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你是我的小蘋果
083 你是我的小蘋果
他要跟她聊了，她就半天不說話，洗澡也不安分，低頭看著手臂上的汗毛，沾著水的小手就去拔。
他蹙了蹙眉，不吭聲的也就依她了。
她拔下一根，一吹，又拔一根兒，又一吹。
終於轉頭，面帶疑惑，「不痛嗎？」
「你說呢，你拔自己一根頭髮試試痛不痛，這要痛好多倍，好嗎？」
白墨看了他一會兒，就轉過身去，對著他的胳膊舔了舔。
遲劭南在瞬間覺得自己渾身火熱的不行，低頭就看到雪白的肩胛，精緻的鎖骨，還有在水中若隱若現的誘，惑。
現在又在他的懷裡，他不能忽略身體的反應。
答應進來給她洗澡，知道會是一種煎熬，可是她可憐兮兮的樣子，他根本無法拒絕。
環抱著她的肩膀，手指已經不受控制的摩挲著她的肩頭了。
「這樣是不是就不痛了？」扭著身子回頭，他沒看她，而是盯著在水中晃動的柔軟，在她扭過身子的那一瞬，大幅度的落入他的眼。
白墨這才覺得有些尷尬，身子想要縮進水裡，身子已將他拖起，穩穩落入他寬闊的懷裡。
他的袖子也有些濕了，圈著她柔軟纖細的腰肢，低頭看著她的臉泛起紅暈，誘，惑，動人。
原來，在心愛的人面前，他不過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男人，太像一個毛頭小子不放過一點吃豆腐的機會。
白墨不停的眨著眼睛，輕輕圈上他的肩膀，臉趴在他的肩上。
就算是他再想做些什麼，也只是輕輕的吻了吻她的肩膀，「不洗了，好不好？你這個樣子，我根本沒法好好的給你洗。」
他控制著，連嗓音都是壓抑著的，伸手拿過長浴巾將她裹住。
他先走出了浴室，直奔卧室的沖涼間。
覺得自己都快不是男人了，早晚會被白墨折磨死。
白墨盯著他的背影，眨了眨眼，跟上去，他把浴室的門關上，她從他的行李箱里找了件衣服換上，就坐在浴室的門口，等著。
遲劭南出來，險些被她絆倒，這讓他忽然想起與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他覺得心裡怪怪的，蹲下來，她仰起臉，說：「我還沒洗頭。」
他這樣走到哪兒，她黏到哪兒，他一向求之不得的。
只是這會兒，他覺得，她根本不知道他是誰吧？
他的衣服鬆鬆垮垮的穿在她的身上，讓她格外的嬌小，讓人憐惜。
他輕輕嘆了口氣，壓下心頭的不爽，摸了摸她的臉，將她抱起來，「我帶你去洗頭。」
窩在他懷裡，她說：「你對我真好。」
其實，他真的沒有給別人洗頭的經驗。
就是小時候見過奶奶給遲皓南洗過頭，抱在懷裡，頭枕著自己的膝蓋，應該這樣嗎？
那樣，洗髮膏不會進到眼睛里。
還是這樣做了，問酒店要了一個盆，客房送來臉盆的時候一臉疑惑。
他把毛巾，洗髮膏，都準備好了。
她躺在他膝蓋上，發梢沾了水的時候，他還是有些亂。
他很喜歡她的頭髮，很順，很滑，可為什麼進到水裡就不怎麼聽話了呢？都糾結在她的手指上，她躺在他的膝蓋上，腿擱在床上，姿勢很舒服，抬頭就看到他皺起眉頭的樣子，她忍不住笑了。
他看她一眼，「還笑？」
「頭髮打濕了，你把洗髮膏在掌心裡揉成沫，然後就抹上，慢慢的給我按摩頭皮就行了。」
遲劭南：「……」。
給她洗個頭髮，他覺得是幹了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她舒服的躺著，他一直沒覺得她的腦袋很大，不敢太用力的給她按著頭皮，她說耳朵邊上，後腦勺上，然後又說他濕了她的衣領，又說水進到脖子里。
她一臉鬱悶的瞪著他：「你去理髮的時候，人家就是這樣給你洗的嗎？」
她起了身，自己彎身，沒一會兒就洗好了。
她擦著頭髮憤憤的，準備工作做的這麼足，以為會洗很好呢。
