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4.第624章 怪你!怪你!都怪你!
洗浴完之後,向知草連帶心情舒爽了不少。
穿著她剛買不久的毛絨巧克力熊睡衣,再套上雙毛茸茸的拖鞋,渾身暖和不少的向知草摩挲著雙手,「沓沓沓」地踩踏台階下樓。
到了一樓大廳,向知草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牆上的壁鍾,晚上十一點半。
下一秒,向知草便急匆匆地走向餐桌,看了一眼桌上散落的其他五束大花束。
走進廚房,翻找了一遍,向知草找了三個小木桶,
每一桶都盛了四分之三的清水,抬到餐桌旁放下。
緊接著,向知草拆開花束,粗略地修剪了幾下過長的枝桿,最後將火紅玫瑰和白色百合分別放入三個木桶中。
盯著面前三大桶花朵看了好幾秒,向知草終於知道為什麼女人都特別喜歡收花了。
一般女人對花都不會反感,特別是摸著那厚實嬌嫩花瓣的時候,
女人會覺得自己是一個幸福的小女人。
特別是,當這些花是自己心愛的男人所送的時候。
想到這,向知草不由自嘲笑了笑。
可惜,面前這些花不是男人送的。
不由走上前,向知草伸左右手同時去觸碰玫瑰花瓣和百合花瓣,
指腹摸上那光滑的花瓣,不由地,向知草唇角揚起。
忽地,她又覺得,也許收花的意義並不在於是誰送的又或者是將要送給誰,
當自己指腹摸上厚實花瓣的時候,當指尖傳來的那股蓬勃上涌的生命力傳來的時候,
賞花的人會不由自主地覺得青春以及生命的活力。
倏地,向知草忽然覺得,雖然花了她好多張鈔票,但是買花的確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
於是,她決定,若是以後沒人送花,那麼她就一個人買花愉悅自己。
想到這,向知草便俯下身去抱起一小桶花朵,用力抱緊,踩著樓梯慢慢地上樓。
廢了好些力氣,向知草才將其中一個木桶搬上房間去。
而此刻的姜磊正在看文件,聽見門口的走廊傳來一陣陣硬物摩擦地板的聲音,
不由地眉頭一皺。
瞥了一眼牆上的壁鍾,姜磊不由冷眸斂起。
凝神聽了一陣走廊的聲響,恢復平靜之後男人低頭繼續看手上的文件,
卻不想過了不到兩分鐘,又是一陣「咯吱咯吱」的摩擦上傳來,
不由自主地,男人輕呼一口氣,將手上的文件甩回茶几上。
下一秒,男人直接起身快步走向門口,
一打開,映入眼帘的是隔壁房間的女人正在拖曳木桶的艱難樣子。
不由地,男人邁步走向樓梯口。
雙手托著木桶的向知草發現,這木桶加了清水之後可真不輕,
再加上幾十棵的花朵往桶里一壓,這個木桶尤其重得不行。
剛剛費了好大力氣她才搬了一桶,卻不想這第二桶比第一桶還要重。
此刻低著頭看台階,很是費勁將桶往上移的向知草怎麼都沒想到樓梯口還站了一個人。
不時地,因為拖曳力氣不夠,木桶還與台階摩擦,發出鈍物咯吱咯吱聲響。
終於眼看著只有一個台階了,向知草咬緊牙,雙手狠狠往上一提,
「哐當」一聲木桶重重放到了最後一個台階上。
不由地,向知草鬆開手,撫了撫額頭,深深吸了一口氣。
不經意的一抬頭,突然發現眼前一個高大的人影,
倏然一愣的向知草驚恐地睜大眼睛,驚呼著尖叫了一下,出於本能地不由自主往後退。
這一瞬間,向知草終於看清面前站著的男人是誰了,
只是她已經來不及講話了,因為她一本能地往後退,腳底突然一踩空,
瞬間她腦袋一陣冷汗,心下猛地一涼,什麼都來不及思考了直直地整個人就往後墜。
不由自主地,向知草驚恐至極地緊緊閉上眼睛,心裡期盼著只要不要摔個毀容摔個手殘腳廢就可以了,要是痛她就忍一下。
然而,就在她腦海里洶湧著這些想法的時候,
突然她的手腕被人狠狠一拽,她整個人踉蹌著撲入一個堅實的懷抱,
只是難以避免的,她的腳還是滑了一下,腳背厚厚實實地撞到了下一個台階階梯上。
頓時,一陣說不出的痛讓她眉頭緊皺,嘴裡「嘖」地拖了好長的長音。
雖然鼻尖仍舊是清香的薄荷味,但此時腳背感覺崴到有脫臼錯覺的向知草已經沒有心思好好「回味」這一清新味道,
她所有的神經注意力都緊緊地移到了她那很是酸軟的右腳腳背上。
見懷中的女人皺緊眉頭,很是痛苦的模樣,
男人眉頭輕蹙,視線往下移到女人不由自主伸長手想去摸的右腳上。
「沒事?」
男人清冷淡漠的聲音飄入耳中,向知草不由氣急,
什麼叫做沒事?
猛地一睜眼,向知草什麼都顧不上,
狠狠地瞪著面前的男人,很是潑辣地開口道,
「什麼叫沒事?你來試試將你的腳背崴到台階上,試一下是什麼滋味!」
說著,向知草跳著左腿遠離樓梯口,身體背部靠到卧室門口旁的牆壁上,
依舊怒視著面前的男人,酸軟的疼痛感讓向知草眉頭緊皺,貝齒輕咬唇,
見男人臉上沒有半分愧意,向知草不由氣結,繼續噼里啪啦開口,
「都怪你!要不是你半夜跑出來,我就不會以為是鬼,
不會以為是鬼,我就不會踩空,不會踩空我就不會崴到腳,
不會崴到腳我就不會覺得這麼痛!怪你!怪你!都怪你!」
向知草也不知道今晚哪來的火氣,話一說完,她便不由咽了咽口水,
心想她是不是快來大姨媽了,火氣才會那麼旺盛。
想是這麼想,但是向知草還是倔強著仰著腦袋,怒氣沖沖地盯著對面的男人,
一副就是我對你錯的表情。
然而,向知草還是再一次發現,就算她如何強裝自己的氣場,
始終,男人那冷靜漠然的氣場還是狠狠壓住了她的氣場。
因為男人見她罵罵咧咧,臉上的神情依舊是十年如一日的冰冷,而且似乎她講的話完全與他無關,她是在罵另外一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