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照片上的人怎麼那麼像老大跟白墨
144 照片上的人怎麼那麼像老大跟白墨
羽薰看著遠走的車子,垂著腦袋,特別想把自己在幾個月前看到嚴肅跟白若曦的事情告訴她哥。
她又不想這樣子傷害她哥,剛跟白墨分手,白墨也不知道去哪兒了,現在又要因為這些事情心裡膈應。
她是希望自己跟嚴肅有個好結果的,那樣這件事情她就永遠都埋藏在心裡。
……
車子上白若曦坐在前面,嚴肅在開車,也沒有看她一眼。
白若曦看著窗外,兩個人都沒有說,可車內的氣氛僵凝的似乎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嚴肅擰著眉頭,他現在非常不願意見到白若曦,他很煩躁。
選擇跟羽薰在一起,那是因為羽薰是個值得疼愛好保護的好女孩,他不想傷害她。
「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的嗎?我讓你打掉這個孩子。」最終,還是嚴肅開口。
「如果沒有了這個孩子,遲劭南怎麼會娶我呢。」
「你就那麼想嫁給他是吧,哪怕他一點都不愛你。」
「對。」白若曦低著頭,淡淡地道。
嚴肅心口一噎,什麼也沒繼續說,送她到了白家,他的車子離開。
自從跟她分手之後,他就再也沒去住過那的公寓。
他不願意想起白若曦來,她是個不要感情的人,跟這種人在一起,怎麼可能奢望她能在一份感情里給予投入呢。
多年前機場相遇,一見鍾情,心裡有太多的期待,那些期待一點一點的變成失望,也讓他心累。
回到家,母親還沒有睡,很是關心他的個人問題。
「遲家對你印象怎麼樣?」
「您兒子,您自己還沒自信了?」
「兒子,我跟你說啊,羽薰是個旺夫的孩子,我找人看了,你要娶了她,可有福氣了。」嚴母說。
嚴肅扶額,「您還真著急。」
羽薰有點像他的爸爸,遲家的孩子都有點隨了爸爸,羽薰不太像她的母親,讓人看著舒服,眼睛很純真,好像看什麼都美好的。
「媽,我有點事情沒想好怎麼辦?」
「個人問題嗎?」
嚴肅點點頭。
嚴母也知道兒子等一個姑娘等了好多年,也不著急,反正覺得自己的兒子靠譜,又覺得羽薰不錯,主要是二十幾歲了,該成家了,有個孩子什麼的,她跟丈夫也能給帶一帶。
「我睡了。」
嚴肅跟母親說了聲,撥著電話上樓去。
「你回家了?」
「嗯。」聽到他的聲音,他也覺得挺高興的,「明天中午,我約你吃飯。」
「好哇,好哇。」他聽到她在那邊笑了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掛了電話,嚴肅在抽煙,在感嘆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有些人不緊不慢的出現,或許要不緊不慢的消失,匆匆而過可能是過客,他不知道他與羽薰之間會到哪一步,他希望是能夠跟他走下去的,可是他現在才知道與白若曦之間有一個很大的問題沒有解決,也不知道如何解決。
跟遲劭南共事至今,也多少的了解他。
這個婚,答應了,卻不見得他會真的去結。
嚴肅抽著煙,不知道要怎麼辦好,畢竟中間有一個無辜的孩子。
……
遲劭南開車到了別墅里。
祁嬸兒還沒睡,客廳里還留著燈。
大白聽到它開門的動靜就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你說這大白,怎麼就跟你那麼親呢,覺得你像是它的主人似的。」祁嬸兒開口,遲劭南也低頭看著它,摸著大白的腦袋,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興奮的奔過來,他當時覺得奇怪,也沒太在意。
現在想來,腦子去亂鬨哄的。
那天在機場遇到的那個人是誰啊?
白墨在機場跟他說的話現在想來,根本是經不住推敲的。
她的朋友Joy在B市跟白墨見的面,包括沈落說的話,就算是都是白墨教的,可是大白呢,大白是條狗,雖然智商極高,縱然白墨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讓一條狗如此依賴他。
是他跟那個叫郁遲長得太像嗎?
還是因為別的。
遲劭南想的腦子疼,摸著大白的臉,實在想不出別的來。
他跟那個叫郁遲的男人,像的連大白都分辨不出來了?
他腦海中升起一種大膽的想法來,又覺得自己是瘋了,怎麼可能會有這樣一個瘋狂的念頭來。
還有,白墨把這條狗送過來是什麼意思?
