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捕

  平卓離開以後,嚴沐承就連忙召集了眾人,本想試探一番,可結果卻不盡人意,想來也瞞不住了,索性就告訴了他們。


  “平卓……”雨笙低低地重複著這個名字,不禁握緊了拳頭,白寫真連忙用手包裹著她的手,放在桌子下麵,在她的手心寫了幾個字。


  雨笙猛然抬起頭,白寫真則不動聲色地提醒她,不要露出破綻。


  嚴沐承轉過頭來,白寫真和雨笙連忙正色,但卻被劉雲燁看到了。


  不過劉雲燁不同於當時糾結王生案,並沒有將他們的動作告知嚴沐承。


  嚴沐承:“平卓應該去提供證據了,過不了多久,就會去追捕淩涵。”


  聽到這話,雨笙失神地看著嚴沐承,心裏也不知想些什麽,隻覺得亂糟糟的。


  嚴沐承:“你們還有什麽問題嗎?”


  白寫意:“若是果真如此,該怎麽辦?”


  嚴沐承:“自然是,該怎麽辦就怎麽辦了。”


  眾人心下了然,一定罪,怕是無路可退了,可現在又不知該如何通知淩涵,隻能不動聲色陪嚴沐承做戲。


  劉雲燁突然開口道:“現在他們知道與否,都不重要了,難不成若真知道,嚴隊還要判他們包庇罪?”


  嚴沐承一愣,說:“那倒不會。”


  劉雲燁態度強硬:“那就別問了。”


  嚴沐承有些愣神,這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劉雲燁呢。


  過了不久,嚴沐承就接到了通知,他打開手機看了一下,對眾人說:“平卓已經出示了證據,總警監讓我們去追捕淩涵。”


  雨笙的心此時已徹底地沉了下去,她顫抖著開口說:“不,不要!我父親沒錯,為什麽要抓他!”


  白寫真慌忙攔住她,將她圈禁在懷裏,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雨笙一邊掙紮,一邊落下淚來,卻隻能發出“嗯~嗯~”的聲音。


  嚴沐承無奈地搖了搖頭,對白寫真說:“寫真,你照顧好雨笙吧,你們不想去就不去了。”


  白寫真:“好。”


  答應之後,白寫真抱著雨笙就走出了警局,往白家走去。


  眾人沉默地跟著,白寫真偷偷對著他們搖了搖頭,示意他們不要聯係淩涵。


  十多分鍾以後,白寫真剛把雨笙放下,就接到了嚴沐承打來的電話。


  嚴沐承:“寫真,我再問你們最後一遍,當真不知道此事?”


  白寫真平靜地說:“嚴隊,我們真的不知道。”


  嚴沐承:“寫真,你可知道這是包庇,是會坐牢的!”


  白寫真:“我是警察,當然知道,所以更不會瞞著嚴隊,我更好奇,出了什麽事,嚴隊就這麽打電話來質問我。”


  嚴沐承平息了一下心情,才說:“淩涵不見了。”


  白寫真故作訝異地說:“怎麽會?”


  嚴沐承:“你們剛走,我們就來雨笙家裏了,但是卻沒有見到淩涵。”


  白寫真:“我們剛到家,雨笙情緒還不穩定,幫不了嚴隊了。”


  嚴沐承沉默了一會兒,說:“寫真,我希望你們不要瞞著我。”


  白寫真:“嚴隊說笑了。”


  電話那頭傳來腳步聲,似乎是嚴沐承走動了幾步,待聲音停下,嚴沐承才又開口道:“寫真,如果你們知道,我請你們告訴我,我會保你們的,明白嗎?”


  嚴沐承說到最後,不禁提高了音量,但還是控製著聲音的大小,甚至話語間帶了一絲顫抖。


  白寫真心頭微動,緩緩地說:“嗯。”


  嚴沐承:“照顧好雨笙。”


  之後,沒等白寫真回答,嚴沐承就掛斷了電話。


  雨笙連忙問他:“寫真哥哥,怎麽樣了,我父親他……”


  白寫真將尖指按在嘴唇上,看了一眼四周,說:“去花園裏說吧。”


  待眾人坐定之後,白寫真才將嚴沐承的話重複了一遍。


  雨笙:“也就是說,他們沒有抓到我父親。”


  白寫真:“嗯。”


  陳希孑:“可這,也是變相的承認了淩叔叔做的事。”


  白寫意:“沒關係了,平卓既然敢這麽來報案,就已然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淩叔叔承不承認都沒關係了。”


  雨笙咬著下嘴唇,心緒不寧,她緊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葉雲笙突然問:“淩叔叔是怎麽知道,又及時離開的?”


  林千語:“對啊,我們都沒有通知淩叔叔。”


  白寫真:“我通知的,雨笙來的時候,嚴隊他們的注意力都在雨笙身上,我就連忙通知了淩叔叔。”


  白寫意:“那哥你……”


  白寫真:“消息記錄已經刪了,想必淩叔叔不會留下線索。”


  雨笙突然對白寫真說:“寫真哥哥,謝謝你。”


  白寫真:“沒關係,我也更願意平卓死,而不是淩叔叔。”


  白寫意不平地說:“平倉是自作自受,平卓也是,這種人幹嘛還要活著。”


  陳希孑:“平卓又沒有犯罪。”


  白寫意:“我就不信當初的事跟他沒關係!”


  陳希孑:“那又如何,平倉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在他還在的時候露出破綻,隻會將一切都攔到自己身上。”


  林千語:“正如嚴隊說的,平卓被撇的幹幹淨淨。”


  雨笙突然低聲呢喃:“為什麽?好人不能活著,要經受各種各樣的磨難,而那些該死的人,卻偏偏活的逍遙自在。”


  她失了魂一樣地癱坐在椅子上,白寫真想要抱住她,卻被她推開了。


  白寫真:“雨笙,淩叔叔會沒事的。”


  會沒事嗎?誰也不知道,就連淩涵自己也不知道,而白寫真也隻是安慰她罷了。


  雨笙輕輕地說:“現在不比從前,想逃,怎能呢?”


  葉雲笙:“不會的,淩叔叔之前不就能逃……”


  “那不一樣。”雨笙打斷他,“父親的手段,他們已經知道了,而時間也不允許。”


  白寫意:“雨笙,你不能放棄希望啊。”


  雨笙的眼神空洞,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這讓眾人十分擔心,除了口頭上的安慰,並不能做些什麽。


  雨笙:“你們都不要摻和了。”


  白寫真聽到這句話,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輕聲喊到:“雨笙……”


  雨笙:“你們幫忙,就是包庇,此事和你們無關,就此道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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