遲劭南坐在床沿蹙著眉頭，他這吃力不討好？
她站在浴室里吹頭髮，她吹了幾下就耷拉著肩膀，一副疲憊的樣子。
他起了身，接過她手裡的吹風機，一點點的給她吹。
頭髮吹乾，她的頭髮有些亂，他給她理順了，才從背後圈住她的腰，她從鏡子里看著他，然後倚在他的懷裡。
「其實，吹的還可以是吧？」他有點得意。
白墨轉過身來，「你要是連這個都不會吃，那要笨死了！」
他摟著她，挑著眉梢，眼裡滿是溫柔的笑意，「我笨？我的智商高於正常人很多好嗎，我只是屬於練習，以後多給你洗幾次就熟練了。」
「好哇。」她笑嘻嘻的，摟上他的脖子，「我有些困了。」
牽著她走出到床邊，還是問：「白墨，我是誰？」
她笑著，「你是你啊。」
他沒再繼續問，她上了床，鑽到被子里，他倚在床頭攬著她。
「今天，嚴肅給你打電話了，怎麼不說話？」
她想了想，「她給我打電話了，我怎麼不知道，誒，我的手機呢？」她忽然坐起來了。
遲劭南將她抱在懷裡，「好了，好了，睡覺吧。」
「不行啊，手機是你送給我的，怎麼能丟呢？」
「明天，我再給你買一部新的。」
「哦，那好吧，反正裡面沒有重要的東西。」她重新躺下，看著他。
遲劭南卻在猜測，她是意識混亂了？
「你會唱歌嗎？你給我唱歌吧！」
遲劭南：「……我不會唱歌。」
「騙人。」她努嘴，「我教你吧，這個歌非常好學的，聽一遍不用刻意學就能順著唱。」她咳了咳，開唱：「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麼愛你都不嫌多，紅紅的小臉溫暖我的心窩……」
遲劭南：「……」這個爛大街的歌。
他不張口，她呵呵一笑，「你不是智商高於正常人，很多嗎？」
遲劭南抿唇，要不是看她不舒服，看他怎麼收拾她。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麼……」他看著她，笑了笑，「愛你都不嫌多……」
「原來，你的嗓音唱歌也這麼好聽的。」充滿磁性，悅耳動人。
他只是笑了笑，看著白墨安然的睡著，懷裡還抱著他的手臂，他嘆了口氣，真沒發現自己還能給人做保姆。
也就只有她有這能耐了。
盯著她看了半晌，也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願意，比她漂亮，性格又聽話，還愛他愛的死去活來的人多了去了……
他沒跟她睡在一起，不是不想，是不敢，但是每回想要都得忍著的感覺真的太磨人了，而且她吧，又非常會折磨他！
……
他的睡眠一向淺，半夜的時候就聽到什麼東西碎了。
他倏地坐起身來，快速的朝大套間隔壁的房間跑去，推開門，她沒在床上。
洗漱間里傳來聲音，他過去，就看著她跪在地上，趴在馬桶上，臉色蒼白無比，腿邊還有一隻破碎的牙杯，應該是她不小心摔的。
剛抱起她，她就輕輕推開他，然後繼續吐。
他去倒了水，讓她漱口，她喝了口水又開始吐，拍著她的背問：「哪裡痛？」
「哪兒都痛。」她虛弱的說。
「送你去醫院。」他抱起她，她的身子一僵，下一秒就推開他，「不，我不去醫院，我不去醫院。」
遲劭南這才發現，她臉上全是淚，這算是失戀后的正常反應了。
「你都吐成這樣了，不去醫院怎麼成？」他伸手，白墨搖著頭，「不，我不去。」
「白墨，那個男人一次一次的傷你，你現在在這兒自虐，是想把我氣死？！」
提到郁遲，白墨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遲劭南伸手去抱她，她卻緊緊的抱住他的腿，「遲劭南，我求你了，你別送我去醫院，好怕，我好怕……我現在哪兒都不疼了，我，嘔……」她難受的蹙起眉，又哭著說：「他在醫院，我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