依照她性格,屬於他的東西,她才會還給他。
換言之,也就是說,他就是狗的主人。
他推著推著,就把自己推論成自己就是郁遲了。
一定是白墨給他這樣的假象。
他從未去過英國,也沒有養過狗,怎麼可能呢。
祁嬸兒看著他,開口:「劭南,你怎麼了?」
「沒什麼。」遲劭南道,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開始發這門子的瘋。
「劭南,我這心裡不得勁兒。」祁嬸兒開口。
遲劭南有些擔心的看著祁嬸兒,「生病了?之謙不是定期會安排您去醫院的么,他說您的身體可以啊,現在不舒服了,?我帶您去醫院?」
祁嬸兒拉著他的手,「不是我生病了,是我這心慌啊,你媽過世前,我可是親口答應著的,讓你能好好的,可現在你要結婚了,我覺得你吧,還不是特別的樂意,難受。」
「祁嬸兒,您知道的,給白家的婚約,我也沒辦法。」
「當初你奶奶那是病糊塗了,希望能看著你成家,你怎麼還真就應了呢。」祁嬸兒開口,希望他不要把當時遲家老太太的話太當回事。
遲劭南笑了,「您還真以為我跟白家的婚約是因為奶奶嗎?」
奶奶重病,握著他的手希望他能夠在她閉眼能夠成家。
那個時候白家也想聯姻。
「只是,那個時候我不得不答應罷了,不是因為奶奶,我父親一直以為我訂婚的原因是因為奶奶,因為對奶奶的承諾,其實不是。」
祁嬸兒也就不問了。
「那你非得結婚啊,你這不跟心愛的人結婚,我心裡不舒服。」
「您是想問,我跟白墨為什麼分手吧?」
祁嬸兒笑了笑,「難得你有那麼合適的對象,我覺得可惜。」
其實,他自己又何嘗不覺得可惜呢。
「如果再有合適的,我一定會抓住的。」遲劭南只能這麼說。
祁嬸兒起了身,「早點休息吧,你們年輕人就是不知道注意好好的休息。」
遲劭南回到了房間,大白在後面跟著。
他的思緒有些混亂,思考著那天在機場,白墨跟他說那些話的意思是什麼,明明已經分手了,兩個人已經劃清界限了,他到現在還在意這些是幹什麼。
回到房間里,找到手機,想撥給張徹,還沒撥出去,就想起他現在在休假。
……
國內旅遊的去處,也就那麼幾個。
海城就是沿海的城市,所以他們沒有去三亞。
自助游的好處就是兩個人走到哪裡算哪裡,風景好的地方就多待幾天,風景不好的地方抬腿就走。
唐糖是個資深吃貨,哪裡有吃的就往吃的地方鑽。
張徹不懂女孩子怎麼就那麼愛吃那些條啊,線,粉兒啊的這些東西。
在成都,每天唐糖就要吃上一晚面,擔擔麵,這個面哪個面的。
到了雲南,無論是在昆明,還是在大理,她一路上都在吃米線。
吃完米線,沿著石板路溜達,女孩子就喜歡這樣有情調節奏的地方跟心愛的人,牽手走在長滿青苔的石板路上,看小橋流水。
張徹覺得唐糖的年紀比他小不少,媳婦兒比自己小,他也就多包容一些,他習慣了快節奏的生活,對這些文藝兮兮的地方不怎麼敢興趣,卻也沒露出什麼不耐煩來,就陪著她走走停停的。
下午的時候,天空飄起了小雨來。
雲南一直較乾旱,哪家酒店客棧都有節約用水的標語,所以細雨綿綿的天氣大家都喜歡。
唐糖就嚷著在一家咖啡廳坐著,咖啡廳有點清吧的意思,晚上卻搖身一變變成了熱鬧非凡的酒吧。
最重要的是這家酒吧外面有個院落,雖然不倫不類的倒也挺別緻的。
外面下著小雨,身後有一面牆,上面全都是書,留言牆,照片牆,倒是成了這家店裡獨有的裝飾。
唐糖到底也是小女孩,特別的喜歡看別人的故事。
留言牆上有著天長地久的,也有分手后各自安好的,當然也有讓對方不得好死的。
張徹坐在桌前,喊唐糖過來喝咖啡,不然涼了。
「你先喝,我看看。」唐糖正有興緻呢。
店裡的客人在午後不是特別的多,店主是個小夥子,閑聊了幾句,唐糖知道他是杭州的,是個背包客,去了很多的地方,還是個攝影師。
說是小夥子子,人三十五歲了,在這裡開店十多年了,只是那臉特別的嫩,一點都沒有歲月痕迹,
最重要的是店主腦子很夠使,照片牆真的是有一個牆面,他卻分分鐘能記起是哪一年的事兒來。
他調侃自己,腦子好使也是店裡最大的招牌。
唐糖不信。
杭州小伙,不對,杭州大叔讓她隨便說一個,每張照片後面都有年份。
唐糖轉身看著自己的新婚老公,不想讓老公吃醋,挽著胳膊,「去吧,考一考店主怎麼樣?」
張徹懶懶的抬眸,「你自己去,記住是已經結婚了就行。」
唐糖靠在張徹邊上,「當然了,你比他帥好多。」
張徹笑了笑。
唐糖趴在照片牆上,一張一張的看,在最顯眼的位置發現一張俊男靚女的照片,她待了一會兒。
杭州大叔在邊上,「這張嗎?」
唐糖站直了身子,擺手,「不是,不是!」
走到張徹身邊,「你過來看看這張照片,我怎麼看照片上的人那麼像老大跟白墨呢,老大跟白姐談戀愛了?」這事兒她怎麼不知道啊,兩個人怎麼能這麼隱秘呢。
張徹蹙眉,「什麼?」
老大跟白墨兩個人是一塊出去過,應該不在大理吧?
張徹走過去,看著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的確是老大,穿著黑色polo衫,卡其色的褲子,白墨在他的肩上坐著。
「這是什麼時候的?」張徹問。
店主很得意,「2010年的夏天,你們也覺得這張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