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你的不是扁鵲九針
其他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完全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甚至他們都是懷疑,兩人的解決辦法都是教科書上麵的,也隻有這個解釋是最合理的了。
魏祁山歎道:“二位既然治療的辦法都是一樣的,那不如你們同時為我治療,若是不需要進屋的話,我可以讓人搬一張床出來,在外麵治療。”
“也好。”翻譯傳話道,“既然如此的話,那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做真正的醫術,到底是誰剽竊誰!”
魏祁山立刻是讓人安排。
蘇昊則是讓魏祁山拿一副銀針,畢竟這種事情,還是需要一個媒介的,直接用手就治療的,未免太過驚駭世俗了。
何況這個世界上麵,還有其他修真者的存在,自己剛剛修煉,自然是不能夠惹人耳目。
這個時候。
圍觀的人也意識到是什麽情況,原來是高麗的人要來挑戰華夏的中醫,還恬不知恥地將中醫歸類到了高麗創造的東西裏,實在是太不要臉。
至於那個翻譯,一直幫樸在藥說話,自然是沒有人願意給他什麽好臉色。
五分鍾後。
四個人抬了一張歐式風格的大床過來,看起來非常的吃力,估計是實木製造的床。
花園沒有那麽大的水泥地,隻能是放在草坪上,剛剛放下,草坪周圍就讓大床給壓了下去,貼心的手下,還特地給魏祁山拿來了一個毯子,還有一個套上了竹片的枕頭。
“你們誰先來試試。”魏祁山坐在床邊,問道。
蘇昊笑了笑,說道:“既然上一次是我先來,那這一次就讓他來吧,反正剽竊也是剽竊不出來什麽東西的。”
“哼。”樸在藥冷哼一聲,拿著銀針走了上去,同時示意魏祁山躺好。
翻譯跟在他的旁邊,忽然譏諷地說道:“小子,是不是隻會偷看不會治療了,哼,別我們禦醫治療好了,你到時候說你沒有機會出手了。”
“罵了巴子,漢奸,哪裏那麽多廢話!”一名絡腮胡子的男子忽然是罵了起來。
這一帶頭,其他人也是憋不住了,一個個開始說了起來,同仇敵愾,尤其是對於這種賣國賊,更是沒有好感。
“賣國賊,看別人跟看你爹一樣,中醫是華夏的,難道還不知道嗎。”
“華夏的端午節都想給搶過去,孔子都他媽有他的血統了,是不是老子身上也有他的血統,快點來給我驗驗血啊。”
“再廢話,信不信老子出去找人抽死你!”
“……”
翻譯也沒有想到周圍的人會有那麽大的怨氣,那麽多人憤怒地斥責,他也是乖乖地閉上了嘴巴,不敢說話了。
樸在藥沒有去問到底是什麽話,不過他看眾人的表情,早已知曉,眼神裏麵閃過一絲不屑,似乎是認為這些人就算是再抱怨也沒有用,中醫本來就是他們的分支。
魏祁山躺在床上,將外麵的衣服掀開,靜靜地等待著。
蘇昊站在旁邊,也想看看樸在藥所謂的扁鵲九針,到底是什麽,是不是跟自己知道的一樣。
此時。
周圍一片寂靜。
樸在藥拿著銀針,左手尋穴,右手緩緩下針,在穴位上輕輕地撚動起來,看他的手法,非常的嫻熟,不愧是行醫多年的老醫生。
隻是蘇昊發現。
樸在藥的下針路子,似乎是跟自己的扁鵲九針不一樣,按照扁鵲九針的方向,第一個穴位應該是天府穴,可對方第一個穴位乃是天突穴。
天突穴在左右胸鎖乳突肌之間,深層左右為胸骨舌骨肌和胸骨甲狀肌,皮下有頸靜脈弓、甲狀腺下動脈分支,按理來說,以氣正疾,天突穴屬於陰維任脈之會,位於第三處下針穴,但對方偏偏選擇了第一個。
如此一來,那對方使用的針法,定然不是扁鵲九針了。
蘇昊繼續盯著對方,當看見對方的第二針,第三針時,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終於是看出來了一點門道,原來對方並非是所謂的扁鵲九針。
可以說。
他的扁鵲九針,乃是從扁鵲九針裏麵提取出來,又可以說,這應該是扁鵲九針的殘缺本,裏麵一些穴位乃是他們自己加的,如此一來,自然是影響了治療效果。
不過,對方基本上按照主位穴來施針,所以治療效果,比一般的治療效果要好一些,才會如此受到樸在藥推崇。
五分鍾後。
樸在藥下針完畢,又等了兩分鍾,他將銀針緩緩地拿了下來。旁邊的翻譯立刻問道:“魏先生,不知道是否有什麽感覺。”
“感覺身體似乎是舒服多了。”魏祁山從床上坐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胃部,的確是沒有之前那般難受。
