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他腦子壞了,根本不知道郁遲是誰!
141 他腦子壞了,根本不知道郁遲是誰!
跟在他身後,修長完美的背影在身前,白墨不急不慢的跟隨著,不願意再看。
明亮的機場大廳里,跟他踏過一塵不染的大理石地面,走到可以說話的角落。
機場不能抽煙,遲劭南整個人顯得有些煩躁。
他的眉頭始終是緊蹙著的,望著窗外,許久才開口:「白墨,這就是你給我的解釋?」
的確,他跟那個男人一點都不像,哪裡有一點相似的地方呢?
白墨倚在落地窗前的圍欄上,「遲劭南,你相信我愛過你嗎?」
「或許吧,在你計劃著要離開我的時候,我相信你愛他,比我愛的要深很多。」
白墨笑了,又是這樣先入為主的思維。
遲劭南的心情很糟亂,在任何的事情上,他向來都是自信滿滿的,可唯獨在這份感情里,他一路小心翼翼,用盡全力,可到頭來還是走到了他不願意接受的這一步。
他知道,這個年紀了處理起感情的事情來要拿得起放得下。
可還是不願意接受。
更加不願意接受,在這份感情里,她被這個小他很多歲的小姑娘牽著鼻子走。
遲劭南如今有一點點的幡然,到如今,認識白墨快要一年的時間了,他真的有層了解過她嗎?
只知道對她好,無條件的包容她,給她一切想要的,想著既然愛她,那她所有的習慣還有什麼的,他都可以選擇包容的。
有人不是說,如果愛一個人就要愛這個人的全部嗎?
他或許從一開始就把自己放在一個制高點上,知道那個人已經過世,計劃的都是追到她與她幸福美好的生活,可現在呢?
好像沒有一件朝著他預測的那一方發展。
白墨只是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你認為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計劃著要離開你的。」
「我懶得說。」
白墨也不願意浪費時間:「還記得么,將近一個月前,我去B市找你,我在英國的朋友Joy在機場碰到了郁遲,她第一時間給我打了電話,我談了新男朋友的事兒,告訴過她,也給她看過那你的照片,很有意思的是,她在機場也遇見了你,你知道,我跟郁遲很多年感情,讓我捨不得,就算你對我再好,應該也知道我的取捨,Joy算是給你打了個招呼吧,我一直都沒有想好要怎麼跟你說,也在製造機會,對了,中間,我又去了趟醫院,醫院的醫生也告訴我,他根本就沒有死,只是不想拖累我,一直在國外靜養,想要去註冊的那天,沈落那麼說,也是我提前教的,我好歹走過你的秘書,也了解你,一個男人高高在上的自尊心怎麼容許你心甘情願的當別人的替身呢,我三番五次的去找你,是想給你解釋解釋的,現在……不必解釋了,你也看到了,大約就是這個樣子的。」白墨一直低著頭,語氣淡淡的,沒什麼情緒,像是在訴說天氣那樣。
白墨說完了,靜靜的等待著,她沒敢抬頭,覺得遲劭南現在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她不敢看。
在跟他在還有他的弟弟們生活了一些日子后,白墨就無比心疼他。
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對他,像他愛她一樣的陪伴,支持,讓她開心,用盡自己足夠的力量去擁抱溫暖他。
遲劭南是個重情義的男人,她用他看中的情意去傷他的心,能夠想象他多疼來。
白墨心裡有很多話想要跟他說,可到了這一步,根本就沒有合適的時機說出來。
他已經認定了他欺騙她。
現在也認定了她聯合朋友算計了他。
現在,他要結婚了,她要去沉澱自己,她又親自將他推的遠遠的,她原先計劃好的都亂了,也不知道如何開始了。
遲劭南看著她,然後親自聽她說出來的時候,心像是被人撕扯成了好幾塊。
