

  關予城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指著她的鼻子,很生氣:「你就是個白眼狼,沒良心,我們兩家除了你沒當真以外,是不是里裡外外所有的人都當真,你沒去英國上學之前,是不是還貼著我關予城未婚妻的標籤啊,怎麼,遇上了那個渣男之後就變心了,就說我們沒婚約了?靠,老子我三十多了,沒結婚為了什麼呀,你少在這兒給我裝蒜!」 

  她還在肚子里的時候,他娘就告訴他,城城啊,是有媳婦兒的人,何阿姨肚子里的女寶寶就是他的媳婦兒。 

  他也就是個傻缺,還真就相信了。 

  從小慢慢的教育中,他就立志做一個疼愛媳婦兒的好男人,很小也是這麼做的,有吃的,給那個長大了會給她當媳婦兒的寶寶吃,寶寶的尿布,他給洗,有時候還哄著她睡覺。 

  很好,娘胎里定下來的媳婦兒還好越長讓他越喜歡,甚至還愛不釋手。 

  有好吃的東西,他什麼都留給她,典型的是她吃肉,要是還喝湯的話,湯他也會給她喝的。 

  她從小就長在蜜罐里,是個公主。 

  如果不是家裡出了變故,或許不會送他去英國那麼遠的地方上學,她在那裡,也不會遇到那個男人。 

  十七歲的時候,她給他打電話說,她有了個男朋友,還問他高興吧。 

  他能高興得起來么,自己的媳婦兒小心翼翼的護了這麼多年,就像是養了一朵花,就要花開了,花跟盆讓人一塊給搬走了,他能高興得起來嗎? 

  這就算了,他總覺她談一次戀愛,總能想起他的好來。 

  最後發展的,他徹底成了一個悲劇人物,硬生生的把自己這麼個三觀正,長相好,身材棒的優質男青年逼成了剩男,現在是不是要峰迴路轉了,還不承認。 

  他初吻現在還純情的給她留著呢,什麼意思啊,這白眼狼雖然是回來了,心呢,是死了,還是丟了。 

  「我以後再管你,我就是豬!」關予城氣憤的走了。 

  她家裡因為四年前,她執意要去找那個男人,鬧得關係很僵。 

  她回來都沒法回來,要不是她把他的身份證還有護照什麼的送過去,都沒稀罕管她的,就他心疼她,顛顛的把東西送過去,人接回來是什麼意思啊,氣她的啊。 

  她趕緊站起來,追上去,道歉:「對不起啊。」 

  關予城轉過身來,看著她這半死不活的樣子,就生氣:「你現在這半死不活的給誰看,你到底怎麼想的啊你!」 

  白墨嘆氣:「我不甘心!」 

  「那我問你,他知道你是誰嗎?」 

  白墨點點頭,郁遲知道她根本不叫白墨,談戀愛的時候,她跟他說過的。 

  她有一個龐家富有的家庭,媽媽是個大家閨秀,父親是個商人,家裡還有兩個哥哥,她是家裡的老小,也是在蜜罐里長大的公主。 

  在很小的時候,她不懂事的時候,爺爺過世的時候,就引發了整個家族裡的爭奪財產的戰爭,那時候奶奶還在世,場面雖控制得住,卻也因為這場財產之爭,一場車禍也把她的雙胞胎姐姐弄丟了,母親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把十幾歲的大哥送到了美國寄養,而她被母親送到了她的高中同學家,他們是地質學家。 

