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他希望我嫁人,也算是了了他的心愿
091 他希望我嫁人,也算是了了他的心愿
白墨有些矛盾,她明明不想去那種地方,心裡有些難受。
不希望沈落這幾年的努力就全部砸到這一樁事情上,如果有迴旋的餘地,她不去做,不是他的風格。
可是去,就該知道前面的路已經不似從前,她現在已經傷痕纍纍了,去讓自己更難受?
磨蹭著,到了會所的時候已經快九點半了。
她散著頭髮,本來想清清淡淡的出門的,可這樣休閑懶散的樣子真的到了那裡恐怕也不合適,真的見到了遲劭南或許還給他添了麻煩。
化了淡淡的妝,頭髮沒紮起來。
給張徹打電話,會所的經理將她帶到一間包間外。
張徹看了她一眼,「還真來啊?」
白墨不明白他的意思,抬頭看他。
張徹嘆氣,「白墨,你也是在公司待過的人,以往老大從未帶你出來過,公關部都有出類拔萃的那麼一群來負責老大正式或者非正式場合的公共交際,你既然來了,就知道或許要面臨的是什麼。」
白墨嘆了口氣,「謝謝提醒,那家花店雖小有規模,也小賺了一筆外快,可是張徹,300萬啊,多少年才能賺回來呢?」
張徹:「……」看著她今天刻意打扮過,畫著淡淡的妝容,昏暗的長廊里,美麗動人。
以前,他稍能拿捏住遲劭南的想法,可如今是真的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
這一個多月里,與張婧婧的緋聞傳的有鼻子有眼的,一向一本正經的老大什麼時候也開始遊戲人生了。
再看看白墨,美麗動人,眼底卻掩不住的憂傷與疲憊。
既然,她堅持,他也無計可施。
「你等我一下。」
張徹進到包廂里,在遲劭南耳邊低語一番。
他幽深的眸底除了一片玩味竟然再無其他的情緒來。
他將白墨帶進來。
她進來,朝裡面抬眼看過來的兩人輕輕一笑。
「遲先生。」她低聲道。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看著進來的人,輕輕挑著眉梢,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似乎對這樣清雅的人兒滿意的很,清澈的眼睫,彷彿能說話一樣。
一襲深藍色的無袖牛仔上衣與黑色紗裙拼接的連衣裙,皮膚襯得雪白。
靜靜的站在那兒,竟然說不出的動人。
身上出塵的氣質與這樣燈紅酒綠的地方並不大,她卻是這暗夜的一朵美麗的誘惑。
男人輕輕笑著,問:「這位是?」
遲劭南今天的態度慵懶的很,襯衣領口開著,領帶已經扯散了,男人彷彿永遠在這種慵懶的時候最為性感,半仰著與他姿態一致懶洋洋的眸光,迎上她之後便沒再移開,慢條斯理地道:「我的秘書,白墨。」
「焰總,冷氏集團的當家掌門人。」
白墨與他握手,「焰總,您好。」
冷焰輕輕握手她的纖纖玉手,紳士的印上一個禮貌的吻。
遲劭南瞥向張徹,張徹去喊了幾個人過來。
稀稀拉拉進來一行貌美如花的姑娘。
一時,房內鶯聲燕語,熱鬧非凡。
白墨看了遲劭南一眼,然後輕輕走過去,在她耳邊低語一番:「遲先生,我給你搞定這位焰總,您給我行個方便?」
遲劭南微微側目,英俊好看的臉在燈光的照耀下精緻萬分,他微微仰首,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不經意,溫熱的唇,含著一股熱熱的唇,擦過她的耳,她渾身頓生一股***感,薄薄的吐息噴薄,「成交!」
她輕輕的站直了身子,其中兩名女子也恰巧坐到他的身邊來,他如君臨天下的往,張開手臂,輕輕挽上那衣著暴露女子的腰。
白墨移開眼睛,這個不該想去郁遲的時候,偏偏想起來了,她嘴角苦澀了下。
在一個多月以前,他還是那個牽著她的手,走遍B城的大街小巷尋找美食的溫暖男子。
如今,美人入懷,他也同其他男人沒什麼區別,尋歡作樂,快活,風,流。
纖纖玉指,含住美人遞過來的櫻珠兒。
「遲先生,您好壞,咬到人家的手指了。」女子撒嬌,借口,偎進懷裡。
他微微笑著,倒是有點樂不思蜀。
手指摩挲著女子的腰,低首看著懷裡的人,眉目傳情。
反觀那位焰總,身旁也有兩位女子相陪,卻在拿出有些幽暗的角落裡獨具清輝的幽冷,倒是有些生人勿近的生冷,也難怪兩名女子有心上前卻不得不望而卻步。
白墨過去,走到他的身邊。
冷焰點了根煙,靜靜抽著,薄薄的煙霧看著身旁的人。
白墨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抬眸看過去,他微微笑了笑,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讓她坐過來一點。
她深吸了口氣,坐到他的身邊,他側著臉,靜靜看著她。
白墨始終低著頭,「白小姐,陪我喝一杯?」
身旁的女子淪為陪襯自然有些心裡不痛快,慢慢到了一方杯的威士忌。
她端起。
「焰總,認識您,真的很高興。」
與他乾杯,那一倒杯酒白墨一飲而盡。
