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第115章 初次見面(三)
而坐在向知草對面的應采心看著這一幕,
臉色微微變化。
小草也是很喜歡姜磊!
這個認知讓應采心忽地失落,在她對面的兩人是兩情相悅。那她算什麼?
不一會,服務員就上菜了。
向知草面前的是一碟澳大利亞煎牛排,而姜磊面前的是智利清炒野生鮑魚片和南極香煎銀鱈魚。
然而,菜剛上,姜磊並沒有立刻開動。
而是端起向知草面前的那疊牛排,拿起刀叉一塊一塊地切割起來,
姿勢優雅。
向知草則是一臉甜蜜地任由姜磊替她弄。
兩眼笑眯眯,彎彎的月牙一樣,臉上是止不住的微笑。
而喬麥早就習以為常,早就見怪不怪,
這少爺寵少奶奶的更恩愛的樣子,他都見過,切個牛排而已。
他專心開始吃自己面前的阿根廷大紅蝦。
旁邊的應采心輕輕抬眸看了一眼專心切牛排的男人,
說不羨慕是完全不可能的,美麗的眸子隱隱生出一些焦慮和不安。
就算是四年前,姜磊也不可能為她細心到這般。
而今,在她眼前,這個男人的改變……
令她心動的同時又帶著心痛。
不到一分鐘,姜磊乾淨利落地切好了一小塊一小塊牛排,
遞到向知草面前。
「謝謝。」
看著眼前的切割整齊的牛排,向知草揚起甜甜的笑臉,開心地道謝。
於是,餐桌上幾個人吃了起來,
向知草抬頭瞄了一眼,發現應采心沒有動手裡的刀叉,
同樣是牛排,吃得有點心不在焉,
「Angel,牛排不喜歡吃嗎?要不再點一份其他的。」
聽到這個話,餐桌上的其他兩個男人也同時嚮應采心面前的那盤投去目光。
果然,除了切了一角,整個牛排幾乎沒動。
「不用麻煩,我這份就夠了,沒什麼胃口,吃什麼都一樣。」
應采心看了看餐桌上的三個人,微笑著開口說道。
姜磊沒在意,淡漠地看了一眼應采心面前的碟子后,繼續若無其事地吃著自己盤中的鮑魚片。
而喬麥不可置否,微微挑了挑眉頭。
這應小姐,肯定是沒什麼胃口的了,看著自己喜歡的男人替別的女人切牛排,
還能是什麼反應,肯定是吃醋了。
只是少奶奶這單純的性子,實在令他捉急。
目前這種情況,他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實在不懂該怎樣說。
眼神瞥了一眼他家少爺,
好樣的,竟然還能若無其事,不愧是他家少爺。
只是他也很好奇,少爺會怎麼處理這麼棘手的事情。
想著,喬麥叉起一塊鮮嫩多汁的蝦肉塞到嘴裡。
少爺的事情,自己還是別管太多。
一頓飯下來,四個人都是安安靜靜的吃飯,沒有任何交流。
直到最後上了一個馬來西亞榴槤甜品。
服務員介紹說這種原產於馬來西亞霹靂州的D24榴槤果肉……
呱呱呱說了一堆。
而向知草什麼都沒聽進去,只知道這是果肉做成的,於是,她舀了一勺面前的榴槤雪糕,
濃郁的果香味充斥口腔,榴槤的香味中帶著絲絲的苦味,口感不會過於甜膩。
「好好吃。」
向知草抬起頭,驚奇的向身邊的男人開口說道。
看著小妻子唇角沾上白白的黏膩的雪糕,
男人唇邊微微揚起一個輕輕的弧度,伸出手拿起桌上的紙巾,
湊近向知草,然後輕輕擦拭掉,小女人回報一個眯眯的笑臉。
看向知草吃得那麼歡,喬麥也拿起手邊的勺子,開始搗騰陶瓷小碗里的雪糕,往嘴巴里塞。
這個動作讓姜磊微微皺眉,喬麥怎麼會吃這個?
向知草也盯著喬麥看,剛開始喬麥還一臉嫌棄,最後他對向知草豎起大拇指。
「果然很好吃。」
兩人歡快地吃起來,而姜磊一向不喜歡吃榴槤,所以便把自己的那一份也移到向知草面前。
向知草吃完一碗,不客氣地繼續開動另一碗。
而應采心不是不喜歡,而是討厭榴槤,
一聞到榴槤的味道,就覺得噁心,很想直接捂住口鼻,
可是想到旁邊的兩人吃得正歡,
對面還坐著自己喜歡的男人,便克制住了這股衝動,神態平和地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兩人。
很快,餐桌上的四碗榴槤雪糕一掃而空。
「還要吃嗎?」
姜磊湊過頭來,對著向知草輕聲問道。
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向知草搖搖頭,
她可是吃了兩碗,把他的份也吃了。再好吃有些東西也不能多吃,不然下次就沒有興趣了。
看向知草的反應,姜磊滿意地點點頭。
剛招手想買單,向知草一下抓住他的手,湊到姜磊耳邊,
「等下我,我想去趟洗手間。」
說完,向知草便快速起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而喬麥也覺得肚子怪怪的,不由對服務員問了一句,
「這雪糕有加水果嗎?是什麼做的。」
旁邊的服務員很是誠懇熱心地詳細再解釋了一遍。
喬麥這才覺得被坑了。
在服務員第一次介紹榴槤雪糕的時候,大概是自己走神了。
他立刻就意識到這是什麼情況,
肚子不舒服,大概是有反應了。有些人吃紅豆湯會拉肚子,有些人吃芒果會肚子不舒服,
而喬麥卻是吃榴槤會拉肚子。
「少爺,您等等,我走開一下。」
說著,喬麥也很快地站起身來,往洗手間方向奔去。
要不是姜磊知道喬麥吃榴槤會不舒服,不單姜磊,可能在外人看來,恐怕會以為餐桌上走開的一男一女是為了撮合剩下的那兩個人。
餐桌上只剩下應采心和姜磊兩個人。
初初應采心有些局促,
抬眸看了一眼對面的男人,剛好對上男人直視自己的眼神。
雖然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可如今再次對視男人那雙深邃幽綠的冷眸,
應采心的心裡還是忍不住一陣悸動,一如當初熱戀。
明顯感覺臉上被盯得有些滾燙,
應采心正了正神色,不由低垂下眼眸,自己心底泛起的漣漪讓她的腦袋來不及思考一般。
再一次,她好像活了過來。
四年,四年的時間,改變的太多,
只有在這個冷酷的男人面前,她才真真切切地感覺自己是活著的。
然而,男人冷冷地丟出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