「白墨,我真的是瞎了眼啊!」他語氣平平的,帶著點嘆息,然後就轉身走了。
白墨抬起頭來,看著他的背影,視線模糊了,她擦了擦眼淚。
「你就是個瞎子,還是弱智,王八蛋!」白墨朝著他罵。
遲劭南冷笑一聲,徹底覺得她無理取鬧。
白墨撐著自己的身體,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然後不停的擦眼淚,眼淚像是擦不完一樣,她把自己縮成一團,不停哭著。
「你回去了,你媽要看見你為了個男人這樣的話,估計又得氣的不行了。」他說。
「我前幾天給她打電話了,她接我電話都覺得厭惡。」白墨說,擦著眼淚。
「對不起啊。」
他嘆了口氣,有些擔憂:「你對不起我的多了去了,這個樣子,能行嗎你?」
「有什麼不行的?想象未來的日子我就痛苦就難受,要是再跟著他,看著他跟別人生一孩子,多糟心啊,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誰,我卻知道,事情一團糟,日子根本就沒法過,我問你,你說著日子怎麼過啊?你不知道自己是誰嗎?」
男人笑了起來,「我知道我自己是誰啊,我姓關啊。」
「你剛剛為什麼要那麼說!」
關予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眉毛,「我就想看他見到郁遲后的反應啊?」嘆了口氣,「果然,他腦子是壞了,根本就不知道郁遲是誰?」
「走吧。」白墨說。
也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
「去擦擦臉吧,這個樣子,別嚇著人啊,那眼睛紅的。」
白墨去洗了把臉,打開包,裡面的東西扔在垃圾桶里,才轉身走了。
……
陸翹帶著兩個孩子去找白墨的時候,她並未在店裡。
沈落說她出去了,陸翹來的時候,手機就不通了。
「手機壞了,拿去修了。」沈落這樣解釋。
陸翹也沒多問,等到天黑,白墨並未回來,帶著白墨給兩個孩子買的玩具,就走了,她心裡很是納悶。
回去跟季如深說說,季如深說明天正好去遲劭南的公司,跟他說一說,也並未在意。
……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前台就說樓上有老大的包裹,是個大箱子,讓下來取一下。
唐糖下去的,前台說已經做過危險品的掃描沒問題。
唐糖抱著,很沉。
進了電梯之後,箱子似乎動了動,唐糖下了一跳,似乎有什麼動靜,趴在箱子上聽聽,真的是有動靜。
給張徹打了電話,他剛要找唐糖吃飯,到電梯口接她,把箱子抱出來,直接送到了遲劭南的辦公室。
「什麼?」遲劭南正在抽煙,抬眼冷冷的問了一嘴。
「不知道啊,裡面東西好像是活的。」張徹說。
遲劭南掐滅了煙,看著張徹,張徹心裡也犯嘀咕,「我打開了啊。」
把紙箱拆開,裡面還有一層,是個寵物籠。
把寵物籠從大箱子里拎出來,粉色的籠子里,趴著一條米色狗。
遲劭南認得大白,打開籠子將大白放出來,大白跑出來,接著就去舔他的手。
張徹看到紙箱最底層。
有一個紙袋,袋子里是大白的打疫苗什麼的,各種證件信息。
證件信息什麼的,遲劭南沒仔細看,在思考白墨這是什麼意思,她人走了,留下了一條狗是什麼意思啊!
還把這狗寄到公司來。
遲劭南很詫異,也有些惱火,找到手機給白墨打了一通電話,她的電話處於關機狀態。
唐糖敲敲門說,季先生過來了。
遲劭南讓他進來,季如深進到辦公室里也看到了這條狗,女兒跟兒子一直念叨的這條狗,他倒是有點動了想找人給女兒跟兒子弄這樣一條犬養著的衝動,那樣能陪著孩子們一起成長。
遲劭南又打了一遍,還是關機。
季如深把昨天去店裡等白墨的事兒說了,得出結論:「她是不是走了?」
看著寄送的地址,是她住的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