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凶手
白寫真看著仿佛魔怔了一般的雨笙,二話不說,抱著她就要走。
突然,雨笙激動地喊了起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白寫真他們:“嗯?”
雨笙平靜了一下,緩緩地說:“謝柔不是凶手。”
白寫真:“雨笙……”
雨笙:“寫真哥哥,聽我說完。”
白寫真無奈,隻能小心地看護著她,隻見雨笙轉了個身,麵向眾人說:“有作案動機的不止謝柔一人,而且能讓謝柔不是凶手卻一定要認罪的也有一人。”
雨笙朱唇微啟,說到這裏就停下了,等著眾人反應,突然,白寫真像是明悟了一樣,瞬間問道:“你是說,是任瀟淼。”
雨笙點了點頭,白寫真低低地說:“對,如果任瀟淼知道了這件事,他可以兩年前直接去找魏鍾平幹架,就可以衝動殺了他,而且,他也可以讓謝柔替他認罪。”
白寫意皺著眉頭說:“可是,謝柔也有作案動機啊,她不都說的很清楚了。”
雨笙:“可是,我們隻查到了她和魏鍾平的會麵,知道了他們以前的事,還沒有證據證明她殺人了啊,她幹嘛這麽著急地認罪。”
白寫真這時候也默契地站到了雨笙身邊,說:“對,她是怕我們查到任瀟淼作案的真正證據,這才急著認罪,而不是因為遲早都能查到。”
雨笙敲了敲白寫意的腦袋說:“寫意啊,你仔細想想,今天一早我們見到的謝柔像是一夜都在城外樹林嗎?她的表情像是裝的嗎?她為什麽著急在我們之前就把警察來找她的事告訴了任瀟淼?為什麽她沒有及時通知秦伶嫣,卻在我們再次前去的時候,直接認罪了?”
白寫真:“她的舉動過激了,這才留下了破綻。”
雨笙:“對,她急於替任瀟淼認罪,她想保住任瀟淼。”
這麽一說,眾人都明白了,白寫意略一停頓,說:“既然都這樣了,為什麽不遂了她的願?”
雨笙愣了愣,淺淺地笑了:“一罪是一罪啊,謝柔不應該去替任瀟淼攬罪的。”
上次的事情過後,雨笙想明白了很多,她不在去糾結這些事,慢慢地通曉了人情世故,現在,她仍會為謝柔和任瀟淼同情,卻不會再迷茫了。
想明白之後,陳希孑說:“我們也隻是猜測,沒有證據,如何讓任瀟淼認罪?”
雨笙和白寫真相視一笑,白寫真說:“告訴他,謝柔替他認罪了。”
劉雲燁:“好主意,想必,他也很愛謝柔吧。”
事情已經想通了,他們就把謝柔承認殺了魏鍾平一事傳到了任瀟淼那裏。
不一會兒,任瀟淼就來到警局,表示要見謝柔。
謝柔見到任瀟淼的那一刻,十分詫異,平靜的麵色上露出了驚訝的神情,有點不可思議地說:“你,你怎麽來了?”
任瀟淼眼神複雜地看著和自己隻有一塊玻璃之隔的謝柔,好一會兒才說話:“謝柔,你不必……”
謝柔突然著急地說:“你不該來的。”
她的神色慌張,說著,眼淚就要流下來了。任瀟淼伸出手來想要幫她擦掉眼淚,卻被玻璃擋住了,他按著玻璃,似乎再也拉不到她了。
任瀟淼:“小柔,我想他們已經猜到了吧。”
謝柔:“是那個女孩,對,就是那個女孩,是她猜到的。”
謝柔激動地說:“瀟淼,你聽我說,他們沒有證據,你不要,你什麽都不要認,你……”
任瀟淼打斷她說:“小柔,他們之所以選擇讓我知道,就是想讓我主動認罪。小柔,這不是你的錯,不該由你來替我去死啊。”
謝柔滿臉的淚水,再也沒有了和警察對峙時的冷靜。
任瀟淼:“怪我,太懦弱,從前是,現在也是,也怪我,太衝動,我,不配你替我認罪。”
謝柔雙手撐著玻璃,說:“不要,瀟淼,這一世我滿足了,求你別去認罪好嗎?”
任瀟淼在外麵也用手撐著玻璃,和她十指相對,緩緩地笑了。
他說:“我,又何嚐不是呢,這一世,何其有幸,得遇見你,是我沒有把握好機會,下一世,我定許你幸福。”
說完,任瀟淼就走了,他任由謝柔在後麵大喊大叫,都沒在回頭,不久,謝柔就被無罪釋放了。
謝柔從警察局出來之後,十分的頹廢,她跪坐在地上,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下一世嗎?”謝柔輕輕啟齒,離開了。
過了不久,謝柔跪坐在任瀟淼的墳前,替他上了一柱香,放上幾束白色的花,白色花瓣流轉在謝柔的指尖,她撫摸著白色花瓣,撫摸著他的墓碑,也撫摸著她手中的一隻戒指,而另一隻戒指已經在墓裏了。
謝柔站起身,四處走了走,她除了這些祭品就帶了一個小瓶子,她留戀般地四處遊走,最後回到任瀟淼的墳前。
她重新跪坐在他的墳前,說:“瀟淼,你答應過我的,下一世,不再自卑,要給我幸福。”
說完,她拿起小瓶子,打開,灌進嘴裏,不一會兒,就倒在了任瀟淼的墳前。
謝柔死了。雨笙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些微驚訝,但很快就釋然了。謝柔的死一直都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啊。
他們將謝柔和任瀟淼葬在一起,他們走的時候都很安詳,臉上沒有了怒火,沒有了驚訝,沒有了平淡,有的隻是淺淺地笑意。
白寫意:“唉,怎麽都這樣啊?”
陳希孑:“沒辦法,兩個人走到一起,他們應該很幸福吧。”
白寫意:“人都走了,哪裏幸福了,真是搞不懂。”
白寫意懶懶地靠在陳希孑的胸膛,讓他有力的心跳聲給她一點安慰。
陳希孑兩隻手環著她,寵溺地說:“搞不懂就不搞了,有我護著你,我懂就好了。”
這邊,白寫真看了看他妹子,又轉頭看了看雨笙,雨笙從始至終隻是站著,也不說話,他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突然感覺,追妻路漫漫啊。
雨笙發現白寫真一直看著自家,就轉過頭對她說:“寫真哥哥,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白寫真揉了揉她的頭,也不去想那件事了,笑著說:“站的累嗎?我們回去吧。”
雨笙:“好。”
白寫意猛然跳起來,把陳希孑嚇了一跳,她說:“對了,雨笙,作業,寒假作業還沒寫呢,再有兩天就開學了!”
雨笙笑眯眯地看著她說:“不好意思,寫意,我寫了。”
白寫意:“你什麽時候寫的?”
雨笙:“就這幾天啊,有沒案子,怎麽不能寫。”
白寫意:“嗚嗚,雨笙你寫作業竟然不叫我。”
雨笙:“好了,快去寫吧。”
白寫意突然轉過去,對著陳希孑說:“希孑哥哥~你看……”
白寫意還沒說完,陳希孑就懂了,他是:“好了,知道了,我幫你寫。”
白寫意“耶”的一下跳起來,白寫真對陳希孑說:“你別把她寵壞了。”
陳希孑望著天說:“我怎麽記得,某人前幾天非要搶著做作業來著。”
白寫意:“還有這事,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
白寫真嗬嗬的笑著,瞪了某人一眼,拉著雨笙走了。
嚴沐承和劉雲燁在後麵笑眯眯地看著他們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