樸在藥跟翻譯說了兩句,翻譯笑著說道:“禦醫說了,這隻是第一次治療,後續的治療,還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輔以中藥治療,到時候定然是能夠藥到病除。”
“那太好了。”魏祁山大喜不已。
翻譯忽然是轉身看向蘇昊,笑道:“請吧,這位華夏的中醫。剛剛樸禦醫說了,你不是喜歡剽竊嗎,那你倒是將剛剛的扁鵲九針給使出來啊。”
頓了頓,翻譯對著魏祁山說道:“魏先生,你可是要小心點,不要某些人在你的身上隨便試針,到時候出現什麽問題可就不好了。”
“哈哈,這倒是不會。”魏祁山笑道,既然蘇昊能夠一眼看出自己的病症,那自然是有一定的醫術根底。
翻譯瞥了蘇昊一眼,傲慢地說道:“請吧。”
蘇昊沒有理會他,走到了魏祁山的麵前說道:“既然上次答應你,自然是要為你治療,你先躺下。”
“好。”魏祁山點點頭。
蘇昊將銀針袋攤開,從裏麵拿出了一根兩寸的銀針,本來蘇昊是沒有打算用什麽扁鵲九針,準備直接一根針治療好算了,但是現在他又改變主意了。
第一針,自然是天府穴。
蘇昊完全不需要以手指尋穴,右手一抖,一根銀針就換換刺入了魏祁山的穴位之中。
靈氣緩緩地順著銀針流淌而進,酥酥麻麻的感覺,充斥在那一小塊地方。
這樣的下針手法,讓樸在藥都是有種渾身一震的感覺。
下一刻。
蘇昊拿著一根三寸的銀針,刺向了下一個穴位,速度漸漸加快起來。
此時蘇昊的右手,宛若喜鵲,行走飛快,每次在穴位上麵輕輕點過,待得在四個穴位上刺下後,手腕抖動,銀針刺在了心髒右側的穴位上,而後又拿起了一根一寸銀針,繼續這般動作。
當九根銀針逐一插入穴位中後,蘇昊的手指像是撥動著琴弦似的,在銀針上方點了兩圈,每一圈,都仿佛是有喜鵲在鳴叫似的。
樸在藥,早已是完全看呆了。
本來他以為蘇昊隻不過是下針手法嫻熟,但是看見對方最後的動作,他幾乎是驚訝地快要叫了出來,同時,他的眼神變得激動起來。
他後麵的一個學徒,懂得一些華夏語,竟是不自覺地喊道:“扁鵲神針!”
扁鵲神針?
眾人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但看見樸在藥幾人的表情,就知道蘇昊是贏了。
躺在床上的魏祁山,也覺得渾身上下,寒氣外出,血液散發著熱氣,渾身變得溫暖起來,原本有些發寒的胃部,如同進入了溫水當中,說不出來的溫暖。
呼!
最後一圈,蘇昊緩緩地收回了右手,相對於第一次施展,如此已經是非常的嫻熟,加上他可以調動真氣,又是能夠提升幾分掌控力。
樸在藥不敢置信地問道:“你……你怎麽會扁鵲神針。”
華夏語!
沒想到他竟然會說華夏語,隻是不願意說而已,此時此刻,蘇昊竟是讓他主動用華夏語來交流了。
蘇昊眼神閃過一抹訝色,旋即是笑了笑說道:“原來你也會說華夏語,不過你說的扁鵲神針是什麽,我剛剛施展的明明就是扁鵲九針。”
“扁鵲九針?!”樸在藥搖頭道,“不,不,你的是扁鵲神針,我的才是扁鵲九針。”
“你也配?!”蘇昊忽然是提高了嗓音,有些輕蔑地說道,“就你也配說你的是扁鵲九針,你可知道,這扁鵲是我們華夏人,這扁鵲九針也是我們華夏人的產物!我們古代好心好意將東西教授你們,沒想到千年之後,你們竟是要將他們一個個奪取而去!”
“你們這樣的行為,就是強盜!你們連一點良心都沒有,你剛剛施展的,完全就是扁鵲九針的殘本,是你們自作聰明補缺的!請你們不要將那一套垃圾針法稱呼為扁鵲九針,扁鵲身上流淌的是華夏人的血,不是你們高麗人,你們不配使用它!”
“你胡說!這是你們扁鵲跟隨我們祖先研究出來的。”樸在藥麵紅耳赤地說道。
“哈哈哈,好,既然你說祖先的話,那我倒是要問問你,徐福還未出海的時候,你們的人在哪裏,或者說,你們國家在華夏漢朝的時候,屬於哪裏,難道你們都不清楚?!”
“倭國人喜歡篡改曆史,難道你們也想篡改曆史!你們的漢醫就是我們唐朝傳過去的中醫,你們的服飾,你們的建築風格都是從我們華夏學來的。”
“樸在藥,我可以跟你保證,他現在的病情已經完全好了,根本不需要後續的治療,我想問,你有什麽資格說中醫是你們的!”
蘇昊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語,讓所有華夏人都變得熱血沸騰起來,尤其是聽到蘇昊竟然治療好了魏祁山,更是滿臉興奮,他們一個個都看向了樸在藥,等待著他的回答。