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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前往聾啞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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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正淳一愣,看看不遠處一臉幸福的段譽和王語嫣,低聲對吳凡說道:「不錯,段某就是擔心,我……」他看著吳凡的目光,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開口道:「不瞞吳幫主,我與那阿蘿有一段情緣,曾經也是山盟海誓,雙宿雙飛,所以.……」 

  聽到這裡吳凡急忙接過話來,開口道:「所以,你懷疑這王語嫣是你的親身女兒,段譽如何能與她相好?那是萬萬不能,那是有違人倫之事?」段正淳驚訝的看著吳凡,不由的嘆道:「吳幫主對段某真是無所不知,不過,吳幫主是如何知道段某這些陳年往事的?」 

  吳凡心說,你的風流艷史看過天龍八部的人都印象深刻。他接著說道:「那日我去燕子塢解救阿朱之時,去了一趟曼陀羅山莊,遇到了王夫人阿蘿,只是回來的時候,忘記和你說了。」段正淳眉頭微蹙,開口道:「哦?你見到阿蘿了?她現在過的如何?」 

  吳凡點點頭說道:「過得還好,她也和我聊起了王語嫣,據他所講,這王語嫣是她與旁人所生,呃.……可能是由於對你的嫉恨,所以.……所以一氣之下與他人生了王語嫣。」吳凡這話編的自己都感到頭疼,這世間說謊話真的是最不容易的,往往一個謊話后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彌補。但是現在又能如何呢?難道要告訴他,其實段譽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你被刀白鳳戴了一頂大綠帽子,段譽是段延慶的孩子,他真不知這樣說,這位段王爺會不會當即氣暈過去。 

  謊話只能這樣說了,即使段正淳想要求證,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古代信息如此的不發達,他要有機會再去一趟曼陀羅,不知要到什麼時候。過了這段再想辦法不遲。 

  段正淳看著吳凡,沉吟半刻終於點了點頭,他心中並不認為吳凡會拿這件事情騙他。原因很簡單,吳凡如果知道王語嫣是自己的親身女兒,作為大哥,他怎麼會不去阻止段譽與王語嫣呢?這種事情是開不得玩笑的。他嘆口氣說道:「唉……終究是我負了阿蘿,也怪不得她去尋找別人。」 

  吳凡看到段正淳相信了他的話,心裡的石頭總算放下,接著說道:「兒女私情之事,吳某隻覺得應順其自然……」說著他看著不遠處的段譽和王語嫣,然後繼續對段正淳說道:「你看看他們兩人,實在是天生一對。」 

  段正淳終於露出笑臉,他點頭說道:「這王姑娘確實和阿蘿很像,真是如仙女下凡一般。」吳凡笑笑說道:「段王爺,我們還是趕快分頭趕路,大事要緊。」段正淳對吳凡抱抱拳,說道:「這一路上,勞煩吳幫主,照顧他們三人了。」段正淳看的出,這王語嫣定是要和段譽一同走的。 

  吳凡回答說:「放心。王爺也要多加保重。」說完,兩人重新回到眾人中間。段正淳對王語嫣的態度大變,高興的和她聊起了家常。 

  這之後,吳凡和段正淳就此分手。兩人分別坐著馬車向著少林寺和聾啞谷進發。吳凡、阿朱、段譽、王語嫣四人同坐在馬車之內,氣氛頗為融洽。王語嫣慢慢的和吳凡熟識起來…… 

  從洛陽-出發,段正淳一行向東南而行,而吳凡一行則是剛好相反,他們向著西北而去。這聾啞谷的距洛-陽有五六百里路,已經快到北宋與西夏的交界處。 

  此時陰曆已經到了九月底,算陽曆的話來到了十一月初,已致初冬。這兩日天空下起了秋雨,淅淅瀝瀝。俗話說一場秋雨一場寒,十場秋雨穿上棉,深秋之雨,寒冷之極。吳凡四人都換上了厚重的秋裝,他們已經行了三日,吳凡撩開車簾看了看外邊的雨景,轉而對三人說道:「這怕是今年秋天的最後一場雨了,估計以後就要下雪了。」 

  段譽笑了笑,這一路上他是最為快活的了,手和王語嫣就沒有分開過,看的阿朱和吳凡都有些不好意思,他開口說道:「大哥生在北國之地,每年都能見到大雪紛飛的情景,小弟就不行了,大理從不曾見過半片雪花。」他的話剛說完,王語嫣即可接過來:「段郎說的是,我在江南也極少碰到雪天,在我的印象中從小到大好像只有一次,還是雨水中帶著幾片雪粒。」 

  吳凡聽后笑了笑,他轉頭看看阿朱,阿朱搖頭道:「吳大哥莫要看我,我也從未見過大雪紛飛的場面。」吳凡知道眼前三人都是南方人,從小到大又不曾奔波江湖,這雪景自是見到少,而且即使下雨,南方的雨景也與北方大不相同,南方的雨即使大也透著一股溫潤。不似北方這般生硬。 