  他們的孩子因為急性白血病髓外複發剛過世不久,家裡的變故讓這對夫妻對她如同親生孩子一樣,她也是那個時候在母親同學家以白墨的身份活著。 

  那家同學當時跟關家很近,關予城也是因為這樣的親近關係,從小就對她特別的疼愛。 

  十幾年的時間,隨著哥哥們的長大,家裡的情況也趨於穩定之後,母親不想讓白叔叔跟秦阿姨傷心,兩家都同時走動著,也算是兩家的孩子,她畢竟是在兩個家庭長大的。 

  只是不巧的是,在她十七歲的時候,白叔叔秦阿姨在南非意外身亡。 

  她是他們唯一的女兒,去南非料理後事他們的後事,那個時候是郁遲陪同她一起前往的,而那時他們剛剛交往了半年,他也是在那個時候知道她並不叫白墨。 

  所以,她從未在名字上欺騙過郁遲,這些都是他清楚知道的。 

  她不知道關予城心裡是怎麼想的。 

  她卻想告訴他,她與郁遲的這段感情里,從頭到尾都是認真而且抱著對對方負責的態度的,當然也不存在欺騙。 

  關予城諷刺的笑了笑,「那真是好笑呢,他被人換腦子了,還是失憶了,怎麼你一大活人站在你面前,他就是生生不認識你了呢?」 

  白墨不說話,關予城嘆氣,「他是不是失憶了?」 

  「這根本說不通好嗎,而且我並不相信失憶這回事,誰能把這麼多年的事情忘記的一乾二淨啊,這又不是盤子里一口肉,一下吃進嘴裡咽下去那麼簡單,我17歲正是跟他談戀愛,整整四年的時間吧,再說了,我16歲就認識了他,怎麼可能一點都記不住呢。」 

  關予城誘導她:「你就不好奇嗎?」 

  「去年,在他公司E座的公寓碰到他的時候,我挺好奇的,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不怎麼好奇了,反正是對以前事情的放下,現在只是有些不甘心,不明白,我付出了這麼多,為什麼到最後還被傷的那麼慘。」 

  從她離開海城,放下了有關白墨的所有的東西的時候,她就告訴自己,自己應該心死,在這個地方,重新開始。 

  …… 

  遲劭南到了會所的時候,他剛剛跟父親吵了一架。 

  因為遲延生氣他把祁叔跟祁嬸兒從B市接過來,這件事情好不容易安撫下來,所以他的狀態並不好。 

  韓影低著頭,看怪物似的看著他。 

  遲劭南覺得奇怪,給自己倒了杯酒,還沒喝,就被梁禹摁住,「老大,你沒事吧,你確定你沒忘事吧?」 

  「忘事,忘什麼事情?」 

  「忘記你的女朋友什麼的?」 

  「神經病!」遲劭南道,去拿酒。 

  「給你看個東西。」季如深開口。 

  張徹抽出那張照片遞給遲劭南。 

  遲劭南接過,低頭一看,愣了半晌,然後抿緊了唇線,「什麼意思啊。」 

  包間里所有的人都沒有出聲的。 

  就看著遲劭南眼梢冷峭無比,然後眉頭就蹙了起來。 

  「你們能告訴我,這什麼意思嗎?」他冷冷的問,然後看著所有人。 

  張徹抿了抿唇,開口:「老大,我跟小唐蜜月其中一個地方就是雲南的大理,反正就……看到了這張照片,是你跟白墨的合影。」越往後聲音越小。 

  遲劭南翻過照片,上面寫著時間,還有名字。 

  「通過這張照片來說,很有可能,你就是郁遲,郁遲就是你,或者換句話說,郁遲就是遲劭南,老大,您好好的想一想,您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啊什麼的。」張徹又開口,不知道老大會不會發飆,卻靜靜的觀察著他的反應。 

  只看到遲劭南閉上了眼睛,然後雙手捂著自己的腦袋,就再也沒出動靜。 

  他們幾個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敢說話,也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辦。 

  許久之後,遲劭南只是站起身來,沒說一聲的起身離開。 

  「什麼情況啊?」韓影蹙著眉頭問。 

  季如深這些天為這件事情想事情想的頭痛,「什麼,什麼情況啊?要你,你怎麼辦?記憶里根本沒有的東西,如今卻曾經是事實存在過,你讓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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