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
很快,菜就上齊了,因著眾人不喜被打擾,就沒有讓服務員留下,倒菜這項任務自然就落在了白寫真幾人身上。
白寫真看著翻滾的湯底,站起身將菜倒了進去,葉雲笙開了幾瓶酒,陳希孑則在一旁問:“要不要叫些燒烤?”
白寫意:“這些夠吃了吧。”
陳希孑:“那你想吃燒烤嗎?”
白寫意:“想吃是想吃,就是……”
陳希孑:“你就叫一些。”
白寫意:“會不會浪費?”
白寫真:“現在時間還在,我們慢慢吃,總能吃完的。”
陳希孑:“那我就去叫燒烤了。”
等一切就緒,眾人舉起手中的飲料或者啤酒,齊齊地喊了一聲:“幹杯。”
玻璃茶杯碰撞在一起,發出“叮叮咚咚”地響聲,顯得悅耳動聽。
窗簾敞開著,慢慢地,從黃昏到日落,月光悄悄從窗外照進來,應和著天花板上的吊燈,顯得和諧平靜。
眾人不知不覺就聊到了未來的打算。
雨笙:“阿泉、阿華,考的怎麽樣啊?”
阿泉:“自我感覺挺好的,應該和平時差不多吧。”
阿華:“嗯嗯,感覺高考的題倒是沒有平時那麽難,是我的錯覺嗎?”
雨笙:“那看來是考的不錯了。”
白寫真:“阿泉和阿華也算是黑馬了,淩叔叔就是跟唐校長打賭,有賭注的話,也該是淩叔叔贏了。”
白寫意:“我看啊,劉隊不管怎麽樣都贏不過嚴隊,唐校長也是,不過怎麽樣,都贏不了淩叔叔。”
說著就笑了起來。
陳希孑對白寫真使了個眼色,白寫真點了點頭,又看了看葉雲笙。
葉雲笙接到白寫真的目光,便開口問道:“你們打算報什麽學校,或者想學什麽?”
雨笙:“學武,當警察啊。”
阿泉、阿華齊聲說:“對,當警察。”
林千語默默地說:“當警察吧。”
剩餘四人對視一眼,如果如此。
白寫真:“雨笙,你……”
雨笙沒等他說完,就搶先道:“寫真哥哥,你是不是又要說當警察很危險,我一個女孩子,還是不要當警察的好?”
白寫真:“嗯,雨笙……”
雨笙拉著他的胳膊說:“寫真哥哥,我已經決定了的。”
白寫真看著她,仿佛要望進她的心裏。雨笙也毫不猶豫地跟他對視,她的眼裏滿是堅定。
末了,雨笙緩慢而堅定地開口:“寫真哥哥,我想跟你並肩而行。”
並肩而行,我不想永遠被你保護在身後,兩年多了,我想我已然證明了自己的能力,我不是一個總要呆在你們身後的人。我想,和你站在一起,成為你的愛人,也是助手,這條路,我想和你一起走下去。
雨笙的眼裏話裏滿是不容置疑的堅定,一旦認準了就不會改變。
白寫真自然懂得了她的意思,其實他也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不過是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既然她如此堅定,自己又如何還能不同意。他微微歎了一口氣,將她攬入懷中,輕輕地“嗯”了一聲。
雨笙靠在他的懷裏,他的胸膛是如此的結實,他的心跳是如此的有力,他在用行動證明他會支持自己的一切決定,也會拚盡全力去保護好她的。
靠了一會兒,雨笙抬起頭,對阿泉和阿華說:“你們倆個,還是不要當警察了吧。”
阿泉、阿華:“為什麽?”
雨笙:“阿泉、阿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這條路不適合你們,你們不用為了我,強迫自己做不適合的事。”
阿泉:“我們沒有強迫自己,我們是真的想當警察。”
阿華:“嗯嗯,是真的。”
雨笙:“阿泉、阿華,跟著自己的心走,好嗎?”
阿泉、阿華:“可是……”
白寫真:“阿泉、阿華,你們為什麽想當警察?”
阿泉:“想像哥哥一樣,幫助別人,然後保護那些自己愛的和愛自己的人。”
阿華:“對,我們討厭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白寫真聽到答案微微有些沉默。倒是雨笙開口道:“所以,你們並不想,隻是因為需要對嗎?”
阿泉:“不是,我們想。”
雨笙:“阿泉,如果想要防身,我們都可以教你們,可是,不能因為這些就真的一定要去當警察,所有人既然活在這個世上,都是有牽掛的,如果每個人都這麽想,豈不是都要去當警察,做自己並不喜歡的事了。”
阿泉微微喊道:“雨姐……”
然後又沉默了。
雨笙:“不用著急,好好想想吧。”
阿泉和阿華動心了,他們確實不適合當警察,他們有自己的路要走。
這邊,葉雲笙也看著林千語說:“千語,你,還是也不要當警察了。”
林千語:“教官,我……”
葉雲笙:“我也不是警察不是嗎?”
林千語抬起頭,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說:“可是教官,我也和你們辦了兩年的案子了,我可以的。”
葉雲笙:“千語,這不是可不可以的問題,你該知道的。”
林千語突然喊道:“我不知道。”
她的眼裏帶了一絲淚水,險些就要流下來,但是被她強行忍住。
葉雲笙有些不知所措,他拿起紙巾為她拭去淚水,有些慌亂地說:“你,你別哭啊,我不是這個意思。”
林千語看著他著急的樣子,倒是笑了起來,葉雲笙看到她笑,也緩緩把提著的心放了下來,什麽時候,自己的心也隨著她的一舉一動而緊張害怕了呢?
葉雲笙:“千語,你是個溫柔安靜的好女孩,警察這個職業,真的不適合你。”
林千語當然知道,她隻是,也想和他在一起罷了。
末了,林千語問:“那,教官覺得,我適合什麽職業呢?”
葉雲笙一聽這話,就知道有機會,他連忙說:“教師吧,你性子這麽好,當教師最好不過了。”
林千語看著他期待的眼神,知道他是真心為自己考慮,便也沒再堅持,隻是說:“我會考慮的。”
葉雲笙慌忙點頭:“嗯,那你好好想想,不著急。”
林千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