氣氛一下被點燃到了最高點,幾個女人叫好,藉機又給白墨倒上。
白墨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的,連喝了幾杯,酒勁就有些上頭了。
到底是怎麼到那位焰總懷裡的,她有些懵。
遲劭南眼裡儘是笑意,隔著一小段距離,就看著兩個人相互依偎,似乎相談正歡。
冷焰貼著她的耳朵,也不知道是什麼笑話惹的她花枝亂顫的。
她有些醉,攀著他的肩膀,貼著他的耳朵,那一方小天地里,竟是別人介不進去的暖聲笑語。
後來,白墨歪在冷焰的肩上,傻傻的笑著,憨態可掬的樣子,彌足動人。
在座的饒是見慣了風月,卻也不禁的對那隱沒在暗處的他們多看了幾眼。
兩個人小聲低語著,誰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白墨在他的肩上微微仰起臉,精緻的下巴在燈光下勾勒出完美的弧線來。
似乎只要那個男人只要一低頭就能吻上她的唇,她輕輕笑了笑,扶著她的肩膀,輕輕起了身。
有些跌撞的走向盥洗室。
這樣高端的會所就連盥洗室都是美輪美奐的,白墨閉上眼睛,雙手撐在洗手台上,蹙著眉頭。
淡淡的香煙味道傳入敏感的鼻端,是熟悉的煙草香,不需睜開眼睛就知道來人是誰。
「其實,比起做秘書,你更適合做公關。」他開口,聲音薄涼無溫。
「剛剛,冷焰跟我說了,明天去我辦公室談一談,本來,與冷氏我沒想過要這麼快的,只是是先的接觸接觸,你跟他說了什麼?」
白墨睜開眼睛,轉過身來看著她,她靠在洗手台與牆壁的角落上,「簡單的跟他說說公司,又順便問了問他的個人情況,離過婚的男人,事業有成,人也英俊,就這樣。」
「怎麼,不想著那個男人了?」
「信我看了,他希望我嫁人,也算是了了他的心愿,比起這幾百萬,我給自己多一層保障也是好的,就算你不同意,把那家店賠進去也無所謂,這個男人有的是些錢,如果喜歡,他可以給我開個十家八家的店玩呢。」
遲劭南眯眼看了她一眼,冷冷一笑,轉身就走了。
白墨靠在牆壁上,耷拉著腦袋,笑了笑,跟上去。
那位冷先生還真的不錯的,後半場,他體貼的沒讓她再繼續喝,讓會所弄來醒酒的,還有蜂蜜水。
她喝下去,沒一會兒就覺得胃裡沒那麼難受了。
遞過來幾塊香蕉,她坐在他的身旁慢條斯理的吃著。
結束的時候,都凌晨了。
一行人在會所的門口,冷焰的車子等在外面,看到白墨,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她慌亂的道謝。
「謝謝你,我今天很開心。」手指壓在她的肩膀上,不讓她脫下來,白墨也只好穿著。
「白小姐,記住我電話,有事我隨叫隨到。」
白墨點點頭。
遲劭南與冷焰攀談著,兩個人最後握手,然後上了車,車子離開。
白墨的車子就停在會所前的停車格里,遲劭南沒理白墨直接走向自己的車子。
白墨小跑著過去,攔住他的去路。
「還記得我們的交易嗎?」
「我改主意了,要不,你陪我一夜,那些損失我報銷了?」他說,眼裡卻沒有笑意,一片冰冷。
白墨臉色一變,卻笑了笑,道:「我怎麼知道,你第二天會不會像今天這樣變卦?」
「要不這樣吧,你周末陪我出趟差,你看一看我會不會變卦?」
白墨咬著唇,沒有立即回答。
「你明天讓法務部重新送一份合同過去,我周末就陪你去出差,正好把當初欠你的那一天還給你,兩清了。」
「可以。」
白墨轉身就走。
走向自己的車子,打開車門,大白就從後座跳過來,她還沒反應過來,它就已經下了車了。
今天她出門的時候,她有意的討好大白把它帶出來,看一看海城的風景,他偶爾過來舔一舔她的手指。
她奔著遲劭南過去了,遲劭南剛坐上車子,車門沒來得及關,沒有任何防備的,就被一條米色的狗給撲倒了,然後那條狗不客氣的舔著他的臉,熱情的狠。
白墨都懵了,大白是一隻拉布拉多犬,他非常的聰明,平時不愛黏著男人的,就連在英國比爾他都不會太親近,除了郁遲……它如今怎麼可以對遲劭南這麼熱情。
她心裡有些難受,喊著了它幾聲,它不為所動。
似乎有些討好的看著遲劭南。
白墨走過去,「你走不走,不走,你跟他回去好了,你是不是神經病啊!」她對大白髮起火來。
遲劭南已經起來,有些懵,這條大狗似乎很喜歡他,在他的車上搖著尾巴,像是邀功,又像是別的,他沒養過狗,不太懂。
「大白,你到底走不走?」白墨氣急敗壞的用英文喊它。
它只是靜靜的看著並不起身,白墨真的火了,轉身就朝車子走。
上了車,剛要啟動車子才知道自己是喝了酒的。
深吸了口氣,張徹在外面,「還是我送你吧。」
遲劭南則是在車上,看著這條大狗,安穩的坐在一旁,然後前爪搭過來,趴在他的腿上。
他蹙著眉,不明白這條熱情的大狗是什麼意思。
張徹送白墨回去,「那條狗,明天一早我幫你送回去吧,老大也是很有愛心的。」
白墨坐在副駕上不說話,郁遲不要她了,大白現在也不跟她回家,既然願意跟著他,那就跟著吧,永遠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