  他點點頭,開口道:「雪景雖美,可對於平常百姓家,卻是一年中最難熬的日子。土地沒得種,還要想辦法生火取暖。不過中原之地總是好些,若再往北到了遼國之地,才叫寒苦。」 

  「大哥去過遼國?」段譽接過話問道。吳凡笑了笑,心說即使在這個世界沒有去過,在崇禎世界也是去過的,自己還把那多爾袞揍了一頓,他開口道:「去過。出了山……」他本欲說山海關,但轉念一想,這山海關應該是燕雲十六州之地,屬於遼國範圍。隨即改口道:「出了雁門關之後,便是一片開闊地,白山黑土,那裡才是真正的北國風光。」 

  段譽聽到后,來了興緻,他和吳凡如親兄弟一般,所以聊天自然是百無禁忌,他接著問道:「大哥,都說這遼國契丹人個個兇殘無比,可是真的?」 

  「呵呵。」吳凡笑了笑,對段譽說道:「其實無論那裡的人都有善良和兇殘之分,如今宋遼勢同水火,自然都是極力抹黑對方,漢人將契丹人比喻如豺狼,契丹人將漢人比作豬狗。其實兩國交戰苦的還是百姓。」說道這裡吳凡搖了搖頭,畢竟他是做過皇帝的人,心境自然與剛剛進入書籍世界時的裝修工大大不同了。 

  這時阿朱將手挽進吳凡的胳膊,輕聲說道:「吳大哥,你還記得和阿朱說過的嗎?有一天你會離開這紛爭的江湖,和阿朱一起去塞外牧馬放羊。」她這話一說,對面的段譽和王語嫣都不覺的低頭笑了笑。吳凡也不介意,輕輕的拍了拍阿朱的小手,接著說道:「當然記得,吳大哥不會食言,我早就和你說過,我並不貪圖丐幫幫主之位,這幫主的位置我早晚要交出,待我將那神秘人抓住之後,就立即辭去幫主,退隱江湖!」 

  這話若是讓別人聽到,肯定會極力反對,但是車中三人都沒有發聲,好像都很同意吳凡的主張,說來也對,王語嫣和阿朱自不用說,都是與世無爭的小女子,那段譽更是個自然洒脫之人,也不貪戀權位,所以對吳凡的主張很是贊同。 

  他沉吟半刻說道:「是呀,江湖的血雨腥風著實令人厭倦,我想過的生活就是和嫣妹一起觀景賞花,快快活活的。」說著他和王語嫣相視一眼,笑而不語。 

  吳凡看到后笑著說道:「大哥也想這樣的生活,至少在這個世上,我已別無他求。」 

  「對了大哥,你估計那個神秘人會是誰呢?他的武功那麼高,怎麼江湖中從未聽說過?」段譽忽然開口問道。 

  吳凡搖搖頭說道:「我有一些線索,但都是猜測。這個神秘人未見得是中原武林之人,這幾日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不過,他使得功夫卻是少林武功.……」說道這裡,吳凡又思索起來,難道這個神秘人和蕭遠山與慕容博一樣,一直潛在少林寺學武?他的聲音聽上去瓮聲瓮氣,但是並不蒼老,恐怕他和書中喬峰一樣是一個練武奇才,對武學具有極高的天賦,即使這樣,靠著偷學沒有二十來年是不行的,因為他並沒有自己一樣的虛擬空間。 

  所以他起碼要有人專門教授才行,就算書中的喬峰也是跟著玄苦大師學了十多年,這少林寺中有這樣的弟子嗎?如果有他的師傅又會是誰呢?這些疑問必須要找到神秘人之後,才能一一解開。 

  「會不會是少林寺曾經的俗家弟子?」段譽接話道。吳凡想了想說道:「這件事,靠猜測只能是越想越迷惑,但是我覺得,這神秘人不會就此消失。所以,該出現的時候,他自會出現,一切總會有個了斷!」不知為何,雖然神秘人兩次將他打敗,但是他現在卻沒有半分的畏懼,反倒是撩撥起他那顆爭鬥之心。 

  談話中,車行轔轔,日夜不停。如此走得第五日,四人終於見到一片小山脈。四人在山下歇息一夜,第二天一早他們放下馬車,順著山道走去。行了一個時辰之後,地勢越來越高,又步行半個時辰,幾人來到一地,但見竹蔭森森,景色清幽,山澗旁用巨竹搭著一個涼亭,構築精雅,極盡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還是亭子。 

  「真是好精緻呀,即使進入初冬,這裡依舊優美。」段譽觸景生情的嘆道。吳凡走到身旁說道:「是呀,賢弟你看那竹亭邊有條上山的小道,這必是通往山頂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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